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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房内躺在床上默默出神,将数件事加在一起,想寻出一个解答。
红鹰会是否专为邙山三子而来,邙山三子现在生死存亡依然没有一个确悉,若还未死,他们任务未尽,怎可轻易一夜之间撤回川东,难道洛阳一豪神拳无敌裘飞在地面上便有这大势力,就凭他三言二语即将横行云贵川三省的红鹰会驱走,那真是匪夷所思,论说“降龙真诀”天下奇书,红鹰会首脑竟会望望然而不动,那又是难于置信的事,内中一定有阴谋,不然,裘飞说话尚有不尽不实之处…………思念至此,倏又转念:
“那七大镖局半夜失耳,与‘降龙真诀’又有什么关连吗?但此时正是天下英豪群集中州, 一木一草都逃不了这些高手耳目,蒙面人乘此闹事,真是不智之举,但……假如他是奉命而来,移转正派人物视听,藉以诱散一部份正派实力,那就又当别论了……”
正在南瑞麟出神时,门外两条婀娜身影一闪而入,似兰似麝的幽香直扑入鼻,他一翻而起,却见樊氏二女隐隐浅笑立在床前,南瑞麟“啊”了一声,赶忙施礼道:
“二位姑娘此来,莫非有什么话指教么?”
樊二小姐轻笑一声,道:“我们来和你聊天不行么,就非有话指教不可?”
南瑞麟究竟面嫩,红云上颊,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是好。
樊大小姐微笑道:“南公子,我这二妹喜欢说笑,请不要见怪。”说此,美目含情,望了他一眼,又道:
“南公子,方才宴前你拒绝他们请求,做得太好了,不过,你还得当心大罗手谭光羽等暗箭伤人……”
南瑞麟,见她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不由好生感动,揖手笑道:
“多谢姑娘关注,小可当时加警惕……”说此,双目中蕴露一种感激之色,道:“既承二位菇娘不弃交往,以后还是直呼贱名为是。”
二小姐忽展齿笑道:“那么,你今年多大了?”
南瑞麟道:“小可今年十五”。
二小姐望了其姐一眼,噗嗤一笑道:“姐姐他还比我们年轻嘛!”
樊大小姐淡淡一笑道:
“如此愚姐妹托大称你一声麟弟,你到目前为止,大概对愚姐妹身世还抱有猜疑态度,你不问,我也要告诉你”,于是把身世来历说了。
原来樊氏二女,大小姐名唤樊玉珍,樊玉莲居次,其父卧龙山主樊稚,江湖尊称葛巾力士,终年一袭褐衣葛衫,武学奇诡,名满江湖,立身处世介乎邪正之间,不过来历出身始终如谜,二十年前名望如日方中时突然销声匿迹,隐逊于卧龙山庄,武林中不由啧啧称奇,其时二女还未出生,对其父樊稚以前的事,更是不知,不过二女逐渐长成,见其父交往的一些友人,俱是凶神恶煞之流,二女深知大体,有时亦微言规劝其父,樊稚总是一声长叹道:
“随波逐流易,悬崖勒马难!”,言罢,神情黯然,二女虽不明所以,知其父定有难言之隐,于是遂暗中留心。
去年盛传“降龙真诀”重现江湖时,庄中武林人物更是来往频频, 一日,樊稚对二女道: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为父少年时误入岐途,现在已追悔不及,二十年前为父才不过三旬出头,突然归隐于此,不要说是正派人物称奇,就是知友恶朋也诧异不止,其实为父有难言之隐,迫不得已为之,这其中原委,自非一言可尽,也不是你们用常理可以衡度,为父幼为少林俗家弟子,这一点是任何人均不知悉,因为不是在嵩山授业,只是在家被一少林高僧看中传授,匆匆三年,得高僧所学十之四五,其后为父见异思迁,转投入一邪派高手门下,又为恶朋诱惑,性格日趋邪异下流,做了几件无心绝毒大错,终为前师寻来。破了内家真气前师曾郑重嘱咐,说虽然为父外家功力仍无,终不能与江湖一班好手妄动逞强,只要不与人过手,尚可苟延廿五年生命,是以为父这才收手归隐,其后又中了邪恶毒手,这个秘密蕴藏内心将近廿年了,你们姐妹见进出卧龙山庄的,都不是正派人物,心内未免奇怪,说穿了还不是利用他们作护符来对付为父当年对头,本身内家真气点破一事,仅有前师及为父二人知,故廿年来尚是一具纸老虎,幸未为人戳穿,但无日不思恢复本身功力,风闻‘降龙真诀’重现江湖,这部奇书是武林中瑰宝,有穷究天人之能,要恢复功力非把‘降龙真诀’得手不可,你们不知为父每日丑之交,受尽心火散功迫煎之苦,又须以残余真气迫毒,明日,陆地阴魔郑天雄率子来此,必然是邀为父相劝,他不知为父现与常人无异,怎能重出江湖,几经寻思,决定遣你们随其助手,好在你们武学已属中上之选,郑峰又暗恋着你们,以你们过人机智。不难到手,只将‘降龙真诀’到得手中,急速回庄,其余的事我来应付好了。”
第三日愚姐妹随陆地阴魔等人离庄,辗转抵达洛阳。
南瑞麟听后,微笑道:“两位姑娘孝思不匮,终必有成,小弟可以预祝。”
樊玉莲对南瑞麟凝眸半晌,忽娇笑道:“这‘降龙真诀’重现江湖,天下英豪莫不全力夺求,你难道真不动念吗?”
