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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事实上是金凤翔闯入你女儿房中,后来我约他出堡打一场大架……”
杨迅生像想起什么事,忽然和缓不少,但仍冷冷问道:
“那末你们打了一场大架没有?”
欧剑川愣一下,道:
“我算算划不来,必须先对你澄清此事之后,才能和他真打杨迅何等老练机诈,见他说出这等幼稚的理由,反倒相信了。
他早知师兄金凤翔天生有对魔眼,能够勾魂摄魄,再加上他经过修练,益发利害。
寻常之人被他看上一眼,便失去自制之力。就算是武功绝佳之士,和他动上手,吃他双目魔光笼罩住,不须多久,武功也为之大大减弱。
早先他问女儿被劫经过情形之时,杨小璇说记不起来,当时他便思疑起师兄的魔眼……
欧剑川见他沉思,知道对方已信了大半,欣然一笑,一面擦过他身边,向外面走去,一面道:
“话已说完,虽然我和你完不了,你也要和我算帐,但今晚暂时到此为止……”
杨迅浓眉一皱,霍地转身,目中射出诡异的光芒,大喝道:
“站住——”
欧剑川怔一下,停步转身望着他。
“你一派胡言,便想把本座蒙混过去么?纵然真是我师兄先人璇儿房中,他是璇儿师伯,人房又有何妨!你这厮休想活着逃走
一掌疾击过去,掌风刚烈无比。
欧剑川挥掌一格,杨迅但觉他这随手一掌,力道绝大,本该运足全力以赴,但他却反而减缩,只剩六成功力,两股力道一触,“蓬”地微响,杨迅震退了一步。
欧剑川忽然感觉一股莫名其妙的愤恨直冲心头,立时运功聚力,准备还击。
猛听杨迅身后数文的黑暗中传来一声冰森森的笑声,人随声现,一道黑影奇迅飞到。
欧剑川突然压住满腔怒火,转身疾奔而走。
那条人影落地现身,正是笑书生金凤翔,瞧了杨迅一眼,道:
“后日我定必杀死此人,今晚且容他逃走!师弟你的武功竟无进步,以前我偶然听人描述你的出手,便觉你与当年在师门时差不多,还以为不是真事!现在亲眼目睹,却是不假……”
杨迅叹道:
“江湖之事,瞬息万变,小弟全力应付,已嫌未足,哪暇专心修习武功……”
笑书生金凤翔深信不疑,从此把防备杨迅之心,减去大半。
他们师兄弟两人边谈边走,金凤翔道:
“这冰魂秀士欧剑川委实是我平生第一个劲敌,不知他今晚潜入本堡,有何用意?”
杨迅想了一下,道:
“小弟猜想他一定是知道了百兽神君祈宁来过本堡,今晚东方乐水那边被那土楼神兽伤了四人,欧剑川可能冲着此事而来……”
金凤翔笑道:
“如若真为了此故,他可能白忙啦……”
杨迅附和地笑一声,道:
“有一点须向师兄请示的,便是后日之会,假如我们这边有人也被对方暗算,受了不治之伤,小弟是否可以擅专把祈宁留下的解药和对方交换?”
“这些事自然由师弟你自行裁决!”
杨迅忽然加快脚步,道:
“小弟卧房曾经被搜,直到现在还不知失去何物,得赶快回去查一查……”
两人转瞬间已走远,不久便到达白水堡。
他们一踏过吊桥,身后来路蓦地出现一条黑影,直向适才他们来的地方驰去。
这条人影正是天府神偷应先青,他出堡之后,在附近巡视了好久,这时忽见金凤翔。
杨迅谈笑着归来,心中大惊,暗叫一声不妙。
连忙向那边赶去,但一直找到乱山深处,仍然找不到欧剑川。
既然没有发现欧剑川尸体,他便稍觉放心,猜测义弟可能是落败逃走,并没有丧生。
不过倘使当真如此,那笑书生金凤翔的武功可想而知了……
天色渐明,他不敢大意乱走,找到一个宽大干净的的岩穴,进去歇息了好一阵,睁眼时阳光满地,已是上午巳时。
他已变得精神奕奕,探手人囊取出两样东西,一是五寸高的磁瓶,瓶上贴着一张小小纸签,小心一看,签上写着“邙山灵药”四个大字。
他自言自语道:
“邙山灵药,那就是百兽神君祈宁的东西了,为何会在杨迅藏宝箱内发现?如若真是他的东西,不知能否医治那些年青人的伤势?”
