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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九辑)-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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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啊,救救我!”
  年轻人绊倒在地,穆德趁机扑到他身上。他把年轻人的身体翻了过来,让他背朝地面,并死死地按住,然后把一根木棍戳进了年轻人的心脏。他又抓起一块石头,开始猛击木棍的顶端,把木棍更深地插入已经停止跳动的年轻人的心脏。
  史卡丽:“穆德?”
  随后赶到的史卡丽吃惊地看着他。她发现那个年轻人已经死了。她跪了下来。穆德把年轻人的嘴唇分开,露出了他嘴里的尖牙。
  穆德:“看这个。嗯……啊?”
  史卡丽用她的手指甲轻敲年轻人的牙齿,一副假牙脱落下来。她把那假的尖牙拿起来给穆德看。
  穆德:“哦,该死……”

  不同有证词

  联邦调查局总部——X档案办公室
  史卡丽和穆德对该案反应十分不同,他们写了两份完全不同的报告。穆德认为自己杀死的是个吸血鬼,而史卡丽完全不同意。
  穆德:“我没有反应过度。罗尼·石爵岚是个吸血鬼。”
  史卡丽:“你的证据在哪儿?”
  穆德:“你就是我的证据。你当时在场。”
  史卡丽沉重地叹了口气: “好啊,现在你让我害怕了。我需要一五一十地知道你会怎么跟史金勒说。”
  穆德:“如果要坐牢,史卡丽,你将来狱友的小名会是Large Marge。她将会阅读很多格特鲁德·斯坦因的作品。”穆德和史卡丽被迫一起回忆案发当天的情景。
  当时穆德接到一宗奇怪的案件,他邀请史卡丽一同前往调查。
  穆德:“事实上是去一座叫钱尼的小镇,在达拉斯南面约50英里,人口数为361人……据大家说是一个非常迷人的乡土小镇,但这段时间却变成了一系列暗夜神秘放血事件的爆发中心地所在。”穆德给史卡丽放映案发地点的幻灯片。幻灯片上是一头死牛,它身体右侧着地,而左腿向上伸出,明显地表明是死后僵硬。
  穆德:“一头900磅的死荷兰乳牛。它身体里的血液就像这头一样被排干了……”他按动遥控器又展示了一系列的死牛幻灯片。史卡丽对这件事有什么重要性感到迷惑不解……“一共6头——在过去的6个星期里大约每周死了一头。”
  穆德:“脖子上的两个小刺孔伤。”
  史卡丽:“嗯,这可能是注射器留下的痕迹。它们的位置是为了有意模仿尖牙的咬痕。这种仪式化的放血行为表明,可能有某类宗教分子的参与,在这个案子里……你不会想要告诉我你认为是墨西哥山羊吮吸者那种东西吧。”
  穆德:“不是,它们有两对尖牙,不是一对,而且它们只吸山羊血,恰如其名。”
  穆德认为是吸血鬼所为。
  穆德:“还有一个人,昨晚死亡——一个从新泽西来的游客。”

  殡仪馆

  安眠者殡仪馆。
  钱尼镇太小了,没有一间正式的停尸房。所以,为了检验那位刚刚过世的杜威先生的尸体,史卡丽和穆德去到当地的安眠者殡仪馆。在殡仪馆里,史卡丽碰到了该镇英俊的警长路西安。
  史卡丽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英俊的警官看,为之倾倒。
  穆德提议先去查看一下尸体。穆德走向门口,史卡丽和路西安的眼神接触,她会心地微笑。
  穆德催促道:“快点儿,史卡丽,让你的小短腿动起来。快。”她愉悦的微笑变成了对穆德的气恼,然后也向门口走去。
  在验尸间里,他们三人都看着尸体。
  死者穿着一件衬衫,史卡丽“啪”一声套上橡胶手套,走到穆德身后观察受害者。
  史卡丽:“还没有做任何检查吗?”
  路西安:“还没,女士。他还和我们在汽车旅馆发现时一样。一听到你们对这件事感兴趣,我就想到最好把他原模原样留给专家处理。”
  史卡丽再次向他展示自己迷人的微笑。
  穆德:“你的邪教分子长了几颗小尖牙。”
  路西安:“什么邪教分子?”
  穆德示意让史卡丽来解释这一切。
  史卡丽:“基本上,我认为我们要找的是一个看了过多的贝拉·卢戈西电影的人。他坚信他自己就是一个吸血鬼,因此……”
  路西安:“他们在行动上也像吸血鬼。对呀,对呀。这就合情合理多了。我认为她说得很对。”
  史卡丽笑起来,被自己心仪对象赞美显得害羞地低下了头。穆德露出一脸迷茫的表情。
  穆德:“那些尖牙怎么解释?”
  史卡丽:“嗯,他们可能会故意把门牙挫成那样。我想牙齿印模可以帮助我们做出辨认。”
  路西安:“牙齿印模,好主意呀。”史卡丽显得高兴极了。终于有人认为她是对的了。
  路西安继续问道:“那么……那么,是不是也有一种疾病会让人认为自己是个吸血鬼呢?”
  史卡丽:“呃,在心理学里,有一种被称为嗜血狂的病态心理,它会让病患在对人类血液的强烈渴求中导致病患对光线、大蒜的敏感度增强,比如卟啉病、白化病等。”
  路西安:“你好厉害,史卡丽。”
  穆德:“警长,你说过这个人还和你发现他时一样’”
  路西安:“是的,先生,原模原样。”
  穆德:“那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个人的鞋带是松开的?”他的口气就像在说:“Eureka!我找到了答案!”
  路西安:“是的,的确是这样。”
  穆德:“这很有意义。警长,你们这里有没有远离去路的旧墓地,越阴森的那种越好?”
  路西安:“啊,有的。”
  穆德:“马上带我去。噢!史卡丽,我们需要对这具尸体做一次全面的检查,越快越好。”
  稍后,史卡丽身穿消毒服。她把一个放外科手术工具的托盘移到尸体旁。她对着一台微型磁带录音机讲话、记录验尸过程。
  史卡丽:“下午4点54分开始验尸,对象是白种男性,年龄60,毫无疑问地,他选了一个倒霉的时间来到了得勤萨斯,”她手里拿了一把解剖刀,“我将要从‘Y’切口开始。”解剖刀的刀片掉在了地上,尸体打开后,史卡丽把死者的心脏放进一个称重量的托盘里,然后抬头看读数。称量结果显示死者身体健康,无明显器官变异。然后史卡丽检查了死者胃部的残留物。
  史卡丽:“胃部残留物显示了死者在临近死亡时间的最后一餐,主要是……比萨。还有意大利辣吞肠、青椒、蘑菇……蘑菇……听起来不错嘛。” 她扭了扭脖子,继续检查。

