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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万英又问秦起英道:“你呢?”
秦起英微笑道:“吕煌和符猎这两个人,货不对路。”
雷万英叹了口气道:“这两人身染奇毒,而且毒已极深!”
秦起英道:“除了乌寒珠,天下间大概已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救得了他们了。”
雷万英忽然道:“罗飞在曲君武的公子堡里,已经有十多天了吧!他是否真的想置我于死地?”
“不会。
“不会?”
“是的,他要杀的人,绝不会是大哥。”
“你为什么这样肯定?”
“如果他真要杀你,他岂会自露行藏,唯恐天下不知?”
“既然他不是要杀我,那么他要杀的人是谁?”
燕如英接口道:“他要杀的当然是曲君武了。”
雷万英笑了,他很满意他们的答复。
停了一会,雷万英才道:“不错,罗飞要杀的人就是曲君武。”
路云飞插口道:“罗飞和曲君武有仇?”
雷万英道:“当然有,而且是不共戴天之仇。”
“曲君武杀过罗飞的父母?”
“不错。”
“什么时候?”
“在十二年前,罗飞的父亲罗南,死在曲君武安排的由卜大庆出面的血宴毒酒阴谋。”
“罗南?这个名字好陌生。”
“罗南这个名字,你当然会感到陌生了,因为这个名字根本就是假的,甚至连罗飞这个名字也是假的。罗南的真名是罗志远。”
“他为何要用假名?”
“名字本来就是一个代号,真的假的又有什么关系!”’“雷庄主何以知道?”
“这些都是罗飞亲口告诉我的。”
原来,罗飞在未曾大闹胭脂院前,便已秘密拜会过雷万英,他将自己的一切计划,向雷万英透露。
他说,他要混入公子堡。
所以,首先他要布局,使曲君武以为他和雷万英之间有仇,其实,他一切都是在演戏,制造假象。
这幕戏只要瞒过曲君武,他就有机会混人公子堡。
在十月初七那天,雷万英将会发动一次总攻击,罗飞就在那天暗杀曲君武。
雷万英点头同意了。
梅婆子被罗飞杀死,是因为她已经越来越不听雷万英的命令,雷万英早有意要将她除掉了。
任何人不听雷万英的命令,都只有一条死路,但那十三个死在罗飞剑下的妓女,却死得太冤枉了点。
而燕如英之受伤,当然也是其中一幕戏。
而于这些戏能否瞒过曲君武,雷万英可就不管了,因为即使罗飞失败,对五英山庄也毫无影响。
在雷万英的面前,有两壶酒。
雷万英忽然对燕如英道:“如果我要你将这两壶酒都喝掉,你敢不敢喝?”
燕如英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话,看了看酒壶,却反问道:“是不是这两壶酒都是毒酒呢?”
雷万英笑道:“你只请对一半。”
“一半……”
“因为其中只有一壶是毒酒。”
“既然两壶都得喝下去,无论哪一壶有毒,喝下去就必死无疑了?”
雷万英也没回答他的问话识道:“现在我要你两壶都喝下去!”
路云飞和丁兆雄脸上都现出惊愕之色,不知雷万英在搞什么花样。
燕如英却眉头也不皱一下,拿起了酒壶,仰头都装进肚子里,两壶酒喝完,燕如英连一点异样都没有。
雷万英大笑道:“你果然对我充满信心。”
燕如英也笑笑道:“大哥既然要我喝下两壶酒,就算明知一壶有毒,我也不会不喝的。”
雷万英大笑道:“好,好,我告诉你,你先喝下的那一壶,的确是毒酒,但是,第二壶却是解药。”
“未知大哥用意何在?”
“只不过试试你的胆识。”
燕如英默然。
雷万英突然冷冷一哼,盯视着燕如英道:“你以为连毒酒都敢喝,便足以表示你对我很信任,很忠心?”
燕如英脸色微微一变。
雷万英又冷笑道:“燕如英,直到现在,你终于现形了,你连毒酒都敢喝,显见那七颗乌寒珠已在你手里,黄衣三魔就是你从中捣鬼的!”
燕如英面色再变,手中突然撒出一蓬红色烟雾。
雷万英怒道:“你竟用亡魂散?”
一蓬红色的烟雾散开后,雷万英、秦起英、路云飞、丁兆雄等纷纷后退数步,闭住了呼吸。
这刹那,燕如英转身飞掠出外。
雷万英怒道:“燕如英,你跑不掉的!”
可是,燕如英已在刹那之间,冲出了重围,负责关卡的人见是燕如英出来,并未加以拦阻。
亡魂散是一种含有剧毒的烟雾散药,幸亏众人避得快,否则全遭了毒手。
雷万英突然向秦起英道:“从今以后,五英山庄就剩下你和我二人了。”
话声一顿,转向路云飞道:“十月初七,曲君武的七十大寿,我本来想送份大礼去的,但现在我改变了主意。”
路云飞道:“你本来想送什么?”
