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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怪人狞笑道:
“你还不配。”
汤怀祖闻言气往上撞,两手望腰间疾按, 一支蛇头虬筋软枪已自巅巍巍亮在掌中,冷笑道:
“看尊驾说话神气,谅是天坛坛主景正阳,汤某虽是无名之辈,还不把你们看在眼中。”
景正阳望了其他二怪人一眼,登时放声大笑,其昔尖锐,入耳心惊肉跳。
摄魂掌刘奇发觉南瑞麟并未随来,暗暗诧异不止。
景正阳怪笑良久才定,伸手一指汤怀祖道:
“汤怀祖,这是你自找死路,怪不得我们。”话出身形倏地拔起,曲指暴张,五缕急风疾奔而至。
旋风八枪汤怀祖身形一闪,软枪蛇头横甩而出, 一点寒星电疾无比点向景正阳的掌心。
景正阳招式未待用老,疾沉坠地,两手如风抵向汤怀祖两臂,撒出数十指影,竟测不出他那两手向何部位攻到。
汤怀祖暗中一凛,足尖一旋,身已旋往外门,手中蛇头软枪却已展开,挑、刺、拨、点,无一不是快速异常,宛如狂风暴雨。
景正阳亦是双掌如飞,随身而出,越打越快,每一招却暗含诡奇玄机,走至十招以外,越发凌厉快捷,手若魅影飞舞。
汤怀祖渐渐力不从心,枪招犹未递满,即觉被一股阴柔潜劲逼回,攻势立为所制,步法呈现凌乱。
另两黄衣怪人只寒着一张脸,张眼望天,根本对场中不屑一顾,宛如一双泥雕塑像矗立院中。
镖局群豪一个个均悬心汤怀祖安危,面露紧张之色。
忽然,景正阳倏地飘退丈外,桀桀怪笑道:
“汤怀祖,你那仗以成名的旋风八枪,本座见识过,也不过尔尔,胆敢妄狂为敌,本座目前还有事,且容汝活命,三日之后,再来血洗顺风镖局。”
这几句话,显然刺痛了汤怀租的心,一张脸变得煞白,目中泛出愧恨交集之色。
刘奇一声大喝道:
“么魔小丑,竟敢在此耀武扬威,老夫威镇川滇之时,也无你们如此猖狂。”说时,呼地一掌劈出。
如山内力疾涌而出,立见狂飙卷起一片沙石,潮啸聚击景正阳。
景正阳急错出一步,双掌平胸推出,潜力一接之下,景正阳不由双肩连晃,退出二步。
刘奇但觉景正阳掌力挟着一股阴寒泛人气劲,知对方练得一种极不寻常的歹毒气功,追魂三煞见多识广,名非幸致,料一撤掌力,那股阴寒之气也穿循掌心而入,立时双掌一弧,分击地面,轰地一声尘砂漫飞中,刘奇才放心缓缓撤回内力。
景正阳面罩寒霜,眉涌杀机,冷冷说道:
“追魂三煞果非虚名之辈,只可惜你身为本座内力所伤,三日之后本座再来为你收尸。”
刘奇心中一寒,暗道:
“我已料知他的掌力歹毒,方才分击卸向地面,怎么还有一丝残余渗入体内。”,忙运真气搜索体内有无异状,只觉犹如常人一般,不由大大宽心,当即冷笑道:
“你不必大言不惭,迫魂三煞纵横武林数十年,只有他人掌下断魏,无人敢言追我之命,今日是首遭听到,如要取刘某之命,何必等三日之后,目前你们能逃出这顺风镖局之外,尚难断言。”语意森厉,咄咄逼人。
语音方了,另两黄衣怪人疾飘而前,与景正阳并肩而立,掌心外翻,蓄势待吐。
刘奇扬面放出阴冷笑声道:
“你们三个人似乎嫌少一点,不过刘某掌下从不诛无名之辈,且报出姓名来。”
一人冷笑道:
“本座西倾山地坛坛主胡尔昌。”
另一人接道:
“本座人坛坛主朱化龙。”
景正阳左掌微微一摆,三人身形倏然而动,已按着三才方位而立。
蓦然, 一声清澈长啸由墙外生起,响澈云霄,震得枝叶簌簌,飘落如雨。
三黄衣怪人闻声一怔,掉面外视,只见七八条身形凌空平仰疾射而至,来势甚急。
刘奇暗诧道:
“这是什么身法,那有……”
忖念未了,那七八条身形已叭哒坠地,但见个个气绝身死,僵硬冰冷。
景正阳三人面目色变,冲霄而起,曲腰扑泻墙外而去,只见三人身形才一越过墙外,忽然身子一歪,
同时间哼了声沉堕落。
刘奇与汤怀祖道:
“墙外有能人相劝,我们去瞧瞧。”说罢两人身形疾展,纵跃出得墙外,游目四顾,不由相望大为惊愕。
原来这墙外是一片极广大的荒地,瓦烧成堆,景正阳等三人已无踪影,但见这片荒地上分陈着十数具尸体,两目张开,面肤扭曲变形,似是生前受了一种极其难忍苦痛的残忍手法致死。
汤怀祖目中闪出一抹忧郁之色,问道:
“刘兄,你看暗中相劝高人是谁?”
