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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技术方面的原因,灵儿不大明白,可后面那句话,灵儿却听懂了:“莫非是……”
“正是如此。”谢宏点头。
“谢大哥,你做这些是为了叛儿姐姐吗?”灵儿明亮的眸子,深深地看在谢宏眼里,似乎有期待之色。
“怎么可能,斗乐那天我可是第一次见到她,而且还隔着面纱,虽然不知道她干吗指点我,不过我猜可能她只是因为喜欢音乐吧。”谢宏连忙摇头否认。
“那……是为了灵儿么?”两人离的本来不远,灵儿又向前迈了一小步。
灵儿的举动大出谢宏的意料,他只觉一阵幽香袭来,然后便听到了这句低语。“不会是哥幻听了吧?”谢宏有点懵,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
“那时……你说……灵儿……是你的人,可是认真的吗?”声音更低,几欲微不可闻。
灵儿误会了吧?谢宏想起自己说的这句话了,不过他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看着眼前的这张俏脸,气息如兰,轻轻的拂在自己的头颈上,谢宏也不由怜惜。
灵儿这样的女孩,要说谢宏不喜欢,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灵儿平日神情就冷,再加上谢宏自己心事更多,一时也没动这心思罢了。可今天看这少女深情款款的模样,他也很是心动,不由轻轻“嗯”了一声。
“谢大哥,以后就叫我灵儿吧……”灵儿的脸上掠过一抹羞红,在那如雪般的肌肤上显得颇为惊心动魄。
“灵儿……”谢宏有些迟疑,下面应该怎么做?象后世的肥皂剧那样?
“谢大哥,钢琴的事……你真的很坏。”没等谢宏伸手呢,灵儿却突然巧笑一声,然后红着脸飘然而去了。
哥很坏?搞了这么半天,又哭又笑的,难道就是跟哥说这个。谢宏哭笑不得,好吧,哥是坏人,坏人要赶路去了。他转过身,正待提起行李,却看见马文涛和马昂两个人正张大了嘴看着自己。
糟了,不是被他俩看见了吧?难怪灵儿突然跑掉了,刚才自己跟她站得确实有点近啊。怎么这个时代的女孩子说话都喜欢靠这么近呢,这下又出误会了,马大哥倒是没啥,顶多散步点八卦,可是马兄可是灵儿哥哥,不会生气吧。谢宏很不安。
“那个,谢兄弟,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几天就按你的吩咐先关门了,呵呵,那行,我什么都没看见,先走了。”不等谢宏解释,马文涛一溜烟的跑了。
“马兄,事情是……”走了也好,单独谈话也比较容易解释清楚。
“我明白的,不要紧,我明白的……”马昂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转身离开前又补充道:“谢兄弟,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要好好对小妹啊。”
你们都明白,咋就我糊涂呢,谢宏欲哭无泪,长叹一声,穿越明朝,大不容易啊。
……
巡按府。
“事情办成了?”
“回禀刘公公,候德坊暂时停业,那个谢宏好像也离开宣府了。”张大名迟疑一下,又道:“不过江彬跟他定了个半月的期限,小人恐怕他是要重新做一个新的,而且,他要是在原来的那架钢琴上面动手脚……”
“不必担心,过几天,咱家从京城请来的几位名匠就到了,只要看到钢琴,就知道他动没动手脚了。那种花样可以骗无知老头,想骗咱家,哼哼,那是想也不要想的。”小刘太监阴测测的一笑,咱可不笨,用过一次的招数别想让咱家中计。
“那仿制的事……”
“放心吧,只要看到样品,一定不会有问题的,那几位都是名匠。那个八音盒,若不是永福公主殿下不让拆,恐怕他们早就解决了,区区钢琴,还不手到擒来?”
“公公英明。”
……
“送别?果然是他。”正德重重拍了一下桌案。
“陛下,您说的是谁?”钱宁不明所以。
“难怪呢,又是钢琴,又是八音盒,那座宝塔恐怕也是他做的……呵呵,有趣,太有趣了。”正德全不理会钱宁,只是自顾自的念叨着。
“陛下,您说的是谢宏?”钱宁有点明白了。
“对,就是谢宏,这人瞒得朕好苦啊。”正德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区区一个千户,居然敢欺君,陛下,微臣这就传令锦衣卫将他拿下。”钱宁大惊,急忙撇清跟谢宏的关系。
“拿什么拿,你让锦衣卫好好盯着,别让他跑了。”正德摇头。
“微臣遵旨。”
“对了,钱宁,正月时到南郊祭天,可要好好准备,把朕的仪仗都带全了,记住哦。”
“微臣……遵旨。”钱宁一脸茫然,万岁爷不是一向最讨厌仪仗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被那个谢宏气糊涂了?
