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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正阳大怒,喝道:
“你是什么人,焉敢在本坛主面前无礼。”身形电欺,五指箕张如风攻出。
南瑞麟冷笑道:
“你们徒然自寻死路,怪不得我。”一晃身形,让开景正阳攻来五指,手臂一扬,两指如戟,竟朝朱化龙“期门穴”点去。
胡尔昌朱化龙一直静立在旁,寒着一张脸,不声不语,猝未及料南瑞麟竟施出声东击西之策,撒开景正阳,朝自己这面闪电袭来,慌不迭地身躯连闪。
景正阳只见面前人影一花,已失去对方身影,招式已然用老,不禁暗生凛骇,飞速旋身一掌劈出。
那知南瑞麟“禹龟洛行四十五步”奇绝武林,景正阳劲力方吐,南瑞麟已自闪在朱化龙胡尔昌身后,但景正阳掌力发出十成,虽然警觉硬撤已是不及。
胡尔昌朱化龙这时不啻是两面受敌,那南瑞麟戳来两指,抡转如电,竟不知是向何人袭来,身形穿闪避让之际,蓦感一片阴寒的劲风由身后袭来,不由得心神一分。
只听得两声闷哼腾起,胡尔昌朱化龙突然跌倒尘埃,口喷鲜血昏死在地。
景正阳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料知胡朱二人被对方奇奥指法点中,又被自己掌力误袭加重伤势,自知强留于此必无法幸存,暗中一咬牙,疾推双掌,劲力甫出,身形冲霄而起,掉首望长城外扑泻而去。
岂料才扑出城垣外,身在凌空之际,忽听大喝道:
“你逃得了么!”,猛感两只足踝为一双铁钩扣住一拉,不禁狂叫得一声, 一颗心几乎要夺出口腔,真力消泄,腾云驾雾般被擒回古长城上,捧在尘埃。
饶是景正阳武功不凡,这一摔只摔得骨架似震散了一般,痛彻心脾,不由心胆皆寒,拧身立起抬目望去,只见南瑞麟面罩浓霜的道:
“前晚你们在顺风镖局,我已瞧出你们与汤怀祖互相勾结,佯装敌对,意图淆惑我等视听,我等是什么样人,怎会让你们蜮谋祈蒙敝,如不道出实情,我要你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景正阳闻言不由大惊失色,怎样也想不出对方为何识破他们诡计,看来正派人物未可轻视,大有能人在,恐怕自己这方种种安排,均属徒劳无功,此时只觉生不如死,暗感万念俱灰之际,摄魂掌刘奇已微笑道:
“景坛主,刘某代你可惜,大丈夫宁为鸡口,毋甘牛后,何必受笛神子风雷道人驱策,为人送死,纵然降龙真诀抄本全部被风雷道人得去,你又有什么好处,我不敢劝景坛主弃暗投明,只望独善其身为是。”
景正阳不禁黯然半晌,轻轻叹息一声道:
“二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汤怀祖怎曾与我等勾结,他乃心术阴险之辈,互为利用而已。”
刘南二人闻言大奇,诧道:
“这是何故?请景坛主明言相告。”
景正阳道:
“汤怀祖能耐不在我们三人之下,为何深藏若拙,这就是他阴狡之处,不久之前他暗中与袁当家密议,共议除去左大鹏,使他成为甘凉诸大镖局盟主,护镖盈利均分,袁当家欣然同意,才有目前镇远镖局之事发生……”
说至此,景正阳忽面现愤激之色,接道:
“那知就在那晚,左大鹏的镖局诸人全都失踪,我们大为惊疑,不知是何人所为,敝山与金天观主结盟已久,必不是风雷道人所为,推敲之下,判断汤怀祖是大有可疑……”
刘奇与南瑞麟静听得出神,只听景正阳道:
“降龙真诀副册抄本之事,当时已传遍西北,袁当家预料左大鹏必不会自砸名望,明知有险也有护镖上道,所得手之降龙真诀副册两本亦必随身携带,定计在甘青边境截袭夺取,经此一来全盘落空,先尚远对汤怀祖知只存一分疑心,后来侦知其柬邀正派高手与我等为敌,用意已是十分显明,故景某等前晚率领人去手镖局询问他用心究竟,再也在探明左大鹏等人下落,但汤怀祖竟含糊其词以对……”
刘奇微笑接道:
“这样说来,景坛主之行此刻是尚欲寻觅汤怀祖的了,但汤怀祖已远离兰州,不知遁往何处,奉劝阁下悬崖勒马,急流勇退,可保善终,采纳与否,悉凭尊便。”
景正阳黯然一笑,拱手谢道:
“谨遵金言,他日相见还当拜谢。”转身挟起朱化龙胡尔昌跃下城垣而去。
刘奇急道:
“我们快追汤怀祖这厮。”
两人如飞弛去……
口 口 口
日方中天,阳光轻洒,会宁静宁道上有三骑快马飞奔,荡起烟尘滚滚,夹砂漫天。
戴辟邪一马居前,戴昆吾一骑殿后,将旋风八枪汤怀祖挟在当中。
汤怀祖蓦然将马勒住,笑道:
