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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进行了几个小时,防御在第一线的埃勒温萨人已经削弱了敌人的锋芒,这时候,在后卫队伍担任指挥的佩里?柯兰西斯军团长下令让卫戍军出击,增强城墙上的攻击,将这些已经丧失信心的敌人一鼓作气逼退回去。
号角一响,占卫戍军一半的连队开始投入战斗。
这些生力军由于还没有参加战斗,所以精力充沛,他们的到来,像是卷起了一场风暴,杜曼人和斯堪迪特人的连队长不得不下令向后撤退,以防自己的队伍被全部歼灭。顿时,战斗的天秤一下子倾倒了,即便它在一开始就已经倾向了埃勒温萨人。只有在城门口的战斗持续了相对久一点的时间,那里的苏尔人顽强地战斗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附近愈来愈多的增援才迫使他们退去。
城墙下顿时一片混乱,奔跑着的来自北方的士兵们,他们丢盔弃甲,狼狈地向后撤退,只留下遍地的尸体,燃烧着的塔楼。得胜的埃勒温萨人站立在城墙上挥舞着武器,高声地呼喊:
“胜利!胜利!”
卡夫洛站立在“双色玫瑰”军旗旁,他的一只手握在旗帜上,一只手将剑高高举起:
“埃勒温萨万岁!”
“埃勒温萨万岁!”人们一道高举着剑、矛高喊。
“上天将第一个胜利给予了我们。”卡夫洛走下城墙,遇见了梅尔斯与劳许,说道。
“是的,非常惨烈的胜利。”劳许回答。
“但会是一个好的开始。”梅尔斯看了一眼劳许,他的神情黯淡,丝毫没有被这胜利所感染。
“一个完美的开始。”卡夫洛望着城墙上欢呼的战士们,如释重负地说,“这个胜利给予的会很多。”说完,他的语气又变得阴沉,“还有很多事情等待着我去做。”
梅尔斯搭肩弯腰,“祝你顺利。”
卡夫洛一离开,梅尔斯拍了拍劳许的肩膀,“你今天战斗的很勇敢。但是你的悲伤告诉我你并不因此感到高兴。”
“梅尔斯先生,我曾无数次的希望为这个国家战斗,甚至会为此牺牲。但是今天我却不停地怀疑我的初衷,战斗的死亡让我感到颤栗,这不是因为我害怕诸神对我的召唤,而是无数本该安静生活在这个世界的生命聚集到此,为一个血腥的目的战斗至死,那些牺牲的人们,他们的生活本该并不是这样。”
“你认为他们死得毫无价值?”
“至少他们不该死去。”劳许低头凝望着自己的宝剑,“那些死在城墙上下,死在我的剑下的灵魂,他们不该死去。”
梅尔斯转过身面对着劳许,“我不知道敌人的原因,但是我明白,也希望你也能明白我们战斗的使命。即便不是为了这个国家,但至少也为了这个城市中的平民,如果没有人去保护他们,他们将惨遭屠戮。这也是你父亲曾经为之战斗的原因。”
“梅尔斯先生,你说过,我的父亲是一个真正的骑士。”
“是的,一个真正的骑士。‘为弱者舍命而战’,牢记这点,这比你杀死再多的敌人更能带给你荣誉。”
“我会牢记的,梅尔斯先生”
战斗一结束,黑夜开始笼罩这片土地,乌云消散,苏尔人的大军全都撤回了大营,从城墙上望过去的那片连绵着的营地都升起了数不尽的篝火,夕阳落在了西面的营地背后,像是燃烧着的冲天火光。两军的阵地里都忙碌起来。
埃勒温萨人将战死在城墙上和城市内的尸体都搬运到了内城去,僧人们为死去的人们祈祷,自发的人们挖掘了安置尸体的大坑,祈祷结束,尸体送进了坑中烧毁。这一决定在一开始并没有得到所有人的赞同,埃勒温萨的世俗并不允许火葬,人们相信这种方式会将灵魂送入地狱之火的深处,灵魂将会遭遇灼炼,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古尔德?瑞兰主教也是极力反对。
“我的军团长,这些战士的灵魂应当得到尊敬,他们的遗体应该被掩埋,融入这块他们为之奋战的土地中间去。”
“我也深知这其中的忌讳,但是城市中间没有这么多的土地可以容纳这么多的战死者。”
“即便如此,也应该集中安置,等到城市自由之际,这城市的四野成为他们的归宿。”
“但是,在此之前,只要一周,这座城市就要笼罩在瘟疫之下,我的战士将会失去作战的能力,或许在此之前,这就要尸体如山,还不用敌人的号角响彻,我们就可能要全军覆没了。”
僧人和大主教明白现在战争的阴云随时要将城市变为地狱,他们只有同意大团长的意见。
于是,在多弗兰斯升起一团大火。僧人们都围绕一旁,祈求宽恕,歌唱赞歌,请求灵魂能安然升入天堂。
主教在半空中画了一个神圣的记号,“但愿这些灵魂不要堕入地狱。”
“我不知道他们的灵魂会不会堕入地狱,但是我很肯定过不了多久时间,多弗兰斯就会如同地狱一般。”
此时,佩里?柯兰西斯走过来,他摘下了头盔,取下发网,露出那头被汗水浸透了的头发,“卡夫洛军团长。”他将卡夫洛领到一个人比较少的偏僻地方,“我已经重新安排了城墙上的守卫,我们的损失比我想象的要大一些,有些连队已经无法形成作战能力,我不得不重新整编了这些部队。”
“那城墙上的守卫兵力是否充足?”
