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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郁狐步-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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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千上万的人呢,你就该受表扬,那你就可以做将军了。”说着心念一动,有意为难娜塔莎道:“要说做将军,你们俄罗斯那才叫人材济济,鱼子酱可是你们最爱吃的东西。”
  娜塔莎听出了孔亚话中的嘲弄之意,她偏着脑袋思索了一下,反唇相讥道:“这篇《非攻》我没读过,不过我知道你们中国有个叫吕不韦的写过一本《吕氏春秋》,里面有这样一句话:‘圣人深虑天下,莫贵于生。’可见圣人是最看重生命的,你这么草菅人命的,哪有像你这样的圣人?”
  孔亚没想到娜塔莎这个汉语言文学硕士倒是货真价实,一下还真给她难住了。他知道《吕氏春秋?贵生》中确有此言,意思是“圣人对天下之事的关心,没有胜过生命的”。《吕氏春秋》本是秦相吕不韦招门下宾客辑合百家之说编纂而成的,既保存了墨子的学说,也辑入了反对墨子的学说,其中不乏与墨子“非攻”针锋相对的篇章。娜塔莎这句引用可谓是恰到好处,简直令人拍案叫绝。孔亚知道自己今天遇上了高手,偷鸡不成,反被娜塔莎踩住了尾巴。可他又不太甘心,便讪讪狡辨道:“《吕氏春秋》最重道家学说,我们中国道家的鼻祖老子在他的《道德经》中可不是这样说的:‘夫唯无以生为者,是贤于贵生’,可见圣人虽贵生,也得看看是什么情况。”
  娜塔莎心知自己将孔亚难住了,十分开心,笑着用手指了孔亚道:“不许狡辩!圣人,你输了!”
  王天山看见孔亚再次被娜塔莎伶牙俐齿地窘得一脸的尴尬,忍不住哈哈大笑。他爱怜地用手在娜塔莎脸上拍了拍,惬意地对孔亚道:“圣人,我真是开心死了,平常总是你掉书袋子为难我们,今天我可是搬了个救兵,让你小子也难受难受。娜塔莎,你今天就帮我报报仇!”
  孔亚笑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最怕伶牙俐齿的女人,我投降!”
  王天山今天显见是真的很高兴,他看孔亚认栽了,便扯了孔亚走到大坝的边上,深吸一口气,张开双臂做了个拥抱的姿势:“还是家乡好啊,圣人,难怪你要回来,看到这水库,我就想起了我们小时候那些快活日子。等我干够了,我就到这山上建一座别墅,过过你这样的神仙日子。”
  孔亚望着水库深处淡墨的天空下墨绿的山,碧绿的水,微风拂过,水面如绸缎般飘动,仿佛也进入了境界,喃喃念道:“世人皆晓神仙好,惟有金钱忘不了啊,”念着忽然笑起来,看见王天山愕然的样子,便解释说,“我想起一个笑话,说有一个人看见一个懒汉天天睡大觉,很羡慕,就对懒汉说,‘我要是能像你一样舒舒服服睡上几天该有多好啊。’懒汉便问他,‘那你怎么不睡呢?’这人就说,‘我现在要去挣钱呀。’懒汉一听就骂:‘蠢家伙,你不晓得如今就睡呀!’”
  跟在后面的娜塔莎这回听懂了,她笑着指着王天山:“你就是那个蠢家伙,”然后又狡黠地指着孔亚:“你是不是那个懒汉?”
  “也难怪有人要喊理解万岁,一个人要让别人理解你是真难呀,哪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王天山仰天长叹:“老二,不管你也罢,圣手也罢,都认为我鳖三只是个爱钱如命的商人,可你们也不想想,我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凭我现在的势力,就连我儿子也可以一辈子睡大觉了。”
  “老三,我只不过是讲个笑话。”孔亚见王天山有些激动,赶紧解释。
  娜塔莎一看势头不对,意识到自己刚才有画蛇添足之嫌,赶紧岔开话题:“喂,你们兄弟一见面就说个没完,也不管我们几个死活了。看看都什么时候了,我可是肚子饿得咕咕叫了。”
  王天山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双手举到齐肩,做了个道歉和解的动作:“饿了你还行?得罪了俄罗斯人民,一个飞毛腿过来,我怎么向国人交代?”