摄魂掌刘奇沉吟不语,此际,镖局诸人纷纷赶来,亦均面露惊奇之色。
良久,刘奇才答道:
“刘奇虽略略测知来人是谁。但不敢肯定,此人既然不愿露面,想必他亦不愿为人知道。”
汤怀祖点头叹息一声道:
“看来这大德汤某无从相报了!”随即命镖局诸人收埋尸体。
方才一声长啸,刘奇隐约听出那是南瑞麟所发,心知他不愿被人发现,亦不顾为人知道他是简松隐之徒,故而不肯与汤怀祖说出。
一回至大厅,只见南瑞麟伏在几上大睡,鼾声如雷。
汤怀祖不由笑道:
“刘兄这位同伴想系连日疲累所致。”
刘奇大笑道:
“这位许兄弟仁厚性痴,又严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师命,刘某途中百般譬解,锄凶殊恶为我辈武人本份应伪,他只是执意不听,看来他火烧在眉上才会发急啦。”
汤怀祖大笑不止。
南瑞麟似为笑声惊醒,睁着惺忪双眼慢慢立起,泛出尴尬笑容道:
“疲累之身,不觉沉睡,失礼之极,二位此行定然击退强敌,在下自知武功不济,恐误了汤总镖头大事,索性懒得动了。”
汤怀祖料不到许林长像粗暴,竟这么酸气迂腐,当下微笑道:
“兄台远来是客,惊扰之处,请海涵一二是幸。”
刘奇突觉胸头微感不适,似有一缕奇寒之气在脏腑来回蠕蠕而行,不禁打了两个寒噤。
这时,汤怀祖已步出厅外,南瑞麟忽迅如电光石火般手掌一翻,掌心倏然紧抵刘奇后胸“命门”穴上。
刘奇只觉一股热流泉涌透入,奇寒立止,鼻中臭得奇香扑鼻,沁人肺腑。
片刻,厅外扬起汤怀祖步履声,南瑞麟如电缩回手掌,汤怀祖走入厅内,只觉气味有异,鼻子臭得一臭,道:
“好香,这是什么气味?”
刘奇佯装不知,瞪眼道:
“没有哇!想是刘某鼻孔阻塞,嗅觉失灵。”
汤怀祖奇道:
“这就令人奇怪了……”
忽见一壮健大汉勿匆奔入大厅,望着汤怀祖垂首禀道:
“昆仑天心长老及青城三老等老前辈驾到。”
汤怀祖哦了一声,忙飞步赶出迎接。
大厅内仅有刘奇南瑞麟二人,刘奇悄声问道:
“方才镖局后院墙外诛戮西倾山匪徒多人,谅是少侠暗中助手。”
南瑞麟点点头,道:
“小侄不愿被人知道,所以出此一策,但小侄只觉此中情形太有可疑,镖中中人多半自惜羽毛,利害分明,汤怀祖这样故作大义凛然,尤其与景正阳交手时武功尚有保留,未免启人疑窦。”
刘奇道:
“少侠此话老朽不尽赞同,君子之交淡如水,患难始见交情,汤怀祖此举未始不失侠义英雄本色。”
南瑞麟摇首道:
“小侄略举两点可疑之处,刘叔父必不谓小侄无的放矢,为何景正阳歹毒掌力不施诸汤怀祖,偏向叔父出手,此其一,镇远镖局之事,只有小侄知道,却不过是亲身耳闻,并未曾目睹,汤怀祖怎么知道他们全部失踪,不曾被害,可见……”
刘奇一挑拇指赞道:
“究竟是少侠头脑缜密,察微知著,老朽自愧高不能及,为今之计作何而处?难道汤怀祖知道左大鹏的下落么?”
南瑞麟道:
“依小侄之见,我们不妨虚与委蛇,遇事不可过于太热心,亦不要采取观望态度,更招其疑念……”
语音未了,刘奇已失声惊道:
“莫非老朽已遭汤怀祖疑念?”
南瑞麟低哼了声道:
“刘叔父当局者迷,江湖之中本是声息相闻,这等大事实可谓不知情之理,何况汤怀祖概略说出情由,叔父一不追问惊诧,再面色平静似无动于衷,可见叔父事先必已知情,汤怀祖岂能不起疑,看来西倾山天地人三坛坛主早就在此厅内与汤怀祖密议,闻得我等前来,立时潜伏屋面。”
刘奇惊愕得两眼张得又圆又大,诧道:
“少侠,你是由何而见?”
南瑞麟伸手一指,指向厅上首左侧门前地面。
因为西北风砂特多,地面积尘浓厚,刘奇穷极目力凝视之下,只见三双脚印隐凹尘面,不言而知景正阳等三人两足着力,窜出门外所留。
刘奇双眉猛剔,正待启齿,忽闻远处传来一阵朗朗笑声,知是汤怀祖已陪着天心长老等人向大厅走来,不由倏然住口。
笑语之声渐近,须臾,汤怀祖引着一白眉白须枯瘦老僧当先走入,跟着走入三个貌像清奇,长髯及腹的老者,最后又走进四人, 一为白衫少年,面如冠玉,气秀神清,可惜目光如鸷,令人只觉这少年不易亲近,有淡漠森冷之感。
一是虎目海口,两臂壮阔的大汉,脚步甚沉,其余二人都是久着盛名的滇中双杰,背上两柄金光闪亮的鸳鸯金钩是他们成名的标帜,昆仲二人威震南天,长名戴昆吾,次称戴辟邪。
南瑞麟均确不识,摄魂掌刘奇成名已久,武林中有名望的人士皆熟知能详,除了白衫少年外,余均察貌知名。
只因两人踞坐太师椅上巍然不动,汤怀祖见状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心说:
“追魂三煞虽在武林中颇具威望,但在所来正派高人面前是微不足称道,你如此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