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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月依然是那套说法。
“真是可惜了。”
韩齐庆一脸遗憾之色。
“是啊。”
高月也不禁微微叹声。
两人叹息之后,却是久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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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王祖德寿宴
韩齐庆的出现只是一个插曲,高月三人随意喝了点酒水,然后三人分手各自离开。今日是王少陵父亲王祖德四十一岁生日,因为不是大寿,只是随意在家中设了几桌宴席,并不正式,宴请的人也并不是特别多,高月同罗锦临都受到了邀请。
等高月梳洗过后,时间也差不多,高月的老马早已经吩咐小二梳洗干净,乘着梳洗干净的老马,缓缓的朝着王府方向而去。
马在这个时代是身份的象征,高月赴宴自然不能显得太寒酸,除了丰厚的寿礼之外,自身的穿着打扮等也要尽量华美一些,表示对主人家的尊敬。
“高月
因为不是特别正式的寿宴,邀请都多是王家自家人,直接让王少陵同两位家人在门口迎客。王少陵见高月乘马缓缓而来,迎了过去,一脸笑容的唤了一句。
“少陵
高月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一旁的王家家人。
“高公子,这边请,罗公子已经早你一步到了。”
王少陵本打算带高月进去,只是不巧又有一名宾客来了,只好让家人带高月进去。
“嗯。”
高月轻声回复了一声,踩着青石地板朝着府内走去。厅堂之中十分的热闹,因为多是自家人,那些相熟识的孩童都在嬉戏打闹,其他人多扎堆闲聊。
“高月。”
正当高月目光观察四周之时,罗锦临已经发现了他。他原先在厅堂右侧的角落里,同几个少年郎玩骰子,见到高月立刻就走了过来。
“你倒来的早。”
高月笑了笑,这段时间他同两人相处的不错,否则也不会来赴王少陵父亲的夜宴。
“嘿嘿,要不要过去一同耍耍。”
罗锦临笑了笑,指着他刚才耍骰子的那个方向道。
“我看,你耍吧!”
高月对于骰子并不是十分感兴趣,笑了笑说道。
“罗大哥,等你了。”
显然轮到罗锦临了,其中一个少年郎朝着罗锦临唤道。
“这就来。”
罗锦临小跑了过去,高月缓缓的走了过去,罗锦临等人玩的不大,底注不过几文钱,显然也是趁宴席没有开始,随意的耍耍罢了。
“高月。”
高月对于骰子并没有多少的兴趣,只是因为宴席没有开始,只好消磨时间。没有想到又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他回过头去,只见林晚墨正向他颔首。
“锦临,我先过去一下。”
罗锦临玩的正火热,高月也知道他没有太多心思理会自己,同他说了一句,然后朝着林晚墨走去。
“你倒是无所不在。”
来到林晚墨面前,高月打趣了林晚墨一句。
“我这个人天生好事,只要有热闹的地方,定然有我。”
林晚墨并不以为意,笑了笑说道。
“小子走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林晚墨拉着萧越的手,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齐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新交的好友高月。”
林晚墨带着高月朝着一群士子打扮的少年走了过去,高月见到这一行人嘴角撤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这一行人正是刚才同他发生冲突鹿云学院的学子。
“晚墨。”
韩齐庆原本正在同一名讨论问题,听到林晚墨的唤声,立刻回过头来,一脸欣喜的唤道。
“齐庆,这是我新交的好友,高月高进学。”
林晚墨又将高月同韩齐庆引见了一下。
“韩兄,真是巧。”
高月抱拳一揖,面带笑容的说道。其实抛开韩齐庆最开始那种骨子里带的骄傲,他留给高月的印象并不算坏。
“高兄,真是巧。”
韩齐庆也会以一礼,大家族出生的子弟,最起码的教养还是有的,况且双方也仅仅只能算是相谈并不愉快罢了。
“你们认识?”
林晚墨也感觉两个人的表情有些怪怪的,然后开口对着韩齐庆问道。
“算是吧。”
韩齐庆立刻将两人刚才之事说了一遍,显然他并没有太过在意刚才的事。
“原来是任大家的缘故。”
林晚墨闻言,然后露出一脸了然之色。任雨璇这种才色双绝的女子,任谁得其亲睐,都容易引起他人的眼红。
林晚墨对于鹿云学院的学子,除了韩齐庆之外,并不远多理会。带着韩齐庆、高月两人来到一旁,找了一张桌子坐下,三人闲聊了起来。
高月同韩齐庆两人刚开始的话题并不多,毕竟两人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不过林晚墨此人十分的健谈,在他有意的调和之下,气氛逐渐缓和起来,三人之间热络了不少。
很快夜宴就开始了,高月并没有同林晚墨、韩齐庆坐在一起。在开宴之前,罗锦临寻到了他,将他带到另外一桌去,同他共坐一桌。
很快各种美味的菜肴就上来了,高月一席都是少年人,自然的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约束,边言谈边进食,气氛倒也十分融洽。
“叮!叮!”
