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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也是隐隐发现了这一个危机的存在,才不得不迫不及待的封印了所有兽神一族的这个天赋异禀。这都是我造就的祸根,我不求有人能够体谅我的苦衷。却是不希望看到整个鸿蒙宇宙生灵涂炭。但是,现在我却又不得不解开你的天赋异禀的封印。”
“为什么?神尊大人,您为什么要选择这么做?”温岚诧异的看着鸿蒙神尊道。
鸿蒙神尊低沉着声音,叹息道“还是因为那个对我怀有憎恨的族群。即使是我死了,他们不会就此而停止报复的步伐。他们会毁灭一切我曾创造的东西。包括易林,包括悟空…包括鸿蒙宇宙…。”
仅听到易林的名字,温岚脸色就惨然变化了三分。对她而言,易林就是她的命,就是她的一切。温岚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易林横遭不测的。
鸿蒙神尊(24)
“易林那小子的前世是我所炼造而出的神兵,我曾用他不知道染下了多少仇恨的血液。那些曾由我创造出来的生命,几近都是通过他,而斩杀的。所以要说恨,怕只怕他们更加的憎恨易林啊!好在现在他们还不知道易林的身份…。”说到这里,鸿蒙神尊眼中的忧虑之色连连。
“但是谁又能说得准,日后不会被他们给发现呢?所以,我解开你这个天赋异禀的原因只有一个。我希望你,在易林遇到不可抵挡的危险时,能够启用这个天赋异禀帮他一把。当然,这么做的话,你的下场也许会和我所说的一样…。这就要看你愿不愿意了。”
“我愿意!”温岚不假思索道,但是一想起若有朝一日,要永远的离开易郎,温岚的心里头却是一阵阵刺痛。当即,温岚抬头困惑不解道“可是神尊,你既然知道那些人会对鸿蒙宇宙图谋不轨,您为何还要…选择离去呢?”
“那是因为我也有我的归宿,我已经造就了一次杀孽,不想再挥起屠刀,去屠戮那些幸存下来的孩子们了。至于鸿蒙宇宙,我已经护佑了它四百七十余次的宇宙文明的时光,实在是累了。它若要毁,纵使我挽留,也总会有毁灭的那一日。与其如此,何不放手的自在,把希望寄托在你们这一辈人的身上?”
“……。”面对鸿蒙神尊的回答,温岚无言以对。要说鸿蒙神尊是罪恶的,他的确是罪恶的。因为他曾创造了数千个种族的生命群体,却也屠戮了这一千个生命种族。但是,鸿蒙神尊毕竟是鸿蒙宇宙的开辟者。若不是因为他,之后的第二次,第三次,乃至第四百七十余次的宇宙文明,恐防都要跟随着时代的变迁,而淘汰在历史的洪流里。更何况鸿蒙神尊毁灭了自己创造出来的那些生命,正是为了鸿蒙宇宙万千千万,数之不尽的更多生命群体。从这一点考虑,他的所作所为,又是值得人去敬仰的。
但是此刻,他却只是一个为了抵消自己的罪恶,而不惜放弃至高的地位,永恒的生命,一个如斯寂寥落寞的老人。
鸿蒙神尊(25)
或许对于鸿蒙宇宙而言,他的身份是众多至高强者所不陌生的。但是鸿蒙宇宙对他而言,却是一个从未熟悉过的世界。在这里,没有他的爱人,亲人,朋友,甚至没有一个曾知道他过往的路人。他奋力的挽留,不断的追逐,想留下往日的点点存在的痕迹。但到最后,却只是留下了一桩遗憾,以及深深的歉疚。
一番交谈后,温岚离开了蓝色的光罩。有关于兽神一族的天赋异禀有没有被解封,这一点没有人会知道。正如没有人能听到看到里面所发生的一切一般。
外面的易林和圣佛见温岚一脸沉重的走了出来,当是快步相迎上前,出声追问道“岚儿,神尊大人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刚才为什么你们的声音,我都听不见呢?”
“没什么,易郎…。”温岚牵扯着干涩的笑容,朝易林道了一句。内心却仍旧趁机在刚才的感慨当中,她在为鸿蒙神尊的一生感到惋惜,更多的,却是怜悯。或许有人听到这里,会觉得可笑。堂堂鸿蒙宇宙的掌管者和至高之神,会落魄到让人来怜悯的地步?
其实需不需要怜悯,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现如今,鸿蒙神尊的眼神中,所看到的只是轻松和释怀。
“悟空,你进来吧。”退走温岚后,鸿蒙神尊又招呼了圣佛一声。圣佛哑然愣在原地半响,随即不顾蓝色光罩是否会将自己反弹开来,挺而走上前去。
穿透那道蓝色光罩以后,鸿蒙神尊熟络的朝他招了招手,开口道“孩子,坐下吧。”
“师傅,您非得要这么选择么?”圣佛一脸不舍着道“徒儿会想到办法救你的,您———。”
“不必说了,孩子,其实有时候,死也是一种解脱。师傅的心累了,倦了。想好好的睡一睡。这次叫你进来,为师只有两件事要跟你交代。其一件,就是想告诉你,你并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其实,你也是有父有母的。”
听到鸿蒙神尊这话,圣佛猛的一怔,下一秒他的眼眶红润了起来。试问天下谁希望自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这样一个身份?谁不希望从小能有父母的疼爱?谁想去当一个怪物?石头里蹦出来的只能是一只无父无母的猴子,蹦不出齐天大圣来。他又何曾没有过伤心绝望,思念父母的时候?
