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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玛莎一笑,“是啊,所以凯罗尔小姐你不用对我一副防备的样子,对这里也不用不喜欢,只把它当作一个景色不错的地方来欣赏就好了。”
凯罗尔一愣,“你,你是想告诉我曼菲士他一直都是对我忠诚的?”
埃及法老对她的忠诚?乔玛莎忍住抽搐嘴角的冲动,对凯罗尔笑笑,不再多说。
凯罗尔的心情明朗起来,“谢谢你,乔玛莎,其实你很好,唉,我真不应该对你有偏见,被当作礼物送来送去,你一定也是迫不得已,很难过吧。”
乔玛莎差点要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勉强对凯罗尔再点点头,“凯罗尔小姐,你要是再不去找曼菲士陛下,恐怕就要赶不上出城去送巴比伦王了,你是陛下的未婚妻,埃及未来的王妃,这种场合不露面可不好。”
凯罗尔‘呀’一声,“对哦,”转身就跑,还不忘喊道,“谢谢你,乔玛莎,你是个好人,我会再来找你的。”
乔玛莎在她身后撤去了友好的笑脸,高声叫道,“等等,凯罗尔小姐,请带我一起去,这里的女人不能随便出去,但我想再见见亚述的使者,今天他一定也在底比斯城外。”
凯罗尔回头,“你要见亚述使者?”
乔玛莎点点头,“是啊,虽然不愿麻烦你,但我还是忍不住想求你带我去,要知道,等到亚述使者离开之后,就只剩我孤零零一个人留在底比斯了。”
凯罗尔脸上闪过一丝恻隐之情,“走吧,乔玛莎,我带你去,你别难过,等过段时间我会劝曼菲士给你自由,送你回亚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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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比斯城外这时候正热闹,拉格修王自己有几十名随从和一个两百多人的卫队,加上爱西丝那规模惊人的队伍,还有前来送行的法老和大臣们,一时间挤挤攘攘,人声嘈杂,好像在过盛大节日一样。
曼菲士一身华服,脸色庄重,“拉格修陛下,真遗憾你这么快就要离开埃及,你的这次到访让底比斯的上下人等都深感荣幸。”
拉格修豪爽地笑起来,“别客气,曼菲士陛下,我这次来虽然没能如愿得到美丽的爱西丝陛下的爱情,但能得到她珍贵的友谊我也感到十分欣慰了。”
圆滑的朝着爱西丝微微一躬身,“尊敬的爱西丝陛下,你是我所见过最高贵美丽的女人,我的这份心意将永远为你保留,巴比伦的大门也永远为你敞开。”
爱西丝知道他说的不过是些场面话,不过这种当众的恭维没有女人不喜欢,心里高兴,脸色就越发动人,“谢谢你,拉格修陛下,愿阿蒙神保佑你我两国永为友好之邦。”
拉格修王四处看了看,“可惜今天尼罗河女儿没有来,听说她有预言的能力,我本想临走前向她请教一下巴比伦今后的国运。”
“抱歉让你失望了,凯罗尔她这两天身体不好,所以……”曼菲士正说着,就有侍从看见凯罗尔身后跟着个身姿窈窕的美女小跑着过来,为了避免法老当众说出什么尼罗河女儿正卧病不起的话出丑,连忙大胆提醒,“曼菲士陛下,凯罗尔小姐赶来了。”
曼菲士闭上嘴,瞥见他的姐姐爱西丝用一脸不以为然地表情看着一前一后跑过来的凯罗尔和乔玛莎,忽然有点羡慕爱西丝能够这样随性的把对凯罗尔的想法摆在脸上,他自己其实也很想光明正大地在脸上摆出这么个表情来,但鉴于他法老的身份和凯罗尔正巧是他的未婚妻,曼菲士只能继续严肃。
“对不起,曼菲士,我来晚了。”凯罗尔道歉,又对拉格修王歉意说道,“对不起,拉格修陛下,请原谅我,我因为去为您准备这个而耽误了时间。”
说着拿出了一个碧绿纸莎草编的花环,纸莎草是新鲜采摘,制作者的巧手把普通草叶扭成精致的螺纹状一圈圈编结起来,别致美丽。
“这是埃及人的习俗,送给即将走远路的人一个纸莎草花环,能保佑他一路平安。”凯罗尔微笑着双手把它交给拉格修王。
爱西丝收起脸上的不以为然,心想凯罗尔还算细心,知道不能这么冒冒失失的迟到,要找个借口遮掩。问题我怎么不知道埃及有这样一个送远行者纸莎草花环的习俗?而且她都来这么久了怎么还是这样不懂身份的重要,当着这么多人和个舞女混在一起做什么?
