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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叫猫!”
“小猫,”老人又重复了几遍,并略有所思地说,“将来这些孩子们会把我们的星球建设得更美好,动物也能到这里生存,并真正给人类带来乐趣,就像这只小猫一样。”
我听到老人这么说,欣喜万分,连声说:“会的,会的,将来一定是这样!”
《星星的海洋》作者:'德' 迈拉·克坎
耿辉 译①
09/28/09:48 CET ②
班娅说瓦西里死了。我不得不相信她。她说在那里没人能活下来。指挥舱还在冒烟,我只是怀疑灭火器是否还在起作用。锁卡死了,所以我进不去。不是我想去,那里的情形可能会吓坏我。这种想法使我成了一个胆小鬼吗?
班娅说我不是。她吻了我,还说我是她的英雄。然后她打开了气密过渡舱。可我无法忍受看着奥利安号起飞。有两个人必须留下来。一个是瓦西里,另一个……
我?我在这儿做什么?
09/28/09:55 CET
大家看起来和往常一样,没有人有时间收拾东西。汤姆的魔术卡片散落在桌子上。汤姆和戴维娜都发生了骨折和内出血。就在昨天,他和指挥官在玩……瓦西里开玩笑地说了些什么,汤姆笑了……可是我记不起那个玩笑是什么了。指挥官……他叫什么来着?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我们称呼过他别的什么吗?我确信他有名字,每个人都有。我的名字是克里斯,克里斯托弗·沃恩克,德尔塔2号空间站的首席工程师,克里斯·沃恩克。
医生给我打了一针。防止休克,他说。保持温暖,他一边说,一边给我围了条毯子。他不直视我的眼睛,而是拍了拍我的肩膀?为什么是我?瓦西里死了,他从没在那些卡片上赢得过什么……
透过舷窗,我能够看见太阳能电池组将明晰的影子整个投射在试验舱上,它变化起来什么也不像。可是随后,航天飞机的对接环出现在另一侧。就在此时,他们正在进行最后的系统检查。我知道这道程序,例行公事罢了——它会防止你想得太多。
从这里我看不见地球。失火时,地面控制系统处于断线状态,他们不知道这里出了什么事。瓦西里正在检查系统。地球方面正期待着我们在中部欧洲时间12点整进行第一次回复呼叫。
我在变冷。医生警告我说这是休克的征兆。我有这条毯子真是万幸。
09/28/10:01 CET
班娅说爆炸崩飞了整个含有逃生舱的那一部分。她可以通过太空服的无线电联系我。我坐在铺位上,把接收器紧贴着耳朵。“底下的太阳能板也受到了撞击。”她说。班娅可以一直和我通话,因为她是科学官员,他们不需要她去帮忙做有关起飞的工作。
然而她得去帮助格里高里平躺下来。汤姆和戴维娜还都处于昏迷中。
有时我能听见格里高里的尖叫声。我不确定那是我的记忆,还是从班娅太空服的麦克风上传来的声音。
这艘航天飞机不是为了运载国际空间站成员而设计的,它只能运载它自己的飞行成员和四名乘客。得有人维护空间站。我是唯一 一个没有受伤的人,所以我得留下来。
“我们会派一架航天飞机来的。”指挥官说。听起来他绝对确信这一点。
“祝你好运,克里斯。”班娅对我说。她的声音在减弱。伴随着劈啪的静电噪声,这声音很快就会消失,然后一片寂静。
09/28/10:09 CET
现在我独自一人呆在德尔塔2号空间站上。我只能呆在厨房,我有足够的补给。令我担心的是生命维持系统。爆炸刚刚发生之后,整个空间站如同死去一般,根本没有一点电能。我要查明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如果再发生一次爆炸,电能的储备将不足以应急。
我已经制定了一个方案,并将核对这份清单上的每一点。第一件事就是准确地获得空间站系统的状态。起火时,我们与R2D2小型机器人失去了联络。我现在还不能联系上它。这就意味着如果我真想了解外面损坏到什么程度,我就得进行一次舱外活动。
09/30/18:18 CET
我试图坚持做一些日常事务。但这很难做到。我已经两天没睡了。当我行走时,到处都是这些回声,我还能听见血液在我的耳朵里咆哮。我发现一切都离我而去。我真的需要睡一会儿了。
明天我要试着修一下发送器,即使这意味着我要进入指挥中心。瓦西里还在那里。上帝救救我,我怎么才能强忍着不去看他一眼?