  “你知道就好。”娜塔莎娇嗔着说。
  “圣人,这涟滨有什么好餐馆,到了我的家乡,摆个湘乡‘蛋糕席’给他们吃。”
  在涟滨餐馆的雅座间里,王天山向几个部下兴致勃勃地介绍了湘乡的“蛋糕席”。张秘书等见老板兴致高,都夸张地附和着,娜塔莎大约真是饿了,狠吃了几块,赞不绝口。
  其实这“蛋糕”和那扣肉、大排类似,是过苦日子时候解馋的吃法,用五花肉斫了馅,掺上红薯淀粉、饼干、花生仁一类的填料,再用鸡蛋摊成薄皮,卷了馅做成一筒一筒的,上锅蒸熟,吃的时候再切片,断面似太极图,或油炸,或与肉片、木耳等煮做一锅杂烩。因毛泽东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里有“湘乡不准蛋糕席”而知名。
  王天山同孔亚多年不见,又见众人吃得惬意,很是开心,不觉便多喝了一杯,见孔亚杯中仍是满的,便说:“人家当干部是七两八两不醉,你却还是老样子,滴酒不沾,我真不知你这经营厂长是怎么当的,也难怪你们厂开不下去。”
  孔亚看着他微带醉意的眼,淡淡地笑了笑:“你也别说我,我们俩个是半斤八两,”然后对在座的几位说:“我今天揭揭你们王总的底,在长沙读书的时候,有一次我们两个去火宫殿吃臭豆腐,两个人喝一两酒,喝完了便跑到湘江大桥上撒酒疯去了。”
  张秘书几个头一次听到老板有这种不光采的历史,一听之下哄然大笑。
  王天山摆摆手一本正经地说:“你们别听他的,那叫‘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毛爹说的。”
  娜塔莎马上接口:“我知道,是毛泽东的《沁园春?长沙》,下面是‘粪土当年万户侯’。”
  这时候张秘书包里的电话响起来了,他起身接了,讲了几句,然后递给王天山,低声说:“是招商局,说要给您接风。”
  王天山打着哈哈接完电话,问孔亚:“吃好了吗?”孔亚点点头站起身来。王天山伸手摁住他:“你别走,我们聊聊。”然后朝其他几人撇了一下嘴,张秘书和司机知趣地起身出了包厢,娜塔莎却坐着没动。王天山道:“娜塔莎,你叫小姐泡壶茶来。”看她出去了,王天山这才拉着孔亚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孔亚不解地问:“我们说湘乡话,她也听不懂。”
  王天山叹了一口气:“女人嘛,就让她们做女人该做的事,知道多了,对谁都没好处。”
  孔亚心一沉,忽然觉得刚刚熟悉一点的王天山又有点陌生起来:“你带个洋婆子衣锦还乡,又要搞什么阴谋呀?”
  王天山岔开话题,问:“你们厂里如今怎么样?”
  孔亚笑道:“你可别打我们厂的主意。”见王天山神情严肃,正儿八经的样子,又补充道:“停产快一年了,在国企里头也算惨的了,作为朋友,我要劝你,别打国有企业的主意,莫看媒体吹得天花乱坠,信他们的,只怕你要背时。”
  “不瞒你讲,时已经背了。”这时包厢门开了,娜塔莎亲自送了一壶茶进来,给他俩沏上,自己也沏了一杯,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王天山看了她一眼,接着说:“今年春节前,我用我个人持有的鳖神集团10%的股权置换了长沙一家国有控股企业30%的股权,原本想调整一下产品结构,哪晓得他娘的我一接手,一家经营同类产品的美国公司突然杀进来,挤占了我的市场,原本赢利的公司现在产品堆积如山,连工资也开不出了。”
  孔亚瞪着眼睛看他讲了一阵,突然哈哈大笑:“从前只听你吹牛皮,你做什么什么就俏,搞半天你也有背时的时候呀!你不是看我在这里过得没味道,特意来给我讲笑话吧?”
  王天山懊恼地笑道:“从前是我笑你走背时运,如今我也被你传染了。我请人算了一下,算命先生讲我有三年背时运。”
  孔亚道:“你请瞎子算命不如找圣手算,美国佬不可能从天而降,总有些预兆,肯定是你的情报系统出了问题。‘相守数年,以争一日之胜,不知敌之情者,不仁之至也’。你得把自己的情报系统好好清理一下。”
  王天山用阴郁的眼光扫了一眼正在低头品茶的娜塔莎,用双手捂住眼睛,缓缓地说:“不错,是有人在搞我的名堂,我现在对公司里的人一个都不放心,”他慢慢将捂住眼睛的双手移开,盯着孔亚道:“圣人,我这次回来,就是要请你和圣手去帮我的忙。”
  又来一个!孔亚忽然想起了吉莉,昨晚上,吉莉在与他举行了那场没有结果的“告别宴”后,以绝望的眼泪最后一次邀他去长沙,他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痛苦地拒绝了。吉莉摔门而去,并且给他留下了一个新“昵称”:“裤包货!”
  “我上午到了大千店里,你目前的处境我也基本了解,让人暗算了一回,心情不太好。也算我老三走运,你辞职都半年了,还躲在这鬼地方当太公。”
  孔亚凄然一笑:“我也是叫化子翻卵耍,苦中作乐啊。”说着长叹一声,道:“你这个事要老大去帮你就行了,搞情报算他的。我如今是心如止水,懒散惯了,打打杀杀的,尤其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恐怕我也适应不来。何况你也不是不知道,再好的事,只要我一拢场,准他妈的拉稀。”
  “上回我算命的时候,突然想到你,也要算命先生帮你算了一个,你猜他怎么讲?”王天山狡黠地一笑:“他说你最近要交桃花运!”
  孔亚又想起吉莉的那句“裤包货”,苦笑道:“那我肯定是要碰狐狸精了。你跟圣手最清楚,官场也罢,情场也罢,生意场也罢,我何曾抻抖过?我劝你还是留着你那点口水去跟女秘书调情吧。”
  按王天山原先的划算,以孔亚目前的处境,请他出马应该是十拿九稳,一拍即合。如今见他油盐不进,王天山不由有些焦躁起来,可他深知孔亚一向傲气,不敢跟他急。沉默了一回,王天山换了低沉的口气道:“老二,你六年前跟我讲过一句话我死都记得,只不晓得你还记得不?”说着盯住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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