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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有一队少女被人带着从神庙的侧方走了出来,正是那队要被祭神的姑娘。
人群里响起了欢呼声,是女儿被选中祭神,来送别的家人,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率先叫了起来,“感谢尊敬的爱西丝陛下!”也有夹杂着,“感谢尼罗尔女儿!”的声音。
亚莉和玛莎僵硬着对曼菲士行礼后转身进入神庙,两人都悄悄的握紧了拳头,没想到尼罗尔女儿这么会见缝插针,爱西丝陛下为了这次祭祀做了充分的准备,就是为了挽回因尼罗河女儿出现她在埃及人心目逐渐降低的地位,谁知凯罗尔用这种办法冲过来横加一脚,蒙骗人们在感激陛下的同时也一起感激了她!
爱西丝对凯罗尔的惊人出场倒是不怎么意外,她能理解凯罗尔看到活人祭祀时的震惊和抗拒,她自己也做不了这种事,所以才说服卡布达大神官放了那些少女。
“我挺佩服凯罗尔的勇气,她应该知道在狂热的祭祀仪式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她这样不顾一切的站出来反对传统,被愤怒的人们撕了都有可能,”爱西丝对两个侍女眨眨眼,“要真发生了那种情况可怎么办,曼菲士要伤心的!”
亚莉和玛莎笑起来,接着又直摇头,“爱西丝陛下,您对她真是太宽容了。”
“王姐,凯罗尔可是我即将迎娶的王妃,你这样假想她被愤怒的民众撕了的情景仿佛是不太好啊。”曼菲士难得没有用他惯常的傲慢语气,声音里带着点调侃。
爱西丝回头,“曼菲士,仪式已经结束了,你怎么还没走?”
曼菲士今天也穿了卡拉西斯,矫健的身躯在华美长袍的掩映下有种含蓄的美。
“王姐,我希望你还没有忘记每年的尼罗河大祭祀之后我们要坐上同一辆马车穿过整个底比斯城接受全城臣民们的谒见。我在外面等了很久也不见你出去,就只好自己进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爱西丝连忙站起来,“亚莉,快点帮我整理一下衣服和头发。”这些天都在全心全意忙着准备大祭祀的事情,她还真是把这个后续活动给忘了。
曼菲士有点惊讶,“不会吧,姐姐,这是你每年最看重的活动,你不会是真的忘了吧?”
爱西丝抬起手让亚莉帮她整理身上的衣服和饰物,“曼菲士,我想你误会了,一年一度的大祭祀非常重要,这一天的任何活动我都很看重。”
“是,看得出王姐为了今天的祭祀费了不少心思。”
爱西丝假装没有听出他话中有话,吩咐玛莎,“玛莎,帮我把头饰取下来,梳一梳头发再重新戴上。”
曼菲士插口,“不用了,姐姐你现在的样子很不错,不用重新戴。”
爱西丝不去信他,问玛莎,“玛莎,是这样吗?”
玛莎点点头,“是的,爱西丝陛下,您的头发柔滑极了,不容易乱。”
爱西丝这才放心,“好,那就这样吧。”
曼菲士向着门外一侧身,“我亲爱的王姐,现在总可以走了吧?”
爱西丝和曼菲士一起走出神殿,外面的聚集着的人们又开始欢呼起来,“曼菲士陛下!”“爱西丝陛下!”“伟大的曼菲士陛下!”“仁慈的爱西丝陛下!”
爱西丝看着黑压压激动欢呼的人群,忽然感慨起来:这些是她的臣民,也是她的责任!他们信任她,爱戴她,而她也深深爱着她的国家和臣民,她愿意为埃及付出一切!
正在有些心绪激动的时候,曼菲士忽然在她身边慢悠悠地说道,“王姐,我刚才一直在考虑一件事情。”
“什么事?”
“我在想等到凯罗尔正式成为埃及王妃,每年大祭祀之后的游行活动是不是也要有所改变,我身边的这个位置是该让她来坐呢?还是由姐姐你继续坐着?这可真是件让人头疼,难以决定的事情。”曼菲士声称这件事让人头疼,但是口气里一点没有为难的意思。
爱西丝立刻不激动了,脸上摒着不动声色,在心里使劲瞪了曼菲士一眼,心想这个很会破坏气氛的家伙!
不得不把心思从崇高的爱国爱民拉回到现实的明争暗斗,心想你旁边的位置是我,相同的道理,我旁边的位置是你,谁也没有资格把对方换下去!
