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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伦先生对我的话置若罔闻,当灭晚上我还截听到他通过无线电发出的汇报。有趣的是,沃伦先生工作的单位并非什么公司,而是中央情报局。
沃伦先生总是拿着相机和记事本,总在四处打探,他很快成为非常杰出的种菜能手。我和梅薇丝始终也没能完成那次谈话。
移民区的建设却日益兴旺发达。在沃伦先生之后,还有不少客人又来到我们这里:一对自称在收集植物果实的夫妇,一位摄影爱好者,还有一位记者等等,其实他们全都是各有关单位派来的秘密侦探。在起飞时,他们的斯芬克司阀也全都坏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该骄傲还是羞愧,因为足足有半打密探在跟踪我这个人。他们都是蹩脚侦探,但来后几周内又都一律成为这颗行星的优秀垦荒者。他们的汇报都由原先滔滔不绝的江水逐渐化成潺潺流水,到后来索性干枯断流。
有一个夜晚,移民地突然出现了非同寻常的紧张气氛。所有的无线电接收机都被打开——似乎有极其重要的通知需要下达。我不得不请某些密探合在一块收听并关掉一些接收机,免得发电机过载烧毁。
最后他们关上接收机并开了一个会,直到深夜我还听见他们喁喁不休。第二天一早大家集合在客厅里,脸色阴郁,眉头打结,梅薇丝是这伙人的发言代表。
“有件可怕的事情。”她说,“但首先让我向您公开我们的身份:比尔,我们并不是自己所说的那种人,我们全都是政府派来的秘密探子。”
“这不可能!”我大声嚷嚷,我不愿意伤害任何人的自尊心。
“事实如此,比尔,”她接着说,“我们全部在监视你。”
“绝对不会!”我重复说,“难道连您也这样,梅薇丝?”
“连我也是。”她神色悲戚,沮丧万分,
“这到底是怎么叫事?”
他们默默相互对视,最后沃伦先生用那双长满老茧的手扯扯帽檐说:“比尔,最近测量过宇宙的界线标定,发现这个地区根本不属于美国。”
“那它属于哪个国家?”我问。
“别激动,比尔。”梅薇丝插口说,“当初划分宇宙的国际分界时,这里整个儿被漏掉了,所以现在没有任何国家对它拥有主权,按照星际移民法,行星及周围几十万英里的太空都将属于您这位发现者,比尔。”
我惊得张口结舌,说小出半句话。
“所以,”梅薇丝说,“我们就没有任何合法依据来到这里,应该立即撤退。”
“但你们飞不成!”我大嚷大叫,“我还没来得及修复你们那些斯芬克司阀!”
“每个密探都藏有备用的阀门。”梅薇丝温柔地说。
我望着他们各自走向自己的飞船,思忖今后自己的孤独处境:我再也没有什么政府——那对我处处设置监视的政府。夜间也不会听到背后的脚步声,永远不会再有摄像机的噪音……
“再见,比尔”梅薇丝哽咽说,向我伸出纤纤玉手。
我茫然望着她朝沃伦的飞船走去,突然感到她根本不是什么密探!
“梅薇丝!”我拼命叫喊并朝她扑去。
她加快步伐,可已被我抓住她的手臂。
“等等,你知道那天在太空中我要说的话吗?后来在瀑布旁我也想对你说……”
她企图挣脱,于是我用半静的口吻轻轻对她说:“梅薇丝,我爱你。”
她嘤咛一声扑倒在我臂弯里,我们开始热吻。我对她说:这里密林葱郁,古木蔽天,碧草茸茸,将永远是她的家,请她一定留下……她幸福得说不出话。
当梅薇丝决定不走后,罗伊同样重新考虑了自己的决定,沃伦先生的蔬菜马上就要成熟,他也觉得有必要留下照顾。其余的人统统各有各的借口需要留在行星上。
从这天起我就是他们的首脑、国王、统治者或总统,随便叫什么都行。各地的密探现在纷纷大量飞来我这里,不仅来自美国,几乎来自所有国家。为了让大家有饭吃,我不得不进口粮食。但是其它星球拒绝帮助我,还说我收买了他们的密探,唆使他们来投奔我。
天可怜见:我可从来没这样做,他们全都是自愿飞来并自愿留下的。
我无法辞职,因为这颗星球就属于我,而把他们遣送回去,我又难以启齿,这真使我走投无路。
既然我所有的臣民都是过去的密探,所以你们当然以为我在组组织政府方面不会遇上困难。其实他们谁也不来帮我,样样还得我自已来干。他们中间没有一人还想继续当探子,去揭发自己的朋友!
《我的母亲在跳舞》作者:'美' 南希·克雷斯
北星 译
费米悖论,加利福尼亚,1950:既然行星的形成是这么的普遍,既然产生生命的过程是行星形成后的自然延续,既然产生生命会导致智慧,而智慧会导致技术——那么,为什么至今还没有任何一个外星文明跟地球联系呢?
他们在哪儿?