10/01/14:32 CET
我进不去,密封过渡舱一定被烤得变形了。今天我不会看到瓦西里了,这感觉像被判了死缓。
下面是关于我为什么无法入睡的理论:那就是害怕下一次爆炸会把我吵醒。格里高里才刚刚离开,指挥舱的过渡舱就自动封闭了。他实在是无法说出发生了什么。
10/01/16:18 CET
我在医疗设备中找到了一些得克西林③。我终于又能清楚地思考了,还可以在这里做出一些决定。
我还进入了试验舱。一开始我以为那里没发生什么,看起来就像班娅和汤姆随时会回来。后来我看见了试管里的东西—— 一切都凝结了。所有的设备上都结了霜,所有的血样都凝固了。装满孔雀鱼的玻璃缸裂开了,两栖动物也都死了。我甚至没有想到去照看一下试验用的动物,真不该忘了我的职责。
我还是感到寒冷。这可能表示我睡眠不足。
10/02/00:01 CET
我在舱壁上贴了一张拉拉的照片。以前它就在我的舱室里。我不想别人看见她,并对她品头论足。我自知很少和女人在一起。我不是特别英俊和有趣,只是害羞得厉害。我一直都没有弄明白拉拉为什么会爱上我。她总是说我想得太多,然后她会看着我,好像她已经……
今晚我可以入睡,我确信这一点。明天,我将进行舱外活动。
10/02/13:05 CET
我使用了试验室里的紧急出口。现在,我正从那里飘出来。德尔塔空间站看起来就像是我孩提时拥有的那张海报上古老的自由号空间站那样。自由号空间站是我活着的理由。那张海报一直随着我进了大学,直到我参加了在亨茨维尔④的训练营。就在我们起飞前,我把它送给了拉拉。
我利用喷气背包沿着空间站做机动行驶。现在我位于对接环的前方,它在爆炸中受到了高温的炙烤。难以相信奥利安号居然能够起飞。
现在,我位于指挥舱外面。对接舱和它的成员返回式飞行器所剩下的是一块扭曲的金属,但定向天线看起来完好无损。我将进入指挥舱。
一切都覆盖着一层烟灰。控制台上遍布着熔化的计算机。发射机只是一堆碎片。也许我能把头盔上的通信单元连接到天线上,并发出一个求救信号。更好的是,我也许能利用瓦西里的太空服拼凑一些东西。
然而我说什么?瓦西里——瓦西里在哪儿?
噢,上帝呀!
10/02/15:05 CET
我把瓦西里弄进了上面的储藏室——或者说我拖着一团扭曲的东西,他曾是来自乌克兰小镇的飞行技师瓦西里·帕特罗维奇。难以相信在那时他曾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突然,我仿佛听到了他的笑声。瓦西里总是用他的双手掌控着生命。
10/04/03:23 CET
今晚,格里高里的尖叫声再次把我吵醒。我只有闭上眼睛,而我又看见了他的脸——被烧掉了一半的脸。如果有人告诉我他的情况是否好转会对我有的帮助。即使没人能从这样的伤害中活下来是一个简单的事实,那也会让我的内心能够获得些许宁静。
为什么我们没受过对付这种麻烦事的训练?我感到如此无助。我了解这个空间站的里里外外——我真正不了解的却是我的内心。
如果我可以在失眠和梦魇中做出选择,我不确定会选哪一个。不过,我想我实在是没有这个选择权。我确实得睡上一两个小时了。
我的大脑在捉弄我。昨天我以为听见了来自试验舱的声音。班娅和瓦西里,他们在笑。有那么一会儿,我认为这场事故和瓦西里的死只是一场可怕的梦魇。我必须小心一点儿,这样我就不会穿过幻想与现实的界限。我在手边留了几片安非他明⑤,以免我无法应付再次出现的梦魇。
10/04/09:44 CET
空间站正在下坠。我得用某种方法从太阳能板中获得更多的能量,还要给能源电池充电,这样我就能将她推回到原来的轨道。
我们建造德尔塔空间站已经两年了。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建好构想的十二个舱室中的四个,太阳能电池组也还没有完成。进度被拖延了多次,在货物运送的事情上,我们麻烦不断,一些重要的部件还没有造好。班娅来时说,地球方面甚至在考虑停止完成这个计划。这可能就是这么一大堆事情的原因。
10/04/12:48 CET
我发现了R2D2机器人,它被黏在一块太阳能板上。我得把它从那里弄下来,这样我就能让那块太阳能板再次工作。
那个机器人确实被黏在那里。我要回到空间站取来切割工具。但愿我有足够的空气来进行第二次舱外活动。
10/04/13:07 CET
我弄坏了我的太空服,但没发生什么戏剧性的事情,我只是从纤维上的小裂缝中失掉了一些空气。我没有及时地注意到它—— 一直到警报响起。真希望瓦西里的太空服合我的身。
10/07/05:23 CET
我取得了一些进展,又工作了一整夜。昨天我把机器人弄出了太阳能电池组,还从庞大的太阳能板中获得了足以度过四个自转周期的能量。然而,生命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