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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式央媒到白水堡中求亲,天罡手杨迅还能不满意这头亲事么?”
欧剑川嘴巴一张,正想说话。应先青摆摆手,道:“你先听我说……当然事情不能想得一厢情愿,杨迅可能不肯攀这头亲事,甚且以你曾经在白水堡卧底,分明有对他不利之心作为推托的口实。但贤弟啊,这叫做先礼后兵,你一面向杨迅进行,一面也得向他女儿下功夫。假如天罡手杨迅峻拒了此事,你便鼓励璇姑娘和你私奔!天地这么阔大,何处不可容身?”
天府神偷应先青这一番话,直把欧剑川听得目瞪口呆,痴痴而想。
歇了片刻,他颓然道:“不行,璇姐姐最是孝顺,她父亲也对她极好,她岂忍背叛父亲?”
应先青呵呵一笑,道:“贤弟,不怕她肯不肯,怕只怕你放不开手去做……你老哥哥虽然一世练的童子功,从不想及男女情爱之事。但老哥哥可不是草木,也懂得情之伟大,依老哥哥的看法,除非不是有情,如果已经情根深种,必须有视锦绣河山如同粪土的胸襟,宁为那意中人而牺牲一切——”
欧剑川肃然道:“大哥教训得极是,小弟正是没有这种胸襟应先青何等世故,见他面上为难痛苦的神色,便明白这位老弟,一生循规蹈矩,男女之间,固然要发乎情,止乎礼,没有父母之命,媒的之言,决不敢去动杨小璇。暗想心印大师乃是当世高僧,他父亲欧元平也是武林有名人物,为人十分正派,对于儿子、徒弟恋上白水堡堡主爱女之事,不用说也会反对。单单这两人反对,欧剑川便绝对无法成功,何况还有一个杨迅!
他为难地叹口气,道:“贤弟,你当然也有你的苦衷,以你这等心性人品,决不肯背弃父师,是以我本来还有一个法子,但对你却毫无用处!”
欧剑川忙道:“大哥,不管有用没用,你说出来听听,行么?”
“那又有何不可,我本想告诉你,纵然璇姑娘不肯背父私奔,但如果她当真对你有情,老哥哥我别的不敢夸口,但把她偷出来给你,这一点却绝对办得到。就算天罡手杨迅百计防卫,老哥哥用尽一身技艺和法宝,定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把她偷出白水堡,送人你怀抱中,等到生米煮成熟饭时,你们两家的家长再凶,也拗不过这已成的事实……”
欧剑川剑眉紧锁,不假思索地道:“小弟的确不敢如此大胆妄为……”
他抬头看看盟兄的面色,忙忙又道:“大哥,你不会以为小弟的爱情是假的吧?”
应先青微笑拍拍他的肩膀,道:“我不会那么想,贤弟你是至情至性之人,做事一定要各方面顾到,否则宁愿自家痛苦一辈子
欧剑川长叹一声,道:“大哥真是我的知己。”
“你这种想法自然有某种限度的道理,但愚兄一向无羁无束,总觉得这样不免太迂腐些……”
欧剑川低头无话,不时搓掌拗指,流露出一付心事重重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应先青自从和这个义弟结盟之后,对他一直盘郁着一种疼爱之情,他本身没有一个亲人,年纪也相当老了,是以有时又把欧剑川当作儿子看待。这刻见他痛苦之状,心中大是不忍,便也低头凝思,过了好一会,才道:
“贤弟,你包揽在身的事情,无一不是极大的麻烦,试想异日你履行狄老前辈的诺言时,所得罪的全是当今武林的正派名家,那时节恐怕你师父和令尊都不会谅解你。但如事先和他们磋商,更加办不通,他们一定不肯让你向那些人动手……”
欧剑川道:“是啊,这也是一桩极伤脑筋之事!”他的话戛然而止,原来这时那天府神偷应先青正俯首凝思,露出十分郑重的样子!
等了片刻,应先青仰天打个哈哈,道:“我忽然得到一个古怪的主意,但此刻尚未周密地想妥。但可以告诉你的,便是我这主意如果细细推敲过,完全没有毛病的话,你所有的困难都可以解决……呵呵,可惜我这主意不能事先告诉你……”
冰魂秀士欧剑川道:“大哥,你莫作弄我,透露一点点可以么?”
“不行!”他断然拒绝了,又道:“你知道了反而无益,何况我还未想得透彻呢!现在我们讨论一下目前之事,这家伙为何要拦截我去路?”
