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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就十分有利了。只要把他们牵制住,逼他们打一场没有战略目的的消耗战,虽然没什么意义,不过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但是,你不觉得这种打法太没意思了。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难道人都会变吗?”
喃喃自语的话语,仿佛是询问和求解,也好像是对即将发生的战事不满,凌云的表情若换成别人,在旁人眼中一定显得极为狂妄自大而不庄重吧?
但就因为他是一个曾经在犀牛星域中使兵力达二○○○万的自由行星同盟军遭受空前未有溃败的战争天才,所以才被认可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凌云憎恶无能的敌人如同他讨厌无能的同志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真希望敌人会采取有秩序的行动……”
丢下这句话,凌云就离开林立两人的面前,朝别的谈笑圈子走去。
凌云的秘书官…尤利娜正以冰冷的苹果汁冷却自己因喝酒所引起的醉意。这时,喝完了酒前来放置空酒杯的穆杰中将以兴奋的语气对兼具美貌与智慧的伯爵小姐说道:
“伯爵小姐,后世的历史学家们一定会很羡慕我们吧?他们一定也很希望能亲身参加这个酒会,成为历史的证人……”
傲然的自负洋溢在他年轻的脸上,穆杰中将寻求赞同似的凝视着尤利娜。尤利娜嘴上虚应着,内心却颇不以为然。
她并不认为穆杰无能,但是,对于他的言行举止太过唯凌云马首是瞻一事却有些微的不安及无可奈何的苦笑。
凌云是个天才没错,但是,天才未必适合作为学习及模仿的对象。若真要学习,兰斯特及瓦列的坚实及强韧才值得效法,但是穆杰似乎为凌云那独一无二的华丽光彩所惑了。
进入新的年度后很快地经过了两个小时,林立一级上将把酒杯放在一张桌子上,以律动的步伐走到年轻的主君面前。
“阁下,下官先行告退……”林立敬了一个礼说道。凌云轻轻地举起一只手回答。“祝你胜利,我们就在波尼斯再会了。”
面对凌云那无畏的微笑,“疾风之狼”也以同样的表情回应着,之后,林立又端正地敬了一个礼,那裹着黑色和银色制服的身躯就在吊灯灿烂的光辉下走向外面,接着,兰斯特也站到年轻的主君面前,行完了礼之后便率领着部下们离开会场。
出席者走了三成之后,现场活泼的谈笑仿佛吹动树梢的风戛然而止似的渐渐沉静了下来。凌云也在结束了和几位重要的将官们礼貌上的交谈之后,坐到一张放在大厅一角的椅子上,交叠起他的一双长腿。
在这一瞬间,一阵强烈的感情旋风横扫过凌云的平静的心灵。在激烈壮大的征服战役之前,那颗飞扬的心快速地收缩,映在视野中的景致也失去了原有的色彩。
他感到有些不安,这种心灵的悸动恐怕不是能说与他人知的,也不是别人所能了解的。
凌云突然想到的是…当占领了金三角,征服了自由行星同盟,成为全银河系宇宙的霸者之后,自己是不是能够耐得住没有敌人的日子?自己能看到白银族回归的那天吗?
当凌云出生时,帝国和同盟之间的战火已经持续了几百年,长达四个世纪之久。而凌云本人也觉得只有不断的战斗才能让他有踏实的感觉。
对他来说,和平只是一片薄薄的,夹在战争这种厚土司中间的火腿片而已。然而,在他打倒了所有的敌人,统一了宇宙,开启了一个新的时代之后,或许他也就同时失去了能让他充分发挥智慧和勇气以一决雌雄的对手了。他的目光不由得望向了更远的宇宙。
这个为作战、胜利、征服而活的金发年轻人似乎必须要为忍耐自己一手所建造而成的和平重担及无聊做准备了。
可是…凌云突然苦笑着。他发现自己想得太早了。下一次的战斗未必是他获胜,或许悲怆的哀歌会是为他而演奏的。
连战皆捷,却在最后一仗中吃败仗而从绚丽的历史舞台上跌落下来的野心家毕竟不在少数。
他必须平安地度过尚未结束的今天,把目光投向明天,绝不能重滔那些人的覆辙。从那一天、那一刻起,他的生命就已不是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了……。
凌晨四点,宴会解散了,每个人都为了完成征服之旅,分别回自己的宿舍做准备。这个时候,林立一级上将的舰队已经起飞升向尚未天明的夜空,并且陆陆续续从金三角的中央宇宙港出发。
“疾风之狼”今年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为后面的大军保住金三角回廊的同盟一方的出口。
第231章 会议
战争一直带有意识形态的问题,一方希望能征服对方,但是,另一方却不愿被征服。或者一方希望能改变一方,总之是一种人为的改变。
打从心底里高兴并热切地迎接宇宙历九零五年到来的自由行星同盟的政府高级官员、普通士兵和市民,虽不至于完全没有,但是想必也寥寥无几吧!
