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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祝效虞出身终南,贱妾多次想敢齿探问,又怕引起祝效虞疑心,只好强忍下去……”,说至此处,小琴忽想起一事,道:
“天亮后,贱妾有一物给公子观看,这东西也许对公子将来报仇,多少帮助?”
南瑞麟不知她说是何物,也不把它放在心上,只笑道:
“姑娘,终南之行,势在必去,在下只一探出终南有秦铁华马文娟,即将二人魁首携回与姑娘,祭奠岳父母两人在天之灵。”
小琴闻言,芳心舒透无比,心头一块大石,顿即放落,娇声说道:
“这种大恩大德,叫贱妾怎生图报。”
南瑞麟笑道:
“你我夫妻,何分彼此,你的事还不是我的事一样。”
小琴只感无限温馨,螓首紧偎在南瑞麟怀里,星眸半闭,脸上浮出娇媚甜笑。
南瑞麟不禁爱怜倍至,搂得更紧了,小琴香喘频频。
月侵帘拢, 一室霜白,两人沉醉在柔和的境界中……
鸡声三唱,晨光熹微,两人整衣起床,小琴钗横鬓乱, 一手拢住蓬发,低首斜睨一笑,莲步婀娜走入套间。
南瑞麟只觉她一笑,勾魂夺魄,不由双眼怔怔望着小琴离去,回味晚来绸缪缝结,似幻似真,无比欣欢。
片刻,忽见小琴在套间探首出来,娇笑招手,南瑞麟如风的走入套间,小琴与他盥洗。
南瑞麟初次领略温柔滋味,自觉深闺情浓,画眉之乐有甚于言者,用尽世间美好的字句,也不能形容详尽。
盥洗已毕,双双挽手步入房中,小琴忙抽换床褥,南瑞麟轻笑一罄,小琴回转头来,白了他一眼,狠狠打了一拳,嗔道:
“有什么好笑的。”继而也吃吃笑了出来,神情不胜娇羞。须臾,门外传出豪笑,步履纷沓,南瑞麟便知祝效虞赵文成两人到来。
南瑞麟抽栓开门,只见祝效虞赵文成同着小红海棠走来,后面还随着一个满面春风,皓发银须的侯西南瑞麟不由一怔,立即恍然悟出赵文成一早即命人报知侯西,不然,他何以能这么早就知道。祝效虞一踏进绣阁,即大笑道:“恭喜贤弟,不费吹灰之力,得此绝色贤淑之夫人,怎不令愚兄羡煞。”南瑞麟不禁脸上赧然,只微笑了笑,迎着金刀侯西一揖道:“怎敢当老镖头大驾!” 侯西抚须大笑道:“若不是文成老弟遣人通知,老朽辽不知少侠有此艳遇,恭喜,恭喜!”继而又道:“老朽赶来为少侠办事来了。”南瑞麟闻言不解,瞪着双目,金刀侯西只是抚须微笑。小红、海棠两人趋至小琴面前道喜,小琴娇羞微笑。一刹那间,喜春坊内莺莺燕燕,粉白黛绿,涌进室内,道喜,调笑之声不绝于耳。鸨母来后,侯西即笑道: “今天是小琴大喜日子,老朽已准备了身价银两,午时花轿出门。”鸨母唯唯应诺。 南瑞麟大惊道: “老镖头,这如何使得。” 金刀侯西呵呵大笑道:
“咱们江湖人物义重财轻,这点小事,算得了甚么?少侠,你这不是令人齿冷么?”
南瑞麟见老镖头这等情深义厚,心中着实感动。
喜春坊内喜气洋溢,张灯结彩。
连环镖局设下新房,南瑞麟与小琴夫妇,凤凰于飞,形影不离。
小琴温柔和顺,惹人怜爱, 一嗔一颦,无一不使南瑞麟怜极爱极,两人暗中改口,南瑞麟称呼小琴为琴姐,小琴称呼南瑞麟为麟弟,鹣鲽情浓,令人羡煞。
一日,南瑞麟忽想—起一事,问小琴道:
“琴姐,前晚你说有什么东西,多少对小弟报仇有点帮助,不知能给小弟一瞧么?”
