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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扫视一下观望镜,上面显示出水面上有几只海鸥,他海注意到了他们之中来的这个不速之客,过了一会儿,他们也就不在意了。
在供给官控制下,着陆档猛烈地颤动,使“星鸟”号缓缓地穿过寒冷的湖面,以探查有关自称为“人类”这一怪物的更多的情况。
“对不起,”格林·斯通说,“有很多问题我都弄不懂,开船涉及到很多方面,不仅仅涉及到运用物理学驾驶,还涉及到伪装上的审美。
提丝似乎在表示微笑。“这就是我之所以要选择这个湖训练你的道理。它远离人类的行居。”
格林·斯通急速地摆动着他那智慧的大脑袋,悲哀地说:“这对我根本没有用,提丝,我永远也不会成为像你那样的船长。在紧急时刻,我也许会驾驶“星鸟”号穿来驶去,但是我却躲不过人类最偶然的巡视。”
如果你能在紧急时刻飞行,这就很了不起了。若想做到这一点,我是责无旁贷的,找一个责无旁贷的人并不是欧文的习惯,而且成为这个责无旁贷的人也并非轻松愉快。
提丝跑到观望镜前,然后陷入了沉思。他经常这样并非是一种享受。深思会严重地消耗他的意识支配器中的智能。由于这几个人孤零零地呆在“星鸟”号上,他们那微小的意识支配器将会被异常地耗费。现在,船静静地在水面上巡航,大多数船员都在忙着日常事物,他也趁此滑行一会儿。
格林·斯通能独立飞行了,或许飞得不太棒,如在夜间飞行,躲开人类居住区,就足以把他们带到人类生活的空间。他想教格拉斯普的打算也不想进行了。提丝对格拉斯普有什么起步几乎不报什么希望,格拉斯普似乎对“星鸟”号的体积和惯性无能为力,只能顺着而不能顶着船的外力,飞船的船长对这种估计不会满意。
格拉斯普是大副,他原本想当船长。可自从格拉斯普不能在大气中操纵“星鸟”号以来,就允许其他人也试一试了。
令船长苦恼的是,只有提丝在这方面有天分。提丝想在这些工程师身上再试一试。格林·斯通已展露头角,提丝对此还是很欣慰的。船长并不完全认同他们之间的友谊,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是船长。
“你又溜号了!”这些话瓮声瓮气地从意识支配器里冲出,提丝吃惊地飞向一旁。
“很抱歉,船长,我只想更好地利用我的意识支配器。”船长上了桥,爬上山坡休息。要说怎样才能辅助我,提丝,你把格拉斯普训练成舵手了吗?”
“格林·斯通很不错,船长,至少我没白费劲儿。”
我寻问过格拉斯普,但没问过你那捉摸不定的工程师,难道我一定要强迫你更充分地利用意识支配器吗?
提丝一想到这就不寒而栗,仅仅一个欧文对意识支配器来说就好比鱼和大海,必须保持内外平衡。如果没有那种平衡,鱼也会淹死。作为意识支配器的中心,一个船长就会打破这种平衡,结果会丧失独立性和活动力。躯体还活着,听从于意识支配器,用于重复和手工劳动,并是意识支配器赖以利用的智源。
提丝通过意识支配器发出一个有用的信号。“对不起,船长。我只是希望给你提供一些不再完全靠我的技能来得到的好消息。格拉斯普进展情况也不好。”
“那么,你承认失败了?”
“我观察很久了,有些技能比其他技能更难学,这种‘星鸟’号上使用的飞行方法似乎称得上是一种技能,在我们的经历中,它在某种程度上更称得上是一种技能。”
“在我们这个世界里也有飞船,我已经飞行过了,这并不难。”
“对不起,船长,”提丝极力想通过意识支配器发出的严厉信号传达着这个性质不同的任务。这些飞船虽然很小、很轻,但威力很大。他们的飞行特点与其说像船模仿鸟,不如说像模仿地球上的昆虫。乘这些飞船,凭借着蛮力,很容易弥补由于缺乏技能和预见能力所带来的问题。“星鸟”号非常庞大,重力对它几乎没有影响。对于事先的活动,顺着风势而不是靠本身的动力,采用空气动力学方面的技巧,尽可能使船浮起并加以控制,诸如此类都有必要事先进行预测。
船长不耐烦地边走边说:“程度的不同要远远超过类别的不同,你并没有说明为什么仅仅一个工程师可以教会,而我的后备队员格拉斯普却教不会。你要继续格拉斯普的训练,你会成功的。”然后,船长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
愤怒和失意使提丝不由得把爪子撮得噼啪直响。格拉斯普没什么进展说明他学不会。为何船长就不明白呢?
他的一只爪子在空中猛挥,然后突然停住,提丝以前对任何一个船长从没有这样矛盾的想法。此刻的他,惊讶代替了愤怒。难道这就是他们这批人长期与外界隔绝的结果吗?
