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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门派人去提醒罗布,告诉他你是比泰多的伊兹密王子,然后要求他对你的事情保密。”
“对我的事情保密?对我的什么事情保密?”伊兹密王子听着她这话有点不对。
“当然是对你假扮成我的宠臣的事情保密了,放心吧,罗布是个稳重人,只要我嘱咐了他一般就不会乱说了,不过听说他这人很爱喝酒,喝醉之后会不会乱说一些不该多说的话我还不知道,我回去后会尽快派人去查查的。”
“天啊,爱西丝陛下,看在铁列平神的份上,你只要别再和罗布提起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爱西丝不为所动,“我们埃及人信奉的是俄赛里斯神。”
“好吧,那就看在俄赛里斯神的份上。”
“俄赛里斯神是冥界之神,不管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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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兹密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跟随伊兹密王子一同来到亚述的乌姆哈亚将军看王子殿下竟然脸色抑郁,毛毛躁躁地走进帐篷来,不由十分惊讶,要知道伊兹密王子向来以冷静机智著称,从来没有急躁的时候。
“唉,”伊兹密王子揉额头,“被爱西丝陛下气着了。”
“她怎么气你了?”
“她伙同她那几个伶牙俐齿的侍女们一起说话揶揄我。”
乌姆哈亚将军哈哈笑出来,“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就是被女人说两句嘛,王子殿下忍忍吧,您忘记陛下的密令了吗?”
伊兹密王子警醒,“哎呀,我还真是被她给气忘了。”
乌姆哈亚将军严正了神色,“您刚才不会已经一气之下得罪了爱西丝陛下吧。”
“那,应该没有吧,”伊兹密王子不太确定,有点心虚,“我就是出来时摔了爱西丝陛下帐篷的帷幕,这个算不算?她应该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就记恨我吧。”
乌姆哈亚将军也不能肯定,“王子殿下,女人的心思可说不准,我也搞不明白,保险起见,您还是回去看看,观察一下,要是爱西丝陛下对您刚才的做法不满,您就说些好话表示一下歉意。”
伊兹密王子有些为难,“我才刚从她那里出来,有什么借口立刻又去?表现得太刻意反而不好,爱西丝陛下是个聪明人,会警觉的。”
乌姆哈亚将军得意,“这个不怕,我正好有个借口给王子陛下用,刚才亚述王派使者来邀请您今晚进城去参加宴会,您可以去和爱西丝陛下商量商量,看她是否想顺便派两个埃及人和您一起进亚述城打探消息。”
☆、‘营救’凯罗尔(一)
爱西丝看着刚被她气走的伊兹密王子一脸心平气和模样的再次出现在她帐篷里不由十分诧异;“王子殿下;你怎么又回来了?”
伊兹密王子自从进入亚述后就换下繁琐的长袍;穿上了利落的短装,腰间挂着一把金鞘短剑;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郁闷;神采奕奕地走进来,温文尔雅地说道;“爱西丝陛下;我有事情和您商量。”
“什么事?潜入亚述王宫打探凯罗尔消息的探子回来了吗?”爱西丝有些惊喜,“这么快!”
“那倒不是,探子们还没有消息传回来;不过亚述王派人来邀请我晚上去参加酒宴,您要不要一起去?”
“我一起去?怎么去?”爱西丝蹙眉。
“我虽然是带着军队来亚述的;但是随身有两个侍女伺候也没人会怀疑。”伊兹密王子仿佛是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理所当然地答道。
“你难道想让我假扮你的侍女?”爱西丝瞪他一眼,“伊兹密殿下,请收起你那些不切实际的奇思妙想!”
伊兹密王子被瞪了一眼也不生气,比起前些天那个总是对他客客气气的爱西丝,伊兹密王子反而觉得这样矜持中带着骄傲,言辞犀利,总和他针锋相对的爱西丝才是他认识的那个埃及女王。
爱西丝那双形状和颜色都堪称完美的黑眼睛在充满情绪的时候最有魅力,就好像是最闪亮纯净的宝石融化在她的眼中,璀璨生辉!
伊兹密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最近越来越喜欢和爱西丝唇枪舌战的原因就是因为总想看到这双眼睛的动人闪烁。
“不是不切实际的奇思妙想,鉴于凯罗尔现在肯定不会信任比泰多人,所以我需要带几个尼罗河女儿认识的人去亚述王宫说服她接受我们的帮助,逃出亚述王宫。爱西丝陛下,也许您的侍女合适?”