南瑞麟沉吟片刻,慨然道:
“不瞒两位姑娘说,小弟对‘降龙真诀’重现江湖一事,还是方才听马老师说起才知,不过这部奇书既有如此奇奥,小弟功力虽然浅薄,但不至于袖手,当尽力而为,至不济也不愿见奇书沦入盗匪那恶手中。”
二女听后愕然,樊玉莲道:“那么眼看奇书愚姐妹将要到手,你也阻止么。”
南瑞麟笑说:“只要二位姑娘出手,小弟绝不阻拦,也许还要相助,若假手别人,那又当别论了”,语气极其诚恳,要知南瑞麟在这几个时辰之内,见识大为增强,对二女亦心生爱好,才说此话。
樊玉珍见他神色,知其是由衷之言,笑道:
“麟弟,这话未免言之过早,目前上册‘降龙真诀’还不知下落,不如我们三人先分头查悉后再说吧!”
南瑞麟颔首道好,三人又谈了一阵,两女告辞回房。
南瑞麟走出门外,只见月华似水,林园一片清辉,亭台树木绰约,暗香随风袭来,令人俗虑一涤,他立了片刻,忖道:
“我何不去长胜镖局一趟,瞧瞧他们探出蒙面人来历未”,心念一动,即望月洞门走去。
他正要跨步迈过月门,忽见迎面人影一闪,南瑞麟蓦然一惊,收住脚步,定睛一瞧,却见大罗手谭光羽一脸阴笑立在面前,阻止去路。
南瑞麟含愠,正待出口相问,只见大罗手谭光羽轻笑了声,快步走去。
南瑞麟甚为困惑,怎么这等绿林巨擘行事喜怒都高深莫测!令人费解。
他也不想这些,飞步出外,只见洛阳夜市灯光如画,车水马龙,人如潮水一般,拥进挤出,好不容易到达长胜镖局,入内一看,不禁愕然,全局的人均已外出,心中甚是疑惑,又驰去凌云镖局查视,更是大吃一惊。
偌大一座镖局,空无一人,连个灯光都无,细心查看之下,
一应杂物陈设俱全,可是重要物件携了一空,想是临时有急故迁去,南瑞麟为之怅然久之,又不愿去至其他镖局探问,漫步走出,回至洛安客栈。
走进居屋,燃亮红烛,又是一愕,只见绣枕下,露出白笺一角,取出一瞧,原来是樊氏双妹所留,字体娟秀端丽,簪花格极好,笺中有云她姐妹奉父急命返山,望君有暇来南阳卧龙山庄叙晤……蒲家寨群雄大会目前无甚作为,巩固势力而已,俟降龙上册得知下落后,方始蠢动,君若有意见识,不妨去阳乡鸡公山,但千万不可堕其术中……速离洛安,君敦厚朴实,狐狡之辈,笑后有险……,下有二女具名。
信中虽不言情,但情在意中,跃跃欲出,南瑞麟看后,只觉心内空虚得很,又说不出所以然来,他叹了一口气,收拾行囊,越窗而出。
月华似水,南瑞麟专拣穷街僻巷缓缓穿行,他心头默默忖思着……
樊氏双姝一走,只觉有点茫然若失之感,心内也觉自己心绪好笑,难道是情有独钟吗,转念到她们为什么要走,不禁想起方才两女之话,其父卧龙山主樊稚既遣她姐妹相随陆地阴魔父子探索“降龙真诀”,为何任务未竟,便遽而返山呢?……嗯,可能是樊稚得悉“降龙真诀”上册下落,无须利用陆地阴魔父子及神掌无敌裘飞等人,单独行动比较妥当,越想越对,自己所学未成,既有此奇书重现江湖,何不看看自己机缘若何,说不定碰巧得手也未必一定,对将来复仇之事大有裨益。
回想到镖局之事,究竟自己要伸手柑助否,不免显得傍徨,举措不定,脑际又掠上邙山三子疾言厉色拒绝自己相助的神情,不禁悚然,是啊,自己满门血仇未报,何苦为着别人不相干的闲事牵涉,万一有个失闪,岂不是抱憾终身么,遂下了决定,决意不管镖局是非,但思之凌云镖局清晨犹在风雨飘摇之中,如今已是曲终人散,内中显然有点玄虚可疑,既决意不管,这些思索,都是多余的。
不知不觉来在一家小客栈门首,南瑞麟信步走入,盥洗已毕,问明店小二,去南阳及阳县路径。
南阳及阳县倒是同一路径,由洛阳南下,经伊川,过临汝,抵叶县,再由叶县分途,从叶县西南取道方城至南阳不过一天半脚程,由叶县向东南,沿遂平南下,抵阳县需费时四日,心头盘算一下,决去开封一趟,先至相国寺谋见慈云大师,交还手串,顺便探视一眼故居后,再取道伊川,许昌,至叶县,去卧龙山庄。
客栈内人声嘈杂,豪笑盈耳,不少江湖中人在此落足,谈吐之间,离不了镖局之事,因一再传闻,画蛇添足,竟有点变了样,他懒得听,躺在床上,一掀夹被,因前晚邙山遭变,昨晚又因镖局蒙面人一扰,恰好两日两晚未睡,力竭神疲,不觉蒙胧睡去。
第二天一早,寒星尚未坠尽,汴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