“没有问题,我补充了战损,从卫戍军里面挑选了能够胜任的士兵补充了这些缺损。相比较而言,还有更值得我担心的事情。”
“更值得担心的事情?”卡夫洛放慢了步伐,“难道是南方的援军来不了了吗?”
“南方的援军一直还没有消息,我想最快他们也需要一周准备人马,从吐温吐芮出发。”
卡夫洛叹了一口气,“也是,可是即便一周内组织起来的军队的规模也无法与苏尔人匹敌,是无法解除多弗兰斯的包围的。”
“我担心的是我们是否还能坚持到他们的到来,刚刚在视察城墙的时候,我发现了一段城墙上有裂痕,在城墙内侧,外侧受到打击而留下的痕迹我怕是要更大。”
卡夫洛停住了脚步,他的神色变得紧张起来,“在哪一段?情况严重吗?”
“正西面的突出部,我想是由于在战斗遭受了敌人的发石机械的攻击而造成的。那里相对其他的城墙更为突出,遭受的攻击也更多,在那的两座箭塔都被摧毁了。”
“有坍塌的危险吗?”
“如果继续遭受攻击的话,就很难说的清楚了。”佩里回答。
“我曾经还不怀疑的确信多弗兰斯的石墙可以抵御任何的打击而屹立不倒。在上个千年的纪元里,它曾也数度历经战火而保存至今。”
“保佑它度过今日的劫难吧。”佩里在自己的额头前面画了一个神圣记号。
“先带我去看看情况吧。”
卡夫洛一到城墙脚下才知道可能面对的处境。他举起火把,一看见墙体上的裂痕也紧张起来。“你说的千真万确,佩里。我们确实需要有所作为,否则,它的坍塌是谁也无法阻止的事情。”一说到这,他脑海里浮现过几幅可怕的画面,“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也无法抵挡住海浪般的敌人,即便我的人再勇敢,也无法抵挡,这一点我敢发誓。”
“我已经安排了一些木匠,他们会搭建木制的支架作为支撑,这项工作他们会连夜完成,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可是卡夫洛的担忧不仅如此,“既然苏尔人能破坏这一段的城墙,那么,他们同样可以破坏其他的城墙。我们会防不胜防。”
“那就等待到黎明来回答这个问题吧。”
第二十三章:剑的挑战(上)
就像付亚尔?米希德尔说的那样,苏尔的军团已经开始越过边境,向整个南部挺进。
苏尔的两个先遣军团在昨天已经进占了北部的一个小堡垒——科林南堡,这个堡垒的主人是个不起眼的小贵族,当时在堡垒中的守卫一共就十一名全副武装的长矛手,他们一瞧见那远处气势汹汹的强大军队都手脚颤抖,全都投降做了俘虏,甚至一下抵抗都没有做。
弗洛西多大军团的第四军团和提斯吉亚轻骑兵军团在堡垒的四面扎下大营,由于堡垒实在是太小,所以只有两个军团的卫队和军团长及一些重要军官才住在堡垒内。他们接到命令,静待国王及其麾下的另外两个军团与之会合,然后再做行动,为此,从昨日起,这两个军团就没有再推进了。
赫茵曼尼骑士保护着的巡林客们在晚上的时候抵达了科林南堡,他们本可以走得更快一些,因为同行的赫茵曼尼骑士都把巡林客们所遭遇的轻骑兵误认为是正常的埃勒温萨巡逻的骑兵,所以他们得要小心避开大路,而他们来的时候大可不必,付亚尔的骑士也有几百人,丝毫不畏惧这些巡逻者,但是现在他们一共才十几人的规模,是很难占到上风去的。
骑士们一进到堡垒里去,就听见堡垒外号角响起。
大门口进来了两名铁甲骑士,他们的战马也是披甲的,大伙儿一看就知道是国王陛下的卫队到了,那么国王也就在其后,即刻便至。因为苏尔人并不习惯这类笨重的盔甲,即便是军团中的重骑兵,除了近卫军团的铁甲骑士,谁也不会给自己的战马披甲,至多只是披挂军团纹章的马衣,只有国王的卫队才如此。
“快给国王让路!”两名铁甲骑士一直走到卫兵那,然后对卫兵说:
“快去通知你们的军团长,米修斯?惠林陛下到了。”
卫兵一走,大队人马就从堡垒不大的城门涌了进来。王室的旗帜先进了进来,然后是头戴金冠的米修斯国王带着一队铁甲骑士,金冠是戴在国王的头盔上的。在后面是托瓦迪亚青年骑士卫队和普罗米亚骑士卫队和他们的统帅——德文?特罗和夏华?伏艾。他们两个人的军团都将在明天赶到,国王对于战争心急如焚,便先期出发,赶来与埃罗德?特洛菲尔德与布里托尔?蒂华艾会合。
埃罗德?特洛菲尔德是个老骑士了,他的提斯吉亚轻骑兵团驻扎在西侧,相比之下,布里托尔?蒂华艾是一个年轻的贵族,他的父亲是法拉顿?蒂华艾是弗洛西多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