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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急躁的主人。”
“我对之前的事情表示歉意。”尤伦特用一种近乎羞愧的声音说道。
“这种话以后再说吧。我们骑马去的话,也有一段时间要消耗,如果你们更愿意在晚上呆在酒店里喝上一杯的,而不是穿行在黑夜中的乱石路上的话,就上马吧。有些事情我们还可以在路上的时候说。”
出乎两位年轻骑士意料的是梅尔斯给予他们的这两匹骏马与他们是多么的默契,就像是久别的故人相逢,奔跑起来也是灵敏快捷,这是他们两人还从未体验过的速度。即便是如此,这确实是一段漫长的路程,从太阳正高的时刻到渐渐要淹没到地平线时,梅尔斯终于停下了马蹄,跟随在身后的尤伦特与劳许放眼望去,眼前是一片空旷的平地,在这块广大的空地的一侧是一座矮矮的山坡,另一侧是惠林斯顿的广袤森林,放眼望见的森林的顶冠都微微地在摇动着。
“在这吗?”
梅尔斯答道:“就是这里。”他指着一处很不显眼的小土丘接着说:“那便是你们父亲的坟冢。”
两位年轻人向那个方向看去,只见到在那块平地上确实堆着几座土丘,土丘面对着阳光的那一面现在红彤彤的,像是烧着了一般。而在这些土丘的上面还竖着好些旗帜,旗帜是长条的,有的垂着,而有些被断断续续的微风轻轻的舒展开,等风一弱,又收卷起来。等到他们走得更近时,两人才发现这些土丘虽然不高,但是很宽大。飘扬在土丘上的旗帜也不尽相同,他们很快就看见那面绣有“持剑骑士”的旗帜。
“是那里吗?梅尔斯先生。”劳许问,“那面旗帜上的图案与我们所有的腰带上的图案真是一模一样。”
“是的。就是这座。这是席尔铎?都铎骑士团战死在惠林斯顿的600名骑士的骑士冢。你们的父亲就长眠在里面。”
“里面长眠有600名骑士吗?”尤伦特以一种吃惊的口吻说。
“600名。他们都是优秀的骑士,任何一位如果留在豪华的宫廷,在马场上取悦那些贵族们、贵妇人们,都将一定会被得到赏识,他们会得到富足的日子,而不是这寒冷的泥土。但他们还是选择了为这个国家牺牲在战场。你们的父亲也是。”尤伦特微微侧过脸,看见梅尔斯那双眼睛,变得很安静,他似乎在这双眼神中察觉到了什么,于是问道:“你以前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是吗?‘持剑骑士’团的一员。”
劳许猛地回过头,“梅尔斯先生,也是吗?”
“是的,我以前也是一名骑士。”
“那您也经历过这场大战,是吗?梅尔斯先生。”劳许追问道。
梅尔斯长舒了一口气,他将一只手静静地放在土丘上,像是在和里面的灵魂交流,“我当时就跟随在席尔铎大团长身旁,与当时最凶险的敌人战斗。”
“席尔铎?都铎,您和席尔铎?都铎在一起?啊,这太不可思议了,您还与这么著名的骑士并肩战斗过,他的名字只要是这片大陆上的人们都听说过,从最南方的肯瑞…卜迪亚到这最北方的惠林斯顿,任何男孩子都听过他的故事,他是骑士中的骑士,是骑士的典范。能和我们讲讲他的事吗?或者讲讲你们的战斗经历,这类故事虽然已经听闻了许多,但是从一名跟随在他身边的骑士那亲耳听闻倒还是头一次。”
“当然可以,席尔铎大团长有很多值得讲的地方,但是我们总不能在这里呆到晚上,如果你们愿意在这呆上几天,我倒是可以慢慢给你们讲一些。但是你们也和我讲讲你们的父亲。”
劳许的表情暗淡了下来:“我们对他们也是知之甚少,他们随大军出征的那年我们还只有四岁,尤伦特的母亲逝世的早,一直由我的母亲代为照顾,但母亲告诉我说,父亲是一名真正的骑士,所以我和尤伦特一直以他们为典范,希望自己也能成为他们那样。但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愿意和你讲讲我和尤伦德。”
“这听起来也不错。”梅尔斯环顾一下,“天色很快会暗下来,现在我们也该回去了。但是在回去之前,我还想请你们看看其他的坟冢。”他依次向尤伦特与劳许指出“带翼战马”军团与“战熊”军团将士的两座更加大的坟冢,还有一座规模很小的坟冢,它属于“城堡”军团阵亡将士的,“这支军团在大战中相对损失少一点。”梅尔斯说着,顿时劳许与尤伦特看见一座与众不同的坟冢,它没有旗帜,只是光秃秃的一座小土丘,起初还以为会是堆积起来的一般土丘,一幅死气沉沉的样子。
“这座是坟冢吗?”劳许指着那座光秃秃的土丘说道。
“是的,它属于苏尔的‘弗拉尔骑士’的坟冢。掩埋有800名阵亡骑士。除了他们其他的苏尔人的尸首都被乌勒萨国王下令焚烧后掩埋,并没有立起坟冢。诚然,这些人杀死的埃勒温萨人数不胜数,但是这些人的坟冢还是立了起来,我想是出于席尔铎大团长对骑士的尊敬以及乌勒萨国王对埃勒温萨与苏尔两国的警示而建立的。”
