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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美色出风尘 作者:初夏听花开(文秀网2013.07.02完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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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亦清笑得甜,两排洁白的牙齿像贝壳一样漂亮,“既然水烟姑娘没有这心思,那我也不必久留,”她用发圈重新束好头发,“还有一个人要见你,怕是没有我这般好说话。”
上官亦清拍拍我的肩,出了门。
还有一个人要见我,谁?难不成是她爹?
门“吱呀”一声,一阵沉重的脚步。
我转身看去,一个男子,头发和胡子已经有了斑白的模样,五官因为皮肤的老化也不像壮年男子一般清澈。
真是她爹?不会是来杀我灭口的吧?
“水烟姑娘。”男子的声音十分浑厚,一听觉得浑身不自在。
我哆哆嗦嗦站在一旁,“是。请问您是?”
“你觉得我像谁?”男子似乎在开玩笑,但是面容却没有一点变化。
我更是觉得头皮发麻,本姑娘怎么可能知道你是谁?
却又不敢放肆,毕竟上官亦清的父亲是一品大臣,冒犯不得。只好小心翼翼地答话,“若水烟没有猜错,您是上官小姐的父亲吧?”
“可以说是,亦可以不是。”男子悠哉悠哉坐了下来,皱皱眉,却又自己斟茶。
老天爷,你杀了我吧,什么叫做“可以说是,亦可以不是”?难道这爹当着当着还能不当了?……难道……
“是不是猜到了?岳烈煌。”那三个字从他的口中铿锵有力地迸发出来。
岳烈煌。
我吓得双腿无力,瘫在地上,“民女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万福?水烟姑娘,朕怕是想要万福,也要被你这等不知廉耻的女子气得入土了吧!”皇上一只手捶着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指着我,“你可知,朕是如何坐上岳朝皇帝的吗?”
“民女知道,吴朝吴崟宗荒淫无度,日日笙歌,边境暴乱,民不聊生。皇上被派去平复边关,胜仗无数,吴崟宗却苛待士兵,无奈之下,皇上被将士们黄袍加身,拥立为帝。打进长安,才换得如今的安定。”我说着,浑身颤抖,不敢抬头。
皇上就是皇上,站在身旁,都会让人畏惧。
他重重咳了一声,“那你可知朕的年号?”
我听着他的口气终于缓了些,便也稍稍放松,“民女知道,年号逸生。民女大胆猜测,皇上是希望百姓过上幸福安逸的生活。”
“既然你懂,为何要勾引皇子?”一声重重的摔杯子声,一个白色青花的瓷杯碎在了我的面前。不知为何,我的脑海里忽然出现“香消玉殒”四个字。
我打了个哆嗦,“皇上,民女从来不曾勾引皇子。民女对谨王殿下,只是世间最普遍的情爱,不为权位,只为真心。”
“真心?”皇上哼了一声,重重的鼻音,一听就是在朝堂上喝令臣子练出来的,“既然你要说这真心,朕便与你好好聊聊。想必你也知道,太子长骆身子骨弱、生性寡淡文懦,朕私心里还是偏爱长骏一些,便想将这国之重任交予他。长骆身为太子,自然是有不少支持者,而朕要做的,就是让长骏也成长起来,好名正言顺地登上皇位。朕的左丞相,已经与长骆勾结,如今唯一可以建立起长骏威信的,便是右丞相,也就是上官亦清的父亲。”
左丞相,慕容笛风的父亲。右丞相,上官亦清的父亲。
原来,慕容笛风的对策,就是与岳长骆勾结。那个看起来爱戴兄弟的岳长骆,为何会与慕容笛风那种人结为党羽呢?
“水烟姑娘,虽你沦落风尘,但是看得出你是个聪明人。若你说你是真心,倒不如离开长骏,让他好好走他本该走的路。朕,可以放你一条生路。”皇上的声音传入耳际,打乱我的思绪,我还来不及想慕容笛风与岳长骆之间的微妙关系,便不得不担心自己了。
自古以来,多少有情人都是这样被活生生拆散。
既然不离开岳长骏就不给生路,倒不如一次说个痛快。我仰起脸,却还是被皇上那威严的模样吓了一跳,我调整呼吸,坚定地看向他,“既然皇上想要让民女离开谨王殿下,倒不如民女一次把话说个清楚。皇上,世间情爱,何其美好?民女水烟,自幼跟随娘亲生活,娘亲死后只好来长安投靠爹爹,谁料爹爹黑心,竟然将民女卖入这玉香阁。民女何曾不想逃出去,可是那时十二岁,不过是香妈妈手中的一只蚂蚁罢了。民女与谨王殿下,经历风雨才终于决定在一起。一步一步,好不容易走到今日,觉得就要出了这鬼地方,就要能与相爱的人厮守在一起,却听得皇上这番言论。”
“你是在责怪朕?”皇上面不改色,语气却凌厉了许多。
我努力让自己镇定,摇摇头,“民女不敢,民女只是想要说,民女自知出身卑微,不配与谨王殿下有所牵扯。一开始,民女也想尽方法,让自己不要与谨王殿下有所关联,可是,谨王殿下是个真性情之人,他口中的情爱,没有门当户对之说。民女虽沦落风尘,却不曾染污自己半分,民女绝没有做对不起谨王殿下之事!他在民女心中,是温柔相随的岳长骏,而不是高高在上的谨王殿下。既然皇上说不离开谨王殿下就不给生路,那么民女斗胆,皇上根本给不了民女生路。因为,民女的生路,一定要谨王殿下的陪伴!”
