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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腾飞从四面八方断绝起义军的粮米来源,也断绝其与外方贸易地道路,正是要讲杨幺军困在洞庭湖上。使杨幺军民进既不能有所得,退则只有坐吃山空。
仅仅只是十日,杨幺军军心便为之动摇,渐渐出现逃兵。
罗腾飞将逃兵抓获,严刑逼供,探知了杨幺军的近况。
罗腾飞将逃兵分开三多拷问,然后在对应他们地供词,说谎者一律诛杀。
总结所有情报,也对于杨幺军已知大概。
罗腾飞让人押下逃兵,大喜过望,笑道:“杨幺死期将至。”
原来杨么不通兵机,却依然墨守对付程昌寓和王的旧规。他们在洞庭湖上的诸多岛屿,山畔建立了十数多个水寨,诸大将各自为守,各自为战,不能最大限度地集中兵力,集中指挥,正好给了他们逐个击破的战机。
虞允文将得到的情报整理了一便道:“杨太麾下黄佐为人贪利,可以从他入手,进行劝降!”
罗腾飞点头笑道:“我也正有此意,只是在考虑谁去适合?”
虞允文笑道:“我心中有一人选,可担此重任。”
罗腾飞问道:“谁?”
虞允文笑答:“湖南薛弼!”
第十六章 初见成效
弼回到了后营,好友范振对面迎了上来,好奇道:大清早不见人影,去了哪儿呢?”薛弼还未说话,范振已经上前拉着他的手道:“走,任务顺利完成,当浮一大白。”
薛弼是典型的南方文士体格,体型消瘦狭长,一米七之间,一身文士服,显得格外精神。
此人眼睛闪闪有神,年纪在三十许间,容色冷静沉著,看着自己的这位同窗好友,淡淡笑道:“愚兄刚刚得到上将军的任命,即将前往君山黄佐军寨劝降,恕不能奉陪了。”
范振神色大变,惊呼道:“上将军跟薛兄有何冤仇,竟然让薛兄送死?”
薛弼、范振是同一时期的进士,两人官阶一样,一个在湖南任转运判官,一个在江南西路任转运判官。转运判官是主管钱粮盐铁等运输事宜的副使。
他们授命一同负责神武前军后勤的运输事宜。
早在建炎二年起,他们就开始负责为征讨杨幺的兵马运送物质,对于之间的战事也知知甚详。在此之前,宋朝在荆湖路的官员,曾多次先后派使去杨么军水寨说降,但无一例外,皆被叛军残忍杀死。甚至像李纲那样的大臣派出的使,也难逃厄运。
在当时人的眼中,负责说降的使跟送死没有差别。
范振跟薛弼情同手足,见薛弼领到这个必死的差事,忍不住惊呼了起来,一脸焦急。
薛弼淡笑道:“无妨,此行我绝对会安然而归!”
范振不解诧道:“为何?”
薛弼从容道:“因为我是上将军地使!”
君山是洞庭湖中地一个小岛。四周环水。山上有大小峰七十二个。险峻异常。黄佐军寨正是位于君山山脚地险要之处。
薛弼担任乘舟来到军寨前。望着错落有致地水寨。心道:“观营识人。这黄佐还真有几分能耐!”
守寨地贼兵已经现了他地踪迹。个个挽起弓箭。黑黝黝地箭头在阳光地反射下。闪闪生辉。
薛弼坦然一笑。视若无睹地走了上去。来到营前。高喝道:“我乃湖南薛弼。奉诸卫上将军。江南西路、荆湖南路制置使罗相公之命。前来拜会你们将军。”
等了许久,寨门方才大开,一队雄,气昂昂的军队迎了上来,来到薛弼面前齐声道:“薛先生,请!”他们动作整齐划一,显示出了良好的军事纪律。
薛弼会心一笑,领悟了黄佐的用意——这是他在向自己炫耀军势之雄。
但若在起始之前,薛弼当会为之震撼,但此刻却是满心的鄙夷,想起了今日面见罗腾飞时地情形,弯弯曲曲的驰道七扭八转,个个营盘层层叠叠;一队队巡营士兵精气十足、整然有序;粮草辎重堆积如山,守备森严。
那才是真正地精锐之士。没有任何粉饰,没有任何浮华,更加没有做作,有的只是昂扬的斗志,勇往无前的气势。
而黄佐准备了许久,才摆出这么一个阵势,两相去之远,实不可以道理计。
薛弼昂挺胸,孤身大步走进了军寨。
薛弼一路走一路看,见四周屋舍皆以竹子造成,茅草铺顶,在看君山巍峨耸立,气态万千,心中却是一动。
一行人大约走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才来到硕大无朋的中军竹屋前。
屋外一员壮汉道:“薛先生请进。”
刚迈进宽大地军帐,薛弼不由一怔,随即无畏的走了上去。
四五十名盔明甲亮地将军分成左右各三列,在切割得方方正正的草席上正襟危坐,使大帐呈现出一派严整肃杀地气象。
一个瘦小黝黑的汉子位于堂上,此刻正一脸微笑地打量着他,不须介绍,薛弼以知,此人定是黄佐无。
薛弼暗笑:“手笔还挺大的!”