一些船员从前从未忍受过这种与世隔绝的滋味,当然也从未有这么长时间。按照计划,他们现在本该回到船员之家。母舰仍在轨道上等着他们。他们本应驾船回到人类称之为“宇宙飞船”的轨道上,在这个宇宙飞船的燃料舱上附有隐形的子船,他们不可能预示会有一艘宇宙飞船会爆炸。
他们已从发射场旁的环礁湖处窥视了“宇宙飞船”的全貌。他们观察着并惊恐地意识到,只要那个东西爆炸,他们就完了。
恐惧渐渐消失。还有别的子船,“星鸟”号可搭乘其中一艘返回。而下一次飞船发射,可以学到更多的知识,但第二次没有发射,就等下一次吧。那时,“星鸟”号会较长时间地停留在地球上。
提丝发规格林·斯通在公共舱安详地睡着了。要叫醒奥恩是和提斯所受的教育是背道而驰的。对于一个人来说,睡觉就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它让更多的思维为意识支配器来服务。提丝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用爪子拍了拍格林·斯通的胸甲。他以前一直在学着做许多和他所受的教育相背的事情。“醒醒,格林·斯通。”
当格林·斯通举起他的爪子做出本能的防御性的手势时,提丝猛地向后一转。过了一会儿,格林·斯通才认出他的朋友,放弃了他的防卫。“你为什么叫醒我,提丝?”
为了避免偷听的人,提丝走得更近了,把他的思绪紧紧地集中在格林·斯通身上。“我需要和你谈谈,我等不急了。”最后的那个信号的确要严重得多。它是如此地急迫,格林·斯通甚至还没有考虑去问它。
“那么让我们谈谈吧。”格林·斯通说。
“自从我们在地球上搁浅以来,你注意到全体船员的一个小小的变化吗?”
“什么变化?”
“心理变化,”提丝回答道,“也许是意识支配器的变化。”
“是的,我已经注意到一些事情了。这不是一件我能把自己排除在外的事情,仅仅是感情上的变化,感情上的错误。”
提丝发出一个表示同意的信号。“我注意到的比这更多,我已经试图确定它的数量。我们这一小帮孤独的人已经削弱了意识支配器。这种孤独不断地加深,我们也已经渐渐适应了这种环境。作为个体我们已经变得更加自主,而意识支配器却变得更加不能自立了。当我们变得缺乏自主的时候,我们就很难控制了。我们获得了使意识支配器自主的能力,也许正相反,我们能满足意识支配器的需求。”
格林·斯通反对这个意见。“这是不可能的,提丝。我们就是意识支配器,意识支配器就是我们。”
“也许唯一的因素就是我能想象出这个事情也许能表明一些什么,”提丝说。“这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人类已经证明了。我们找不到他们占据我们意识支配器的证据。我们已经观察了如此之多的关于他们与其生存方式背道而驰的那种行为。几乎没有什么怀疑。”
“我对那些理论很知晓。我也意识到人类通过他们那种刺激感官数据的广播来努力克服这个缺点。”
“知晓?对于我们任何一个人来说不被它困扰是很难的。他们的广播和由机械产生的电子噪音充满了意识支配器所占据的无线电频谱。没有受到“星鸟”号防护罩保护的奥恩会被切断同意识支配器的联系;在此地,到处是电子噪音的干扰。”
格林·斯通战战兢兢地说道,“你为什么非把它提出来?”最近的这些日子以来,我已经考虑再三。这个想法不仅时时地打扰我,同时也使我对它产生兴趣。即使一个人能从意识支配器脱离出来,不再遭受人类广播的干扰,这又有什么用呢?
格林·斯通发出一个否定的信号:“不可能!”
“当然可能。如果,当我们返回奥恩家的时候,我已经独自进入“星鸟”号,并且把舷窗封死,它就会发生的。避免人类广播干扰的防护罩同样也可以保护意识支配器。飞船里没有其他人,就不会有任何来自于意识支配器的人。
格林·斯通转过身来,急急忙忙地向远处的那堵墙跳去。“你的这种想法太可怕了,提丝,你怎么能想这样的事情?如果船长知道了,他会把你喂意识支配器的。”
“我所告诉你的的确是船长所害怕的,格林·斯通,个体的自由像人一样,我们正在学着为自己考虑;学着依赖意识支配器,把它作为计算上的资源,而不是作为我们思维的框架。”
“提丝,我并没有责备他。现在,我有点儿怕你。”
“我的朋友,我恐怕也是。有什么事要发生。我不知道最终的结果是什么。船长试图通过加强纪律的手段来与之相抗衡。我认为他将失败。我害怕在这个过程中,他可能会对我们有所损害。”
“你的意思是背叛船长?我警告你提丝,我的首要的忠心必需是忠于……”
“忠心于意识支配器,格林·斯通,我也是如此。船长是意识支配器的中心,但他同其他的首领没什么不一样。在他放弃他的名字而成为船长以前,你了解他,我也了解他。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