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全很犹豫,若是家里对佛宝没需求,他倒是没什么可想的,用尽全力敲下去就是了,反正敲坏了也是这个小主簿活该,谁让他不知死活的让自己敲?可是……
这佛宝可是关系的老爷升官的事情啊,要真是一下敲坏了,难保老爷不怪罪到自己头上,怎么办?刚刚还很兴奋的顾全心里开始骂娘了,怎么就赶上了这么一个差事呢,原本只是看看热闹而已,怎么突然就变成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了。
无视他的犹豫,谢宏催促道:“这位兄台,赶快啊,大伙儿可都等着听响呢。不用担心砸坏了,大家都做个见证,砸坏了谢某也不会追究,你放心动手便是。唉,长得这么高大,原来却是个绣花枕头。”
不看谢宏的表情,光听这话,恐怕会把他当成正催促伙伴赶快放鞭炮的小朋友,而不是一个成年人,更不是一个正要别人用槌子砸自家宝物的人。
“让你敲,你就敲,挺大一个男人,怎么象小姑娘一样扭捏。”见顾全还是犹豫,旁边有人忍不住了。一下跳出来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跳出来的正是算命陈先生和九戒禅师,谢宏一瞅这俩人,很有几分感叹,冤家也是知己,这话还真是不错。
这俩人可没谢宏这么悠闲,一见跟仇人说了同样的话,都是大为郁闷,指着对方的鼻子大骂起来。
“你这秃驴,怎么学道爷的舌,不怕你的佛祖降罪,给你下到拔舌地狱吗?”陈观鱼跳出来,自然是力挺谢宏的。作为谢宏在北庄县的头号粉丝,陈先生对谢宏的任何决定,都是完全拥护的。
“明明是你这牛鼻子学佛爷,佛祖降罪也是降到你头上。”和尚巴不得那个傻大个一锤子下去,佛塔就土崩瓦解了呢。没了这个佛塔,看那个牛鼻子还得意什么?星君下凡?我呸。
这两个活宝像是说相声一样,谢宏津津有味的看着。这时,人群里忽然响起一阵惊呼,谢宏闻声转头,正见那个傻愣愣的家伙高举木槌,往宝塔砸了下去。
人群中不少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忍看见如此神奇的一件佛宝,就这么被砸成稀烂。砸不坏?怎么可能砸不坏,那个傻大个那么魁梧,又是抡圆了砸下去,别说一件工艺品,就算是一个木桩子,恐怕都要砸掉一块,真是罪过啊,暴殄天物呀。
“咚!”木槌落下,一声闷响,没有想象中的碎裂声,反而……
“咣……”暮鼓晨钟,秋鸿春燕。
钟声应槌而起,声音浑圆厚重、悠长旷远,久久的,回荡在街道之上。
所有人,包括刚刚还互相谩骂的两个活宝,都安静下来,就那么静静的,傻傻的,看着那座宝塔。
谢宏当然不一样,他对自己作品当然有信心,所以脸上依然挂着那副云淡风轻的笑容。其余的,就连见过这宝物的效果的二牛都有些发愣,尽管是第二次见到,二牛还是觉得这钟声美妙极了,让人听了就很想……美美睡上一觉。
还有一个人虽然是目瞪口呆,全身颤抖,不过他却不是因为钟声,而是……
顾全用力攥了一下拳头,然后一拳砸在谢家的院墙上,那院墙本来就有些破败,他一拳下去竟然砸掉了一块青砖。力量还在啊?可是刚刚是怎么回事,他更疑惑了,虽然手上已经流血了,他却是全然不觉。
顾全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刚刚被两个活宝一吼,再加上谢宏语带讥嘲,他心头火起。觉得反正谢宏有言在先,砸坏了也不追究,他索性使足了力气,就那么砸了下去。反正老爷不待见这个小主簿,砸坏了看他的哭丧脸也是不错。
却不想,不但宝塔没坏,钟声也想起来了……这么大点的宝塔怎么可能发出那么大的动静啊?这钟声浑厚悠远,几乎都不亚于很多大寺庙的钟了,但是那些大庙的钟都是很大的,足能装下两三个人的大钟啊。
顾全彻底迷茫了,他后面关于钟声的疑问,旁观众人也是一样存有。前面的神迹已经让人无话可说,但好歹还能勉强解释说是机关精妙,那现在这个……
陶醉在钟声中的人纷纷清醒过来,却没有惊叹,也没有欢呼,更没有质疑,众人俱是无言。
第三更奉上,小鱼继续鞠躬作揖,感谢支持,恳求推荐。
正文第40章以牙还牙
不论多精彩的节目,也一样有谢幕的时候。佛宝虽然神妙,但是也不可能有无穷无尽的功能不停演示。
散场时,这一天围观的人都大呼过瘾,便是上次那些见过八音盒的人,也是极为兴奋。这佛宝跟那八音盒虽然不同,但是奇妙处更有胜之,真是大饱眼福,嗯,还有耳福,这下可有好谈资讲给家里人听了。
大家都很兴奋的向谢主簿告别,谢宏也是点着头一一还礼。
最兴奋的人当属算命的陈先生了,对旁人来说,不过是看个热闹,添些日后的谈资。可对陈先生来说,今天可是意义非凡的一天,星君大人归来不说,还带来了这么神奇的宝物,这下那个和尚无话可说了吧?