薛弼来到厅中,全然不看四顾一眼,昂声道:“薛弼奉上将军之命,前来告之黄相公。我大军以来,杨太以是瓮中之鳖,覆灭在即。相公是个明白人,于其追随杨太,落个身败名裂,不如弃暗投明,归我大宋,以求列土封侯,成就大业。”
黄佐大笑:“上将军口气真是不小。但比起上将军的口气,我更佩服你的勇气。你可知道在最近五年中,实在黄某手上的使已达十一人。”
薛弼笑道:“薛某已有耳闻。”
黄佐狠声道:“那你还敢来?”
薛弼点头道:“我敢来是因为我知道,黄相公不敢杀我。”
黄佐哈哈大笑,似乎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
薛弼双眼直视黄佐,一字一句道:“我是上将军的使,我可以肯定,你黄佐不敢杀我!”
黄佐笑声即止,脸上露出深深忌惮。
现的罗腾飞早已非昔日的罗腾飞可比。此刻的他,
了威震天下,所向披靡的军事统帅。他的战绩,他人不知,不人不晓。杨么军的头领们虽未必会降,但也决不敢怠慢他的使。
事实也是如此,面对屡破金国,神威盖世的罗腾飞,杨幺军上下未有一人,胆敢授命出战。黄佐听得罗腾飞的使到来,压根就没有敢想要杀他。
黄佐长吐了口气,不在此处多做纠缠,坦然道:“我不否认上将军神威盖世,莫可匹敌。但先生也别忘了。这里是洞庭湖,是水上,打的是水仗。上将军在陆敌或许能够所向无敌,但到了水上兴许只是个软脚虾,未必依旧保持神勇。”
“何须水仗?”薛弼鄙夷笑道:“你这是在自欺欺人……来,黄相公可敢出门听我说来?”
黄佐起身,跟随薛弼走出大厅。
薛弼指着君山上的山峰道:“黄相公你看那里……”他手指君山峭壁道:“那里虽然陡峭,但却能够攀登。罗上将军麾下有一军,本是川陕忠义军,善于翻山越岭,只须抵达此处,再以投石车抛下我大宋火器火炮炮弹、火炮炮弹,你觉得你这君山水寨将会如何?”
黄佐剧震,脸色“唰”的一下,登时苍白无一丝血色。
因为君山盛产毛绣,而且毛绣屋住起来冬暖夏凉,特别舒适,而且节省造价,所以寨中上下皆住竹屋。若如薛弼所言一般,君山水寨将遭遇灭顶之灾。
黄佐脸上阴晴不定。
薛弼笑道:“也许你认为君山水寨呆不下去,可以转移他寨,但是上将军会给你机会吗?即便你成功转移,又能如何?上将军已经断绝了你们一切往来,僵持下去也不过等死而已。到底如何抉择,黄相公好好考虑吧。”
黄佐沉默许久,终于道:“我若归降上将军真能饶我性命?”
薛弼点头道:“这点我薛弼可以指天起誓,上将军非但不会为难相公,而且还会予以重用。”
黄佐道:“黄佐愿降!”
薛弼松了口气,露出了淡淡的自信笑容。
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大出罗腾飞的意料之外。
罗腾飞亲自领大军迎接黄佐的到来。
黄佐受宠若惊,跪地便拜。
罗腾飞取出金束带、宝剑和战袍,慎重的指着这些御赐之物,挑出金束带赠送给黄佐道:“这些皆是官家御赐圣物,以赠有功之臣。现你有弃暗投明之功,我便将御赐金束带赠你,以示嘉奖,并且册封你为武翼大夫。”
黄佐呆立半响,痛哭流涕,呼叫道:“若知上将军如此待我,黄佐岂会推延至今?”
罗腾飞亲自设宴款待黄佐。
黄佐受到了一系列隆重而优厚的礼遇,更恨自己归降太晚。
宴会上罗腾飞笑道:“你若能再立功绩,我便将官家御赐宝剑和战袍一并赠你,并且提拔你为骁骑尉。”
黄佐动容道:“此话当真?”
罗腾飞怒道:“我罗腾飞何时说过假话。”
黄佐立刻起身叫道:“上将军等我片刻,洞庭湖上共有水寨十三座,其中全琮、刘诜于我交好,我立刻劝他来归。”说着,不等宴席结束,迫不及待的跑了出来。
虞允文大笑:“黄佐此去,必引起连锁反应。”
罗腾飞点头称是,端起桌上美酒对薛弼道:“能够打破僵局,薛先生当立功。来,我敬你一杯。”
薛弼微笑点头,起身忙说:“不敢!”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虞允文好奇问道:“不知薛兄是如何说服黄佐的?”
薛弼将抵达君山寨后所生的事情,一一说明,紧接着对罗腾飞深深一礼道:“上将军勿怪,直到深入君山水寨,薛才现君山水寨破绽,未得允许便冒然做主,还望恕罪。”
虞允文笑道:“薛兄随机应变之能,令人敬佩。相公绝非小气之人,只是想不到薛兄竟还懂得军事,令人刮目相看。”
罗腾飞白了虞允文一眼,这家伙的意思他怎能不知道,大势称赞薛弼无非是有心将他举荐自己,只是没有明说罢了。
顾念自己麾下确实缺少谋臣,薛弼也真有奇才,遂然道:“以薛先生的本事,屈居转运判官实在屈才。不如我向官家要人,先生加入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