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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起斧落,又斩杀了一人。
其余人几曾见过如此凶悍的人,如此厉害的巨斧,惊呼失声,仓惶倒退。
白松风杀得性起,一声:“哪里走!”正待杀上前去,“飓”的破空声响处,敖笑山人剑已经凌空射至。
破空声刺耳至极,敖笑山人在半空,一剑已化成十七剑,凌空飞刺白松风头颅。
白松风身形适时一顿,斧一举一挡,敖笑山十七剑尽刺在巨斧上。
这面巨斧一近身,根本就已是一面防守最佳的盾牌,一离身,却是最霸道的兵器。
白松风连挡十七剑,一长臂,一振巨斧,“霍”一声,砍向敖笑山,敖笑山即时又一剑刺向巨斧上。
这一剑当然挡不住白松风那柄开山巨斧!
“当”一声,剑弹飞,敖笑山仍在半空未落的身子亦向上弹了起来,弹起两丈多高,端的骇人!
白松风仰首上望,斧一旋,迅速在头上一圈,刹那间头顶上仿佛就像是突然生出了一道奇大的光环。
敖笑山的身形却未落下,半空中双脚交替一点,竟然划了一个弧。
白松风头上那道光环消失之际,敖笑山才落下,正落在斧势尽处,剑夺隙刺人,刺向白松风眉心。
剑迅得如闪电。
白松风一瞥见剑光,身形已倒退,一退三丈。
敖笑山紧追三丈,三丈之内,已经连连出剑刺出。
他的出手之迅速绝不在路云飞之下。
白松风先机一失,开山巨斧竟无法施展得开,一退再退。
再退三丈后,已经到了门旁高墙之前,白松风后退的身形陡然一阻,开山巨斧同时从胁下倒穿。
人未到,斧先到,撞在高墙上。
“轰隆”一声,砖石横飞,那道高墙硬生生被那柄开山巨斧撞开一个大洞,白松风连人带斧穿洞而过。
身形未稳,斧已回斩,势如排山倒海,敖笑山若是穿洞追击,势必伤在这一斧之下。
白松风这片刻所有动作无一不突然,出斧之迅速,更已到了人力的极限。
可惜敖笑山并没有穿墙追过来,白松风一从墙洞穿出,他的身形就斜里拔起了两丈,掠上墙头。
白松风巨斧回斩之际,敖笑山人已在墙头之上,手一抖,两枚金环射出,再一抖,又是两枚金环。
后发先至,后两枚金环竟不偏不倚撞在前两枚金环上。
“叮叮”两声,四枚金环半空中四射,一射向白松风面门,一射向白松风胸口,还有两枚却分射白松风握斧的左右双手。
这暗器手法既狠且准,角度之诡异,更出人意料。
白松风巨斧回斩未收,金环电闪射至,他一心出奇制胜,想不到敖笑山的追击更为出奇,令他防不胜防。
墙壁碎裂之声,盖过了敖笑山的衣袂破空之声,“叮叮”两声人耳,白松风才知敖笑山在墙头之上,刹那金环已经射来。
白松风急一偏首,“嗤”一声,一枚金环眼前飞过,急风激得他双眼一酸,同时“夺”
的一声,一枚金环打在他胸膛上。
一蓬血雨四面溅开。
这枚金环打的本来是他的心房,但他一偏首之际,已就势让开心房要害。
于此同时,另外两枚金环也击中他左右双手。
鲜血飞溅中,左手断了二指,右手断了三指,左右双手不由立时齐松,开山巨斧“锵啷”一声落地。
敖笑山人剑随即凌空射落。
白松风即惊且怒,却没有闪避,怪叫一声,身子一偏,手一合,“叭”一声双掌互击,竟恰巧将敖笑山的剑夹在双掌中。
鲜血从他的掌缘流下,他却仿佛完全不觉疼痛,左掌随即前滑,右掌相应后带,一分一拗,硬将敖笑山的剑折成两截。
敖笑山一惊,断剑一挑,急刺白松风咽喉。
白松风双掌同时握拳,疾打了出去,两个人的动作全部迅速至极,几乎分不出先后,事实却有先后。
敖笑山断剑先刺人了白松风咽喉,白松风的双拳差不多同时打在敖笑山的右胸左肩之上,敖笑山连人带剑被打得飞开。
后面若是墙壁,一撞之下,敖笑山势必重伤,后面的墙壁却已被白松风的开山巨斧撞穿了一个墙洞。
敖笑山则正好从墙洞飞人。
鲜血这时候才从白松风的咽喉射出。
白松风魁伟的身子一晃再晃,终于倒下。
穿过墙洞,飞进后院,敖笑山的身子风车般一转,坐倒地上,惊呼声立时此起彼落,几条人影疾掠过来,先后扶起了敖笑山。
路云飞是第一个,鲁三娘、陶一山、敖玉霜也不慢。
敖笑山一见路云飞,苦笑道:“好厉害的白松风!”
路云飞急道:“你被他打伤何处?”
