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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真人面色变得异常难看,杯弓蛇影,樊琳笛神子二人疑云更自加重了几分。
毒鹞子袁鸿逵看在眼内,不由相信南瑞麟所说显然是真情,暗中起了杀机,心说:
“袁某如不杀你,我这毒鹞子之名从今往后在江湖中不用了。”
樊氏双姝不由互望了一眼,神拳无敌裘飞寻思樊玉莲在别殿所说之话,无疑地樊氏双姝心有所觉风雷真人心怀诡诈。
风雷道人这时干笑了两声,道:
“不是袁兄一言提醒,贫道倒成了果有异图之小人了,这离去的事暂作罢论,待贫道前去释放三人,是非皂白,自有澄清之日。”
离座立起,向后殿行去,樊玉莲向裘飞示了一眼色,裘飞当即会意,急急跟着风雷真人身后快步如飞。
笛神子望着袁鸿逵笑道:
“袁当家,另两本降龙真诀果为风雷真人所得么?老朽也有这心疑。”
袁鸿逵大笑道:
“真有其实,袁某还会放过这牛鼻子么?此不过是说笑而已,但一本降龙真诀在他手中是真的,二位真能让他一走了之吗?”说罢,又是哈哈大笑。
大凡此等武林高手,江湖巨擘,无一不是谲诈术险之人,那会说出真心话。
笛神子眉头微微一皱,冷笑道:
“袁当家如不及时到来,他此刻未必不弃尸殿中了。”
樊琳嘴角噙出一丝笑容道:
“你太把风雷真人看作等闲之辈,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你不见得就胜得了他?”
笛神子笑笑不言,目光凝向殿外。
忽然,殿外三条人影急闪而夹,笛神子不禁啊了一声立起,只见瞿玖及恶钟馗纪太秋,红砂手麻亮人遍身血污,衣衫残破,奔了进来。
笛神子沉声道:
“瞿玖,你为何如此情状?”
瞿玖躬身答道:
“左大鹏失踪,经徒儿查明确为汤怀祖擒囚,是以徒儿与纪大侠等前往诱擒汤怀祖,不料汤怀祖与滇中双侠已乘骑赶赴六盘山而去,徒儿等由捷迳截捕,正要得手之际,却被追魂三煞中老大刘奇及一姓许的架梁生事,塞外双屠及蒲少侠均遭姓许的击毙当场。”
笛神子大怒道:
“那姓许的是何来历?”
瞿玖惶恐答道:
“徒儿不知,还有徒儿回途中,又遇上天心和尚及青城三子,如不是见机得快,恐怕徒儿鸡有命在,如今兰州到得武林人物不少,均是指着咱们太白官而来。”
笛神子剑眉一耸,暴喝道:
“现在天心贼秃等人呢?”
瞿玖嗫嚅答道:
“只怕在兴隆山断鳌口不远处。”
笛神子冷笑了一声,身形疾晃,如风般闪出大殿外,瞿玖纪太秋麻亮及侍立殿中十数劲装大汉紧随而去。
毒鹞子袁鸿逵向樊琳笑道:
“樊女侠,咱们也去瞧瞧,虽说山口内外咱们暗卡密布,好手云集,恐峨嵋贼秃等人难以得逞,但也得慎防万有。免笛神子说咱们暗中抽后腿。”
樊琳冷冷说道:
“好吧。”立起与袁鸿逵双双走出殿外。
大殿上只留下樊氏双姝,两人对望了一眼,心中有说不出怅惘之感,因为昨晚在庄严寺目睹一人后影神肖南瑞麟,回至太白宫后,睡不交睫,愁绪翻涌,只觉别有一番滋味,闷塞心头。
樊玉珍忽瞥见殿外一条英俊身影疾掠而过,忙道:
“莲妹,你看是不是他?”
樊玉莲也发现那疾掠而过的极似南瑞麟身影,芳心一喜,道:
“姐姐,我们追去瞧瞧是不是他?”
两女身形一弓,电射而出,只见一条身形流星奔矢般闪入蓊郁翠林中,似向对峰云栖山而去,两女身形毫不停顿,施展飞燕掠波轻功身法,紧追不舍。
话分两头,且说风雷道人怀着一腔闷气向后殿走去,发觉神拳无敌裘飞跟来,不禁停步回面沉声道:
“裘施主可是奉命监视贫道么?”