我将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地面透过发丝碰我的额头。一阵钻心的寒冷。
“你是说,长骏是你的生路?”皇上的语气带着浓浓的戏谑。
我不敢起身,只得应着,“是!民女不求富贵、不为权位,只为真心!”
皇上轻轻叹气,绕过我的身旁,开门出去。
我跪了许久,他再也没有回来。
或许,我会死;或许,我会再也见不到岳长骏。
至少,我努力过。




☆、035

红梅盛放,长安一片欢腾,黑色的夜幕上繁星明亮。外面是鞭炮爆竹声,各种欢喜的声音。
我在小院中坐着,背倚着红梅树,双手伸在积雪里。
幻墨求了许久,香妈妈才允许今日我休息,让我清清静静地在这小院中待一晚。
这是皇上走后的第七日,没有人来杀我,也没有人将我撵出长安。取而代之的,是安逸幸福的长安,和夜晚欢闹的焰火。
除夕?不是。元宵?不是。
是谨王成亲之日。
岳长骏。
幻墨和琪画定是允诺自己多见客,才换得我的清静。
这个日子,我确实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伪装,我的心那么狠命地揪着。双手伸在积雪中,与积雪融为一体,却还是不能转移心口的伤痛。
岳长骏再也没有送来书信,那句娶我,好像烟消云散一般。
皇子情爱,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我竟然当真了,我竟然这样全然不顾地跳进了他的火坑。我竟然仰着头,告诉皇上,我的生路就是岳长骏。
好了吧?人家要成亲了,这次是真的要成亲了。
我究竟算个什么?不过玉香阁的一个青楼女子,就算首绝又如何?人人皆知的清倌人,人人可以拿来闲言的清倌人。浓妆艳抹,搔首弄姿。就算我努力保持我的清水模样,谁又在乎呢?花可以出淤泥而不染,可是人呢,沦落风尘就再也不得翻身。
卖艺不卖身又如何?在别人看来,不都一样的娼妓吗?
小院里有一间偏房,每天都有人打扫。
连屋子中的红梅,都是今天早上别人新摘采的。
这是与我的碧水间一模一样的布置,岳长骏曾说,这样偶尔来这偏房,便会觉得与我有着相同的梦境。
我的双手已经失去了知觉,想要抚摸一下他曾执过的笔,却感受不到任何。
脖颈上挂着的芙蓉坠子好像还温热着,似乎没有意识到,这送坠子的人,已然要放弃这具皮囊。
岳长骏,你可知,爱上你已然耗尽我全身的气力?你怎么忍心,让我这气力,白白浪费呢?
眼泪打在手背上,手背却没有感觉。
穆水出现在门口,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有些神秘的模样。
“穆将军,谨王殿下是不是已然接到谨王妃了?一定很美吧。远观妖媚,近观静雅。上官亦清,右丞相之女,两个人真是绝配呢!”我点点头,泪却从眼眶里甩了出来。
穆水叹气,“水烟姑娘,今日我偷偷跑去见谨王殿下,他却不愿提起你。你们那日,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不知道啊……”我的声音小到自己都听不见。
那日,他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娶我。可是如今,花轿里的女子不是我,他枕边的女子也不是我,他心心念念记挂的人也不是我。
他是在玩弄我吧?
对啊,他是在玩弄我!身在帝王家,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他怎么会真心待我好?怎么会娶一个沦落风尘的女子?怎么会放弃权位和我在一起?
算了吧,都是自己,太过天真。
慕容笛风都看不起我,他岳长骏又怎会看得起我?
我倾尽所有,不过是换取他,再也不愿提起我。何必?!
穆水一直守在门口,一句话也不说。
我在这偏房内哭得天昏地暗。
原来,不是慕容笛风是坏人,而是我这种女子,根本不配得到他们的真心。
一夜,泪洗面。
清晨醒来,穆水已经不见,我自己趴在圆桌上,脖子都落枕了。
浑身寒冷,走到铜镜前,哭花的妆已经干在了脸上。
外面不过一两声的鸟鸣,玉香阁还在睡梦中。天边还没有光的痕迹,红梅树旁的积雪里,深深的两个坑。我看向自己已经冻得发紫的手,笑了起来。
就算伤害自己,也换不得他的一丝爱怜。
忽然一个红袍子的身影窜入眼帘,不待我反应,已经将我扛起进了偏房。他的腿一踢,房门便听话地关上。我没有喊叫,由着他将我扔在床上。
扔?不对,应该是放,因为我丝毫不觉得痛。
岳长骏的两只手压着我的胳膊,怒目,“你是不是和慕容笛风做了苟且之事?你为何不回我的书信?你为何在父皇面前说再也不愿见我?”
原来是这样,我笑了起来,鼻子酸楚,却没有眼泪。
“你真的就那么贱吗?你真的就将自己看做娼妓吗?”他咆哮着,青筋都冒了出来。
“如果我说,你愿意听吗?”多么可悲,或许以前,我会那样直来直去,脱口而出实情。而如今,我却只能先问他听不听。
岳长骏忽然消了怒气,却是满目的悲伤,“我何时不愿听你说?”
是啊,若他真的不愿听我说,不愿再见我,又怎会连红袍都顾不得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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