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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询眉间稍展:“这个你放心,自从这个月我的传闻不断,她现在要求比以前低多了。”
落瑶满脸黑线,什么叫要求低多了,她很差么?这个侯爷果然是个高智商低情商的。
落瑶其实无所谓去不去,如果高陵宇不高兴去,那她就不去,反正惹他不高兴的事情,她现在都不想做。她面带询问地看向高陵宇,却没想到六王爷不知何时又在研究先前祁远的那幅画,看也不看他们……她吃不准他这个样子,到底是同意她去呢,还是反对她去呢?
段询也看了看高陵宇,他也知道这事情其实还是要听高陵宇的意见。如今人在他府里,自然要他点头。
两人等了一炷香之久,六王爷终于“研究”完画像,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口茶,似是没看到他们一般,施施然踱着步走了,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这样子,是同意了?
她看着高陵宇的背影,对段询道:“他大概……同意我去了,明天需要我做些什么?”
段询怕她反悔,连忙说道:“不用做什么,明天穿得漂漂亮亮的来就行。”
落瑶:“不过我先提醒你一句,章仇沫这样心高气傲的人,你肯定要事先跟他说一下,免得他到时候吃我的飞醋暴跳如雷,我有十条小命也不够当你俩的炮灰。”
段询裂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你不是神仙嘛,怎会这么容易当了炮灰。”
……
百花宴那天,落瑶选了一套长袖罗裙,她喜欢这条裙子,是因为这裙子颜色不单一,从肩膀的月白色开始,中间逐渐加深,到裙角的玫红色,就像天上渐变的朝霞。这布料还是和念彤在一起逛街的时候买的,念彤这个人唯一的爱好就是逛街买东西,当时落瑶一眼看中了这匹布,马上买回去动手做了一条长裙。
高陵宇自从昨天到现在都没跟她说过话,只是在她出门前深深地看了一眼,落瑶有种错觉,似乎她真的要离开他了。
她摇摇头,挥去心头这份异样的感觉。
今日的段府与它平时给人的压迫感大相径庭,满堂的莺莺燕燕让人眼花缭乱,落瑶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找到段询,段询也看到了她,眼里尽是惊艳,低声道:“有好东西也不告诉我,下次我也要做一件这种布料的衣服!”
落瑶:“……”
段询今日穿的依旧是一身白色,落瑶仔细看了看,是上次她第一次过来给他量制的那件,后来章仇沫让她也照着做了件一眼的。她还特地在段询这件的衣襟和袖口处绣了蓝色的锦云花纹,而在章仇沫那件上面绣了大胆的红色花纹,两件虽然看着类似,其实细节略有不同,风格也跟着不同,一个是云淡水清的湖水蓝,很适合段询,一个是炎烈霸道的大红色,落瑶觉得很适合章仇沫。
段询听落瑶说这些话的时候,微微一怔,“我怎么不知道他也有件一样的?”
落瑶摸了摸鼻子,心虚地说道:“大概是我忘记告诉你了。用的是你带来的花样,你不会介意吧?”
段询不在这些小事上计较:“怎么会计较这些。走,带你去引荐给我母亲,你还没见过她吧。”
段老夫人穿了一身橘黄色华服,雍容华贵,头发虽白,却精神抖擞,目光如炬,看着落瑶说道:“这就是陆家的小姐吧,你父亲以前还和我们家老爷一起共事过。”
落瑶其实除了自己用的名字姓陆,其他一概不知,怕露出马脚,应对了几声就拉了拉段询的袖子,段询以为她在长辈面前不习惯,对母亲说了几句便带着她找了个角落坐下。
谁料到这副场景在外人看来是落瑶在对段询撒娇,而侯爷对这位姑娘则宠爱得很,关系一看就非比寻常。
寻了个清净的地方,落瑶暗呼一口气,惹得段询一阵低笑,“又不是真的见婆婆,有你这么紧张的么?”
落瑶知道段询会错了意,但也不好说明原因,回了个笑:“就是有点不习惯。”话题转到章仇沫身上,“你和章仇沫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段询看着大门口陆续进来的各家小姐,眼底柔和:“什么时候……我也记不清了,就是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他三天两头在我面前出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轻笑了一声,“刚开始确实有事情找我,他这人不只在经商方面有天赋,其实在官场上也很有想法,很多在我看来比较麻烦的事情,由他一提点,就变容易多了,就比如赈灾捐款的主意,拍卖会都是他提出来的,我只是稍稍润色加工了一下。”
段询的神情像是在回忆一些遥远的记忆,神思恍惚,“后来他时不时地会有一些古怪的想法讲给我听,我们自然而然见面比较多,他有时候事情很多,经常忙一个通宵也是家常便饭,有时候明明很累了,还要跑过来和我一起吃早饭,吃完又一声不吭地走了。”
落瑶想了想,确实符合章仇沫的一贯作风,喃喃道:“怪不得从来没见过他在家里吃早饭啊。”又狐疑地问道,“那我前段时间和他经常在一起,你不觉得吃味啊?连席玫都误会我是她情敌了!”
