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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可心在外面喊自己吃饭,王天山从马桶上起身,胡乱洗漱了一下,走出了卫生间。
看着老婆不声不响低着头在吃,王天山心头涌上一股爱怜之意,他伸手在可心脸上摸了一把,想去托她的下巴时,被可心用筷子一把将他的手打开了:“恶心!”他听见可心含混不清地骂了一句。
“这他妈什么世道,自己的老婆连摸也不能摸了!”王天山自嘲道。
“去摸你那些婊子吧!老婆可是人家的好。”可心一脸的冷漠。
“飞仔走了没有?”
“我已经安排他去了香港,那边有人会收拾他。这个白痴!”
“真是造孽!老根那个咪咪听说还没满十八岁呐,毛都没长全。你们这帮杂种就下得了手!”可心给王天山盛了一碗饭。
“毛没长全,可会勾引男人!她就这个命,谁叫她不找别人,偏要跟黄水根这杂种睡觉?”
辛可心叹一口气,放下了碗。
“听说美之源中国办事处的主任是成天骄?唉,也是个命苦的女人,偏偏就碰上你们这帮兄弟。”
“那才真是个标致的女人,92年从北京回来还专门找到我那里,鬼知道老二那时候躲到哪去了?好像是在海口吧。后来就听说她出国了,没想到还真让她混出来了。”
“孔亚这杂种也不是什么好鸟!那么出色的女人他偏不要。唉,也好,成天骄真要跟了他,说不定就像我,还不知堕落成什么样!”
“你他妈的哪点不如人家?出门好歹也是个处级,要儿子有儿子,要老公有老公,要钱,他妈的我的钱还不是全挂在你的名下?”
“放屁,人家是跟着老公过日子,我是跟着老公守活寡!哪个女人不想守着老公儿子安安生生过日子?钱有个屁用?名有个屁用!”可心说着眼泪就出来了。
王天山连忙扔了碗,哄她:“老公没用,不是给你养了个干儿子吗?”
“我这辈子算是完了,全让你这杂种给毁了!”可心叹了口气,不再做声,收拾桌子去洗碗。
王天山找了根牙签,翘着二郎腿开始剔牙。
搁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王天山一看号码,是张重文打来的,连忙接通了。
可心在厨房里听见王天山咬牙切齿吩咐张重文“收拾她”,问道:“你又要收拾谁,鳖三?”
王天山跑进厨房,神色有些慌张:“坏事了,可心,张重文刚才报告,阿真这婊子要求继承老根的遗产!我叫他们把这婊子一块收拾掉算了,你说呢?”
“蠢猪!”辛可心骂道:“一天到晚就知道收拾这个收拾那个,你以为自己脖子上长了几个猪脑袋?黄水根你们倒是收拾了,那又怎么样?他人死了难道他那些钱就会跟着陪葬?倒便宜了阿真。”
“那怎么办?她一心就贴着郑凯那杂种,股权转到她手里,那还有我们什么事?收购的事岂不是泡汤了?”
“蠢货!要收购鳖神的又不是他郑凯,是爱神,阿真凭什么要把儿子的钱送给爱神?”
王天山愣了一阵,迟疑道:“话倒也是,可是如果阿真跟郑凯联手,对我们总是个威胁呀?”
“亏你还吹自己睡了多少女人,女人的心思你懂个屁!你以为阿真那婊子是个好惹的货?你动动脑子!我就不信郑凯这只苍蝇会心甘情愿就叮在阿真那条臭缝上下蛋!你叫他们查查看,他一定还有别的女人!”
王天山茅塞顿开,他立即要通了张重文的电话,吩咐他找人跟踪郑凯:“找到他另外的女人!”
打完电话,王天山看到可心正在对着镜子补妆,涎着脸凑过去,从背后搂住了可心,双手在她身上乱捏。
可心身子一扭,将他甩到一边,骂道:“少烦我,你这个松包货!”
王天山厚着脸皮笑道:“我把星仔唤过来,犒劳犒劳你。”说着要打电话。
“猪猡!我要上班去!”可心夹着公文包出了门。
自从追进爱神股票之后,李大千开始心神不宁起来。追进那天,爱神到是稳稳当当收在了涨停板,可第二天,它却没有借势高开,略微低开之后便一直横盘整理,到尾市,反而低收了三个点,接下来这几天,爱神一蹶不振,每天只在9块钱附近徘徊,成交量也明显萎缩,搞得李大千心烦意乱:这庄家到底还做不做呢?
他盯着盘面看了一阵,又研究了爱神的技术走势,觉得股价调整还不充分,心情略为轻松,对一直守着自己看盘的沈玉道:“沈玉,你看爱神什么时候会涨?”
“我不知道。”沈玉摇摇头,忧心忡忡道:“大千,我怎么老觉得它还要跌?”说着抬头望了一眼李大千:“现在这个价,你是不是亏了二万多?对了,还要手续费呢。”
“嗤!你们女人家就是小家子气,二三万算什么?一天三五万上下是常事,我告诉你,做股票就是这么回事,开户的时候,放进去的是钱,放到里面,那就只是些数字了。今天亏了八千,明天赚了一万,谁看见过?都是嘴边上说的,做股票的,没到你死的那天,谁知道你赚还是赔呀?”