“哦,亲爱的弟弟,你真让我伤心,要知道我可从来没想过要把我身边的这个位置留给除了你之外的其它任何人。”
曼菲士侧头深深看了她一眼,“伤心?姐姐,我看你这个样子好像不怎么伤心啊。”
“那是你还太年轻,不懂得伤心的真正含义,”爱西丝敷衍他,“不过我也能理解你对凯罗尔的爱护,这样吧,我们就让人重新打造一辆更加宽阔的马车,前面的位置是我们两个人,后排再多出一个位置给凯罗尔好了。但是尼罗河大祭祀是埃及每年最重大庄严的典礼,你要先回去让人好好教导一下凯罗尔,必须确保她在明年的大祭祀上不再乱来才可以。”
曼菲士想象了一下三人挤在一辆马车上,他和爱西丝维持着一贯的庄严肃穆,而凯罗尔却很有可能会在他们背后向周围的人们大声宣扬谁也想不到的奇怪理论——这点很难控制,并不是派人去教导一下凯罗尔她就会听话的。
假想中的场景让曼菲士嘴角有些抽搐,“算了吧,明年还是我们两个人就好。”
☆、泛滥季到来
埃及的历法将每年大体上划分为三个个季节:泛滥季、长出五谷季和收割季。
尼罗河大祭祀之后是泛滥季,纳克多将军在进入泛滥季没多久就派人来告诉爱西丝,今年卖给努比亚的两百匹战马他已经准备好了。
鉴于战马是战争中一项非常重要的资源,爱西丝对输送努比亚战马的事情不得不谨慎再谨慎。
埃及所处尼罗河流域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它的西面是利比亚沙漠,东面是西奈半岛,阿拉伯沙漠,南面是努比亚沙漠和飞流直泻的大瀑布,北面是三角洲地区没有港湾的海岸。
周围的环境有如天然屏障保护着埃及,使得埃及不容易受到外族的大规模侵略。
努比亚部落在这个屏障的南面,重要性不言而喻,让埃及在愿意每年慷慨付出一批财物以换得努比亚诸部落顺服的同时又不愿努比亚诸部落因为埃及的慷慨援助而强大起来。
爱西丝去找了曼菲士。
“曼菲士,你能确保努比亚人不会用我们提供的马匹来和我们作战?要知道,伊姆霍德布宰相答应他们的并不是一个小数目,一年两百匹,几年之后努比亚人就会拥有上千匹埃及战马!”
曼菲士没有像伊姆霍德布宰相那样对这个问题向爱西丝遮掩回避,直接回答,“放心吧,姐姐,我也不准备长时间的提供给他们马匹,”竖起三根修长的手指,“最多三年,三年之后努比亚人就休想从埃及再拿走一匹马了。”
“你打算怎么做?”
“很简单,和他们联姻。”
“哦?”爱西丝大感兴趣,坐到了曼菲士的旁边,“你打算娶努比亚哪个部落的公主?还是几个部落的公主一起娶?”心想恐怕凯罗尔不能答应啊,这下热闹了。
曼菲士摇头,“不是我娶,是两国贵族之间的联姻,让努比亚的贵族尽量把女儿嫁到埃及来,埃及的生活比努比亚富庶无数倍,相信没有多少努比亚少女能抵制住这个诱惑。贵族们的女儿都在埃及,努比亚部落首领再想对埃及出兵时就要受到很多阻力。”
爱西丝很赞成,“是个有用的办法,我们还应该再开辟一条埃及往努比亚的商路。”
“我也这么想,有了商路我们的人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经常来往于努比亚和埃及之间,想要控制他们就方便得多了,总不能一有事情就派伊姆霍德布宰相出使,他年纪大了,经受不起旅途劳累。”
女官塔莎这时端了一杯蜂蜜酒笑吟吟地走来,“曼菲士陛下,这是凯罗尔小姐让我给您送来的。”
曼菲士接过蜂蜜酒问塔莎,“凯罗尔在干什么?”
塔莎像说起自己顽皮的小女儿一样,露出很慈祥的微笑,“凯罗尔小姐闷得慌,正在自己的房子里乱转,您说今天过去看她现在还没去,她等得着急呢。”
曼菲士对一旁的侍从吩咐,“给王姐也送一杯蜜酒来。”然后回答塔莎,“你去告诉凯罗尔我还有事情,会晚点过去,让她带侍女先去王宫花园里玩玩吧。”
爱西丝忽然想起来,“曼菲士,你不是说要在尼罗河大祭祀之后就娶凯罗尔做王妃吗,怎么还不开始准备?迎娶王妃的仪式很隆重,准备起来需要不少时间。”
曼菲士沉默一下,然后说,“我最近很忙。”看一眼爱西丝,“王姐怎么想起来问我这个,难道你想和卡布达大神官一起主持我和凯罗尔的婚礼?”
“那是当然。”爱西丝万分肯定,“你是埃及法老,又是我的弟弟,而我是神殿大祭司,又是你的姐姐,你迎娶王妃的仪式我怎么可能不参加?”
曼菲士惊讶的张张嘴,“我以为你不喜欢凯罗尔。”
“我的确是不喜欢凯罗尔,不过是你娶她,你喜欢就行了。”爱西丝大方的对曼菲士笑笑,“你总要娶王妃的,曼菲士,就像我也迟早要嫁人一样,我可不希望将来的某一天你因为不喜欢我选的王夫人选就阻止我结婚,所以我现在也不会因为不喜欢凯罗尔就来干涉你们。”
凯罗尔空有尼罗河女儿的名声而没有其它背景,爱西丝早就觉得顺水推舟促成曼菲士娶凯罗尔对自己是很有利的,比让曼菲士去娶别的女人做王妃强。好比娶伊姆霍德布宰相的女儿或者其它国家的公主,这些女人的政治野心绝对和单纯的凯罗尔不是一个级别,当上王妃后对爱西丝的威胁会更大。
不过话说回来,伊姆霍德布宰相好像还真有个适龄女儿而且很喜欢曼菲士,爱西丝对她有点印象。
曼菲士那十分惹人烦恼的傲慢语调又回来了,“哦,王姐又想嫁人了?你看上了谁?”
爱西丝用眼角余光横了自己的弟弟一眼,什么叫她又想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