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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暗想:
“大约是此处了?”凝眼下视,隐隐只见阁外每相距两丈均立着一个暗椿,有七八人之多,手持着兵刃,不时闪出光辉。
他知一一而除,必有惊动,要再想救袁姑娘就难了,灵机一动,两手握满松针,暗凝真力,交错分四次打出。
松针体积又小,略不带半点破空声息,那手法又特别,像一蓬花雨般作伞形电射打出。
可怜七八个暗桩,都是名负一时之绿林能手,像这种无声无息地暗袭,任谁都不能防避,那松针宛如钢刺般,戮入周身重穴,痛极神昏,声都未出,颇然倒地。
那条黑影毫不怠慢,松针一发出,跟着点足踹起,破空斜飞,像一条苍鹰般,轻轻落在铁窗前,用指
节敲了两下,低唤一句:
“袁姑娘……”
室内生起瑟瑟整理衣裙之声, 一个低轻甜脆语音回道:
“谁?”
“是我,南瑞麟,应摄魂掌刘奇之命,来此救你。”
袁秋霞娇躯缓缓步在窗前,夜色沉沉中,只见四只晶澈明亮的眸子相对凝视无语。
南瑞麟用手摸了摸窗栅,发觉均是粗如儿臂的铁条。
袁秋霞芳心一阵激动,幽幽问道:
“小侠,山中防守严密,你怎么能进来的?我被老贼之妻点上了穴道, 一丝真力都用不上,无法随你逃走,你还是离去了吧!”语音凄婉之极。
南瑞麟默不作声,霍地拔剑出鞘,青霞涌现,闪得两闪,那粗如儿臂的铁条,如切腐朽,根根断落,手接着削断的钢条,轻轻放在地下, 一面将剑回鞘,急道:
“姑娘,在下背着你走,快!”
袁秋霞嗯了一声,娇躯伏在南瑞麟背上,两手圈紧项颈,双腿一缩,晃出窗外。
“谁?”这暗椿方才看见玉螭剑光华有异,故喝问了声,人也随着走来。
南瑞麟不禁大惊,这人一来,即会发现地上尸体,再要走便不可能,一个主意在脑中闪电掠过,遂迎着来人走去,口中应了声:
“是我!”
来人瞥见南瑞麟身形有异,因背上伏定袁姑娘,有如宠然大物,蓦然一惊,欲待暍间,怎料南瑞麟身形一晃,疾如飘风般落在身前,只觉腰眼一麻,便了账西归。
南瑞麟在那身形尚未坠地时, 一鹤冲天而起,拔起四五丈高下,突然曲腰振臂变式飞扑,望山势密树丛中落下,绕向来路而去……
不到一会、巡山舵主夜燕李翱走至袁姑娘囚室前,忽瞥见窗外地上尸体狼藉,暗叫不妙,飞窜在窗口一望,刷拉声响,火折子煽起一团焰辉。
只见室内空荡荡一片,那有半个袁秋霞身影,不禁吓得魂飞天外,霍地旋身左手一扬,红蓝白三色旗花冲霄而起,口中高嚷道:
“袁姑娘被人救走啦!”
声彻夜空,四山相应。
一霎那之间,人影纷纷飞扑而来,接着火炬闪耀。
人群中立着一个秃头白眉,红光满面,身躯高大的老人。
这老人就是终南飞魔欧阳玉修。
右首立着其妻铁扇仙娘尤翠珠,左首立着一个猿背蜂腰瘦削马脸的少年。
这少年月中凶光电射,望着夜燕李翱大喝道:
“李舵主,你可见来人由何方逃去?”
夜燕李翱嗫嚅答道:
“禀少山主,李翱巡至此处,来人已走多时了!”
“啪”地一声大响,李翱挨了欧阳斌一记耳刮,只听欧阳斌狞喝一声道:
“你当巡山舵主,越当越回去了,还不赶紧传令搜索。”
夜燕李翱护着火辣辣的左颊,连声应是,转身急忙走去。
铁扇仙娘尤翠珠望了欧阳斌一眼,道:
“斌儿,袁姑娘被救走,大是好事,可免你父树一强敌,绝色女子何处不可求,你就断了这条痴念吧!”
欧阳斌摇摇头,斩钉截铁答道:
“娘,孩儿非袁姑娘不娶。哼!袁姑娘被娘点上了独门手法,就算救走,也逃不出多远,孩儿自去找她。”说着,嗖地掠出丈外,几个起落,隐入夜色中。
终南飞魔欧阳玉修道:
“这孩儿真是……来人武功高强,就看他那暗器打出手法,委实高明之极,恐怕斌儿非其敌,事不宜迟,我们分头搜索,接应斌儿去吧!”说罢,袍袖一扬,电飞而起。
众人亦分散窜出,紧接着传警钟声响起,悠亮随风散出,夜鸟惊声扑扑振翼出林,四散而飞。
仙鹤岭邻峰,孤悬危立,上丰下锐,怪石错牙,上附藤萝密虬,杂以山花野树,益显得此峰光怪陆离。
峰颠淌下三道流泉,摇曳垂扬,水珠溅射,散雾喷玉,汇成一道悬瀑,漯底系一约可四五丈方圆深潭,轰隆鸣雷,嚣欲聋耳。
在四五丈处潭上瀑内有洞,左折右湾而入,由外看内,仍是一块青石,不入得湿中,不知此中别有天地。
曙光初现,云树苍茫,山中树叶、摹衣、苔石都附着一片白白的严霜,寒气砭骨。
瀑洞内温暖如春, 一男一女正并肩喁喁低语。
两人正是那南瑞麟与袁秋霞。
南瑞麟背负着袠秋霞择路飞奔,由原上山处飞泻猿揉而下。
在他而言,这次表现出从未曾有的镇静与机智,他距离岭底尚有一段路程,忽见三色旗花冲霄而起,
接着哨音锐啸,此生彼落,刀光剑影,闪闪生辉,在别人自是心慌意乱,足不择径,他仍是如前一般的沉静。
袁秋霞伏在他的身后,不发一言,怕他分散心神,只见他竟朝飞瀑之内涌进,芳心暗暗诧异道:
“他为何地形这般稔熟。”委实想它不通,纳罕不已。
南瑞麟踏入洞内,将袁秋霞放下,微笑道:
“好啦,此处隐秘异常,不虑被人发现,就算终南飞魔是此山主人,他也没有发现此中另有佳境。”说着,呛啷啷一声龙吟过处,玉螭剑脱鞘而起, 一洞青蒙蒙地光辉,映人眉目皆绿。
袁秋霞眸中闪出感激之色,嫣然笑道:
“那么你为何知道这瀑内有这岩洞?”
