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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罡地煞双星早就蹩了半天怒火,热血沸腾,只为顾忌经纬居士,及被这老者左一句右一句奚落,顿时按捺不住,地煞星棘朋当先发难,快如流矢般向老者身前欺去。
但见棘朋左足外一挪,右掌迅疾望外一招“周处斩蛟”甩劈了出去,他那右掌一出,人即疾溜溜地旋在老者胸后,左手一招“手挥如弦”迳向“三阳”重穴按下。
这一式两招同玫,诡疾鬼魅,似虚还实,凌厉无比。
天罡星庞东阳跟着棘朋攻出一招“铁弦琶影”,手掌去处,直向老者左胁“期门穴”。
两人不但手式奇诡绝伦,而且配合得天衣无缝,使老者宛如全身都在两人攻势之下,无法闪避、招架。
但见老者哼了一声,身形疾晃,就在两人中间穿了出去,两人均是打空,急急旋身一望,只见老者屹立在身前五尺之处,须发齐扬,凝立不动。
此时风砂更劲,但云开见月,散出迷蒙光辉,鼓楼之内情景依稀可辨。
老者突然张目,说道:
“琵琶十三式惊震中原,但到了你们手中,就变了样,根本不堪一击,依老夫之言,你们不如束手就缚,等家主人来了示下,或去或不去,都不关老夫相干,妄自出手,你们可是自找罪受。”
庞东阳冷冷说道:
“我们来此是求见经纬老前辈,本不关你事,你一再作梗,自不能怨庞某出手,你既敢批评琵琶十三式,想必你也身负绝艺,何不展出印证一番。”话刚落音,两手齐出,洒下满天掌影,人身大穴无一处不在他攻势之下,迅疾玄诡,略不带半点风声。
那老者眉梢微挑了挑,仍屹立原处,右掌五指缓缓抬起,在胸前一弧遽出,幻化一片指影。
庞东阳只见他那指影罩住自己双臂“曲池”、 “阳谷”、
“中渚”三处穴道,不论自己如何奇诡出招,他那指影如附骨之蛆般跟到,而且他那一手兼顾自己两臂,仅此一点,便非自己所能企及。
不由心中大惊,双掌挥、拨、弹、劈、刽、点等十三式诀迅玫出, 一招比一招狠辣猛恶,绵绵不绝。
但老者右掌仍是原样不疾不徐攻出,指风所及,丝毫末变,还是向双臂三处穴道点下,*得庞东阳招到中途,非撤招换式不可,攻出掌力偏向地面,激起地面盈寸尘砂飞扬溅射。
冷眼旁观的地煞星棘朋,看得心中大震,他们两人功力在武林中堪为一派宗师,却不出这老者指法有何奇异之处,然而自己同伴奇绝天下的“琵琶十三式”屡屡出手扑空。
俗云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地煞星棘朋饶是眼力锐利,依旧是一片迷惑。
突然,地煞星棘朋沉暍一声,飘风跃出,加入战阵,亦是双手迅若星飞攻出。
老人目中露出慑人神光,左臂起处,指影飞出,无独有偶,也是指风点向“曲池”、“阳谷”、 “中渚”三处穴道,出手虽较前略快,却比起两人骤雨狂风般有如小巫见大巫。
一盏热茶时分过去,天罡地煞双星被老者指风迫得手忙脚乱,守多攻少。
南瑞麟在石碑后瞧得入神,先见庞东阳“琵琶十三式”果然奇诡不凡,分寸部份无不拿揑得好处,虽然攻出快如闪电,但掌掌中人必死。
但过了片刻后,却瞧出老者指法另具奥妙,外表看来朴实无华,其实是攻人必救,始终如一。
他聚精会神注视在老者指法上,初时,只觉别无奇特,只是指法迅熟而已。
但到后来,越瞧越觉奇奥不测,五指攻出之式,迷离幻变,指风却恰恰罩向一定穴道。
他乃根骨天赋奇佳的人,慢慢妙澈奥蕴,瞧了半晌,不禁恍然大悟,想起武功内典有云:
“凝神静虑,幻念不生,以静制动,以拙制巧,唯一化敷,寡可敌众,九九归一,所向披靡。”
这四八三十二字,可说是练武人人学门径,无不胸中记得滚瓜烂熟,但能将其妙悟神契,洞彻奥蕴的可少而又少了,即如南瑞麟绝乘根骨,直到今日才能明白个中玄秘。
这时,但见这老者指势加疾,地煞星棘朋只觉右肘“曲池穴”上被点了一指, 一阵酸麻袭涌全身,不禁手法散乱,连连倒退了数步。
庞东阳见棘朋如此,不由心头一寒,两手蓦然一伸,迅疾无伦地向老者双肩搭去,十指生出锐利啸音。
老者知他心意,*使自己变招后,他可趁机与棘朋逃离鼓楼,突然冷笑一声,右手尚是老样不变,如影随形地点去,左手两指骈战,平胸伸手, 一缕冰冷寒风透指而出,直向庞东阳乳中穴射来。
天罡星庞东阳两臂伸出本是虚招,见老者不救还攻,心头更是一寒,双掌霍地一沉,一招“拨叶寻枝”意待削断老者两指平伸的左掌。
却不料那缕阴寒气劲如贯矢般穿透庞东阳护身真气,只听庞东阳闷哼一声,摇摇欲坠。
此刻棘朋倒退之势已定,瞥见庞东阳伤得不轻, 一掌猛攻,狂飙巨劲山涌而出,卷起尘砂弥天,威势无伦。
老者哈哈一笑,身形疾晃,让开掌势,人却到了棘朋身后,飞抬右掌,就要望棘朋胸后按下。
蓦然……
数声急啸,随风飘来,由弱转强,可见来人身形快捷,南瑞麟由碑后望去,只见正南向屋面上数条人影疾如流星飞射而来,身形一顿,凌空斜射扑向鼓楼。
老者似乎心意转变,疾地飘后,在碑石之前落下。
这数条人影来势迅捷,眨眼掠入鼓楼之内,其中一人急将摇摇欲坠的庞东阳扶住,大喝道:
“庞兄,中了什么人暗算?见着经纬居士没有?”
