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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千中午真的从北京回来了。他看见沈玉那个心上心下的样子,笑她是“十二岁守寡”,搞得沈玉都不好意思,她感到自己确实是小家子气,她帮李大千算了算,人家赚了都将近有一万了。李大千问了孔亚,知道是爱神同鳖神商谈收购事宜,叫她关注盘面,他随时同王天山联系,打听会谈情况,放下行李便到长新公司向董事会汇报北京之行去了。沈玉却一直守到三点爱神稳稳地收在涨停板上才放下心来。
晚上,王天山与爱神达成交易的消息传来,李大千断言今天股价还会涨,便到沙西去见青木纯二去了。沈玉却是一夜都没睡好。
今天上午,因爱神董事会发布消息,爱神股票上午停牌半天,把个沈玉急得可是坐立不安,她想,要是爱神今天再拉一个涨停板,那自己就又可以赚个五百块了,两天加起来,那就是一个月的工资!上班要整整干一个月,买股票却两天时间就能挣到,还不用干什么事,光坐着看看就行,这股票看来真是个好东西!难怪有这么多的人会痴迷于此道呢。可就不知道今天下午是不是真的会涨停。
电脑上的时间条显示已经是13:00,爱神的信号却没来,这是怎么回事?沈玉的心一下子吊到了嗓子眼:难道爱神下午还要继续停牌?李大千他们怎么不知道这事?哦,想起来了,是这个电脑时间快了两分钟呢!她不禁对自己的疑神疑鬼感到好笑。她把屏幕切换到大盘走势,果然整个信号都还没来。她赶快又把画面换回爱神的分时走势。
13:02,屏幕下方的成交回报栏飞快地翻动起来,来了,最新价11.60,成交量833手,真的又是涨停板!沈玉一下子跳了起来,她刚想去报告还在房间里睡觉的李大千,忽然又想起应该看看封单有多少,府身一看:6157手。她放心地冲到门口,大声喊道:“李大千,开盘了,你快来看!真的又是涨停板哩!”
李大千揉着眼睛进来了,他昨晚在沙西宾馆外面的小酒店喝到半夜才回,睡眠有些不足。他嘟囔着:“大惊小怪的。这么喊什么?”说着坐到沈玉让出来的椅子上,仔细看了看盘面,得意地道:“没事,基本上没什么抛单,筹码都到了庄家手里了。沈玉,今天又不用想事了。怎么样,赚钱的滋味不错吧?”
沈玉笑眯眯的,没有做声。
李大千的手机响起来。他接通电话,发现是鲍欣欣,连忙问:“有什么消息?阿鲍?”
“李大千,我这是最后一次给你送情报了,王天山已经答应把这个电话和你那套装置都送给洪正金了。正好,我也烦死这玩艺了。我告诉你,今天中午郑凯那小子给谷旺龙通了电话,说什么东林集团跟神通集团的交易可能要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听录音吧!”说着,鲍欣欣给李大千放了电话录音。
沈玉看到李大千脸上的神情越听越严峻,她估计不是什么好事,想要问李大千,又不好打断他,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接完鲍欣欣的电话,李大千紧张地凑到电脑前,仔细研看了一下爱神的成交情况。沈玉看见爱神的成交量到现在才1202手,而摆在上面的封单已经达到了8000多手。
只听见李大千在自言自语:“不会吧?东林不收购神通,难道还有别人想收购?这可是有意思得紧了。”
沈玉有些沉不住气了,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李大千也不看她,用飘忽不定的语气说道:“沈玉,现在我也不知道,我们可能抓了条大鱼,也可能爱神今天就会调整。”说着偏头看着沈玉:“郑凯跟谷旺龙通了电话,说爱神第一大股东东林集团同第二大股东神通集团的股权交易可能谈不成,听谷旺龙的口气,好像他怀疑另有机构在收集爱神的流通股。他们那些大户筹码都没收集够呢。所以股价应该还要震荡。”
沈玉感到自己对李大千的话听不太懂,她也不想去搞清楚,她只是焦急地问:“那我们怎么办?”
“看看再说吧。”
“大千,你快看,成交了1300多手。”李大千话没说完,沈玉突然叫起来。
李大千立即扭头盯住了盘面:“今天可能要调整。沈玉,我们已经赚了钱,我看最好别参与调整,你看怎么样?”
“我反正听你的。”
李大千看见又成交了3000多手,涨停板上的封单已经只剩下3000来手了,立即启动了家庭大户室。输入卖出价之前,他略为考虑了一下,报了个11·50的价格。
“你怎么报十一块五?现在的成交价可是十一块六!”沈玉以为他搞错了,叫起来。
“要走就别在乎这几分钱!只要涨停板一冲开,起码泻三毛钱!再说这电脑撮合是价格优先的,你报十一块六不见得就卖得出,你报十一块五它没准反倒给你十一块六成交了。”
李大千话没完,电脑的最新成交回报来了:11。50,成交量4873手。看见卖出价上已经是压着十一块五的单,沈玉这下着急起来:“大千,你报的单不知道成交了没有,卖出价已经是十一块五了!”