大部分的人都被卷入恐慌来临之前的混乱漩涡中,连新年度来到的那一瞬间都无法去确认。
帝国军以武力占领金三角的消息,一度曾受严密管制而没有宣扬开来,但是,现在则如同被网住的猛兽撕开了神秘的面纱,朝人们猛扑而来,以可怕的洪流姿态占满了同盟的情报系统。
当政府各首脑部门的人员在被厚实的墙壁阻隔着的会议室中铁青着脸,开始就解除报导管制时安抚民众的措施进行协议之时,离他们的会议桌不到一公里远的街角,一些从金三角方面搭乘宇宙船回来的人已声嘶力竭地渲染危机的到来。
在有效的防备方法尚未被找到之前,堤防就崩决了,歇斯底里和恐慌的浊流吞噬了整个同盟领土。
勉勉强强可以挽救同盟政府威信的便是在报导管制期间,还没有一个高官企图循私让自己和家人逃亡。
可是人们的看法是,如果有明确的消息确认安全之处的所在,那么,那些官员们就未必会如此忠贞了。
看来,现在同盟政府即使在道德方面有好的表现,也挽回不了因为当事者的无能所失去的市民对政府的信赖了。
而市民们则是把感情的渲泄口指向政府当局,他们似乎也不想指向其它地方。“想想办法呀!”情绪激动的市民们一边要求政府拿出对策,随即又加上诸如“无能”、“薪水小偷”之类的辱骂。
当时的同盟政府正是在“华丽的诡辩家”特尼西最高评议会议长的领导之下,他正值政治家的生涯中堪称少壮派的时期,有着优雅的外表和一帆风顺的经历,在以女性为中心的选民中颇有人缘,同时他又以军需产业为背景,政治资本傲视群雄
即使遭遇到救国军事委员会那种致命伤般的武装政变也没有伤到他一丝一毫。市民们都期待着他有足以与其辩才相匹配的指导能力。
可是在今时今日光凭口头辩舌无法解决的状况到来时,他却直接或间接地从他日常挂在嘴上的“挚爱的市民们”面前消失了,他只透过政府发言人表达了“深切感受责任之重”,连他所在之地也模棱两可,这些事情更加深了市民们的疑惑。
市民们怀疑,像特尼西这种人是不是就是自古文明时代就一直存在的,光靠一张利嘴吃人不吐骨的煽动政治家?事实上根本没什么能力去处理紧急事态……。
但是,一向对特尼西特厌恶至极的艾伦伯尔要塞司令官阿泰儿上将有着和市民们略有不同的见解。他对特尼西的感觉是“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毫发无伤的男人”。
这是阿泰儿个人的看法,或许这种评价有过之或不及之处,但是,目前特尼西背叛了市民对他短暂的期待,招致众人的失望和反感,是不争的事实。
即使如此,当初将特尼西奉为政界的希望之星,对他的政纲大加赞赏以拉拢选民的商业新闻传播媒界仍坚持“不是议长个人的责任,所有的市民都有责任同时要有自觉”的说法。
赦免了最高权力者的罪行,采取了分散责任并掩饰其行踪不明的方法,反将批评的箭头指向了“对政府欠缺协助意愿,一味自私地主张享有权利”的市民头上……。
国防委员长埃尔夫曼在升平时代只不过是特尼西手下的小喽罗罢了,而且还未必是一个深受信任和重视的手下。
特尼西之所以让他坐上国防委员长的位置,是因为当初同盟的建国者们因担心会出现独裁者而立法管制禁止评议会议长兼任各委员会的委员长之故。
然而,事实就如人们背后的议论一般,“表面上是埃尔夫曼委员长,实质上是特尼西议长”,他只不过是特尼西政府当局和军部之间的联络人罢了。
他从未曾发表过属于自己个人的见解及政策,人们视他为从特尼西和军需企业群之间紧密结合着的金钱、权力输送带上获得些许利益的三流政客,而他自己对这种评价也甘之如饴。
可是自从帝国军闪电入侵金三角之后,这个看似已屹立不摇的评价。似乎有了大规模修正的必要。
当特尼西发挥其为后世人所不耻痛骂的不负责任,一头栽进他自己的保身乐园之后,叱责狼狈不已的同事们,独力领导内阁会议,不断采取各种政治方面的紧急措施,防止同盟政府自乱阵脚的便是他…埃尔夫曼。
过了五十岁大半,第一次坐上内阁主席位子的他,在面对难关时,看来却仿佛年轻了十岁以上,他挺直了腰杆,皮肤泛出了光泽,步伐强而有力…虽然失去的头发不可能再长出来。
“把战斗的指挥权委交给那些穿军服的专家,我们所必须做的决定是要投降或者抗战?”
“也就是说,我们要决定国家的行进方向,明示给大众,让军部协助我们。如果我们一味地自乱阵脚,逃避该承担的责任,事态就会失去控制而演变成由最前线的军人来主导。”
“最可怕的是经过大量而无益的流血之后,或许整个国家组织就会在一片混乱声中瓦解,这同时也意味着民主政治的自杀。我们绝对要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环顾当场,由于还没有一个人主张投降,于是国防委员长改变了议题。“那么,大家都决定要抗战了,这里面也有两个选择:和侵略者誓死作战一直到同盟的所有领土都化为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