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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不得不佩服了,点点头,道:“对!你怎么知道的?”
“这要拜姐姐之赐了,她和张姨,研究强敌,张姨口述,姐姐绘制图像,并试图列出他们的名字,梅花、青凤来了之后,再由她们查看修正,后老叫化也加入口述,这些资料,不是很完美,……”吟霜道:“也只能用于天马堂中人,天王门和天后宫中人,就依赖青凤、梅花提供了。张姨已收藏了一本书簿,但没有把握,只能留作参考,不便拿出来。”
“唉!张大姐果然是细致的很。”
“江大哥,留下张姨好下好?我和姐都有一种感觉,江湖底定之后,张姨会悄然而去,怎么办呢?”
“这就要你和吟雪帮忙了,我也会全力求她。”
“好!过去,我一直认为自己比姐姐聪明,现在,我终于明白,很多事都是姐存心让我,……”吟霜笑道:“她是大智若愚,小事情,故意要我出风头。”
“如论机变之能,你不在吟雪之下……”江枫道:“你们各有所长,这次侦察敌情,责任何等重大,你们张姨,就请你出马了。”
“所以呀!查不出一点眉目,如何向张姨交代,拖你陪我受罪,好生不安……”吟霜道:“看他们那么多高手云集,我也感受到前途荆棘重重,这一战不能有任何失错,只不知那个总堂主夏天同是否也到了。”
“应该到了,吟霜,你是记得有一批进入祠堂的人物,有一个全身黑袍,戴一顶大毡帽,又围了一个黑色围巾,只露出一对眼睛的人,他举步如常地渡过了一片沼泽。”
“对!但他为什么故作神秘呢?在最亲近的属下面前,也要遮头掩面……”吟霜道:
“这等藏头露尾,岂不更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想是另有苦衷,……”江枫道:“今夜,如是有机会,我们就揭开他的苦衷瞧瞧。”
太阳下山了,但西天浓密的云层,掩住了绚烂的晚霞。
吟霜很需要这一刻提前而到黑暗,牵起江枫,行到二里外一处积水的小溪中,跳了下去。
这时沼泽澄渗出的清流,水势不小,吟霜帮助江大哥洗去了一身泥沙,笑道:“恐怕无法生火烤干衣服了,江大哥,只好忍耐一下了!”
江枫微笑不语,看她忙得像一个小妈妈似的,几乎要失声而笑,但他忍住了。
吟霜也洗净本身的泥沙,矫丽尽复,突然低声说道:“江大哥,这里难得有一溪清流,要不要脱光衣服,好好的洗个澡。”
“不行,敌情瞬息万变.我们不能耽误时间。”
吟霜跃登岸上,笑道:“至少除去衣服上的积水,才能行动啊!”
口中说话,双手已然动了起来。
江枫没有挣动,吟霜很顺利的剥了江枫的外衫、长裤,连靴子、袜子,也一齐脱下,用手拧干,又帮江枫一一穿好,低声道:“你帮我了望啊!我也要脱衣服了。”
江枫点点头。
吟霜更干脆,一下子全脱光了,但她动作快速,很快的把衣服、靴袜上的积水,处理完毕,低声道:“江大哥,帮帮忙啊!帮我穿衣服。”
江枫没有法子,只好动手帮忙。
小狐女的躯体,已很成熟,天狐武功,有驻颜、修身的作用,小丫头娇躯玲珑,凸凹有致,每一处都充满着少女的诱惑,一双天足,也是细腻纤巧,莹白如王。
“江大哥,你好可怜啊!青凤、梅花、雪姐和我,都是大脚丫子,没有一个是三寸金莲,我要和张姨商量,给你找个小脚女朋友,好不好?”
“吟霜,现在是什么时刻啊!你还有心情说笑?”
“苦中作乐啊!何况,我说的不是玩笑,江大哥才子风流,没有个标致的小脚娘子伺候,岂不是美中不足。”
“江大哥不是才子,也不风流,有你们几个如花美妇,日夕相伴,江大哥,早已经心满意足,怎敢还有妄念,那就天不容我了。”
吟霜玉足微挑,江枫已身不由己的跌了下去,正好跌在吟霜的娇躯上,被吟霜双臂一合,紧紧的抱住,樱唇轻送,堵上江枫的嘴巴!
