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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让开地方看着向幼菡下床,又拎起床上的两床锦被都给她,坐到床边看她收拾好地方,衣服也不脱的躺进去背对自己,这才和衣躺下。
闭着眼睛假寐,慕晨玄能感觉到远处的向幼菡还未敢入睡,干脆就做出酣睡的模样,打起轻呼,终于,不远处的呼吸声慢慢变得平缓。
轻轻坐起身,透过烛光看向那蜷缩成一团的身影,慕晨玄愣愣看着,眼底有些迷茫,为什么,为什么第一次见到她就有这种呵护的感觉?那么强烈,排山倒海而来,让自己的理智毫无抵抗力。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姻缘二字吧。
新房外,微风吹拂树梢,花香满溢,整个慕府已经归于一片宁静之中,月影东移,洒在地上好似银辉片片,映着大红的灯笼,越发显得美轮美奂。
夜,已经深了!
多日的折腾,身体早已疲惫到极点,这一觉,向幼菡真正是睡得天昏地暗,一夜无梦。
只是昏睡中感觉到身体一轻,好似飘忽在白云中,又慢慢滑落云端,跌入更加柔软的地方,周身越发温暖,让她顿觉舒爽,抓住身边一个温热物事,转个身,继续睡了。
倒可怜慕晨玄,一片好意把她抱到床榻上,手臂却被这丫头毫不客气的抱在怀里,樱唇轻启嘟囔两句什么,模样瞧着越发憨态可掬,让人从心底透出一股怜惜。
昨晚一番折腾,夜里没怎么睡好,慕晨玄精神倒还不错,嘴角带笑的模样,显得很是愉悦,又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新娘子好半天,这才轻轻抽出自己的手臂,替她盖好锦被,恋恋不舍的离开。
留下向幼菡独自沉醉在梦乡之中,长长地一次好眠,等到夙玉等不及来侍候,太阳已经升起老高。
“夙玉,奶娘不是说还要拜见公婆吗?”不甚舒服看着头上的简单妇人髻,向幼菡实在搞不清楚自己接下来该做些什么,这发髻还是奶娘早早教好的,简单又轻松。
“小姐,等到妳想起这事儿早就完了,姑爷刚刚遣人来说,让妳好好休息,不用去拜见那群姨娘。”精怪的夙玉不住打量自家主子,想要看出什么疲惫的痕迹,可向幼菡精神比前几日好得多,好像一点痕迹都没有,忍不住附耳到向幼菡耳边调笑一番,“小姐,人家都说洞房花烛夜累,妳怎么看着一点异样都没有啊?”
这话说得向幼菡面红耳赤,脑海中止不住想起昨晚慕晨玄的那些古怪动作,“能有什么?”
“那……那你们之间……”跟着向幼菡一起听了奶娘的教导,她可不觉得眼前的情况很正常,和奶娘说的不太一样。
“我们之间怎么了?”向幼菡只觉得夙玉笑得古怪,一脸无辜问道。
“我……我怎么知道。”要真让夙玉说个清楚,她也是一知半解,奶娘每次一说这个就支支吾吾、遮遮掩掩,谁知道洞房花烛夜是该怎么样的。
两主仆凑到一起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最终还是没有什么结果,待到慕家下人们送来饭菜,向幼菡这才想起来一件事。
“夙玉。”停住筷子,向幼菡眼含奇怪的看看站在一边的丫鬟,“他是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睡在……”话说到一半看见身边还有慕家的仆人,赶紧停口,在心里自己嘀咕一番。
一觉醒来自己是睡在床上,那昨晚一定是慕晨玄把自己抱上去,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想想起来时自己的衣衫依旧整齐如此,只是衣角压出痕迹,想来那慕晨玄倒是个正人君子,答应的事情就不会反悔,心里对他的信赖更是蹭蹭的上升,好感越发浓烈。
也许,自己这一嫁也不算什么坏事嘛,起码这新婚燕尔的夫君,自己还是挺满意的。
至于以后该怎么做,既来之则安之吧。
心里既然有了打算,向幼菡原有些焦虑的心也慢慢平复下来,尽管刚刚远离家乡难免离愁,却也觉得这边的生活还算安逸充实,慢慢认同自己有了一个夫婿的事实。
平日里慕家生意事情多,以往慕晨玄忙起来是很少有时间走到后院,只是新婚后他却让人把所有帐目搬到后院书房,不至于离得太远。
虽不能日日陪伴,向幼菡也不怨愤,到越发觉得他心思细腻,打发掉那些原本有些小瞧自己的丫鬟,找来几个年纪相当,嘴角伶俐且性子活泼的丫鬟伺候自己,更是不时遣书房伺候的小童来询问左右,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尽管开口。
偶尔闲暇半个时辰,就干脆亲自带自己出去玩,懒得坐轿子,不过偶尔提起在家时会扮男装出去玩,翻弄了慕晨玄的衣袍却都太大,他就贴心的做了几件合身的衣袍送来,让她心口忍不住暖暖的。
