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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在南宫踏入屋内的那一刻,李丝的表情不悦了起来,“参见长公主之时不宜携带……”
“无妨,他们并非臣子,无需守臣子礼仪。”没等南宫来得及解释,嬴苼就朝着李丝与白绮挥了挥手,“你们退下吧。”
“是,臣等告退。”
在低头行了符合臣子礼节的礼之后,李丝和白绮便默默的带上门退了出去。老练的行事作风,举止也十分的得体,这并不是小孩子能做到的程度。虽然南宫还是无法理解之前她们为什么要像普通小孩子一样在门前玩泥巴和爬树就是了。
不过,臣子们也都退下了,那么现在真正的战场,应该算是开始了吧。
“你们虽为小辈,亦无需多礼。”如莺语般婉转的声音响起,看来不老药所提供的效果是真正意义上的“永生”。
嬴苼指了指周围,“随意落座吧。”
“啊……谢谢。”南宫愣了一下,才拉着稍显混乱的柚梨坐在了嬴苼的一旁。
柚梨多半已经是处于完全混乱的状态了,虽然这种状态一直保持下去反而不会有什么事,但是这样一来所有的问答都要压在南宫的头上。
“……”不知道如何开口,或者说压根就没有那种勇气去挑起话头。南宫所能做到的极致,就是勉强与眼前这位实际年龄已经两千余岁,可是看上去却和妙龄少女无异的长公主对视。
应该说……不愧为四位总长之一吗?哪怕只是静坐,身边都带着无形的压力,这是一份来自祖宗级别的“老者”,看一个在她眼中等于“刚出生”的小毛孩的压力。从秦朝到现在这个社会,两千余年的洗礼与见识,那一定是连才二十出头的自己想都想不到的积累。
半晴提醒的一点也没错,面对其余的总长,只要尽力做好自己就行了。或许半晴对自己如此的亲切,甚至让自己感觉不到压力,那才是属于一个特例吧。
“柚梨。”
“啊啊!在!?”
“本宫听闻你的母亲这次不会前来,可是实情?”嬴苼面色平静的看着如受惊的兔子一般差点跳起来的柚梨,虽然她的称呼是有些与众不同的“本宫”,但是无论从气质还是身份,嬴苼都绝对当得起这个自称。
“是……是的!”虽然一瞬间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但是柚梨还是结结巴巴的回答了,“妈……啊,母亲她工作繁忙,所以,所以委托我代为祝贺……”
“想来也是,她也算是女中豪杰了。”嬴苼沉吟了一会,继而把目光投向了南宫。
不妙,但愿已经准备好的几套说辞能够派上用场吧。
“想必你就是代半晴前来之人了吧。”
在提到半晴的时候,嬴苼看上去就没有先前那么和善了,看来她不喜欢“妖怪”还真的不是说着玩的,“为何此等重大之事她却缺席?”
“……总长需要处理这周围骚乱的妖怪,所以没有时间前来。”虽然顶住了这毫不掩饰的质疑所带来的压力,但是南宫还是觉得后背全是冷汗,因为这理由根本就是为了敷衍嬴苼而撒的慌,半晴自然不是因为工作而不能前来的。
但是,“是因为不喜欢她这个新出生的弟弟,所以把事情推给了自己”这种话,哪怕是被打成半死也绝对不能说出去。现在唯一需要祈祷的就是但愿嬴苼没有在意到这个谎言,否则,一个两千余年的老祖宗怎么可能看不穿自己的谎话呢?
“将工作委派与人也没有时间?”嬴苼的声音又一次低沉了些许,“那你……”
“是因为最近出现了我没有办法解决的事件。”第一套说辞看上去应该没事,所以南宫决定顺着把第二套半真半假的理由解释出来,“最近从别的国家潜逃来了数名器灵,因为牵扯到了很多纠纷,所以总长便把这件工作接了过去,多半现在也正在调查当中吧。”
“外邦么?呼,也罢。”嬴苼摇了摇头,看上去已经不再对这件事抱有兴趣了,“你也是费心了。”
果然给看穿了么……不过至少应该庆幸嬴苼没有追究吧。
“琐碎之事暂且抛下吧,今日本身是喜日,本宫也不至于不识实境。”或许是因为“老人”所特有的情感?嬴苼看上去倒并没有南宫想象中的那么咄咄逼人,“婴儿满月这种事,本宫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亲身所见了,这恐怕也是天罚的一种吧。后生小子,你过来,柚梨也是。”
“是……”在捏了捏拳头让自己镇定下来之后,南宫把西荇放在了桌上,与柚梨一起来到了嬴苼的身前。
近距离看的话,这位长公主显得更加的光彩夺目,脸上的每一寸肌肤就像是从未受到过风吹日晒一般,如同婴儿一样柔嫩。恐怕,这也是“不老药”的效果吧。
容貌,声音,肌肤……一切的一切都因为不老药而得到了永生,除此之外还伴随着常人恐怕都无法想像的财富与权力,真本应是再美妙不过的事情,可是嬴苼的脸上却看不到那种因为此事而变得轻松与悠闲的样子,倒不如说,她看上去并不是很开心。
