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做错了什么?”
南瑞麟垂首自语,脑中一片混乱,连姑娘立在他身前犹不自觉,及至闻得姑娘曼妙语声,才蓦然从思绪中惊醒过来:脸上讪讪地一笑道:
“姑娘,没什么!哦,姑娘请盘膝坐下,让在下逼开阻滞气血。”
姑娘明知他藏有极重的心事,语不由衷,不便追问,幽怨地望了他一眼,如言盘膝坐下。
南瑞麟盘膝对面而坐,四掌相抵,微笑道:
“姑娘紧守五行不动,气凝丹田就是。”
袁秋霞点点头。
半个时辰过去,姑娘只觉真气复通,迳运雷宫九府——神阙十二重楼,只见南瑞麟面色苍白无神,头面蒙上一层薄薄雾水。
心知他为了自己,不惜耗费真元,不由怜惜万分。
南瑞麟缓缓收回双掌,闭目调息。
袁秋霞振衣立起,不好惊搅南瑞麟行功,遂默默凝视着南瑞麟那张再世公瑾,清秀逸朗的面庞上,回味着他自语的一句话,越想越起疑,暗道:
“什么事使他做错?他做错了什么事?难道他追悔不该救我么?莫非他有了心上人?见我将清白身躯裸露其前,分明示意非他莫属,也自感为难已极吗?”
一连串的疑问,萦绕不释,跟着她暗中打定了一个主意,这些疑虑均撇开一边,细细把玩放置壁角的玉螭剑。
南瑞麟气运二周天后,真元尽复, 一跃而起,朗声大笑道:
“姑娘,你功力尽复了庆?”
袁秋霞嫣然一笑,道:
“非但功力尽复,而且比前较胜三分。”那娇笑宛如春花百合,—艳光四照,看得南瑞麟心神一荡,不禁注目久之。
洞外瀑声如潮,将外界一切遮断,终南弟子往来飞奔搜索,两人懵若无知。
忽然,南瑞麟听得语声隐隐传来,倏地一惊,忙道:
“不好,有人发现此洞了。”飞快地在姑娘手中接过玉螭剑反腕回鞘。
只听一人说道:
“奇怪,咱们居处近在咫尺,怎么没发现瀑中有此奇洞?”
另一人哼了一声,跟着火折子“察啦”声响,亮起一朵红色火花。
南瑞麟在火花一闪之际,瞧出两人进洞而来,右掌倏地扬出。
急风过处,火焰顿灭,只听那二人急叫道:
“洞内有人!”转身便待窜出。
说时迟,那时快,南瑞麟身形已自随掌而出,去势犹若离弦之弩,快逾闪电,双掌分抓而去。
但闻两声凄厉噑叫,之后便寂然无声。
洞中一片黑暗,袁秋霞低唤了声:
“瑞麟!”
光霞一闪,玉螭剑已自出鞘,南瑞麟掣剑发怔,洞中多了两具尸体。
袁秋霞见他这般神色,以为他悔恨杀了人,掠了掠鬓边散乱的青丝,走前两步,柔声问道:
“瑞麟,你怎么啦?”
南瑞麟脑中犹如雷轰一般,眼前金花乱涌,姑娘自动改了称呼,语音又是那么温柔亲热,意味着日后灾难更是加深了,剑眉一皱,又展颜微笑道:
“没什么?”
姑娘虽然心疑,已忖出一半情由,但她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少女,反而比男子更为爽朗明快,方才她已打完了主意,更无须忧虑,又娇笑道:
“瑞麟,藏在洞内何时可了,我们不如出去吧!”
南瑞麟摇首答道:
“不妥,你万万不能此时此地露面,今天终南开府之期,令尊与迫魂三煞一定到来拜山索人,我还要混上山去报那血海大仇,姑娘还是留在这里的好!”
袁秋霞惊异道:
“你大仇是谁?”继而又道:
“哼,你别想溜走,不然,我只有一死了之。”
南瑞麟心中暗暗叫苦,尴尬地一笑道:
“我焉有此心,只是别有苦衷罢了!”
姑娘剔透玲珑,心中已忖出了九成,目珠一转,就地坐下,绽起鲜花般的笑容,手掌拍拍地,道:
“来,坐一会,我们谈谈。”
南瑞麟苦笑一声,并肩席地而坐,预料姑娘一定会开门见山,套上自己。
那知姑娘竟改换话题,道:
“瑞麟,终南开府,防守严密,你怎能深入庄中救我出来?又怎知瀑中有洞?”
南瑞麟朗声一笑,星目中露出得意光芒,道:
“这瀑洞除了你我及两死鬼知道,还有一人先我而知,就是他领我来的……”,说着,将救袁秋霞姑娘着手经过,一一说出。
原来南瑞麟自与罗喉魔君丁翰分手后, 一路飞奔,距终南开府期前两日,赶达山下一个名叫兴隆小镇上。
镇上近两日顿呈热闹,因终南安排迎宾事宜,在镇中租下四家客栈,过往的十有八九,都是轩眉扬目,
气宇激昂的武林人物,茶楼酒馆,云集踞座,一片呼五喝六,谈笑盈耳之声。
南瑞麟一路盘算如何救人之策,暗道:
“我何不往笑面书生祝效虞家着手,易收事半功倍之效。”既经决定, 一踏入兴隆镇上,迳向迎宾客栈走进。
终南礼宾执事迎着笑道:
“少侠,你可是应邀赴会来的么?”