自从洞房那夜后,他每夜必定回到房间安歇,暗地里却让人搬进另一方矮榻,平日里各据一方歇息,有时执手写写字,聊聊天,虽然还是会时不时做出一些亲昵让人害羞的事情,却慢慢也习惯了,心底坦然了几分。
慕晨玄是发自内心怜惜向幼菡,想着不可逼迫太急,却又时不时亲昵一番,想着让她慢慢习惯,再圆了夫妻之实、这样耐心等着守着,看在别人眼里真正是新婚燕尔,深厚缠绵。
再说起府中其它人,慕晨玄的娘亲去世得早,几个姨娘都要仰仗他生活,原本没怎么看得起向幼菡,可眼下两人的亲密却让她们吃惊得很,下意识就讨好着新媳妇,自然不敢做出一些事情,再加上慕老爹对这个儿媳妇是千万满意的,见夫妻两个金童玉女情意绵绵越发高兴,对儿媳也是宠爱有加。
如此一来,这府里的地位自然无人可比。
虽然新婚前少爷的态度冷漠,仆人们都看得出少爷的不用心,可过了这几日,就算他们再傻也都看出来端倪,什么叫不用心,少爷对新婚娘子简直就是百依百顺。
且不说对她的悉心安排,就说原本身边侍候的几个大丫鬟,平日里在府里谁敢小瞧,比得上半个主子,可听说她们只是新婚之夜对新娘子不甚恭敬,竟然就给慕晨玄降了身分去客厅侍候,让人不得不对这新夫人产生几分敬畏之心,想着必然是个高手段的主儿。
可半个月侍候下来,却觉得不是那么回事,这新夫人别说是心机,简直就是个菩萨,整日笑呵呵的,心无城府,瞧着都让人开心。
更别说那倾城的容貌,谁能不喜欢。
这么一来,府里喜欢向幼菡的人越来越多,瞧着这新婚小夫妻简直就是金童玉女。
这样的情况是有些出乎向幼菡意料之外的,她从来没想到自己嫁人后的生活会那么顺遂,可眼前却不得不满足的叹息。
只有一件事,来身边侍候的小丫头们年纪轻,平日里说话也都没什么顾忌,高兴起来说得停不住,竟让夙玉打听出一些不好的消息。
府里原本受宠的几个大丫鬟,竟都倾心于慕晨玄。
对于这个消息,向幼菡有些失落,想想这段日子那些人对自己的冷言冷语,心里有些不舒坦,尤其是想到她们也许和慕晨玄……心底那股酸涩就越发浓重,心情都低落下来。
可转念一想,慕晨玄是一个这么优秀的年轻男子,难免身边的丫鬟爱慕,只要他没别的想法,自己也无需庸人自扰,只是有了心结停留心中,竟不时黯然神伤起来。
她没想到,不过新婚,慕晨玄的一切会让自己这么反复无常,至于理由,更是想不明白。
等到这婚事的后续彻底落幕,恰逢府里生意大忙,看着那个男人出现的身影越来越少,夜里回来的时候也晚了很多,自然不能像往日一样相谈甚欢,亲亲腻腻,原本的安逸竟然消失殆尽,脑海中只有他的身影,一时一刻看不到都觉得煎熬。
自己这是怎么了?向幼菡有些搞不清楚,又无法说出口,一时郁结。
只因慕晨玄生意也实在太忙,也顾不得后院很多,察觉到她的失落也没时间多问,想着赶紧忙完安抚自己的妻子,倒是夙玉,本就十分了解向幼菡,哪里猜不出她的心思。
趁着在入夜在花园游玩的时候,忍不住开口劝说:“小姐,妳这模样,我瞧着怎么有点怪。”
“我怎么了?”向幼菡无精打采的回应。
“妳怎么了,这话说来可就长了。”夙玉一点不含糊,贼笑一番凑过去,“要说以往,我可从来没见过小姐妳闷闷不乐的模样,整天傻乎乎的,倒像个傻大姊,可如今妳瞧瞧,忧思烦闷多了,愁眉不展的时候也多了不少,再说这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刚刚昏睡时候,我明明就听见妳叫一个名字。”
怎么也没想到话题会说到这里,向幼菡脸色微变,“我说了什么?”
“也没听着怎么清楚,好像是慕什么什么的,总之我也听得不是很清楚。”看她红了脸,夙玉嘻嘻一笑,“瞧妳,额头都有冷汗了,我骗妳呢,妳刚刚没说什么话。”
“臭丫头。”平白受到这一番惊吓,向幼菡只觉得一颗心起起落落,不满娇嗔轻拍丫鬟两下。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瞧妳这小家子气。”夙玉倒不觉得怎么的,还是嘻嘻哈哈的模样,“要说姑爷人品模样都是万里挑一,惹得众多姑娘们春心萌动可是在所难免的,妳心里不舒服我了解,可防范外人倒不如守好家门,只要妳能抓住爷心思,到时候还愁别人勾引吗?”
“谁说我怕。”这样的话说出来实在是有些不成体统,向幼菡再说大剌剌,也还禁不住这样的调笑。
“好好好,妳不怕,那是我这丫鬟想爷了,山不来咱们就往山去,不就得了,走,咱们去书房瞧瞧去。”
眼珠转个几下,向幼菡垂下眼眸。
这段日子,她何尝察觉不到自己的古怪,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她实在是搞不懂。
在以前的十六年里,她从来是别人宠爱的掌上明珠,自在开心,可自从见了慕晨玄,彷佛一切都有些不一样了,其实这些古怪她自己都不习惯,何况夙玉。
好,就去瞧瞧,反正心里的想念是不能否认的,自己又何必躲让,还是说,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