真是大敌在侧,危机四布,吟霜还不忘享受这一刻温存。
一刻后,吟霜挺身而起,道:“走!咱们进祠堂去,随机应变,必要时,就杀人易装,我由左侧混入,你从右面入祠。”
江枫以绝世轻功,飞掠而入,借夜色掩护,一飞入祠,隐入一处墙角。
只见大厅中烛光辉煌,四个黑衣剑士,布守在厅门外面。
大部分人,都在庭院中两廊厢房,距离中厅,尚有一段距离。
只要厅中人声音不是太大,就听不到大厅中人的说话声音。
江枫细查形势,除了门口后窗处,各有守卫人员之外,大厅屋脊上,也有一个黑衣剑士在守护、盼望。
要避开这么多重重监视,实非易事,何况,厅中大都是绝世高手。
江枫思索了良久,决定施展豆粒打穴之技,一举制服门前的四个黑衣剑士,然后,再潜入厅前,隐身在屋椽之下。
那是一处,最好的地方,可以隐身听到厅中人的谈话声音,也可以伸头探望一下厅中人的面目。
击中这些人,并不太难,难的是要击中他们一定的穴位,使他们暂失知觉,还不能摔倒地下,发出声音。
江枫尽量潜近厅门,四粒细小的沙石,脱手飞出,人也同时飞跃而起。
他选的时机,正是那屋脊上监望敌人,转头他顾的时候。
江枫的身法奇快,一个受击的黑衣人穴道稍偏,人已向下倒去,江枫已及时而至,扶住了他的身子,暗道了一声侥幸。
在那人晕穴上补了一指,移靠在厅外的门柱之上。一提气,全身升起,横贴在大屋椽下的门楣上面。
四个黑衣剑士,仍然雄纠纠的守在厅门外面,但他们已失去知觉。
江枫探首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袍,脖上围着一个宽大围巾的人,端坐在中间一张太师椅上,周围的坐位,都是长条木凳,不用费心去猜,那人的身份,定是首脑人物。
司徒艺、申雪君,一掌招魂万方,坐在右侧,一个须眉皆白的青衫老者,坐在左侧,依序坐了四位老人。
其中之一,是在长安城外,万梅坪动过一次手的一品刀梁魁,福寿院的六大楼主之一。
看上去,六大楼主似乎是少了两个。
只听那须眉皆白的老者说道:“总堂主,江枫武功,虽可能尽得三圣之长,但受年龄所限,未必能有传言中的厉害,传说嘛,总会增加几分夸张。”
“院主……”一品刀梁魁接道:“申副堂主说的一点也不夸张,据老朽的看法,说的还有点保守,就老朽估算,我可能无法和他挨过五十招。”
“白院主,不要低估江枫……”说话的是金凤凰申雪君,只听她叹口气,接道:“在长安洛阳居中,他一人独抗八大剑士……”
但闻一个冷冷的声音接道:“申副堂主如肯和八大剑士联手,也许早已除掉江枫,也用不着总堂主亲率我等,赶来此地了。”
“司徒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申雪君忿怒地说,“跟我同去的八大剑士,都是总堂主亲自调教出的剑手,剑术精湛,他们……”
“他们联手合击,仍未能杀了江枫,是吗?但如申副堂施展十凤齐飞,配合他们,可能江枫尸骨早寒了?想是申副堂主仍未忘情于已死的金丹书生,移爱江枫,放了他一马吗?”
江枫探头望去,只见那说话之人,长髯飘胸,面色红润,看上有如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但天马行空司徒艺和武林三圣为同一代中人物,就算年轻一些,至少也该有六十以上了,看上去如四十许人,其内功的精深,似已达炉火纯青境界,不知何故,对申雪君衔恨极深,一口咬住不放。
“司徒艺,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申雪君道:“决战在一座大厅之中,环境所限,别说十凤齐飞了,就是五凤也飞不起来,你如此诬陷我,究竟用心何在?为什么这样恨我?”
最后一句话的低微凄伤,一到泫然欲泣的样子。
但最厉害的反击,也在这最后一句话了,配合上那副黯然神伤的表情,一下子就搬回了劣势地位,给人一种司徒艺在公报私仇的感觉。
只听那高据大师椅的黑衣人冷冷说道:“申副堂主说的不错,长安归来之后,她已向我报告过详细情形,这件事已经过去,不许再提。”
“总堂主……”那须眉皆白的老者接道:“就白某听到的消息,江枫百日之前,在开封府,夜挫四大神通使者的东方使者,这才是教主下令总堂主亲自督阵,围杀江枫的主要原因。”
宽大的围巾,遮住了黑衣人眼睛以下的部分,看不清那黑衣人面目,但他一对火红的眼睛,却使人一见难忘。
江枫心中明白,那不是天然生成,而是一种邪恶武功,登堂入室后的表征,熟读过传真记后,江枫对天下各家武功,已有了一种明确的概念。
黑衣人被称为总堂主,定然是夏天同了,但江枫想不通,在如此的环境中,他为什么还要掩掩遮遮,故弄玄虚。
“白院主……”夏天同对那老者表现出相当的尊重,道,“你号称阴阳秀才,精能术数星卜,你说说看,四大神通使者的武功,比你天化兄的武功如何?”
白天化沉吟了一阵,道:“四大神通使者,技艺诡密阴柔,以小西天雷音寺的魔教武功为主,估算出他们有多少实力,并非易事。
可惜,老朽未见那夜一战,如能目睹江枫和东方使者之战,也许能找出一个计算的方法,衡量出他们的武功,作一定论。”
“我把诸位约集于此,是希望借重这里的地理形势,让人无法接近窃听,使我们能够畅所欲言,把心中的块垒,尽情吐露……”夏天同道,“我相信天马总堂中,早已有了潜伏的密探、奸细,但又不便放手清除,诸位是我夏天同的伙伴,也是天马堂中的主力精锐,我们如何才能自保,如何才能适应当前大局,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