“好玩,好玩,钱宁,宣府那边的事儿,你都要及时报给朕,千万不要漏了……”正德笑呵呵的回寝宫了,只留下一个傻乎乎的钱宁。
正文第106章谁是大傻瓜(首章奉送970字)
第106章谁是大傻瓜(首章奉送970字)
傻瓜
这是宣府人给候德坊东家谢公子的最新评价。
本来众人对斗乐时发生的那一幕还津津乐道,可一个消息迅速转变了所有人的想法。开茶馆的搞音律已经有不务正业之嫌了,好在搞得确实不错,多了点乐子,大伙儿也喜闻乐见。可是搞武斗,这个未免就太夸张了吧?难道那位谢公子当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候德坊那个黑大个大家倒是见识过,也确实天赋异禀,可江彬是谁啊?是饿虎,这名号可不是单靠在城里打架斗殴得来的,而是在战场上得来的。江彬一个无权无势的军户,凭什么能当上指挥佥事?凭的就是那几十颗鞑子的人头
军中传言,江彬上了战场之后就像是一头饿虎一般,甭管鞑子的百夫长还是什么号称勇士的巴特尔,统统是一刀两段,凶悍的鞑子在饿虎面前,也不过是豺狗而已,那是一等一的好汉。
没有任何一个人认为候德坊会赢,虽然输了不丢脸,可双方约定的赌注却是钢琴所以啊,这谢公子不是傻瓜是什么?
“哈哈,这个姓谢的还真是个大傻瓜啊听说这赌约还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刘小文笑得很开心,就因为谢宏,他挨了多少骂啊,今天终于要看那个小子吃瘪了。
“他也是没办法,呵呵,听说那天他也派人去召锦衣卫了,可是李千户那瘪三一听是饿虎,愣是没敢动弹,没了靠山,锦衣卫也不帮忙,他又能怎么办?”沈巡按捻须大笑,凑趣道:“之前这人还让下官很是头疼,还是小刘公公了得,略加点拨,就让下官豁然开朗啊。”
明明就是老子出的主意,张大名心里暗骂,脸上却笑得象朵菊花,“是啊,要么那个姓谢的就放弃马家兄妹,要么就交出钢琴,他也是左右为难,无路可走,公公的计谋果然高明,不愧是刘公公眼前的红人啊。能够聆听公公的教诲,小人真是三生有幸啊。”
“主意虽然是咱家出的,没有二位的配合那也是不成的,等此间事了,咱家回禀刘公公的时候,一定会记得二位的,哈哈。”享受着两个人的奉承,刘小文老实不客气的把功劳笑纳了,不过他深知不能吃独食的道理,顺便也分润了一些出来。
“全仗小刘公公了。”沈巡按大喜,急忙称谢,又向张大名问道:“大名,你派人去盯着了没有?”
“大人放心,都已经安排好了。”
“如此就好。”
……
“小宏哥,这东西让俺很不得劲。”二牛抱怨着。
“你先忍忍,走路的时候是这样的,不过有了这个才能防止失手啊。”谢宏劝诱道。
“有了这个就能赢?”马昂低头瞪眼,盯着黑大个……脚上的鞋。
“能不能赢我不知道,反正呢,实力会有所增强的。”谢宏摸着下巴,坏笑道:“二牛,你一定要记得,前冲发力之前一定要蓄力……”
“俺记得了,这鞋打架有用,可走路的时候让俺觉得轻飘飘的。”黑大个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谢宏后面,偌大一个身躯愣是走出了芭蕾舞的步调。
“灵儿姐姐,你快来看……二牛哥哥好有趣啊。”后面马车里传出了一阵娇笑声,却是晴儿和月儿看到了。
嗯,轻飘飘就对了,哥做双助跑鞋容易么?没有橡胶,哥只能用竹片加弹簧,全手工制作,江彬这家伙的孽可作大了。看在你杀鞑子的份上,这次哥就不为难你了,不过你倒霉的日子还在后面呢,到时候有你受的
谢宏不觉得自己傻,他是有些胜算的。他找那些锦衣卫确认过了,这时代没有武侠小说里面那些夸张的武功,二牛的拳脚也是军中的套路,若说技巧,也都是些发力、打熬身体的技巧,至少江彬也是如此。
这样的话,两人斗拳脚靠的就是经验,力量,勇气这些了,二牛经验差点,力量也稍逊一筹,勇气却是不缺的。那么增加些爆发力之后,是不是就能增加胜算呢?
不过没关系,就算输了也不要紧,少赚一笔钱而已,关键的还是钢琴,呵呵,等着瞧吧,到了最后,再看看谁是大傻瓜。
“二牛,如果觉得不是对手就认输,不碍事的。”
“没事,之前也不比他差多少,有了这鞋,俺一定能赢。”二牛战意却很高昂,他很久没遇见对手了,又听说对方是杀过很多鞑子的,恨不得早早的打上一场,要不是谢宏在他心里威望颇高,他自己就打上门去了都说不定。
说笑间,谢宏一行人到了四牌楼,左右只是比试拳脚,谢宏当初约定的时候,就找了处近的,反正早打完早收工,又何必出城呢。旁观众也很拥护谢宏的选择,牌楼附近这么敞亮,多方便看热闹啊,看来傻瓜也不是太傻。
“谢公子果然是信人,江彬在此恭候多时了。”
江彬却是到得早,他那一干兄弟散在四周,围出了好大一片空地。江彬就站在中间,远远看见谢宏,于是出声招呼。
“江指挥来的倒早,咱们这就开始?”谢宏也不跟他绕圈子。江彬闹事那天,谢宏就已经发觉这人表里不一,那副嚣张蛮横的样子是装出来掩饰的,实则却是一个很谨慎小心的人。若是真的嚣张蛮横,那天谢宏连出恶语,早应该闹起来了,哪会耐着性子等着这场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