敖笑山道:“一拳左肩,一拳右胸,幸好在他的拳头打上之时,我的剑已经刺入了他的咽喉。”
语声未落,一口鲜血狂喷。
敖玉霜失声惊呼:“爹……”
路云飞忙道:“玉霜,不用惊慌,这口血吐出,反而没事了!”
敖笑山道:“想不到那厮死前一击,竟然也如此厉害。”
路云飞笑道:“这中州五绝,本来就非同小可。”
敖笑山目光一闪,突问道:“孙杏雨怎样了?”
路云飞偏头左顾,道:“已被我刺杀了。”
敖笑山顺着路云飞的目光看过去,孙杏雨的尸体正躺在那边地上。
看见了孙杏雨的尸体,敖笑山才放心,四顾一眼,又问道:“杜飞熊呢?”
路云飞道:“孙杏雨扑向我之际,他就掠上飞檐逃走了!”
“斩草不除根,只怕春风吹又生。”
“要找他并不难。”
“你有把握?”
“‘金牌杀手’什么时候做过没把握的事?”说罢,路云飞朗朗一笑。
敖笑山、萧半湖、陶一山也都豪声敞笑了起来。
路云飞独力担当了搜捕“仙剑”杜飞熊的任务。
荒郊,古庙,月色溶溶,大地呈现一片朦胧的美。
庙里最后一进的西厢房,月光透窗而人,照见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坐在窗边,神秘中带着孤凄。
一星烛光摇曳而来,是个佝偻的老人,到了房门边,以沙哑无力的声音道:“公子,蜡烛来了,另有三支备用的。”
那人影起身接过蜡烛,道:“谢谢您!”然后把蜡烛放在桌上。
老人转身离去。
房里有了光亮,这时可以看出坐在窗前的人是一个脸带病容的青衣人,面色是蜡黄的,还带着浮肿,年纪约莫在二十五六之间。
只是有一点,两只眸子亮得像夜猫,目光中显示出的是机智、深沉,还有些许冷漠,眼神和面容简直的不相配,因为这种眼神,不应该出现在病人的脸上。
他身后靠里,有张木床,床上躺了个少女,正在沉沉入睡,美极,烛光映照下,像一朵春睡的海棠。
这位青衣人正是那位为替义父报恩,曾投身唐家老店充当人头镖师,名震江湖的“金牌杀手”路云飞。
路云飞当然没有病,他脸上的病容只是为掩饰本来面目,戴了人皮面具而已。
他不但脸上戴了人皮面具,而且头上还经常戴着一顶竹笠。
这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掩饰起本来面目?
他是为了方便追索一个人,也是为方便办一件事。
他追索的是一条漏网之鱼,中州五绝的老五“仙剑”杜飞熊,听说他投身在“修罗宫”。
他要办的事是:为血宴受难的人复仇,而拟出了一张请宴名单——阎王宴。
路云飞起身走到床边,眉锋微皱地望望床上沉睡中的少女,随又走回桌边,对窗坐了下去。
这床上的少女是谁?……
木床上响起翻动的“吱吱”声,路云飞连忙抓起了桌上的竹笠戴在头上。
床上的少女睁开了眼,眸光茫茫转动,扫到了路云飞,吃惊似的连忙坐了起来,神色现出惊惶。
“这是什么地方?”
“月老祠。”
“月老祠……我……我怎会在这儿?”
“我不能带你去投店。”声音冷得不带半丝感情:“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两夜。”
“一天两夜?”少女尖叫出声,一种女人特具的敏感,本能地检机自己的衣着身体,觉得没有什么异样,猛跳的心才稍稍平息下来,她想下床,一阵昏晕,又使她躺回到床上去:
“我想起来了,我被‘修罗宫’的红花武士追杀,受了重伤,你救了我,抱着我离开,而到了这儿……”
“嗯!”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可以请教你的称呼么?”
“天涯浪子,不值一提。”路云飞淡淡地说。
“你……你在房里还戴着竹笠?”
“习惯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
“兴之所至。”
“你为了救我而得罪了‘修罗宫’,那后果……”
“我不想那么多。”
“你是个怪人!”
“唔!”
“你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大名和姓,但我要告诉你我叫……”
“不必,我知道。”
“你知道我的名字?”
“是的,我知道你叫‘无名花’,因为你太美,没有任何花可以比拟,所以被好事的称为‘无名花’。”
“这……在我来说,是一种痛苦,到处都受人注目、追逐。”
“又何尝不是一种骄傲?”
“你是一位了不起的正人君子。”
“何以见得?”
“两夜一天,孤男寡女,你……你没碰我……”
“哈哈哈哈……”路云飞大声笑了起来,笑完之后,才又冷声道:“你错了,我不是你想象中的正人君子。”
“这……怎么说……难道……不,你是君子。你跟所有的男人都不一样,我经历得太多,我看得出来,对了,我该怎么称呼你?”
“随便。”
“随便,称呼怎么可以随便呢?至少……请你告诉我你的姓?”
“没这必要!”
“那……我就叫你怪客店么样?”
“我说过随便。”话锋略顿:“修罗宫的人为什么要追杀你?”
“这……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