  吸血鬼的强迫症

  在史卡丽做尸检的时候,警长开车带穆德来到一处公墓。
  路西安打开公墓大门,他们走了进去。这座公墓的确是远离大路,很阴森恐怖。
  路西安:“穆德探员,介意我问我们为什么到这儿来吗?”
  穆德:“自古以来,墓地都被认为是吸血鬼的天堂,就和城堡、地下墓穴、沼泽一样,不幸的是,你们这里没有这些东西。”
  路西安:“我们曾经有过沼泽,只不过美国环保总署强迫我们改叫它们洼地。”
  穆德:“是吗。所以,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寻找吸血鬼活动的迹象。”
  路西安:“什么样的迹象,嗯……?”
  穆德:“被破坏或被移动过的墓碑。听不到鸟的叫声。”
  路西安:“当然了,现在是冬天,这里压根就没有鸟。还有别的吗?”
  穆德:“从地下传来的虚弱的呻吟声。是咀嚼的声音——那东西在吃自己的裹尸布。”
  路西安:“咀嚼的声音?没有啊。”
  穆德:“好吧,警长,我知道我的方法对你来说可能有点儿古怪,但是……”
  路西安:“嘿,瞧,我只需要知道你们都是上面来的人,这就足够了。我是说,CLA啦,特务机关啦——由你们主持大局,所以——”
  穆德:“只是我的本能直觉告诉我凶手是一定会到这个地方来的。这里很可能汇聚了某种吸引力——对他来说就像是海妖的歌声,你知道。” 突然一声汽车喇叭声响起。
  罗尼:“真巧啊,警长。”
  那个年轻的比萨送货员在马路上开着一辆红色的轿车,一个小捣蛋鬼。
  路西安:“哦,嘿,罗尼。一切顺利。”罗尼开车离开。
  穆德:“也许要过了黄昏,警长,但他会来的。哦,会来的。”
  公墓里,夜幕降临。穆德在公墓里撤葵花籽,穆德撤完葵花籽后进到警长的车子里。
  穆德:“来点儿葵花籽?” 他有意地弄掉一些,“抱歉。”
  路西安:“不了,谢谢。你介意……”他捡起一颗穆德掉下的葵花籽,顺手放在一边,“你介意我问你刚才……”
  穆德:“自古以来,一些特定的种子对吸血鬼来说是非常有吸引力的,特别是燕麦和小米的种子。但你也可以来说·是有什么就用什么。还记得我说过我们并不知道要找的是哪一种类型的吸血鬼吗?”
  路西安:“对。”
  穆德:“但最奇怪的是,在所有不同文化的传说故事中,都曾含糊地提到过一个完全相同的事实,那就是吸血鬼真的、的确是有强迫行为的。没错,如果你对一个吸血鬼扔一把种子,不管他当时在干什么,他都会停下来去把种子都捡起来。如果他看到打结的绳子,他也必须去把它解开。这是他的天性。事实上,我就是因此才猜测我们的被害者的鞋带应该是松开的。”
  路西安:“哦,强迫行为……就像雨人。”穆德点头。
  无线电对讲机响起:“警长,你开着无线电吗?”
  路西安:“抱歉。嘿,查伦,什么事?”
  查伦:“我刚接到一个娱乐车停车场来的电话。他们那里出了些状况。看情况你可能需要去看看。”
  路西安和穆德火速赶往停车场。
  在停车场,有一辆倒着行驶的房车在空地上绕圈子。人们在观看。警长和穆德抵达。他们下了车,眼看着房车从他们面前经过。
  罗尼走过来。说:“我看你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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