是因为已经习惯了永恒的生命?还是说已经厌倦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唔,虽说不上前途无量,倒也是个才俊,无怪半晴会委你重任。”
在像老人看后辈一样打量了南宫一会之后,嬴苼一边点着头,一边开始在她的手腕上摆弄起了什么。
“本宫虽然知晓半晴不会前来,但也未曾想代替之人是位后生小子。”
在把一枚戒指从手指上褪下交给了已经开始发愣的柚梨之后,示意南宫伸出手的嬴苼把手腕上的手镯交到了南宫手中,“戒指之物非你所戴,仓促之下也找不到像样的玩意,本宫的这镯子今日就赠与你好了。本宫看你眉宇间有死气,这镯子最好还是戴上手上为妙。”
“谢,谢。”
南宫有些发愣,一是因为泼墨之前所说的自己的大劫,没想到这一次连嬴苼都已经指出了,看来这所谓的“劫难”恐怕不一般。
第二个就是手心里来自嬴苼的赠礼了,这多半也是长者见到后辈时的习惯。虽然镯子看上去十分的朴实,但是南宫可丝毫没有怀疑它的价值。毕竟,这可是刚刚还戴在嬴苼手腕上的东西。
“本宫也有些倦了,你们就暂且退下吧。”送完礼之后,嬴苼很自然的就开始送客了,而且这稍显高傲的态度看上去一点也没有什么违和感。
“对了,后生小子。西边的那些蛮人,你最好还是小心为上。”xh211
第21章蛊是一种虫子
蛮夷啦,野人之流,这些都是历史上居住在所谓“中原”地区对世代生活在偏僻之处,并且鲜为人知的民族们的称呼。自然,这种听上去就像是嘲讽的话从长公主殿下的口中说出也不能怪她,毕竟有一些根深蒂固的观念并非时间能够改变的,亦或者是潜意识里根本就不想改变,这样至少还能重温一些历史的感觉。
而嬴苼口中的蛮人自然也就是从西面远道而来的监察总长,虽然有些不好意思而且也肯定不会明说,但是南宫在看完对方的资料后,也不免有些同意嬴苼的说法。
对方的确是常年在西部的,也就是那个有城市也有高原更有草原的地方,然而这并不重要,因为不能用一个人的出生点来决定她的一切。半晴送来的情报里还附上了这位总长的一张照片,南宫只消一眼就已经能够确定她的身份,虽然肯定是少数民族,而且穿着清凉,更有个“阿蛊”这样稀里糊涂的名字,但是这也不是重点,南宫一点也不歧视少数民族,自然也不会仅仅因为这个就对对方有什么偏见。
可最重要的是半晴反反复复强调的,需要注意的事项。这才让南宫不得不同意一部分嬴苼的看法,这“蛮人”里的“蛮”字,并非指她的民族与地域,而说的是她的……
手段。
没错,那是一种光听上去就有些让南宫起鸡皮疙瘩的手段,好在目前还是有处理的办法的。
“拜托了,灵镜。”
在见完嬴苼之后,南宫与柚梨一起来到了灵镜的居所向她请求帮助,因为现在灵镜恐怕是唯一一个值得信赖,又有余裕的人了。
在大致说明了一下缘由之后,南宫诚恳的说道,“总之,就是用那种类似于嗯……防护罩?保护膜?AT立场一样的手段把我和柚梨保护起来就行。”
“你说的那些我完全不理解。”
灵镜的屋子里静悄悄的,完全就没有动过什么电器的痕迹,这都让南宫不禁在怀疑这几天她到底是怎么生活过来的。
“刚才开始你就一直提到下蛊下蛊,把下理解成动词的话,那么你至少也要给我解释下’蛊‘的意思。如果不能对症下药的话,贸然帮助只会帮倒忙吧。”
“啊,这倒是我忘了。”
南宫拍了拍脑袋,急忙和灵镜解释起来,毕竟这涉及到去见西部的监察总长——阿蛊的时候,南宫与柚梨的安全问题。与字面意思一样,既然这位总长的名字都已经是阿蛊了,那么她惯用的手段以及擅长的伎俩自然是以那些书中电视中经常出现的“蛊”为主。
这并不是南宫感兴趣的领域,毕竟在成为监察官之前南宫只是在狂热的调查着“妖怪”而已,自然不会对一堆虫子有什么感觉。从其他的渠道得到的信息不仅信息量有限,而且也真假难辨,自然也不能囫囵吞枣。打个比方来说一些书中出现过什么“情蛊”这样的玩意,中了之后就会变成花痴,然而这种桥段就算用上妖怪的知识来想,也实在是太扯了点,生物的大脑,还不至于简单到类似于开关的地步吧。
因为与阿蛊接触的不多,所以半晴也给不出什么重要的讯息,因此南宫也只能说一些他能够确信的事情来给灵镜参考。
“蛊的话,应该就是’虫子‘一样的东西吧,有的属于“明目张胆”级别的大小,有的应该是肉眼很难看清的程度。然后就是用各种方式跑进你身体里,这应该就算是中蛊了吧。”
“之后呢?”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有可能被控制之类的。”南宫模棱两可的回答着,老实说不去想还不要紧,一被灵镜问及这种实在是难以让人舒服的问题,南宫都有些不想去了。
反正半晴和那位总长也没有多少交情,不去露脸应该不成问题才是。
“呼,那这’蛊‘想必是活物了吧。”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