李大千也有些没把握,立即查询成交回报:全部成交,成交价11。60元。李大千得意地笑道:“怎么样,沈玉,老公说的没错吧!”
“去你的!”沈玉高兴地骂了一句:“你别高兴得太早了。还不知道它今天是不是会收回来呢。”
这时候爱神的最新成交价已经泻到了11。08元。
接到李大千的报喜电话,孔亚答应代他转告黎颖和娜塔莎,晚上大家一起聚一聚。
长新事务进展之顺利简直有些出乎孔亚的意料,他想,真是让那句话给说绝了:只有想不到的事,没有办不到的事。他感到自从自己参加工作之后,不管办什么事,从来没像长新的事这么得心应手过,或许王天山说的真没错,我孔亚也该时来运转了。他想,也该通知林同兴参加参加聚会,这个马来西亚人自打进入长新之后,挂的是总经理助理的虚名,行的却是总经理职务之实,一天到晚没白没黑的全心全意扑在长新的事业上,那种认真负责的敬业精神让孔亚自愧弗如。连原先觉得欧天鹏还算不错的石中青也不得不佩服林同兴的事业心和责任感,认为在中国也只有在五六十年代才能看见他这样的工作狂。石中青对此有些困惑,他想不通资本主义制度怎么也能培养出这种“优秀共产党员。”
不比不知道,由于林同兴才高出众,又能够以身作则,很快就在全公司上下建立了崇高的威望,现在他在长新公司可说是令行禁止,政令畅通。林同兴自己也感到工作起来得心应手,信心倍增。
由于林同兴对任何人都不留情面,现在连孔亚对他也有些怵头。孔亚原本是个生性懒散的人,最不喜欢受规矩的约束,可为了支持林同兴从严治厂制订的各项严格的管理制度,他现在每天早晨同娜塔莎按时到公司参加升旗仪式;林同兴在厂区禁烟,要求管理人员做出表率,办公室一律不准抽烟,孔亚也不敢公开违禁,烟瘾发作了只好躲到厕所里偷偷过一阵瘾。在戒烟这件事上,孔亚对石中青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老同志就是有老同志的长处,打铁自身硬,别看石中青平时烟瘾那么大,说戒就真戒了,可他自己却总是下不了决心。
按照董事会的要求,林同兴一上台就狠抓成本管理,他组织管理人员参照国际同类企业的一般消耗水平编制了成本控制指标,分解到各个岗位各道工序。刚开始有几个车间认为指标太低,根本达不到,由于有欧天鹏暗地里撑腰,想借机跟林同兴较较劲,不肯签订成本否决合同。林同兴把几个人找到一块,只开口说了几句话就把他们吓跑了:“国有企业都在学邯钢,我们这个连邯钢的要求都不是,如果诸位连同类企业的一般水平都达不到,大家愿意回家带孩子就请便。全公司的成本目标实现不了,我林某自己开路,回马来西亚陪老婆去。”林同兴的拗劲,连欧天鹏这个现任总经理也拿他无可奈何,没有充足的理由,谁也说服不了他。
说来也怪,欧天鹏怎么也控制不下来的成本,林同兴的目标成本管理方案一实施,马上就降下来了,一个星期之内,公司所有产品工序的成本消耗就全部达到了林同兴的控制指标。这个奇迹让有30年日化企业管理经验的石中青都不敢相信。当初石中青看了林同兴的消耗指标和成本目标,也觉得要求太高,私下向孔亚表示:翻遍所有的历史记录,不论是长新公司还是新华总厂以及他所熟悉的其他兄弟单位,这样低的成本是难以想象的,林同兴的指标已经超出了任何有据可查的历史最好水平。
在无可辩驳的数据面前,一切经验都只能垂首致敬。
孔亚翻看着林同兴要求管理部门新增的成本消耗日报表,对每天都在刷新的历史最好水平惊叹不已。
倒是坐在他对面的娜塔莎对此不以为意:“孔亚,林同兴的管理还只能说是嘛嘛的,”她学了一句广东话:“你要是能到日本青田公司去看看,人家那才真正叫做管理军事化。”
孔亚惊诧地望着娜塔莎,心想:难道你真的是青田公司的经济间谍?
孔亚感到自己对眼前这个金发碧眼的洋美人越来越不可琢磨。这一段来,他对娜塔莎身体上的每一部位都已经了如指掌,他甚至知道她大腿根处稀疏的黄毛掩映之中有一粒表征她旺盛情欲的黑痣!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这并不能说明你了解了一个人的身体就是了解了这个人本身!
昨天晚上那个难堪的场景又浮现在他的眼前。
昨天深夜,正当孔亚叼着娜塔莎的大奶头像孩子一样向她回忆自己童年的经历时,李大千突然醉醺醺地开门进来了。
孔亚直到娜塔莎讪讪地离开了他的房间回去之后才从童年的梦境重返现实的成人世界。
李大千似乎也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