向凯罗尔身后的乔玛莎看去,发现她真是个天生的尤物,身材火辣,脸孔性感,一双水雾迷蒙的大眼睛看谁都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心上人一样脉脉含情,现在正在遮掩着打量曼菲士,眼中除了脉脉含情还有惊艳痴迷。
曼菲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爱西丝‘青涩’的评论刺激到,今天来送拉格修王明显很认真的装扮了一番,乌黑顺滑的头发上箍着鹰上蛇下,有大颗各色宝石促绕的金冠,华美的长披风直到脚踝,里面穿着一件正规的卡拉西斯长袍。
爱西丝除了觉得他这身打扮有点热之外,也承认确实是把曼菲士衬托得成熟了不少,俊美深邃的美少年多了熟沉稳的风韵也难怪连乔玛莎这样明显是‘久经沙场’的专业级人物都扛不住了。
可惜曼菲士跟没看见乔玛莎频频的暗送秋波一样,吝于给她哪怕一点点关注。乔玛莎脸上的失落怎么微笑都遮盖不了。
爱西丝别开脸,差点笑出来,美少年真是害人不浅啊!特别是曼菲士这样身居高位,有权有势,还很有个性的美少年,杀伤力太强了。
估计只要曼菲士肯对乔玛莎用一点心,稍稍宠爱她一下,她就能倒戈为埃及去刺探亚述的情报。只可惜曼菲士肯定是不屑于去做这些事的。
那一边拉格修王已经和凯罗尔说到了巴比伦未来的国运上,希望尼罗河女儿能动用她神奇的预言能力,为巴比伦预测一下未来的走势。
凯罗尔应该已经在这方面得到过嘱咐,没有讲出什么惊人的言论,只是很委婉地说巴比伦必然强盛,会和埃及世代友好。
“王姐,你笑什么,和拉格修王去一趟巴达里就这么高兴?”曼菲士有些不悦地走到爱西丝身边低声说。
天气炎热,爱西丝从身后侍女的手里拿过羽毛扇子轻轻扇着,也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不,曼菲士,你想到哪儿去了。这样热的天气我不辞劳苦的准备去巴达里那么远的地方还不都是为了维系埃及和巴比伦之间的关系,你应该感激我为埃及所做的一切才对。”
曼菲士又朝她靠近一点,“那你刚才笑什么?”
爱西丝继续悠然地摇扇子,“我笑是因为发现我亲爱的弟弟在总是嫌弃别人不够谨慎的时候总算也想起来他自己同样需要谨慎,终于知道提前嘱咐埃及未来的王妃当众说话时不要随心所欲,我对此感到十分欣慰。说实话,刚才我还担心凯罗尔会说出多年之后巴比伦会被埃及灭亡之类的话呢。”
“怎么可能!凯罗尔并不傻。”曼菲士反驳。
爱西丝挑眉,“敢对阿蒙神发誓你之前没有叮嘱过她不要在送拉格修王的时候乱说话?”
曼菲士不回答。
爱西丝耸耸肩,“看吧,就知道我没说错。”
曼菲士用几乎和她一模一样的黑眼睛回了个不满的眼神,不过依然凑在爱西丝身边不走。
爱西丝奇怪看看他,随后明白过来弟弟是在很不客气地享受自己义务给扇的凉风,十分不满,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曼菲士,我发觉你竟然派了西奴耶将军手下的精锐卫士护送伊姆霍德布宰相去巴尔卡勒,有这个必要吗?”
“你知道了?”曼菲士反问,看向爱西丝,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随后答道,“王姐既然知道了就证明有这个必要。”
爱西丝蹙眉,“曼菲士,你应该明白,伊姆霍德布宰相的所作所为是在扰乱埃及的局势,你不能这样回护他!”
曼菲士轻笑,“那就眼看着他莫名其妙地消失在去巴尔卡勒的路上?王姐,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你既然能忍让他前两次,那这一次也不要赶尽杀绝才好,伊姆霍德布宰相是我手下最得力的大臣之一,我还等着他在巴尔卡勒建好神庙后再回底比斯继续为埃及效力呢。”
爱西丝凝视着自己的弟弟,“就算有其它的隐情又怎么样,伊姆霍德布宰相依仗着自己的年纪和威望现在就敢在底比斯这样擅作主张地行事,你认为你以后能管得住他吗?”
曼菲士毫不躲避的回视,语意深长,“姐姐,越是有能力的人越不容易忠诚,但我们不能因此就不敢用他们,英明的掌权者会让每一个人都待在他该在位置,你说对不对?”
这时候拉格修王终于完成了和凯罗尔那冗长的关于巴比伦未来的谈话,只是谈话的内容显然不怎么让他满意,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高声说道,“爱西丝陛下,我们该启程了。”
曼菲士大步走上前,拉过凯罗尔,“拉格修陛下,祝你们一路顺利!”侧头看眼沉思不语的爱西丝,“王姐虽然是特意送你去巴达里的,但也请在路上照顾好她。”
拉格修王满口答应,他的甜言蜜语张嘴就有,“放心吧,曼菲士陛下,你的姐姐和我在一起是永远不会受委屈的。”
爱西丝没有打算和拉格修王并排同行,因为拉格修王是客人,所以启程后他的马队在前,爱西丝的仪仗队伍礼貌性地跟在后面,底比斯的贵族大臣们对女王陛下这种矜持有礼的做法都很满意,眼看着长长的队伍走远才转回底比斯城。
☆、爱西丝与拉格修王(十一)
巴达里是一处繁华的埃及小城镇;爱西丝与拉格修王到达之后就住进了地方官的家里;准备休整两天之后在这里分手。
拉格修王继续往东北方走,绕西奈半岛回巴比伦;爱西丝则直接去孟菲斯。
一路风尘仆仆,终于到了一个可以像样居住的地方,爱西丝的侍从们顿时忙碌起来,在房间里穿梭来去,把女王陛下的各样用品摆出来。
“陛下,萨瓦卡副队长派人来说没能在去巴尔卡勒的路上拦住伊姆霍德布宰相;问您是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