“他们丐帮已被白水堡罗致了。”欧剑川道:“因此你从那条秘径出来,却不是白水堡的人,他自然要拦住你……”
“哦,杨迅真有两下子,连丐帮也能网罗旗下,为他效力,真不简单……”他以为欧剑川的话是内幕消息,故而深信不疑,殊不知欧剑川也是猜测之词。
欧剑川当下又把自己如何人安里村和武当派的名手子母金环陆玑闹过一场事,之后在山神词碰见邓云松,他如何取出黄布来讹吓自己,刚才又曾现身……
最后他道:“邓云松昨晚替我架梁,其后君山二友中的天风剑辛石帆又为他出头,奇怪的是那圣手老农邵康手中不知拿着什么东西,使得辛石帆看了一眼,便收剑走开……”
应先青想了一会,才道:“这样说来,那端木公子必是个大有来头的人,连天风剑辛石帆那等名望的剑客,也惹不起他……一点也不错,试想端木公子手下四个大将,一身武功不但高强深奥,而且路子极杂,每个人的师承都不相同。身为主人的端木公子,自然大有来头,方能驾驭这四个凶毒成性的手下……”
他歇一下,含有深意地望欧剑川一眼,然后沉重地道:“贤弟,你想赠给杨小璇的星郎琴一定靠不住,多半会被端木公子取走。其次天罡手杨迅纵然是百世罕见的黑道来雄,足可以领导天下,成为黑道盟主,但对于这个端木公子,他恐怕也惹不起。璇姑娘极可能会被他夺去呢……”
欧剑川虎吼一声,道:“端木公子再大的来头,我也不卖他的帐……”
说到这里,豪气忽消,忖道:“但杨迅高兴把女儿许配给他的话,我有什么办法?”
天府神偷看透他的心意,微唱一声,然后道:“贤弟,天快黑了,我这就回到白水堡去,你想在什么地方和璇姑娘见面,我替你转告一声。其次这个丐帮之人,就留给你处理好了,反正狄老前辈的诺言,有丐帮的一份,你不妨借此机会,设法和他约定时日,在黄山莲花峰见面,届时再和他赌约,以坟上叩头为赌注。还有那面星郎琴是不是还要放在堡门?”
欧剑川道:“大哥,你看怎样办?小弟头昏脑胀,已无法好好思索……”
应先青悯然地看他一眼,道:“为了尽速解决璇姑娘之事,那面古琴还是按原定计划,放在堡门。你即速通知金陵镖局,说是线索已断,准备放弃——最后于你们会面之处,老哥哥可不便出主意了……”
欧剑川道:“本来堡后群山之内,乃是约会最佳地点,可惜又有雪人,太过危险……”
应先青道:“本来真不该涉险,但一来没有更好的地方,二来你的武功今非昔比,身上又有我的飞雾弹,三来璇姑娘的师父赠她一支龙魂短剑,一枚虎魄古钱,据说雪人的左臂也曾被那虎魄古钱所伤。有这两件宝贝护身,大概不怕什么雪人了……”
“那么就烦大哥转告,今晚二更正,小弟在堡后的古梅谷等她,请她不可过早,也不可迟到!”
天府神偷应先青道:“目下一别,我也许有些别的事要赶着办,故此不一定短期内能够再见到你。我们结盟一场,我这个老哥哥必定尽我之力,为你安排一下,如今先告诉你,便是日后关于璇姑娘和那五派坟头叩首这两件事,你可放手去做!”
“放手去做?”欧剑川问道:“大哥此言有什么玄机?小弟真听不懂——”
天府神偷应先青十分严肃地道:“就是放手去做,不必顾虑到家庭及师门的看法,我自会在这方面为你妥善安排——”
欧剑川喜道:“小弟单单担心家父和家师会不谅解,如果大哥肯替小弟安排,担承一切,小弟便无后顾之忧了——”
应先青道:“那么我先走一步,你必须早到一步,以免那雪人出现——”
两人分手,欧剑川等应先青走得不见踪影之后,这才把那丐帮新出江湖的好手葛洪的穴道解开。
葛洪睁开眼睛,凝视欧剑川片刻,才道:“朋友,你贵姓大名?可曾见到那天府神偷应先青?”
欧剑川哑声而笑,道:“我是冰魂秀士欧剑川,适才见你有眼不识泰山,居然敢和天府神愉应先青胡缠,是以乘烟雾迷蒙,把你穴道点住,隐身石壁松树之中,应先青狐疑了一阵,居然走开
葛洪暗中已运气调元,对方话一说完,便站起身,冷冷道:“今晨方始听闻冰魂秀士在江汉之间,力挫红船主人手下两名大将,今日承蒙秀士出手,这点穴之恩,日后自会报答—
—”
欧剑川笑一下,道:“你不须生气,我们先定下一个日期和时间,再碰碰面如何?”
葛洪心中忿怒之极,对方分明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内,但他目下奉本帮长老之命,看守此地,如见有任何人出现,拦阻不住,便需立即驰报。他们丐帮帮规极严,是以不敢先料理个人恩怨,误了长老之命。当下道:“秀士之言正合我心,何时何地能够再领教一番,就请秀士示下!”
欧剑川道:“明年端午,在黄山莲花峰顶见面如何?”
眼见对方点头,便立刻继续道:“既然约会之期已定,目下我们仍是朋友,对不对?”
葛洪想不透对方言中含意,随口道:“不错——”
欧剑川大笑道:“这才不枉我拼着得罪应先青而把你救出险地之举……不瞒你说,早先我见到贵帮长老邓云松,他没头没脑地告诉我一些话,又取出一块黄布,上染血迹,敢问这是什么意思?我为了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才到这青松岬来!”
葛洪道:“你既坦白下问,我不妨告诉你。今日早晨我和师叔经过这里,忽见山拗处一个人坐着不动。过去一看,敢情已死去个把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