南瑞麟点头微笑道:
“在下东方瑞应贵山祝舵主效虞所邀而来,烦请尊驾飞报祝舵主,就说在下有与他性命攸开之急事相告,请他即刻来晤。”
那礼宾执事见南瑞麟说话客气,又说得这么紧急,连声应喏,领着南瑞麟进得客房后,即用飞鸽传书通报笑面书生。
不到两个时辰,笑面书生祝效虞赶来客栈与南瑞麟晤面。
南瑞麟即坦陈相告来终南目的,请予设法相助。
笑面书生祝效虞与南瑞麟一见倾盖,又感他相护之情,再深深厌恶江湖生涯,常与狐鼠为伍,遂决心助他一臂之力。
祝效虞心计智慧殊深,沉吟片刻,要来文房四宝,濡墨挥毫,绘就图形一张,将袁秋霞囚处,及全山明椿暗卡布设情形,一一注明。
将图形绘完,思索须臾,只觉并无疏漏之处,遂搁笔抚掌微笑道:
“贤弟,不管怎样防守严密,总有百密一疏之处。”说着,手指着图形,笑道:
“四更时分,防守之人困倦欲眠,最易乘虚而入,你可循此处上山,至于当时之情形,那就要贤弟相机立断了。”
南瑞麟大喜,只听祝效虞又道:
“贤弟得手后,必须由原处下山,不过距天亮已近,易为人发现踪迹,方圆数十里地的居民樵牧,无一不是敝山眼线,最好藏身岩洞,等断黑时再走。啊!愚兄想起了,数年前愚兄偶发现一处瀑洞,正好藏身,就在仙鹤岭邻峰,飞瀑之内。”说完,拉了南瑞麟就走。
南瑞麟收起图形,跟着外出,虽不明所以,但知祝效虞此举必有道理。
跟着祝效虞走出镇外,向一处农舍走进。
那农舍中只有一对年老乡民夫妇居住,祝效虞取出一绽纹银,嘱乡民去镇上买来干粮、肉脯、水壶等之后,两人便匆匆望山中草树茂密之处飞驰而去。
南瑞麟暗暗赞佩祝效虞心计周密,办事老练,如果祝效虞自己在肆中购办什物,必引起终南门下疑窦,途中笑问道:
“祝兄,我们现去何处?”
祝效虞笑笑答道:
“到了就知。”
一路越壑涉涧,真的都是些危崖陡壁,无人之径,途中偶而撞见终南卡哨,都经南瑞麟突袭戮杀,毁
尸灭迹。
第二日夕阳衔山,流霞漫天之际,两人便自到了飞瀑之前。
祝效虞笑道:
“贤弟,你现在大约知道了。”手指在一座山势崇高,树木郁茂,绵亘无尽的山峰,道:
“这就是仙鹤岭。”指点详尽后,遂进入瀑洞中。
南瑞麟道:
“祝兄倒是有心人,怎么知道得这么详尽?”
祝效虞脸上顿现黯然之色,半晌不语,良久,才立起笑道:
“贤弟,你暂时在洞中委屈一时,只等四更时分,依照愚先所绘图径救出袁姑娘,祝你顺心如意,愚兄要告辞回山了。”说完便向洞外走出。
南瑞麟等到三更将尽,离洞外出,展出诡奇绝伦的身法,闯上仙鹤岭,沿途以分筋错骨手连挑十数处暗椿,如入无人之境。
他为防袁姑娘囚处有所变动,才制住一人问讯,否则,空手而返,枉费一片心机,才化不来咧!
说到此处,袁秋霞杏目蕴泪,感激个郎用心良苦,只见南瑞麟向洞内走进,取出干粮、水壶、并留下玉螭剑,微笑道:
“在下最多二更必回,若遇上令尊,必通知令尊速来此地。”说时,身形电射而出。
朝日正上,天边尚泛着霞彩,白云横岫,风逐萎叶,终南山中一片恬静,更渗着几分凄凉、萧杀。
仙鹤庄中大厅内,隐隐传出厉声喝叱之声,笑面书生祝效虞一脸神光焕发,正由山外而回,迳向大厅走去。
一踏进大厅,只见厅内群雄悚然无声,只有终南飞魔欧阳玉修须眉怒张,目如冷电,炯炯发威,大声喝道:
“这还了得,来人如入无人之境,将袁姑娘救走,戮杀本门弟子数十人,连个形像均无从得悉,传扬出去,老夫这块脸怎么丢得起?”
厅内一片死寂,原因自发觉袁秋霞被救后,传焰示惊,举山出动搜索,居然一点线索都没有,只见沿途陈尸数十具,终南飞魔欧阳玉修自命防守布置,有如天罗地网,如今一试,简直不堪一击,怎不羞恼成怒,大发雷霆。
这时,铁扇仙娘尤翠珠道:
“山主,且请息怒,依贱妾看来,来人极为熟稔卡椿布设情形,若非内贼勾引,不能知道这么清楚,会后,严加追究,定可水落石出。”
笑面书生祝效虞听得心头一凛。
终南飞魔欧阳玉修鼻中浓哼一声,目睹祝效虞走了进来,忽然心中一动,暗道:
“山中布置除了老夫有限数人外,就数他最清楚,他昨日下山,不知为了何故?莫非就是他勾引外贼么?”一起疑,益信除了他又有谁?面色一沉,喝道:
“祝舵主,你昨日下山为了何事?”声色俱厉。
笑面书生祝效虞心忖:
“果不出自己所料,幸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