南瑞麟摇首答道:
“个中秘密,不足与外人道也!”
姑娘眼中隐含笑意,道:
“难道我还是外人吗?”
南瑞麟心中一震,姑娘弦外之音,已表露无遗,他透顶聪颖,
一听即知,不由暗暗难受,遂改口笑道:
“这个,容在下替姑娘解开受制穴道,等会再说吧!”
袁秋霞“哦”了一声道:
“我差点忘怀了你是武林一奇,简松隐老前辈的高足,铁扇仙娘尤翠珠手法虽然是曲有另工,在简老前辈眼中,不过是雕虫小技,你是他老人家高足,青出于蓝更胜于蓝,自然不算一回事了。”语声如珠落玉盘,清脆甜媚好听。
南瑞麟笑道:
“姑娘别捧我,在下不过是江湖末学之辈,焉能比得姑娘身手高绝,隐娘红线亦相形失色!”微微一笑后,又道:
“姑娘快告诉在下被制穴道在那里?”
袁秋霞一听,娇靥上陡涌一片红晕,微弯螓首,羞意甚浓直不作声。
南瑞麟两目一瞬不瞬地凝视在姑娘玉靥上,只觉袁秋霞无一处不美,骨肉亭匀,婀娜生姿,越瞧越是清丽绝俗,宛如嫦娥谪尘,不由暗暗叫道:
“天啊!小琴已付托终身与我,自己何能再沾情孽,樊氏二姝还不能解决,岂可又沾着一个袁姑娘,”
想可是这么想,南瑞麟总不能撒手不管,少女倩影存在对方胸中,宛如镂骨刻心,不可泯灭, 一落情天恨海,自古就无人可以逃越。
袁秋霞亦在忖思着:
“反正自己已钟情与他,还怕什么?”遂一抬螓首,在南瑞麟耳中细语了数句。
南瑞麟顿时张目做声不得,脸上只觉火辣辣地一片飞热,心中宛如十五只吊桶,七上八落,顿感手足无措。
袁秋霞被铁扇仙娘尤翠珠点上七处穴道,其中三处一是乳中,
一是脐下,另外是气海穴,这三处都是少女私处,解穴不是问题,问题是袁秋霞既经裸露,以后怎么办,所以南瑞麟顿感手足无措。
姑娘瞧见他那种神色,已忖出一半他的心理,姑娘是个巾帼娥媚,既经打定主意,便落落大方道:
“你还忌讳什么?嫂溺援之以手,君子宜通权达变。”说完,嫣然一笑,背向而立,自头自解开罗衣。
南瑞麟眼帘中顿现出一个晶莹如玉,曲线玲珑胴体,心头宛如小鹿撞胸,怦怦飞跳,不禁移眼他视。
蓦然袁秋霞一个转身,只见姑娘星眸紧闭,鲜红双靥。
南瑞麟赶紧守定心神,心无旁骛,详察受制穴道、只见七处穴道指痕青紫,淤印晕开,暗暗吃惊道:
“这尤翠珠手法居然如此狠毒,以后撞上,非要痛惩一番不可。”
毫不怠慢;极小心的将受制穴道一一解开,因为此种独门阴毒点穴,若不谨慎于事,必致毒血散窜内腑,这样约费一盏热茶功力,道:
“好啦!姑娘穿上衣服后,待在下再运真气,逼使阻滞气血复通。”说后,转过身躯。
袁秋霞颊上羞意仍浓,睁开星眸,见他已背向而立,不禁心中笑叹道:
“都给你瞧遍了,你还惺惺作态做甚!”继一转念道:
“倘或他仍是面向着我,虎视眈眈,叫我怎么好意思穿衣服,方才是从权,如今是避嫌,他这样做并无失礼处,我怎可怪他。”
她想起适才裸露在南瑞麟面前,不禁两朵红云涌上玉颊,秋水双眸中,含蕴着不尽柔情蜜意,三分是羞,七分是爱。
南瑞麟何曾不在思结万千,方才那种尴瓰场面,直令他手足慌乱无措,连想到日后如何处理收拾,不可想像。
他知道少女一经钟情,如同热火自焚,作茧自缚,死而后已,不禁喃喃自语道:
“难道我做错了么?……”
这时,袁秋霞姑娘已穿好衣裙,听见南瑞麟微弱自语声,大感诧异,绕在南瑞麟身前,凝眸问道:
“你做错了什么?”
南瑞麟垂首自语,脑中一片混乱,连姑娘立在他身前犹不自觉,及至闻得姑娘曼妙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