小琴神色黯然道:
“我是那晚听你说起过有一枝白羽箭,只在这支箭上探访仇人踪迹,回忆秦铁华害死先父的也是一支白羽箭,不知是否同一类型,待我取出给你瞧瞧。”说完,即走在妆台前,拉开抽屉,拿起一个闽漆描金木质小长盒,在盒内取出一支白羽箭来。
南瑞麟只感一阵热血上涌,面蕴煞气。双目暴射冷电神光,牙齿格格作响。
原来那支白羽箭与自己持有的, 一模一样,制作精巧,只差蛇头未有小孔,可装磷毒,心中肯定了秦铁华若不是杀父母仇人,亦必是仇人门下。摄魂掌刘奇所持有的,也是稍有差异大致雷同,益发认定杀害自己满门的仇家,就是终南一脉。
他这一猜忖,虽不中亦不远矣。
小琴见南瑞麟这种神色,心中瞧料十分,她本是慧黠贤淑的人,她不愿在此新婚吉期,触动南瑞麟哀愤, 一把抢过,横眸媚笑道:
“看你这人,就是这样沉不住气,来,我们去找侯老镖头夫人,谈个新鲜。”
南瑞麟也自觉失常,遂转欢笑道:
“谈话就谈话,还有什么新鲜陈旧。”两人挽手离房而去。
笑面书生祝效虞心感南瑞麟援手之德,连环镖局每日均作座上客,留连竟日,不过他自始至终以为南瑞麟真姓东方名瑞,金刀侯西谋深老练,知南瑞麟必去终南,切忌吐出真名,是以严令镖局中人改称南瑞麟东方少侠。
第三日晚上,笑面书生祝效虞对南瑞麟道:
“东方老弟,愚兄明晨即要赶返终南,开府在即,职司所在,短期不能下山晤面,特来辞行。”一脸惜别之色。
南瑞麟故作惊容道:
“兄台明晨就要离去吗?不知贵派开府何时,小弟真想去瞻仰盛况。”
祝效虞大笑道:
“如非是贤弟新婚燕尔之期,愚兄早就邀请贤弟一游,敝派开府还有七日,贤弟如真个要去,愚兄准在山恭候。”
正在谈笑之际,忽见一名镖伙,仓惶奔来,金刀侯西见镖伙神色不对,忙问何事。
镖伙结舌禀道:
“门外来了两个蓝衣僧,声言要会东方少侠,将门首石狮一掌击碎了。”
笑面书生一听,不禁剑眉暴竖,心知是那晚喜春坊内结的梁子来了,暗哼了一声,双肩一振,向外掠去。
南瑞麟听了微微一震,那晚蓝衣僧人被他分筋错骨手点上死穴,这种绝门手法,无人能解救,莫非自己下手过轻么?遂也跟着祝效虞身后掠去。
镖局诸人纷纷随后紧跟着。
下弦月迟迟未露,只有疏星闪烁,镖局门前广场并肩立着一双蓝衣僧人,僧袍在晚风瑟瑟作声。
门首右边一只石狮已变成一滩石粉,南瑞麟跨出之际一眼睨见,心中暗惊。
只见祝效虞身形电射,落在两蓝衣僧人面前,微微冷笑道:
“出家人不去觅地清修,到镖局生事何为。”
左面一僧人,冷冷说道:
“贪僧玄清,师弟玄修,施主莫非就是东方……”
祝效虞那晚一时疏忽,被蓝衣僧人扣住双肩,气愤仍是未消,还没等他说完,便大喝道:
“住口,东方少侠岂是你们两个贼秃配见的,我只问你们来此何事?”
玄清、玄修神色仍那般冰冷,似两尊石像般,屹立在晚风中不动,玄清道:
“冤有头,债有主,施主既非东方瑞,何苦架祸。”音调虽然低沉,语气却极为阴森。
祝效虞哈哈大笑道:
“既然你自称冤有头,债有主,难道门首石狮,也与你有结下怨隙吗?”
玄清面色一怔,立即阴冷答道:
“石狮何至与贫僧结下怨隙,只不过贫僧看不顺眼,聊试掌力而己,一只石狮能值几何,稍时赔你一个也就是了。”
玄清、玄修,忽觉一阵微风掠过身后,肩头陡感一轻,才知有异,同时反手一横,挥在身后的一对描金天杵已被窃去。霍地旋身扑去,那有得半个人影,只见夜风轻拂,树影婆娑。
饶这玄清、玄修冷漠深沉,至此也不由毛骨悚然,神色惊变。
祝效虞只见玄清、玄修两人身后,掠过一条淡淡黑影,电疾风飘,快得使人无法分辩究是人影,抑是眼花,继见两僧神色有异,便知必是遭人暗算,正要开口讥讽数句,蓦感身后破空风声响亮,心方一怔,镗镗数声,玄清、玄修面前落定四钢环。
只见玄清、玄修惊得目瞪口呆,原来他们两人见有暗器袭来,正待起掌劈飞,这陪器竟突然自动沉落,这四只钢环正是他们身后所插的两对精钢铸造,鸭卵粗细的天王杵,经人以内家绝乘功力圈成环形,更感惊骇的是这四只钢环深深嵌入花岗石内,进出一圈圈淡淡火星。
这真是匪夷所见的事,钢圈平飞凝射,突又再下沉深入石内,普天下神奇武学,亦无此玄妙,不可理解之事竟会发生,非但玄清、玄修莫明所以,笑面书生祝效虞更是茫然不解。
玄清、玄修两人互望了一眼后,玄清朗声说道:
“何方高人;敢请一见,贫僧等自知不敌,恕求瞻仰风釆。”
微风飒然,南瑞麟电射而至,微笑道:
“两位找我东方瑞何事?”
玄修面有诧容,微一和南道:
“贫僧为着索还师弟玄元的一条命而来。”说着两僧同时身形晃动,袍袖一拂, 一股极其强烈的劲力,疾卷而至。
只见南瑞麟身形竟穿在那片劲风之内,足步一动,反越在玄清玄修两僧身后,快逾电闪。
两僧倏前面前一花,便失去了南瑞麟身影,那知不妙,待要转身时,已自不及,被南瑞麟在胸后极快地接上一掌,只听得惨噑两声,便自心脉震断,口吐鲜血,倒地颓然死去。
那惨噑之声,随风飘起,传播夜空,回荡不绝。
站在不远的笑面书生祝效虞不禁大为钦佩,即趋前与南瑞麟笑道:
“贤弟这身武学,武林罕见,愚兄愧不能及。”说此一顿,又道:
“愚兄因为须辞别友人,也不进镖局去了,贤弟若想去终南一游,愚兄准在山恭候。”说完,又趋至金刀侯西等人身前告辞,扬长离去。
金刀侯西急命镖伙将二僧掩埋,尽存的一只石狮亦命移去。
此时,小琴亦立在镖局人中,目睹南瑞麟身法步法神妙玄诡绝伦,料定报仇有望,芳心愉悦自不待言。
回到房中,便缠着南瑞麟传她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