等到三人回到灰木镇的时候,还是有很多话要说,尤伦特和劳许没有住在灰木镇的客栈,而是住在了梅尔斯的住处,那住处很大,倒是平常除了梅尔斯没什么人会前来拜访,所以有的是空间。
他们谈的很多,也很广。起初说的最多的是席尔铎的事情,梅尔斯将他所知道的,从他在吐温吐芮追随席尔铎起所有值得称快的事都说了一遍,当然不包括什么琐事,不然几天几夜他们都不用合眼了。然后劳许和尤伦特说了说他们的事。梅尔斯听了后,略带惊叹地说:“开始我还以为你们是什么假冒的骑士,原来你们确实有骑士的本事。”
“骑士倒还不算。”尤伦特说道:“没有什么领主将这一称号赐予我与劳许,但是我们在八岁的时候就开始给一些在罗瑞兰姆省的骑士持头盔,到了十岁,我们就给他们持盾了,但是,现在到了二十岁的年纪还是没能获得领主的赐予。那些华丽的城堡里我们还不曾能进入一次,没有什么侍卫愿意违背他们爵爷的意愿,让我们这些穷苦出身的人进入,去败坏贵族们的兴致呢。尤其是战事结束以来,便更加毫无希望可言了。”
“正是这样。”劳许应和道:“我的母亲病逝后,我就决定离开安稳的罗瑞兰姆、埃勒温萨,在离开之前我决定来看一眼多年不曾见面的父亲。”
“那你们是要去哪里?”梅尔斯问。
“我们本打算到了惠林斯顿后,就去安洛公国,听说安洛公国正与西姆克度人和杰西特克人交战,虽然这段时间边境平静许多,但是仍然战事四起,冲突不断。不少想在战争中发战争财或是祈求爵位与荣耀的骑士们都聚集在那,期待自己的愿望得以实现。”
“我本不应该阻止你们去的。但是战争并不想你们想象的那样简单,更何况,安洛公爵也是注重出身的人,像是你们连家族纹章都没有的话,是不会有进入安洛骑士之列的希望。”
“战争中的凶险我们早有打算,我们当然也没有初来乍到就与闻名的安洛骑士并肩而战的期望,只是但愿在战事结束的时候能获得少许的赏识,像您说的那样,获得佩戴起我们父辈的腰带的资格。如此而已。”尤伦特解释道。
“但你们也要知道,西姆克度人与杰西特克人都是凶残的敌人,你们虽然在年少时出类拔萃,但是与他们交起手来,对于你们来说,会遇到想象不到的可怕,尤伦特,你要明白这一点。”梅尔斯笑了笑,接着说:“你连你的剑都拔不出来,是否真的能上战场建立功勋?你想过吗。”
两位年轻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劳许说:“梅尔斯先生,您与苏尔的骑士交过手,到底您刺下过多少骑士?”
“啊,这确实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如果说是有名的骑士的话,也有不下十个,其实那些围绕在席尔铎大团长身旁的骑士,各个都是精英,败在他们手中的对手都是数也数不清。”
“那我们能为您持盾、或是持盔吗?梅尔斯先生。我们现在不去什么安洛公国,就留在您的身边。”
梅尔斯笑起来,只是笑得更大声了,他站立起来,张开双臂:“或许要让你们失望了,你们看看,我早已不是什么骑士,长剑、盾牌我早已经放下,当然也不需要什么扈从了。”看见两人又沉默了,脸色忧伤,梅尔斯说:“只不过如果你们愿意留着,我也不会不同意,要只是学点持盾挥剑、马上的本事我倒是也可以给你们讲讲。”
尤伦特和劳许兴奋叫道:“这样再好不过。我们就留在这里!”
接着他们又谈到了乌勒萨家族。
“埃勒温萨从征战者西姆斯?乌勒萨以后,她的王朝时代就终结了。十位军团长没能说服格伦瓦?乌勒萨亲王前往奥加布兰迪亚继承王位,只好遵照乌勒萨国王的遗愿,组成军团长议会。但是军团长们没有进入奥加布兰迪亚的王宫,他们在王宫前的一座要塞中处理事务,王宫便再也没有人进入过,国王的灵柩安排在宫殿后的王室陵寝,国王的葬礼结束后,也没有人再去过,但是在要塞前有国王的石像,可供人参拜。”
“王宫的大门不会再开了吗?梅尔斯先生。”
“这倒不是,等到埃勒温萨的国王回到这个国家,它将再次敞开。”
“埃勒温萨的国王?”
“是的,我相信在乌勒萨家族之后还会有第二家族,他们会被拥立为新的国王,到那个时刻,埃勒温萨会迎来第二王朝时代。当然在此之前军团长们还有许多事要做,以保证这个国家的安危与平定。”
“听起来不坏。但是我曾听长辈说过西姆斯?乌勒萨国王还有一个儿子一道随其出征。有这么回事吗?他为什么不继承乌勒萨家族的王位?”
“米弗莱尔?乌勒萨王子殿下,确实是,你说一点不错。17年前,征战结束,大军在返回途中遭到了兰恩克人的突袭,国王陛下在战斗中负伤逝世,米弗莱尔王子当时15岁,再过一年也到了穿戴甲胄的年纪了。混战中王子殿下被敌人俘虏,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