“你们有钱,两三万的无所谓,我可不一样,两三万就要了我的命了。”
“别说得那么难听,只要手气好,半个月就能翻番了。”
沈玉想起李大千的辉煌历史,羡慕地看着李大千,突然一转念又问:“可要是赔了呢?电视里头天天说呢,股市有风险,入市要谨慎。”
“哎呀,我的大小姐,你怎么就没一句好话?凡事总要往好处想嘛,要向前看,懂不懂?光想赔不想赚,这股票谁买?”
“我是说万一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
李大千不耐烦地看了沈玉一眼,刚想发作,忽然又狡黠地一笑,对沈玉道:“万一赔了呐,我就守着老婆过算了,你就只好去找别人哦。”
“李大千!你再胡说八道!”沈玉凛然作色大声喝止了他,喝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这样子太过吓人,回软语气补了一句:“你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
李大千知道她被娜塔莎那天搞怕了,连忙赔笑:“你别叫,人家还以为我非礼你。喂,说真的,沈玉,我给你介绍个对象怎么样?”
沈玉将脸撇到一边,冷冷道:“我懒得理你。”
“真的,我有个堂弟,公安局的……”
“不听不听!”沈玉双手将耳朵一捂,逃出屋去。
李大千被她剧烈的反应吓了一跳,迷惑不解地望着沈玉离去的背影,心想:跑什么?不过就想给你介绍个对象,小婊子,样子装得倒挺像,你心里就不想男人?鬼才相信!忽然听见腰上的手机响起。
电话是石中青打来的,说是青田基金会的人到了长沙,要他过去一下。
李大千盯着电脑又看了一下,刚想退出关机,手伸到半空又改变了主意,他走到门口,朝走廊里喊道:“沈玉,你过来帮我看着盘,我要到长新那边去一趟!”
当宫崎原从东京飞到北京时,青木纯二知道自己提心吊胆的日子马上就要成为过去。
现在,再一次坐在沙西宾馆这套被中国警察“出入”过的622#商务套房里,青木纯二不再是十天之前的那只惊弓之鸟,他怡然自得地想,我现在是大日本著名的青田公司驻北京办事处主任、真正的青田基金会中国大陆投资安全观察员,一个合法的商人。
一周前,青木纯二领着驻北京办事处主任的头衔胆颤心惊地回到北京,在办事处躲了两天没敢出门,守着电视机看湖南卫视和财经卫视的新闻。
电视报道让他放了心:虽然黎颖事件被各地新闻媒体炒得热火朝天,却没有一家新闻单位提到他青木纯二的名字,最多也就是含糊其辞地提到“警方怀疑此案与日本某公司有关。”看来,自己所担心的那个举着逮捕证的中国警察暂时是不会登门拜访了。
通过菊老大,他知道威仔已经安全逃到香港,可大耳陈却杳无音讯。纯二知道警察肯定对青田公司的一切动态都在时刻关注,不敢轻举妄动,连大耳陈的电话都不敢打,只是吩咐办事处少得可怜的几个手下暗暗查访。虽然没有找到大耳陈的藏身之处,但大耳陈隐蔽的行踪也使他感到自己的安全感在增强,既然连我都找不到大耳陈,警察自然更不必说了,也许,找到他反倒是一种负担:怎么处置这个该死的混蛋?
宫崎带来了公司的第四套行动方案:不惜一切代价,协议购买黎颖的专利!如果有必要,连长新公司一块收购!
过去的一切都已成为过去。根据情报,青田公司在国际市场上的强劲对手美之源已经向黎颖抛出了绣球,黎颖目前正在上海同美之源进行初步协商。形势的急转直下让原本坚持要清除大耳陈这个隐患的青田总部无法再坐视不动。从上海方面传来的这一最新情报表明,由于青田公司前三套方案的失误,美之源目前已经在长新这盘棋局上占了先手。当务之急是怎样迅速扭转不利的局势。
青木纯二仔细审察了622套房,觉得跟自己十天前离开时并无明显的变化,他知道在这段时间里,警察肯定多次“出入”过这套房间,他兴奋地想,可是他们什么也没有找到。他对自己使用“出入”一词感到很有趣,这是青田株式会社对六十年前日本军队在中国进行的那次军事行动的习惯表述:一次大规模出入。
听到有人敲门,纯二立即起身:“请进!”纯二大声招呼。他看看表,正是约定的时间,一定是长新公司的人来了。
首先进来的是一位染着彩色头发的年轻小姐,小姐身后跟着一位身材清瘦的先生。
“我是黎颖的妹妹黎娴,这位是长新公司的李大千先生。初次见面,请多关照。”黎娴用日语自我介绍。
“我是青田公司北京办事处的青木纯二,这位是青田基金会亚洲事务部的宫崎君,请多关照。”纯二说着将黎娴和李大千让进了兼作办公室的客厅。
黎娴滔滔不绝地用日语跟青木和宫崎叽里呱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