这北庄县的佛道之争,最终还是咱们道家赢了,陈先生满脸堆笑,恭维话不要钱的丢向谢宏,都是星君大人带来的福气啊。
有人得意,就有人失意,陈观鱼的快乐是建立在九戒和尚的痛苦之上的。正被算命先生用恭维话骚扰的谢宏,很是不好意思的看着九戒。唉,本来很精神的一位大和尚,一下子就蔫了,正垂头丧气的走过了自家门前,身后的影子拉得老长,那份悲凉……
真是罪过啊,谢宏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想的,纯属误伤。
当然,还有一个人的心情极为复杂,用语言都难以形容,这人当然就是顾全了。
做为顾家的家生子,对今天的事情,顾全是应该高兴的。顾全心里也确实欢喜,这宝物这等神妙,那么只要老爷把它弄到手,那么平步青云指日可待,他自然也跟着鸡犬升天了。
对于那宝物他除了惊讶还是惊讶,这塔不但做的精巧异常,竟然还这么结实,这简直太逆天了。顾全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自己确实是使出全力了啊。
心里是这般想法,他再看向谢宏的时候,心里就尽是畏惧了。
今天谢宏留给他的印象太深了。换成顾全自己,是怎么也不会让一个不认识的人,拿着木槌砸这样的宝物的,就算明知道宝物坚固,可是万一砸的人力气比自己还大呢?更或者是砸歪了呢,总不成这宝塔处处都是这么结实吧,他就不担心有个万一?
回想当时情景,顾全身上全是冷汗,尤其是谢宏嘴角那一丝漫不经心的微笑。这样的表情不可能是做作,顾全当时一直盯着谢宏,清楚的看到,眼看自己挥槌砸下的时候,对方脸上连睫毛都没抖一下……
这人太可怕了,虽然已经跑出很远,顾全还是不敢缓下脚步。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这人的城府得有多深?要怎么才能把这宝物从这样的人手上弄到呢。带着满腹的心事,他也远远去了。
直到人群散尽,连那位陈先生也被谢宏劝走了,一直躲在远处的马文涛这才上前。
“谢兄弟,今天你让俺老马也是大开眼界啊。若是昨天有谁告诉我世间有这样的东西,老马是断然不信的,不过以后,只要谢兄弟说可以,我就一点怀疑都没有了。”
谢宏这一会儿已经听了太多的恭维,听马文涛这样说,只是微微一笑。
“马大哥这些天辛苦了,”先道了声辛苦,谢宏压低声音又问道:“那件事情调查的如何了?”
听到谢宏这一问,马文涛敛去笑容,警惕的左右看看,道:“已经查出来了。谢兄弟,外面人多耳杂,咱们进去说话。”谢宏点点头,两人一起进了院子。
众人散去前,二牛已经将宝塔搬进屋里了,进屋看到宝塔,马文涛啧啧称奇,道:“谢兄弟,这宝物的确了得,不过你让那个顾家人用槌子敲击,是不是草率了点?如果那人力气太大或者干脆不怀好意,砸了宝塔其他地方,那可就糟糕了。”
若是顾全在这里肯定会大点其头,因为这疑问也对他造成了相当大的困扰。
谢宏嘿嘿一笑,道:“不要紧的,这宝塔之前已经测试过一次,就算是二牛的力气,也不过是让钟声更加响亮一些而已。”
马文涛闻言看向二牛,黑大个咧嘴笑道:“嗯哪,俺使足了力气砸过一次,那钟声可大了,震得俺耳朵都听不见了。”
谢宏点点头,继续解释:“至于他故意使坏,不是还有二牛盯着他呢?就算还有万一,那也不妨事,我做的时候还留了不少备件,修补起来也是很快的。”顾全全然高估了谢宏,他不是城府深,而是准备工作足,这才能毫不挂怀。
“备件?”这个名词比较新颖,马文涛听了一愣,不过最近谢宏嘴里时不时冒出些新名词,他已经习惯了。又想着既然问了,干脆一次问个明白,把心里最大的疑问给问了出来:“谢兄弟,那钟声到底是从何而来的啊?声音如此嘹亮,可是……”
“这个嘛,”谢宏咂咂嘴,不太好解释啊,“这个是利用了回声原理……”他解释了几句,可另外两个人都是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的样子。
谢宏挠挠头,很头疼,这理论超越时代太多,没法解释啊。“总之呢,就是里面有些能放大声音的机关,这样明白了吧?其实你们没仔细听,那声音跟真正的钟声还是有区别的,嗯,只是大家都被惊呆了,这才没人发现。”
胡乱解释一通,总算是糊弄过去了,谢宏又想起刚刚问的事情来。
“马大哥,你先跟我说说顾家的事情。”
“哦,”马文涛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想明白,听谢宏问他,干脆摇摇头,不再去想,转而说起他打听到的消息来:“顾家在北庄县有千亩良田,据说在外面还有很多处生意,具体身家确实打听不出。不过,他家手上可以动用的银钱倒是能估算个大概。”
马文涛扳着手指,道:“他家每年田亩的进项有……,加起来是……,外面生意每年能交回来的银子是……,再有些杂七杂八的进项,差不多三万两左右。”
谢宏大喜,道:“马大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