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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响了很久的门铃声终于让南宫失去了最后一点点希望,而西荇也十分配合的将在她眼中基本和白纸一般的门锁一刀两断。久违的再次拜托了西荇留在原地之后,南宫顶着越来越深的黑暗走了进去。
靠坐在墙边的她看上去已经习惯了并不舒服的姿势,显然,她在这里的“等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到底仅仅只是在等待自己呢,还是在等待“救赎”?不管是哪一种,如果是现在的她的话,或许还来得及拯救。
“总长,这样会受凉的。”
一边努力的保持着平静,南宫一边靠坐在了半晴的身旁,看着她的双眸在黑暗中于浑浊和清明中变幻着。
“啊,说起来好像会感冒的也只有我啊。”
没错,妖怪是很少会患上人类的那些常见疾病的。妖怪比普通的人类要更加的长寿,更加的强大,更加的单纯,也更加的危险。如果在这一半妖怪的成分里,又混杂进了一半属于人类的睿智、人类的嫉妒、人类的愤怒、人类的欺骗的话……这样真的能用几句话就拯救出来吗?
“之前不是说了么,两个人的时候……算了,你喜欢就好。”
虽然听上去并不是什么让南宫感到放心的回答。不过半晴看上去却好像开心了不少。
到底是因为说对了话还是仅仅只是因为某个人的出现,这些南宫就不得而知,而且也没什么功夫得知了。
“怎么了,如果只是来汇报工作的话。我记得答案应该早就说过了吧,都交给你处理。”
“为什么?”
“……”像是猛然惊醒一般,原先还有些浑浑噩噩的半晴突然间直起了身体,紧盯着南宫的双眼,嘴角也带上了不知道应该说成是安心还是愉悦的笑容。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为什么要把你才能判断的事情全部交给我。我与你相比只不过是一个新人而已,明明还不足以自己……”
“因为信任啊,好像我也提起过很多次的吧,因为信任你所以才把事情交给你。”半晴歪起了脑袋,“还是说你觉得现在的话,我换个说法也无所谓了?”
“……”
“我并不是你曾经想象的那么好的家伙哦?说到底,我是那种连别人随口说的话都要怀疑上一会的妖怪。不过你好像是个例外。”
过于清明的眼神,这甚至让南宫在一瞬间萌生的逃跑的念头。可是这种有些可耻的想法很快就被压了下去,不过并不是南宫自愿的。而是……
“甚至连泼墨的行事我都会过问一番,不过你是特殊的。虽然以前并不清楚,不过当时我甚至没想过去怀疑你的话……所以……”
所以!?
“好像你终于愿意猜想了啊,我之前说的问题。”
本来就因为之前的战斗而显得疲惫的身体此时更是被颇有些力气的半晴压的动弹不得,勉勉强强还能够思考的南宫只得看着半晴的脸逐渐逼近,直到视野快要出现重影了为止。
果然,是这样的么。可是双方都是一样的吧,过于提前的被逼迫着去强迫对方接受自己的选择。半晴的筹码一定是无法想像的庞大,可是自己这一边……
“我对你的保证永远不会失信,所以……问吧。”
“总长……”
没错。半晴的地位已经足够高了,高到在她不知不觉中已经是被别的妖怪羡慕的地步。既然如此,明明如此,为什么她还是要……
“都是……你的意思吧。不惜做到这一步。甚至连亲人都要伤害,你想拿到什么?”
这并不是什么侦探游戏,不需要什么决定性的证据。因为半晴在一开始就说过了,只要自己猜到了,她就会把一切都说出来。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
“他们永远不会给我的东西。本来那就应该是我的,不过好像因为太理所当然了所以我都有点淡忘,直到……他出生了,我才意识过来。”
哪怕是混乱的思考,南宫也能感觉到半晴捏的越来越紧的手。她的话谁也不能妄自评论,毕竟那其中一定藏着只有她才能明白的苦衷。半晴并不是什么冷血的家伙,能把她逼迫到不惜伤害亲人这一步,显然她已经受过了煎熬。
“我要把我的东西拿回来,因为现在不拿,以后机会就越来越渺茫。我不比任何人差,所以……没有理由的,怎么可以因为这种原因就……”
“……”
“呐!南宫,我命……不,求你帮我吧,哪怕只有这一次也好!”半晴的变得语无伦次起来,“只要有你的话,对……只要有你的话就一定可以……”
不,就算已经不是命令而是恳求,这种要求,或者说这样的半晴,真的……
“我已经明白了,之前是我太过于敷衍所以才让你不快的。所以这一次我什么都没有做,你要想什么都没有问题,只要你愿意……所以……”
“抱歉。”
手枪拨开保险的声音,这也是南宫把西荇留在外面之后最后一重保险。所幸的是,半晴也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一般缓缓的站了起来。
“呼……这样啊。”半晴叹着气,像是一个连手脚都不能动弹的病人。
她唯一能做到的就仅仅只是看着南宫一边收起了并没有打算扣下扳机的手枪,一边闭上了眼睛。