说着把磁瓶放回囊中,取起另一件东西,却是一个羊皮纸的封袋,已经旧得发黄,想来总有七八年之久。
应先青缓缓打开一看,内中藏着一张白笺,也是已经发黄。
展开笺纸一看,只见笺上写着不少字迹。
应先青为人老练沉稳,先不忙着阅读内容,仰面想道:
“这个纸封藏在最密的暗格中,必是杨迅最为机密的要件无疑,若然他知道是我下的手,日后非用全力把我杀死不可……”
想到此处,心头一阵寒凛。
但凛惧也没用,事已至此,非看不可。
正要低头阅读,忽然听到岩穴之外传人来低微的异响,把他骇了一跳。
这一阵低响虽然离洞口尚有不少距离,但天府神偷应先青却深知这座岩穴乃是凹隔于山腰中的一座石壁之内,来人相距虽远,但即便是小鸟从洞中飞出,也无法隐蔽形迹。
他以极为锐利的目光向洞中打量,此洞空空荡荡,方圆丈许,再也没有别的洞穴可拱藏匿。
换了别人也许就死了心,静候来人出现,瞧瞧是什么来路。
但天府神偷应先青一则刚刚为着偷取了杨迅密件而心惊,不想让人家知道自己曾在白水堡附近出现。
二则他平生出奇制胜,专门从天罗地网般的虎穴龙潭中出人,实在不愿这等被迫与人朝相。是以仍然细心观察全洞……
这位武林享誉已久的老神偷的目光忽地在洞底右上角停滞住,细细再视察了一下,便仰天微微一晒。
只见他一晃身已飞射到右上角的石壁上,伸出铁掌,按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运足真力,突然一拔。
那块突岩忽然无息地移动,露出一个尺半方圆的洞穴。
应先青身形悬在半空,先闭住呼吸,运足国力向洞内一看,只见内中一片黝黑,显然是个死穴,借着外面的光线透射人去,隐约可见一大堆毛茸茸的东西。
他先是大吃一惊,以为是什么怪兽匿伏其中,但眉头一皱,想起这块突岩明明经过人工,用以掩蔽洞口,因自己平生精心研究过各种机关秘穴,是以才瞧出破绽。
此穴既是经过人工做成,里头决不可能有活的动物。
他这么一想,胆子放大,伸手人穴一摸。触手但觉那团毛茸茸之物,果是一大堆带着毛的兽皮。
他并不立即钻入洞中,一沉真气飞坠落地,从囊中取出一个油纸包裹住的方匣,拆散开来,把匣中像白糖般的东西全倒在掌中。
那个拆破了的油纸方盒先摆回囊中,然后双掌一合,运足真力略一研磨。才摊开手掌,用口一吹,一大片白粉飞扬起来,均匀地洒落全洞,其中有一股还飞出洞口外面。
他做完这些手脚之后,身形一拔,有如乳燕般飞投人石壁上那个洞口之内,伸手一拔,把石头扳回来,填塞住洞口。
洞穴内甚是狭窄,他躺在那堆兽皮之上,首先找到一丝缝隙,可向外面偷窥。
转眼工夫,洞外再度传人声息,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中年女人走人来。
这个中年女人眉清目秀,但头上梳着的髻节大半霜白,显然是一生之中,忧愁过度所致。
她似乎来过此洞,人来之后,并不张望,一径在洞内左边墙壁之下盘膝跌坐。
应先青暗中耸耸肩,不知这女人准备打坐多久,无聊之中随意抚摸身下的兽皮,忽地一愣。
原来那堆兽皮又高又厚,显然数量甚多,如果整堆兽皮仅仅是一张的话,摊开来哪怕没有丈半方圆。
当然这堆兽皮不可能仅是一张,因为从来没有听说过世上有这么巨大的可以用作皮革的兽类。
但这一点还未足以今天府神偷应先青惊奇,使他愣住的缘故,却是这些皮革触手细致柔滑,每一根毛都坚韧异常。
初时他一摸之下,以为是价值不菲的貂皮或狐皮,但细细一摸之后,竟不知是什么兽类的皮毛。
要知老神偷走遍天下,任何珍玩奇宝,他利眼一瞥,都知道来历和真伪。至于皮革之类,他只须闭目用手一摸,不但可以分出是哪一类的皮革,甚至同是狐裘,他也能分出是哪一种。
然而此刻他却分辨不出这堆皮毛是哪一种兽类,只知道质地奇怪,世所罕见,可以列人宝贝之类,是以教他如何能不惊讶。
外面那黑衣妇人闭目跌坐,一望而知正在调元运气,用的乃是正宗内家上乘功夫。
应先青经验极为丰富,心中尽管诧异,但仍能调匀真气,极为低微缓慢地呼吸,以免被那中年妇人发觉洞中尚有别人。
过了半个时辰,那黑衣中年妇人摹然睁开眼睛,向洞外望去。
不久工夫,应先青也听到洞外传来一点轻微的声息。
当下对那中年妇人听觉之灵敏暗加佩服,虽说她在定中耳目较灵,但这等境界却已可列人武林高手之列。
再过了片刻工夫,洞口出现一人。
只见此人年在六旬左右,瘦瘦高高,肩膀甚阔,显出双臂必定具有神力。颔下留着一部灰髯,面貌和善可亲。但眉梢暗蕴杀气,双目流露极为精明的光芒,又令人生出不敢轻易与他亲近之感。
这个高瘦老人身披蓝布长衫,背上交叉插着两支短朝,银光烂然夺目。
他一见洞中已有个中年妇人,面上微露讶色,停了一下,便含笑问道:
“敢问大嫂此洞可是私人之地?”
那黑衣妇人一直用冰冷的眼神凝视着这老人,及至老人一开口,满嘴都是流利悦耳的京片子,当时便收回目光,只摇一摇头,算是答复。
那妇人容色如此冰冷傲慢,蓝衫老人却好像毫不在乎,仍然和颜悦色地道:
“老朽已经一大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