地煞星棘朋方才蓦觉胸后被一股阴寒气劲按来,只感血逆气浮,不由胆战魂飞,突然阴寒气劲忽全部回敛,连同党传出啸声均恍若无闻,不禁呆得一呆。
那飞掠入楼数同党,见棘朋呆若木鸡神情,大为疑惑不解,
一人说道:
“棘坛主,为何如此模样?”
立在碑石之前的老者微笑道:
“无他,平时自负无敢,今晚初遭逆境,急怒攻心,神智昏迷而已,这也用得着大惊小怪。”
老者立在碑石前面,夜黑天沉,昏暗月色又照射不及,只是一团灰影而已,所来数人来势迅急,又为庞棘两人情状吸引,忙中不会察觉,及至老者发声,不禁同地一怔,转眼望去,只见一老叟凝立碑前,先前目光尽敛,如今锋芒*人,犹若寒电。
掠入鼓楼共是五人,齐为老者气势所慑,寂然注视无声,唯闻风狂坠砂嚣潮之声盈耳,气氛阴森。
南瑞麟自老者闪落碑石前,惟恐被其发觉,赶忙屏住呼吸,
一动均不敢动,更不敢探头外视所来数人是何形像。
耳边突生起一人惊问道:
“你就是南海五指山经纬居士么?”
老者只是不则一声,凝立如山。
南瑞麟心说:
“莫非庞东阳棘朋都死了不成,怎么不见两人说话?”
情不自禁将首望外一闪,又飞掠避回,虽只闪电一瞥,却将彩衣教所有诸人均瞧在眼中。
天罡星庞东阳偎在一人臂弯中,双眸紧闭,胸前频频起伏,显然受伤不轻,在运功行气自疗伤势。
地煞星棘朋神情激动,可又不发一声,南瑞麟脑中疑云顿生,忖思不出棘朋是何用意。
原来地煞星棘朋在教中自负武功绝伦,人最骄横,当着同党之面自然不便说出为一不知名姓老鬼折辱。
南瑞麟暗中心想:
“彩衣教匪党众盛,何不藉这老人之手除去。”心念一动,即在地面拾起数粒粟米大小般砂子,探首出外,将砂粒逐个弹出,向每人鼻梁骨打去。
天风之声甚强,呼啸如潮,这砂粒弹出之声,无虞被老者发觉。
果然此计收效,每人鼻梁骨上中了一个正着,痛澈心脾,涕泪溢出,各各哼得一声纵身跃起,肩头兵刃纷纷拔出攻向老者。
刀光剑影,生出十数道银虹精芒,招法怪异,凌厉无匹投罩老者环身各要害重穴。
老者冷笑一声道:
“老夫已饶你不死,尚来生事找死。”他这句话是指棘朋而言,他认为棘朋暗中示意同党扑袭。
话出,右掌一圈外扬,把攻来数般兵刃*得望外一荡,左手突然穿胸而出,五指一圈,棘朋一只手腕已被抓住。
老者疾望回一收,棘朋一颗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冲去,老者迅如电光石火般踢出,左手五指一放。
但听棘朋口中发出一声惨噑,身形被踢出楼外,望街心断线般坠去。
老者发出一声长笑,人已电飞而出,宛如一无翼鹰隼,弹丸飞掷般掠落对街屋脊上,接连几个起落,
身形已杳入沉沉夜色,无边风沙中。
第二十三章 珠还合浦 怨侣冰释
南瑞麟见老者破空掠飞而去,彩衣教门下亦跟纵扑出,挟起棘朋,如电追去,身形由石碑后一晃而出,冷月斜辉下,只见楼面已积了盈寸黄沙,那无边尘灰随着劲风怒啸漫天匝地涌至,有增无已。
他目光忽然一怔,原来楼面黄尘中透出一丝黯淡光采,心知有异,弯—腰用手一拨,赫然呈现一颗径寸珍珠。
他置在掌心,仔细观察,感觉此珠并无珍异之处,表面混蒙,亦无晶莹夺目光华,但忖料必是方才数人中之一遗失,遂放置怀中,也不以为意。
纵眼四望,偌大的开封城,死寂寂地浸没于无边风沙之中,不胜凄凉,他不由暗生急燥,天到这般时分,转眼黎明,经纬居士街不知是否会来鼓楼,又心悬邙山三子等人安危,百无聊耐中,只在鼓楼上来回躞蹀。
蓦然,一条黑影在栉比连绵屋面上,似大鹏展翅疾驰而来,南瑞麟心中一惊,遂风快旋身,佯作扶栏模样,口中微吟道:
“汴梁月色冷,不见黄河滚滚流……”
他随口胡诌,耳中却凝神觉察那条黑影是否来在鼓楼上,但觉盈耳风沙嚣涛中,微有落足微音, 一阵惴惴不安的感觉袭涌全身。
“流”字出口,只听身后朗朗笑道:
“少年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