宴席开席不久,清脆悦耳的琴声缓缓响起,原本吵杂的宴席逐渐的安静了下来,音符在不断的跳跃着,下一刻充满无尽魅力的歌声响起,在场的众人纷纷侧耳倾听。
高月更是听的如痴如醉,因为演奏之人正是任雨璇,她的嗓音依然是那么的美,陌生的旋律依然让他沉醉。
任雨璇的一曲奏罢,众人还沉醉于动人的旋律之中,不过很气氛又活跃了起来,并且较之刚才更加的热烈,其中有超过一半都围绕着任雨璇展开,高月免不了也被波及了进去,害的一桌人都以一种异样的目光看他。
关于任雨璇的话题很快的结束了,热闹的气氛一直维持到夜宴结束,除了这个小插曲让高月不是十分愉悦之外,整个夜宴总体来说还是十分愉悦的。
夜宴之后,宾客们纷纷同住人辞行,高月并没有急着离开,因为王少陵的父亲王祖德,准备同高月见上一面。虽然高月不清楚,王祖德为何会突然想同自己见面,但还是静静的等待着。
很快宾客就走的差不多了,高月随同王少陵前往王祖德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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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提点、结盟
高月同王少陵到王祖德书房的时候,王祖德尚未到来,王少陵泡了一壶越州产的岩茶,这种岩茶清香而甘甜,淡淡的茶香充斥满整个书房。
“砰。”
“贤侄。”
香茗刚刚冲泡好,门外传来一声敲门声,随后木门被推开,王祖德走了进来,一脸笑容的对着高月唤道。
“王伯父。”
高月连忙起身拱手一揖道。
“贤侄莫要拘束,当自己家一样就好。”
王祖德并不是那种大腹便便县老爷的模样,身形高而且瘦,下巴有一缕黑而修长的胡子,给人一种饱学之士的感觉。见高月起身作揖,立刻开口说道,脸上的笑容更盛。
“贤侄祖籍越州,这茶可是你们越州特产之一。”
落座之后,王祖德对着高月说道。
“小侄祖籍越州,不过并未在那里成长,对于越州并不是十分的了解。”
高月这两年看的杂书不少,但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南商人,有些常识的东西难免有些疏漏。不过他常年在云州城,倒也有一个不错的理由。
“呵呵,越州可是好地方,当今圣上正是出于越州,贤侄日后若是有机会不妨回越州走走,也许对你日后的仕途有所帮助。”
王祖德笑了笑说道。
“多谢伯父。”
王祖德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高月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当今圣上出于越州汤氏,高月同是越州出身,虽然越州高家只是一个小家族,但是东拉西扯免不了会攀上一些很远的关系,这丝单薄的关系,也许日后能够发挥大用处。只是高月对于高家没有太多印象,特别是高胜流放南蛮之后,更是同家族断了联系。
“贤侄,我从陵儿口中得知,你立志从军是耶?”
王祖德一个问题之后又是一个问题,只是他的声音缓而轻柔,并不会给人一种逼问的感觉,反倒是让人有一种长辈的关切。
“小侄确实准备从军博取功名。”
高月倒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从王祖德的言行来看,显然他有意拉近双方的关系,高月也乐于同其拉近关系。从来没有独自一人走向巅峰的豪杰,每一个豪杰背后都有一副复杂的网,一张充满巨大力量的关系网。
“若论升迁自然是军功来的快,但是大起总是容易大落,一场捷报能够官拜三品,一场败仗同样要被贬谪流放,若想官运通达,贤侄还是要同你岳丈大人多多学习。”
王祖德的话说的十分明白,他通过王少陵的转述,绝得高月此人确实有着巨大的潜力,此刻他正在押注,将王少陵的前途绑在高月身上,也意味着将王家未来的希望之一绑在高月身上,他自然不会吝惜自己的经验。
“伯父之语如久旱之雷霆震耳发溃。”
高月也已经隐隐的意识到了这点,但是在阅历方面却远无法同王祖德媲美。王祖德在秦淮城县令这个位置一呆就是十年,并不是他没有升迁的机会,只是他不愿意升迁罢了。王家出身于白衣,底子远不是那些豪门世家所能够媲美的。秦淮城富庶,云州近一半以上的税收都在这个县城产生,从此不难看出秦淮城的富庶。
十余年的时间,王祖德借用自己县令这个职位的影响力,以及手中钱、权,逐渐的将王家从破落的小家族发展成为秦淮城第一家族,其手腕绝对不容小视。
只要再经过一些年岁积累,王家迟早要进入世家的行列。这就是王祖德的聪明之处,虽然数次都有升迁的机会,但是都被他暗中使力,将其推掉,可见其魄力。
“伯父老了,不比你们了,南商的未来是你们的,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王祖德笑了笑,他并不认为高月真的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从高月摒弃前嫌同自家长子以及罗家的小子相交,他就知道高月非池中物。一个人能够走多远,同他的胸怀有着巨大的关联。
“伯父正当壮年,如何能言老。”
萧越可不敢有任何小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