“此去六盘山已不远,两位盛情相送实不敢当,贤昆仲还是赶往天水紫霄观吧。”
前面戴辟邪已转辔回身道:
“汤总镖头,愚兄弟奉了天心大师之命须相送至地头才可离,你我一见如故,何必如此见外。”
汤怀祖心知被戴氏昆仲挟持,不由暗中恨得牙痒痒的,面上仍自微笑道:
“桃花潭水;足见两位友情深厚,有友如此,在下终生何憾。”刷拉一声,马鞭凌空挥舞脆响,座骑又四蹄亮开,望前奔去。
这条道上,山峦绵密,冈陵起伏,汤怀祖心中默默起念乘隙逃去。
三人在骑上突见山道转角处,屹立着五六人阻住去路,心中一怔,不由把座骑奔行速度放缓了下来。
只见阻住去路六人,老少不一,形态狞恶,为首的是一三旬开外青年人,面形瘦削,目光阴沉狠鸷若电,深注了三人一眼,冷冷说道:
“那位是旋风八枪汤怀祖老师。”
汤怀祖早就心中大震,只缘来人中认出一半,闻言面色微变,强笑道:
“不敢,汤怀祖就是在下,尊驾名讳还请见告。”
那人阴笑一声道:
“我姓瞿,汤老师必知道我的来历,毋庸赘说,瞿某为汤老师引见一下,”手指着二位须眉皓白,神手狠鸷老者道:
“这两位是西北道上久着威望的塞外双屠常恩萨琨两位老师。”
汤怀祖心胆皆寒,拱手笑道:
“久仰。”
辣手屠夫常恩,黑心厨子萨琨只嘴角动了一动,算是答礼,傲慢已极。
姓瞿那人随用手一指高髻狞恶道者道:
“这位是恶钟馗纪太秋”,随即将小阎罗蒲之奇,红沙手麻亮一一介绍。
汤怀祖已自面色大变,暗中大骇道:
“看来中原黑道高手均被笛神子网罗!自己这番诡谋分明被他们识破,恃强顽抗,无异以卵敌石,不如唆动戴氏昆仲与他们拼搏,自己再图善策,逃离此地。”,想着,目光不禁望着戴辟邪戴昆吾两人。
戴氏昆仲一听来人姓瞿。即知是昨晚伤毙苍梧大侠金仲骥那人,不由怒血翻腾,但继知所来诸人俱是驰名黑道高手,忖有不敌,汤怀祖又是心怀叵测之辈,何必容他利用,姑且暂采观望态度,静观演变如何。
两人同是存此心意、对汤怀祖目光佯装未见。
旋风八枪汤怀祖不禁心中又气又急,目光闪烁,道:
“但不知瞿老师指名要会汤某为何?”
瞿姓那人面上现出微微笑容道:
“家师相请汤老师一叙。”
汤怀祖不禁暗吸了一口冷气,口中问道:
“令师现在何处?在下事了一定准趋谒见如何?”
霍地,小阎罗蒲之奇飞跃而出,目中逼射摄人闪电,冷笑道:
“姓汤的,做事怎的如此不光棍,瞿玖兄替你保留颜面还不知情,识相点与我等一起走,我等也不为难你”,说时,目光移注在瞿玖身上,道:
“这两位姓戴的如何处置?”
瞿玖冷冷说道:
“让他们离去。”
滇中双侠闻言心中大怒,同地身形一动,飞闪向前,戴昆吾顿住后,即沉声道:
“戴某兄弟虽是武林小卒,也难忍诸位夜郎自大神态,倚仗人多势众,便敢胡作非为么?”
小阎罗蒲之奇哈哈大笑道:
“放你们一条生路都不知道,既然要死,赶紧纳命来吧!”一掌平胸推出,快逾星飞。
掌势甫出,潜力激荡,排空驳云,呼啸生飙,敢情他是发出独门掌法阎王印。
戴昆吾身形一侧,右掌一招“剖甲剔筋”劈出,猛砍小阎罗蒲之奇袭来手臂,凌厉已极。
两人一发一接之际,猛感一片潜厉劲风袭来,逼得两人身形一分,只见眼前人影一闪,多出一个面像英悍的少年人。
戴昆吾瞧出那是许林“南瑞麟”,不禁一喜,眼角忽瞥见摄魂掌刘奇闪在汤怀祖身后,汤怀祖面色变得惨白如纸,较方才尤甚,知他已被刘奇制住,心中一宽,缀缓退了三步,走在刘奇身侧。
小阎罗蒲之奇见来人是个不甚起眼的少年,不禁一怔,只见对方望也不望他一眼,目中冷电投在瞿玖等人面上久久不移,只道对方轻视于他,大喝道:
“你是谁?”
南瑞麟微微一笑,突然身形极诡疾一动,迅如电光石火般五指飞出。
蒲之奇只见眼前手影乱晃,竟瞧不清攻来部位,不禁大骇,双掌蕴力外吐,分劈了出去,蓦感胁间被点了一指,气血猛然回逆返攻,眼中一黑,倒了下去。
群魔目睹南瑞麟转瞬之间,便把小阎罗蒲之奇制住,不禁大为凛骇,面面相觑。
南瑞麟已定下迅雷不及掩耳攻势, 一点住蒲之奇后,即如风电闪般扑向塞外双屠。
他已知塞外双屠罩门所在,何况他那禹龟洛行四十五步奇绝天下,离奇莫测,那还不一击成功。
两声惨噑扬出,只见双屠张嘴喷出泉涌鲜血,跄踉奔出数步跌倒于地,气绝死去。
这等旷世无俦奇绝武功,毕生目睹,恶钟馗纪太秋红沙手麻亮两人双双转身逃之夭夭。
瞿玖也为之战傈,暗中一咬牙,嗖地振肩拔出,闪电掉首掠去,
戴昆吾见状,大叫道:
“许少侠,不可让穿蓝衫匪徒逃走。”
南瑞麟如言穿空扑出,激矢离弦般追向瞿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