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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家本是浪得虚名之辈,那么你又是何望重海内,冠绝一时之人物?”
要知恶龙妖僧武功玄诡怪异,另辟蹊径,与中原武学大相迳庭,在西域中,堪称第一流高手,昔年铁氏双怪败在海外三圣后,遁往西域,与他印证两日一夜,铁氏双怪只略胜一筹,虽然如此,恶龙妖僧大为折服,此次铁氏双怪在天王谷重振声威,延请恶龙为彩衣教下首席毒龙堂主,恶龙自持武学诡异,目无余子,对铁氏双怪仍然我行我素,何况他人。他飘落崖下之际,虽看出南瑞麟袁秋霞两人,英姿飒爽,仙露明珠,但毫未放在心上,是以大言炎炎,咄咄逼人。
祝效虞大笑道:
“在下虽是无名之辈,但却也看不惯你这持技凌人的态度,你以为除了铁氏双怪外,就无人能制你么?”说时,欺身而进,双掌一撞, “野马分鬃”左右回环击出;迅快凌厉,狂飙飞涌。
妖僧嘴角轻哂一声,身形疾溜溜急晃,已自旋在祝效虞身后,两指飞弹了一指。
祝效虞只见眼前一花,便失除妖僧身影,心才叫得一声不妙,蓦感胸后“灵台”穴透入一丝奇寒阴劲,立时全身血脉冻凝,牙噤不语, 一阵头目晕眩倒在地上。
袁秋霞眼见妖僧旋在祝效虞身后,情知妖僧必施毒手, 一掠长剑,电疾卷到,已是救援不及,气得娇叱一声,一连攻出三剑。
但见青虹如练;寒星朵朵, 一刹那间,齐朝妖僧全身重穴涌去。
妖僧恶龙虽有一身护身真气,却也不敢沾着千古奇刃的如电寒芒,鼻中哼了一声,身形诡异地一挪,又已悄然欺在姑娘胸后。
南瑞麟骇得一身冷汗,足下疾动,已奇幻无伦地插在姑娘与妖僧当中,只见妖僧又自两指飞弹而出,疾展“分筋错骨手”向妖僧掌心点去。
妖僧未料南瑞麟身形比他还要诡疾,两指飞出之际,蓦然警觉,噫了一声,疾地飘退丈外,炯炯双眼逼视着南瑞麟,面上泛上一丝困惑之容,片刻才沉声道:
“酒家只道中原后起无人,直至如今,才算见到一个,你那一身怪异身法,学自何人?”
南瑞麟微微一笑道:
“你居然也心怯了么?中原武学,渊博精深,浩繁若海,你以井蛙之见,竟目中无人。”
妖僧哈哈大笑道:
“洒家岂会怕你这小辈,不过爱惜你一身所学得之非易,洒家虽托身彩衣教,却存心与中原高手一一印证,看看中原与西域武功谁可称尊,洒家眼下无错, 一望而知你是中原高人门下,你只说出令师隐迹之所,洒家自会找上门去。”妖僧虽是西域之人,却说得一口很道地的豫音。
南瑞麟目光落在倒在地上,面色惨白,浑身战颤的祝效虞,眉头一皱,朗声道:
“你救治我那拜兄后,自会据实相告。”
妖僧道了一声:
“好”。奇快无伦地掠在祝效虞身前,双掌疾地往胸后一按,往回一收,只见祝效虞胸后数处穴道内射出丝丝浓厚白光,望妖僧掌心而去。
须臾,白气渐趋稀薄,祝效虞四肢战颤已止。
妖僧长身立定,双掌一收,道:
“好啦,你可说出全师何人?”
南瑞麟淡淡一笑道:
“我那恩师,武学卓绝,震惊天下,非你所能抵敌,眼前,你就胜不了我,告诉你也无用!”
妖僧目中凶光闪烁大喝道:
“想不到你年岁轻轻,竟如此诡诈,洒家既能救活他,便可再制他于死。”说着,倏的回身两指闪电飞下。
南瑞麟疾展身形,两指也自飞向妖僧后。
妖僧只觉一缕劲风袭体,胸后微微一麻,不由大为骇凛,顾不得再伤祝效虞,全身一涌,已是鬼魅飘风般,闪出丈余。
但听南瑞麟笑道:
“你急什么,打了小的,还怕老的不出来?”