他们笑着同意了“千年接触计划”的形式。米卡称之为“人类标准”。虽然如此,卡比尔仍然坚持要保留他的翼,而德布则不愿意去掉在他头顶上两寸处舞动嗡鸣的冠。玲为整个飞船设计了漂浮的巴克特。她以红黄为主的色调进行组合和再组合,形成万花筒般的绚丽画面。这样的程序只有玲才编得出来。视舷设置得可以放大。空气的比例调得相当好,有使人微微陶醉的感觉。加利大师仔细地平衡了汀力丝。玲希望得到“自然的”睡眠周期,但是加利的说法更有说服力。确实,汀力丝对肢翼的按摩非常舒服。这真是一场盛会啊。
飞船轻滑进了行星的轨道。这是一颗远离太阳的巨大行星,只比木星小一点,上面变幻着彩色的条纹。“真可爱。”德布说。他是为了美丽而活着的。
作为生物学家,卡尔更现实些:“我运算了方程。如果他们的复制率保持常数的话,到现在为止,在裂谷里的居民应该有20万了。”
“它怎么会不是常数呢?”挑战员玲说。其他人笑了起来。汀力丝确实不错。
小孩子哈纳将胜贴着窗户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着陆啊?”
大人们互相笑着。他们对哈纳既骄傲又怜爱。哈纳是除了米卡外其他人的第一次基因捐献的结果——也许这也将是他们的最后一次基因捐献。当然,加利除外。因为加利是一个持证的基因捐献者。
卡比尔在哈纳旁蹲了下来:“小可爱,我们不能在这里着陆。我们只能通过全息看到那些创造物。”
“哦。”哈纳说,带着宇宙间通行的孩子气。这种孩子气5000年来都没有变过。玲总喜欢说在孩子的头脑里凡是有生命的都能成为规范。但是……这就是玲。
“连接数据。”卡尔说。哈纳遵命执行,她照家长教的大声背诵着。玲微笑着看着他。哈纳连接数据时闭着眼睛,但是在背诵的时候却是睁着眼睛的。
“创造物在273年之前投放到这个星球。他们是给予我们生命的伟大神圣使命的第140次投放。创造物留在一个封闭的裂谷里……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创造物所在的峡谷是如此之深,而这里的引力是如此之大,所以峡谷里的空气不会溢出到这个星球的其他地方。他们有自己的空气。”
“哦。创造物是半机械再生生物,被设计得具有自我意识。另外,他们还被设计好了在新的千年到来之时等待与人类接触。他们……”
“行了。”蹲在哈纳边上的卡比尔抚摸着哈纳的黑色的头发说,“哈纳,重要的是,你要记住这些创造物是生命。虽然他们跟我们不同,但是他们有着跟我们一样的生命力。那是宇宙间唯一的生命力。他们也应该跟人类一样得到尊重,即使在你看来他们会是怪怪的。”
“即使他们没有你懂得多,”加利补充道。“你知道他们也确实没你懂得多。”
“我知道。”哈纳说。他们让哈纳做调解员,因为哈纳具有很强的结合基因。他们早已让玲做了挑战员。哈纳接着说:“让我们为了空空荡荡的宇宙来赞美费米、黄和阿尔贝尼吧。”
玲皱了皱眉头。她对于教给哈纳关于伟大使命的那些简单而古老的传说一直持反对意见。玲更希望孩子能接受事实,而不是宗教。但是德布却坚持要教。他说,先灌输些,以后哈纳就可以从预言中分离出科学。汀力丝让人感到如此甜蜜,空气的比例如此适合这个盛会。
“我在想,”德布以梦幻的语气说,“他们在273年里究竟学了些什么。”
“他们什么时候给我们发全患啊?”哈纳问,“我们到了吗?”
我们的母亲就要来了。
还有两个小时她们就到了。她们从世界之巅的那头来。当她们到达的时候,会有很多的舞蹈,很多的欢乐。我们全都会跳舞,包括由空气带走的那些。我们会转播给他们,他们会跟我们一起跳舞。
也许我们的母亲也会转播到其他的地方。也许她们会转播给所有的人,包括那些超出我们的转播范围的殖民星球。为什么不呢?创造了我们的母亲能够做任何事情。
首先是跳舞,然后是最必须的事。我们的母亲将为我们圆满地弥补程序的缺陷,使我们再也不会死亡了。我们的母亲不会死亡,我们也应该不会死亡。我们的母亲将会传给我们弥补的程序。
然后就是舞蹈狂欢!
黄的解答,波尔空间站,2552:自从发明了量子运输以来,人类已经访问了我们星系的1000颗星球,并且探测了更多的星球。这里面的任何一个星球都没有产生任何形式的生命,不管是多么简单的生命。没有一个。
外星人从来没有接触过地球,这是因为宇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外星人。
哈纳快乐地笑了。他的黑色长发在漂浮的黄色巴克特中摇曳。“创造物看起来像是贝壳!”
从全息立方里透过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