“一口棺材。”
“无论是谁,都绝不会喜欢别人送一口棺材的。”
“可是负责送这份礼物的人,就是五英山庄的奸细。”
“你原来的计划,是由燕如英押送棺材去的?”
“是的,我本来的计划是在曲君武七十大寿那天,令他死无葬身之地,但燕如英已经跑了。”
“燕如英虽跑了,但棺材却仍要送去才是。”
丁兆雄忽然接口道:“棺材就由我送去吧!”
雷万英叹了口气道:“那口棺材,本该有人躺在里面送去的,但这个应该躺下的人,现在还未躺下。”
丁兆雄当然明白,那个该躺下的人是谁。
雷万英冷冷一笑,道:“雷季霖这个可恨的反骨贼,迟早总会死在寒星剑下的,对不对?”
丁兆雄苦笑道:“十月初七那天,雷季霖还能活着的话,我这‘寒星杀手’的招牌也该收起来了。”
路云飞笑了笑,其实他心中比雪还亮。
如果丁兆雄真的要杀雷季霖的话,雷季霖早已就是个死人了,丁兆雄会“杀错无名小卒”,这内里大有文章。
十月初一。
每逢每月的初一、十五两晚,秦起英总会到胭脂院,尽情享受。
最好的酒菜和最好的女人,加起来就是最好的享受。
但奏起英很懂得自我节制,他决不会令自己沉醉在过分的享受中,过分享受会毁掉一个男人的雄心壮志。
而且,更会令一个人的武功退化。
奏起英不希望自己的一生,毁在这儿,所以,他只拣每个月初一和十五两天,作为宽容自己去享受的日子。
可惜,今天他并没有获得真正的享受,因为他刚从五英山庄骑着快马向天堂镇进发,不久就遇到了一个人。
这一个是要取他性命的人。
这个人就是——罗飞。
秦起英从未见过罗飞,但他却一眼便已觉得,这个身穿黑衣的年轻剑手,就是罗飞。
秦起英问道:“你是罗飞?”
“不错。”
“看你的神态,似乎对秦某人并不友善。”
“我来这里,就是等你,然后杀你。”
“杀我?”
“不错。
“你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如果我不杀你,你迟早有一天会杀我的。”
“我又为什么会杀你呢?”
“因为我已知道你的秘密。”
“秘密?我有什么秘密?”
“你不但偷了高察尔王爷的七颗乌寒珠,而且有个儿子。”
秦起英面色毫不动容,一只右掌却已按在刀柄之上。
罗飞又道:“你就是五英山庄里最大的奸细,出卖雷万英的人,是你而不是燕如英,而你的儿子,却在公子堡中策划,要将曲君武的势力连根拔起,取其位而代之。”
秦起英冷笑道:“你说完了没有?”
“没有。”
“说下去。”
“可借你的计划阴谋,已被揭穿了。”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因惜性命太短了些。”
“现在,就算我不杀你,你也会杀我了,对不?”
秦起英嘴角微微闪动,眼里杀机完全暴露。
罗飞笑笑又道:“看来我的想象力不但丰富,而且十分接近事实。”
秦起英忽然抽出腰间的金刀,一刀就向罗飞当胸刺去,罗飞身形立转,剑随步发,双腿向前一伸,低桩坐马反击一剑。
秦起英一刀刺空,怒哼一声,一片凌厉的杀机,涌上面颊,刀势忽然一变,展开一套招式威猛的刀法。
一连三招,刀光罩向罗飞全身,刀势之疾,有如电光石火。
就在这时候,忽然另外一个人影闪进,另一道寒光电闪划空卷至。
秦起英面色一变,身如流矢后退,喝道:“是谁?”
一个青衣人淡淡笑道:“是我,路云飞。”
寒芒倏隐,路云飞神情潇洒而立。
秦起英脸色又是一变,道:“原来是你?”
“不错,是我。”
“为什么天下间会有你这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路云飞叹了口气道:“雷万英是我义父的金兰兄弟,他老人家有麻烦,义侄帮帮手,又怎能算多管闲事?”
秦起英望了望罗飞,又再向路云飞看了一眼,然后才道:“你们两个早已约好了在这儿向我下手?”
路云飞道:“不错。”
秦起英忍不住向罗飞道:“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说看!”
“你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必知道。”
秦起英面对着罗飞和路云飞,已绝对没有取胜的把握,但他仍有机会可以突围,他必须把握机会……
直到雷万英突然出现的时候,秦起英才知道已完全绝望了。
雷万英的出现,简直就像一阵突如其来的轻风,在出现之前,谁也不曾察觉,他就站在秦起英后面。
“起英,你的阴谋计划全完了!”雷万英叹了一口气,道:“你用错了黄衣三魔,这件事使你露出了最致命的破绽。”
秦起英脸上忽然露出怨毒仇恨之色来,他当然不会忘记,是什么人向他推荐黄衣三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