妖僧喝了一声道:
“好,此处非印证之处,我们上去崖上一较。”声落,人跃,朝阳微风中,只得一道红线,如矢离弦般,冲霄而起,朝那十余丈高的峭壁之上落去。
第二十一章 毒龙断臂 双双魅影
恶龙妖僧冲霄而起,朝那十余丈高的峭壁上落去,南瑞麟肩头一晃,正待跟着而起,袁秋霞急然一把拉住。
南瑞麟不禁一怔,却见袁秋霞将玉螭剑递在自己手中,忙悄声道:
“养廱成患,倒不如乘机除去,免得我们此去嵩山又多一阻力。”
南瑞麟想想也对,将剑背在肩上,双肩微振, 一鹤冲天而起,疾逾闪电,眨眼,人已超越峭壁三四丈高下,突见他卷腿曲腰,两臂一沉,身化飞絮落叶般飘坠崖上。
妖僧恶龙立在三丈开外,见南瑞麟这等神化身法,不由大为惊骇,目光灼灼逼视在南瑞麟脸上。
这时,袁秋霞、祝效虞、关西鹫鹰毕明,三人跟着跃上崖来。
南瑞麟微微一笑道:
“奉劝大师,及早转回西域,梵呗经卷,其中自有乐趣,中原武学,渊博精繁,非可轻侮,若大师一意孤行,挑衅中原,只怕关中道上,就是大师喋血横尸之处。”
妖僧恶龙突放出哈哈狂笑道:
“好小辈,你自比铁氏双怪如何?”大有目无余子之慨。
南瑞麟冷笑一声,以牙还牙答道:
“当年铁氏双怪锻羽中原,遁逃化外,已无立足之地,是否中原无人?铁氏双怪与你印证两日一夜,究竟谁胜谁负?我洗耳恭听。”
妖僧虽是西域之人,久习中原之言,还有听不出南瑞麟弦外之音,暗损他功力还不及铁氏双怪,犹气高趾扬,逐尊武林,不由面红耳赤,大喝一声道:
“小辈找死。”一掌飞劈而下,身形疾晃,旋在南瑞麟身后,五指崩弹而出。
他这两掌分攻,虽有前后,但他身形转动疾逾闪电,如若同时出手,只见掌影横飞,寒劲丝啸,玄诡凌厉已极。
要知恶龙妖僧成名西域,难免自负狂傲,又昔年与中原两大恶魔铁氏双怪印证两日一夜,虽说铁氏双怪稍胜一筹,但以二对一尚是明胜暗败,更加不可一世,他自以为当今中土,实无几人能与其相颉颃的,如今当面受南瑞麟奚落,不由气极,怎不猛生恶毒之念。
南瑞麟轻笑一声,“禹龟洛行四十五步”已然展开,恶僧这么电捷的出掌,竟然打空,猛觉身后劲风飒然,不禁心中一凛,横挪旋身出掌。
要知妖僧武功玄诡怪异,蹊径别走,身形掌法亦是一般快逾飘风。
眨眼间,只见一团风砂中裹着两条人影,身形疾转滑溜,出手凌厉。
直打到日正中天,南瑞麟手法尽被妖僧恶龙克制,只仗着那奇绝天下的禹龟洛行四十五步法,滑开跃僧附骨之蛆般掌式。
袁秋霞等人看得心中暗暗焦急不已。
南瑞麟虽然守多攻少,但依然保持镇静,脑中思忖如何制胜之策。
妖僧越打越是惊心,暗说:
“怎么这小辈内力不虞匮乏,仍是如前一般神勇,如不及时除他,再假以时日,则无人能制了。”他心念电转之际,忽见南瑞麟欺身走险,两手穿胸分射,倏向自己胸坎“玉府”等重穴点来。
倘或妖僧让他飞指点上,则南瑞麟双肩亦将被妖僧掌力震碎,落得两败俱伤的局面,但妖僧怎可在此断送一生英名,大袖一拂,疾地后闪三尺。
在此闪电的一刹那,龙吟生出,玉螭剑已拔鞘出手,剑虹电漩,挟着芒雨万点,飞袭妖僧恶龙。
南瑞麟这套“猿风”剑法,不但玄奥莫测,而且剑圈愈缩愈小,渐渐,妖僧感得剑气压体,无法施展手脚,血肉之躯不能硬抗宝剑奇刃,双目透出狞恶的凶光,蓦然暴雷一声地大喝,双掌抖足毕生功力,一招“怒飙惊雷”逼开罩体的剑气,从隙缝中穿出。形如飞电般向袁秋霞等人身前扑去。
原来妖僧已生毒念,退而求其次,欲将二人毙命毒掌之下,南瑞麟大吃一惊,两足急踹,如影随形地追至, 一招“雁展鸿飞”电飙卷下。
袁秋霞等人猝不及料,那妖僧身形诡疾之极, 一扑下,两手拾指分弹,二人已被点中,阴寒气劲,立时逼涌全身,身形摇晃不支。
妖僧正待再起两掌击毙二人, 一股眩目寒芒已到,顾不得再伤敌,腾身掠起,往峭壁之下泻坠而去。
南瑞麟恨妖僧如同切骨,怎可让他轻易脱身, 一剑脱手飞出。
只听得一声噑叫,妖僧一条右臂被电芒齐肩削落,身子如断线之鸢般,曳着一股血雨,直往崖下官道中翻落下去。
南瑞麟凌空下扑,双掌劈出“太极神功”,宛如巨浪排空,驳云狂飙,奔压而下,那知妖僧恶龙一翻下地,复又腾起,竟借这凌厉的掌力飘送出去,逝如星飞,眨眼人踪已杳。
阳光轻洒,黄尘漫天,南瑞麟怔得一怔,拾起脱手而出玉螭剑,目光落在道旁衰草中妖僧恶龙一只血淋淋的断臂上,泛出怜悯愤恨交织之色。
他顿了一顿,又拔上崖去,只见二人倒在尘埃,面色白中泛青,两眸紧闭,身躯微微寒颤着。
伸手摸了摸,但感二人肌肤触手奇寒彻骨,他不禁束手无策,踟蹰了一阵,在怀中取出一只小瓶倾出九颗丸药,卸下二人下颚喂服而下。
须臾,二人寒颤之势已住,肌肤渐趋回暖,只是面色青白变为紫色,心知毒性甚剧,已渗入血液中,不由喃喃恨声咒骂道:
“贼秃心意这等狠毒,日后如若撞上,定教你身死分筋错骨之苦。”
一转身,向函谷关方向飞掠而去。
不到半个时辰,官道上只见南瑞麟纵骑如飞而来,尚牵着两匹高头骏马,荡起一片弥天黄尘。
他到得崖下,弃鞍下骑, 一鹤冲天掠上崖去,将二人一一夹下,置于鞍上,又掉转马头,风驰电掣向函谷关狂奔而去。
函谷关内一所客店中,南瑞麟目望着床上二具半僵的躯体,焦急不安。
他累得满头大汗,已尽了最大的心力,替二人以本身真气抵穴驱毒,仍是丝毫不见减轻。
他走出室外,室外是一小小跨院,院角植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