裘飞不禁一怔,微笑道:
“观主说那里话来,在下不过与飞花手陆逢春交厚谊笃,一来探望于他,再则与他解释不可误会观主,怎么观主反倒疑心在下来了,观主武功绝伦何惧在下微末技艺。”
风雷真人哈哈大笑道:
“这样说来,贫道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又继续迈步走去。
裘飞高声问道:
“观主,在下有事不明要请问观主。”
风雷真人不禁一怔,停步反身微笑道:
“裘施主有话只管说出,贫道无不尽情相告。”
裘飞道:
“眼前天下群豪无不闻风而来,大有与我等为敌之意,无非是为着降龙真诀,但降龙真诀三本只观主得手其一,其余二册尚在左大鹏手中,左大鹏又下落不明,如此看来,在下认为天下武林为对,似乎有点不合算。”
风雷真人凝视了裘飞一眼,淡淡一笑道:
“裘施主所说深合机宜,依常情衡度,我等早应离开太白宫为是,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中微妙情形,也非一言可道破,总之一着错全盘皆差,说穿了,我们武林人物谁不是不到绝境,自然不会悬崖勘马,然而一至绝路,再想回头就迟了。”
他那淡淡笑容中,显露出一种难言的忧郁。
裘飞知道这些江湖巨憝,都有一种僻性,谁也不服贴谁,做错了就让他错到底,他原也是个中人物,
设身处地一想,便自了然。
于是裘飞默然无语,有很多话不便说出。
但见风雷真人又微微一笑道:
“裘施主,贫道再详细说出便可知道贫道心情,武林中人大都勾心斗角,汝虞我诈,明知玩火自焚,均为利欲泯灭良知,或在勉为一试心意下,逞强弄智,也就是说,谁人占处优势,便可锋芒毕露,威名远播。最初,贫道虑心密虑,只料尽如自己所算,但天下事往往出人意料之外,目前尽成逆局……”
说时,目中泛出黯然之色,只见风雷真人负手凝望了云天须臾,长长叹息一声道:
“铁氏双怪在太白宫中双双偕亡时,贫道同左大鹏取得降龙真诀后,约定不得泄露此事,但真诀载有旷世罕有之武功,谁能习得,便可称尊天下,君临武林,贫道未能免俗,逐起独吞之心,然而左大鹏也窥知贫道用心,避而不出,将降龙真诀之事秘密传将出去,以后的事,裘施主当能猜出,毋庸贫道赘言,现在笛神子袁施主及樊女侠虽说与贫道结盟,但各存私心,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裘飞道:
“看来观主还是未能忘情于降龙真诀的了。”
风雷道人冷笑道:
“裘施主你不辞辛苦,千里迢迢来这太白宫是为了何事?”
神堂无敌裘飞微微一笑道:
“道长明知,何必多问。”
风雷真人朗声一笑,迈步向前走去。
忽地,风雷真人惊噫了一声,身形一振,斜飞而出,扑入左侧万竿修篁中,裘飞知风雷真人必有所觉,紧接着拔起翻出。
一落入竹林中,只见宫中设下之暗椿尽被点倒于地,东一具,西一具,风雷真人心中一凛,察视被点到的暗椿,均是由独门点穴手法制住,以他的卓绝武功都无法解开,更是骇震不禁脸上微微色变。
他回面望了裘飞一眼,见裘飞也是满面惊诧之色,忙道:“不好,太白宫内外我等均密布能手,但一无传警之声,便侵入太白宫腹禁之地,此人必是一武林高人,看来,铁室所禁囚之人俱被来人救出无疑。”说着,振吭吐出一声长啸,清澈悠亮,散播四外,山谷回应。
立时便有数声长啸应和传来,只见数条蓝影疾如鹰隼飞闪而至,身形定处,四个清一色蓝袍持剑道人一列立定,目中现出惊诧之色。
风雷真人沉声道:
“你们可发现有人侵入竹林中么?”
四道相望了一眼,躬身禀道:
“未曾察出有人侵入,观主有命不得擅离暗椿,纵然发现有异,但未见得告急求救信号,亦是无法离开本身防地。”
风雷真人目中迸出怒光,喝道:
“松明,你前去铁室察视一下,瞧瞧囚禁之人在否?”
一道急急转身掠去,风雷真人目转在裘飞脸上道:
“我等面临一场生死危难,此皆由贫道引起,贫道内心无限愧疚。”
裘飞正待答言,突见凉处一道旗花冲霄而起,半空中敌红绿两色火焰,忙道:
“不好,断鳌口传警,我等须赶往驰救。”
松月道人匆匆掠返,身形尚未落定,便道:
“铁室囚禁之人均被逃出,逃走方向似为玉旗峰。”
风雷真人沉声喝道:
“你们向玉旗峰追去,并传命各处暗椿随时传警。”说着回面道:
“裘施主,我们走。”
双双激射而出,疾如电奔,向断鳌口驰去。
在他们离去不久,只听翠篁深处传出一声轻微响音,一条身影疾闪而出,立在风雷真人前存身之处,四顾了一眼,面上现出一丝轩朗的微笑。
这人正是南瑞麟,仍然是易容面目英悍三旬不到的少年,他事先询明左大鹏,去太白宫路径,由玉旗峰进入不易发觉,因为玉旗峰崖峭笔立,危壁插天,轻功再好的人,也视为畏途,稍一失足,即坠身百丈危崖之下,粉骨碎身不可。
左大鹏虽未坚持欲南瑞麟取这路径,但南瑞麟略一沉忖,觉还是由玉旗峰潜入来得妥善。
天色泛出鱼肚白时,南瑞麟已自翻上玉旗峰顶,只见存身之右,却是百丈悬崖,下临无地,谷壑深邃,涧泉溪流之声奔腾如雷,天风强劲,略一下望,不禁为之有点目骇神摇。
他循着峰脊飞奔,忽见距身十数丈远处,人影一闪,一身穿蓝衣劲装汉子峙立于峰脊阻住去路。
南瑞麟猛然刹住身形,凝眼望去,只觉那人形貌异常眼熟,略一寻思,认出那人正是在洛阳洛安客栈所见的“十二煞手”马永涛。
他心中大感为难之极,马永涛与他并无深仇大怨,但处于今日局面之下,非立判生死不可。
世间事往往不易分辩清楚,其中复杂情形也往往是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