段询似乎被噎住了,脸上红了一红,意图想转换话题:“你的茶是不是凉了,让……”
落瑶想发现新大陆一样指着他:“哦,你肯定吃过我的醋,你不会以为他当时真的喜欢我吧。”
段询的脸黑了黑,老实道:“是,我那段时间确实挺讨厌你,还想让百合换个店铺做衣服,可是偏偏吉祥店铺的风格最合我的口味,纠结了许久还是没换。”
……
☆、第102章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落瑶默了,情敌和衣服,段侯爷选择了衣服。
这个衣服控是有多喜欢新衣服啊,不过她挺喜欢这样的段询,大大方方地讨厌,大大方方地喜欢。
沉默了一会,落瑶有点担忧:“那你们以后怎么办?倾玉城现在已经有一些……不好的传言,若是被看到你们继续在一起,怕是人言可畏。”
段询方才的别扭又换成了一副严肃的神态:“其实我不在乎这些的。”看到落瑶不理解,又说道,“你们在乎的事情在我看来都是过眼云烟,我知道你们都想保护我让我不被恶言所害,尤其是那些政敌。但你们可曾想过我也有想守护的人?让我以后见了他故作不识绕路走吗?我做不到。既然已经不能堂而皇之地在一起,为何还要折磨他?”
落瑶突然觉得有点看不懂这个男人。
段询继续着他的话:“他为了我做了那么多事,可我该做什么?身在此位,却不能帮他一分,是不是很无用?我这几天想了许多,突然发现从未像今天这样厌恶侯爷这个爵位。”
落瑶:“章仇沫若知道你这样想,他会很高兴。”
“他那样心思通透的人,怎会不知道我的想法。”
落瑶愣了愣,“你是说,你和他开诚布公地谈过了?”
“嗯,他说等时机一到,就带我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说起来,我也是很久没见到他了……”
落瑶心里一惊,章仇沫已经有这样的想法了么?既然他能这样说出来,说明他已经很早就在置办这些事情了,怪不得这些时间听念彤说他不计前嫌,反而一直在教慕楠经商之道,要慕楠认祖归宗,原来是打算培养他做接班人,可是最近他似乎还在扩大他的经商版图,这么急功近利,哪有任何要隐退的迹象啊。
狡猾如章仇沫,一边安抚着段询不要着急,一边继续去滨州谈生意,工作恋爱两不误。倒是让段询整天茶饭不思,为了他们以后的事情发愁,落瑶看着段询这样患得患失的神情,恐怕他也对段询的感情有点不确定吧?
想到这里,落瑶心念一动,突然想帮一帮段询,眼神一闪,“章仇沫这人就是这样,按部就班,每一步都算得精细,让人不得不按他的步调走着。跟这样的人精打交道,确实很累。”看到段询眼里越来越暗,马上改口,“不过,我瞧得出来,他对你是不一样的。”看到段询的脸色有点松动,才试探着说道,“也许你可以换一种方式逼他动一动,往前走一走。”
段询有点茫然,随后被她眼底的狡黠一怔:“你是说……”
这个段询遇上章仇沫真是无可救药,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老练全然不见,落瑶笑眯眯地对他点点头。
段询何等聪慧,忍不住弯了弯眼角,嘴角也勾起来,浓浓的笑意从眼底化开。
接下来的宴会,段询一改方才的愁思,换了副神清气爽的表情,言笑晏晏地周转于各位小姐千金之间,不可否认,段询平时只是对女子不感兴趣,若真是对女子上点心,他的魅力让人无法抗拒。举手投足间对女子极尽体贴,俨然一位经常流连于风月的浊世潇洒公子哥,看得落瑶一阵呆滞,再想到几天后某人若是得知了今天的情形,该作何感想?她承认此刻有点迫不及待地想看好戏了。
最后当段询一身疲惫地坐到她旁边,问她“我演得如何?”时,落瑶笑着说,“我给你打十分。”
段询突然犹豫起来,这样做是否有点过头了?
落瑶鄙夷地瞄了他一眼,“你不会心软了吧?”随后拍拍胸脯道,“放心,我虽然没有经历过成功的婚姻,但是比你稍微有那么一点经验,”她伸出一个小指头比划了一小截,又道,“男人若是看到自己的女人快要脱离他的掌控,肯定会紧张的。”
段询也是一脸忧愁,丝毫没发现他被落瑶归为女人一类……
他这时候又恢复了刚才的玩世不恭,说道:“我不是心软,是在替这些姑娘担心,”看到落瑶瞥了他一眼,又补充道,“以前我几乎不近女色,最多也就和你走得近了些,也是为了气气他。”又自顾叹了口气,“我只是在想,今天我表现得这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招蜂惹蝶,这些姑娘若真被我迷住了非我不嫁,我又不娶她们,岂不是害人不浅?”
话刚说完,段询住了口,皱着眉思考“招蜂惹蝶”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