伊兹密王子刚说完自己的提议,立刻收到两道很不友善的目光,分别来自爱西丝身后的亚莉和玛莎,两个人一致认为凯罗尔根本不值得她们去冒这个险。
爱西丝和亚莉和玛莎的想法差不多,直接拒绝了伊兹密王子的提议,“不行,我的这几个侍女可比凯罗尔重要得多,没道理让她们为了凯罗尔去冒险。这样吧,我让朱亚多队长另外挑选几个凯罗尔见过的埃及侍卫和你一起去。”
伊兹密王子轻轻‘哦’一声,“她们比尼罗河女儿重要得多?”心想凯罗尔可是神奇的尼罗河女儿,差一点就当上埃及王妃的女人,在爱西丝眼里竟然还不如她的几个侍女重要,难怪这几个侍女都对她忠心耿耿,爱西丝平常一定对她们非常好。
点头同意,“也可以,那就麻烦朱亚多队长挑几个机灵的埃及士兵和我一起去亚述王宫,如果有机会就把凯罗尔偷出来,要是实在看守得太严咱们再另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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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兹密王子给爱西丝留下一只镂刻精美的锡酒壶,壶里盛着甜美的果酒。
玛莎很高兴,“晚上用这种果酒配麦饼和烤鱼正好。”
皎白如银的锡壶上镂刻着细腻的花鸟图案,即便是在盛产锡器的亚述也要算一件精美的工艺品,看来伊兹密王子挺有办法,才抵达亚述城外两天就弄到了城里的好东西。
爱西丝盯着锡酒壶仔细看了一会儿,有些疑惑地抬头问,“伊兹密王子这是在讨好我吗?”
亚莉断然点头,“这是明摆着的事儿了。”
“不应该啊,他为什么要讨好我?”爱西丝百思不得其解,“前些天和他谈埃及与比泰多两国联姻的事情时不是还拿腔作调地端着架子?况且我怎么看都觉得他只有在把我气得瞪眼睛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才最真诚,其它大多数时候都是假笑!是个满脑子算计的家伙。”
马洛普娜十分中肯地纠正,“伊兹密王子殿下是满脑子算计的精明人,不过这一路也确实是一直在讨好您。”
爱西丝挑起一根眉毛,“伊兹密殿下这一路都做这样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马洛普娜想一想,“嗯,大概是因为你们这一路互相说话时言语都太犀利了,好像吵架一样,还吵了整整一路,所以您就忽略了其它的事情。”
马洛普娜的形容让爱西丝很是无语了一会儿,“马洛普娜,如果伊兹密王子和我吵了一路,那他为什么还有心情来讨好我?”
马洛普娜有点苦恼,“这正是我思考了一路的问题,可惜到现在也还没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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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金色的夕阳映照着亚述城,和城外比泰多军队的驻地。
伊兹密王子又换上了他那身略显繁琐,但是十分华贵的比泰多长袍,带着朱亚多队长静心挑选出来的几个埃及兵士和他自己的一队侍卫出发去亚述王宫赴宴。
爱西丝则因为喝了后劲很大的果酒之后头晕发热,只好带着侍女出来散步,吹吹傍晚的凉风以期能给自己降降温。
“亚莉,下回你再看到我使劲喝酸酸甜甜的东西时一定要拦住我,唉,我再也不喝这种亚述出产的果酒了!”爱西丝揉着又晕又疼的头抱怨。
亚莉十分好笑,“果酒没问题,是您一次喝太多了。放心,下次您打算喝第二杯的时候我一定拦住您。”
爱西丝脸上发烧身上也发热,觉得自己周身都在蒸腾着酒气,以前每天都会少喝一点蜜酒或者椰枣酒,从来没有不舒服的时候,所以她没想到喝酒过量了会是这个反应。
觉得傍晚的凉风远远不够降温,直想跳进一池凉水里去泡一泡。
亚莉安慰她,“这里没条件沐浴,已经让玛莎和马洛普娜去多准备一些清水了,等会儿回去擦擦身就能舒服点。”
爱西丝想往远处走,“河边的风应该更凉爽。”
亚莉立刻回身派人去叫朱亚多队长,打算让朱亚多带一队人跟着爱西丝,保护她的安全。
朱亚多队长却带了几个做商旅打扮的人过来,当先一个有着英挺的身材,墨黑顺滑的发丝和黑到深邃的眼睛,浑身气度不凡,高大的朱亚多队长十分恭敬跟在他后面。
“曼菲士!你来得好快,我以为你过几天才能到。”爱西丝惊诧于弟弟的速度。
她从下埃及出发,曼菲士从底比斯出发,路途比她多了几乎半个埃及,到达亚述城的时间竟然只差两天。
曼菲士冷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知道是赶路累得还是心情不佳,简洁回答,“军队从底比斯乘船到安纳托利亚,然后疾行过来。”顿了一顿又说道,“王姐,这里危险,你何必亲自来。还要和比泰多的伊兹密王子一起,就算他同意了和埃及贵族的联姻,也未必安着什么好心,毕竟他的妹妹米达文公主就死在埃及。”
爱西丝还在浑身燥热,几个大男人往跟前一站正好挡住了迎面吹来的傍晚凉风,她就更热了,抬手给自己扇一扇说道,“我也不想来,但是凯罗尔很重要,我怕伊兹密王子会趁火打劫,在你和亚尔安王开战无暇顾及他的时候,出手劫走凯罗尔。”
看向曼菲士身后,发现他带了西奴耶将军,乌纳斯将军,和一高一矮两个面生的男子,再后面远一些的地方还站着十几名精壮的护卫。
西奴耶将军和乌纳斯将军一起把右手合在胸前,躬身向爱西丝行礼,“爱西丝陛下。”
爱西丝点头,“你们辛苦了。”
西奴耶又指着身后那个身材瘦小的年轻人说道,“这是路卡,尼罗河女儿的贴身侍从和护卫,凯罗尔小姐很信任他,所以这次我们一起带他来救人。”
“嗯。”爱西丝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