鸿蒙神尊(26)
而今威风凌凌的齐天大圣,如今地位超然的圣佛,但是许多年前,那一座花果山上,他却是一只惧怕黑夜,想要温暖的无助泼猴。
猴子们都欺负他,嘲笑他,看不起他。觉得他是一个怪物,其实他只是一只普通的猴子罢了。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大闹天宫,也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当三界为之颤动。那个时候的他,最为希翼的,只不过是树尖上某一颗熟透了的野果。亦或是能够像其他小猴子一样,刮风打雷下雨的时候,能有父母的臂膀可以依靠,温暖。
“当年,你的父母本是猴林里的山大王,它们比其他猴子早一日成精。拥有了灵智…但是,妖类,在那个世界上是仙佛所不容的。你的父母,同样受到了各路仙佛的围剿,为了保住你,他们把你藏在了一块巨石缝隙里。”神尊仿佛在述说往事一般,喃喃念叨道“或许,这对你而言,只不过是一个陌生的故事。因为你那时灵智还未开,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哎,你的父母将你藏匿在石缝当中不久后,就遭到了仙佛的残害。而那一年,天降一道神雷,恰巧劈开了那块巨石。从此,石猴的身份便伴随着你一生。”
“我知道你会感到很奇怪,我怎么会知道这些…。孩子,你知道为什么来到鸿蒙以后,为师为何要收你为徒吗?”说话间,鸿蒙神尊的脸上,露出一丝慈爱的笑容。
“为什么…?”孙悟空早已流下了泪水,双拳紧握。此刻,他不再是那齐天大圣,更不是那圣佛,而只是一个得知双亲离世的毛猴子。
“当初我记得要收你为徒,你拒绝了我。你说你有师傅了,你的师傅名叫菩提。”鸿蒙神尊说到这,眼中也泛起了泪光。
“菩提本非树,原由自在生。孩子,其实为师便是当年传授你技艺,教导你本事的菩提大仙呐。”
“师傅!您——您———!”孙悟空一脸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诧异万分的看着鸿蒙神尊。
鸿蒙神尊(27)
“是的,没错,我便是当年的那个菩提。其实仙人也罢,妖魔也好,都是我创造而生的。但,纵使我造就了那漫天神佛,却始终比不及你这只知情知恩,懂情懂意的毛猴儿啊!”说完这话,鸿蒙神尊已是老泪纵横。而孙悟空,更是真情实意的跪倒在地,喊得心服口服道“师傅!徒儿好想念您啊!”
“呵呵呵…是啊,咱师徒两阔别了这么多年,没有想到,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相认。难得你不忘当初为师对你的情意,纵使是我这个鸿蒙神尊要当你的师傅,你也能恪守本心的拒绝。”说到这里,鸿蒙神尊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叹道“悟空,从今往后,你不必再向他人诉说你是一只石猴了。你和众生都一样,你也是有父母的。区区一块烂石头,容不下你这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也生不出你这具血肉之躯。”
“师傅,徒儿记下了。”孙悟空擦干眼泪,而后挺直了身子坚定道。在这一刻,紧锁他千万年的心结,也终于为之打开了。若问当年的齐天大圣为何要大闹天宫?其实,这只是一个没了父母的猴子,想要博得众生的认可罢了。
看着孙悟空这般神态,鸿蒙神尊才满意的点点头。
“好了,孩子,不必再要哭泣了。那些岁月,你心中所承受的痛苦,为师都懂。你是我鸿蒙神尊的徒弟,日后走不去,也万万不能让人笑话了。早在你随我学道之初,其实我就已经在你的体内,暗设了一道玄机。从你离开菩提道观的那天起,你的体内就时时刻刻带着一颗混沌石。这颗混沌石没有其他的作用,仅有的能力,便是在你的修为每成长一步时,它就会吸去你大半的力量。所以你尝尝会被那些同门师兄弟们误认为天资愚钝。其实不然,为师这是在给你布置的考验。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你能够逆火重生,活出另外一番潇洒!现在,为师要助你破开这颗混沌之石。混沌石解开以后,你的修为将会从皇级回归到帝级主神的境界。这也算是为师留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吧。”
鸿蒙神尊(28)
听到鸿蒙神尊这话,孙悟空又再一次忍不住呜咽,抽搐了起来。那眼泪模糊了他鬓角的毛发。柔和成一团。美猴王的名号,在这一刻,却是显得稍稍有些狼狈。
鸿蒙神尊微微移动着身体,伸手搭在了孙悟空的胸前,随即一颗五彩色的混沌珠,从中取了出来。
取出混沌珠以后,鸿蒙神尊恰手一捏,珠子顿时碎裂开来,无数金色的气体瞬时间注入孙悟空的体内。刹那间,孙悟空浑身爆闪了一道道耀眼夺目的光芒。而后,他的身体凌飞而起,不受控制的飘飞上空中数十米,才停顿了下来。
金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收拢,直到最后凝聚成一个金色的小点,有如朱砂般的印记,留在了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