“明明‘砰’的一声可就结束了,以为你变的果断了点,可还是这样吗?南宫,我……可不是西荇啊。”
“我知道。”
没错,明明是知道的。半晴可并不是西荇那样的器灵,能够做到这一步的她早就已经不是三言两语又或者是什么放下枪就可以劝诫的浪子。恐怕在这之后,她就仅仅只是一个强大到并非自己能应付的敌人了吧,疯狂且理智,最难办的一种状态。
“只是那样的话就太对不起你了,像是作弊一样直接毁掉你的梦,你也会不高兴的吧。我……”
要真的能做到兵不厌诈就好了,或许自己也是能做到的吧。但就正如半晴对待特殊的自己是“绝对”的信任一般,自己于半晴身上也做不出任何“狡猾”的事情。
比起尊重,或许这也是一种信任吧。
“之后,我要让泼墨杀掉父亲,不管结果如何,都是我的想法。葵蕾由雇佣来的器灵们阻拦,当然目的也是一样。至于我的话会回去本家拿最后的倚仗,实际上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半晴沉吟了一会,转过身不再理会南宫。
“还记得我一直说的吗,现在也不会变得。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相信你的。所以,无论是等,还是提前,又或者是迂回,就尽管……放手去做吧。”
第10章最后一个代价
“嗯嗯,是这样啊。那我就来总结一下好了。该冲动的时候软了,该开枪的时候怂了,该提前告诉我们的事情你拖了。”
千面手里捏着的扇子啪的一打,可是脸上却并不没有因为南宫的“延误军情”而感到愤怒,“话说你是个男人吧?”
“这个还用问吗……”南宫叹息着,虽然清楚应该理解了经过的千面仅仅只是在调笑而已,但是南宫还是不免抱怨了起来。
先前的事情可是和男人与否完全没关系的情况,如果当时真的如同千面所说的那样“冲动”了那么一下,那现在多半自己也不会傻乎乎的站在这里和千面以及灵镜商量着对策,而是顺着半晴的意思去“做一番大事业”了。
原本就已经是上下属的关系,如果在因为某些事情牵扯上更多的联系的话,于情于理都不会再有反抗半晴的理由了。
“嗯,那就是过来的叛徒?”
“也不是啊!老师您能正经一点吗?”
“那就当是这样吧。”千面摆了摆手,“虽然说不堂堂正正的来一手那孩子的确不会服输,但是你什么都不准备就突然告诉我这些,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还有我才是你上司哎,灵镜也是你的前辈,怎么感觉现在这立场调过来了一样。”
“老师……请安静点听。”从头到尾灵镜就没有对南宫的话有什么异议,”现在您还是不要在闹了吧,我想问您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那么,我就来说明好了。”
见千面有些无趣的打起了哈欠,南宫才说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语言,“我不想在麻烦多余的人帮忙,虽然说也没人帮忙就是了。首先就是葵蕾那里,我希望老师您和我一起去阻止一下,当然老师您只需要看看就可以了。”
“唔,你是拿我做保险么?”
“之后就是灵镜。去介入泼墨它们的互相伤害,虽然我也很想亲自去,不过可能我实在是没有那时间了。”
“等等,你不是她对手。”
“那就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快点出发吧。”
应该说不愧是灵镜吗,连想都不用想就可以猜到自己的行动流程。在处理完葵蕾的事情之后立刻顺路去阻止半晴的暴走,因为用不着介入什么过多的纠纷所以这之中的时间应该勉强能够赶得上。
虽然听上去或许有些自大,但是恐怕现在能够阻止半晴的人也只有唯一的一个了。并不是什么实力上的问题,而是谁的意志要更胜过对方。既然之前已经赢下了第一局的话,那么第二局就更没有什么理由避开了。她只是被更加遥不可及的东西所吸引,而忘记了自己的位置而已,实际上她的高度,早就已经超过了她想得到的位置,只要能够醒过来的话,就一定可以……
……
“母亲,我回来看您了。”
再一次踏上熟悉的土地,不过这一回拥上来的就只剩下了淡淡的罪恶感。饶是如此,半晴还是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她的母亲。脸上是和往日没有区别的笑容,虽然总觉得多了一点阴霾,不过还并不是会让别人察觉出来的程度。
嗯……仅仅只是不会让别人而已,而并非亲人。
“……弟弟他,去哪了?”
“我差下人护着她先去南边暂避了。”回答半晴的是终于让她的神色有些松动的话,“有些事可是和孩子无关的,晴儿你也这样想的,对么?”
“……您,知道了?”
“下人告诉我的。”
云晴站起身,“这也是晴儿你的老毛病了。走的快可是看的更远,所以听不到别人的话。为什么这么想要?”
下人……不应该就是泼墨吧。
原本就并非自己的器灵,可是还是不自觉的太过于相信了她。看起来,甚至都用不着外力。沙筑的城堡就已经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