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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命令道:“叫巴雅尔再率三十万军队下去压阵,务必拖延住这些敌军!”
见那军令传递了出去,帖木尔当即率领着一万余人的金衣卫士向着南方的乌子久别里,骑着快马奔驰而去。
沿着既定的路线,帖木尔率领大军骑着高头大马踏着积雪很快便是赶到了位于乌子久别里山口的明军大寨。
望着这黑漆漆一片的营寨,料想明军倾巢而出下肯定是没有留下多少兵士守营。而他此时便是来抢夺明军粮草的,只要没了粮草敌军必定会不战自溃。
就是明军再怎样能打,再怎样不要命,没了粮食你们还是得撤退。打着这一心思,帖木尔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向后一挥手,顿时便有五千骑着快马的金衣卫士向那营寨之中奔腾而去。
早已预料过围拢在什塔的明军有着五六十万之众,而他这一万余百战、千战从刀山火海之中爬出的金衣卫士,就算是面对十余万敌军也是浑然不惧。当然也是认定这军寨中没有十多万明军,甚至五万兵士都没有,所以帖木尔才会如此大胆让这五千金衣卫士隐蔽也不隐蔽就这么杀进去。一切只为了争夺时间,在明军赶到之前搬运粮草的时间!
但还未等帖木尔得意多久,顺利攻进明军军寨的五千金衣卫士好似就被黑夜吞噬了一样再没有出一点声响,。在他惊奇之时,那寨中就是传出比什塔军营更加剧烈的爆炸声。
瞧着那地震一般的场景,看着山上的积雪也是被震得生了雪崩滚落下来,忽的一下便是淹没了整个明军大寨,而他的五千金衣卫士也是完全淹没了进去。一仗未打,在帖木尔目瞪口呆之中就是损失了一半人马。
此时,在乌子久别里山中的朱棣还在暗暗庆幸自己没有躲到那片山林下,不然那还不是得被雪活埋了啊。
从这高台的石阶上往下去正好也能望见山下只剩几千人的敌军,望着就剩这么些人的敌卒,朱棣又是回头望了一眼身后两千明军和近三万的扶桑远征军,想了一想他脸上也不禁露出了奇异的神色。
帖木尔重重向空中挥舞一下拳头,这徐达真是一个老狐狸,率明军去夜袭前还在明寨中布置一番。他早就会知道自己回来截营,做事情这般滴水不漏果然是汉族名将,到底是自己小看他了。
方才在什塔围困明军没有什么起色,而此时这明寨又是被雪崩给崩埋了,要是说徐达把着粮草给放在军寨里做诱饵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因为在这个时候粮食是最重要的,不管什么原因都绝不能有失。
就在帖木尔眼望乌子久别里山,猜测明军是不是把粮食都给藏到山中时,忽然在这夜幕下又是有一阵圆形黑疙瘩一般的东西向他们抛来。
只是看那不断燃烧的引线,与着这空气中充斥的刺鼻味道,帖木尔就是有所预料的脸色一变朝身后大喊道:“敌袭!分散隐蔽!”
得了命令,那些个金衣卫士便是快向四方逃散起来,但是他们穿着一身金衣在这雪原中实在是太过明显了,就是夜幕中明军也都能分辨的出他们逃到了哪里。
一阵炸雷似的爆炸声响过之后,金衣卫士死伤惨重下渐渐被那些圈外的扶桑远征军给围在了中间,团成一团。
又是死伤近千,自灭了其余三大汗国后还从未损失过这么多金衣卫士,心痛之下帖木尔眼中也是略带了恨意。望着周边那些还在说笑的明军,骑在高马上在夜幕之中虽然看不太清,可是看着这周边场景依据直觉帖木尔还是能够猜测出这些明军不满三万人。
瞧着许多兵士还是手拿钢刀,并没有像那些汉人一样配备上犀利的火器,再看这些兵卒懒懒散散甚至还在谈天的样子,帖木尔认为这些人也就是一些乌合之众,没有什么战力的。而要是想用这三万兵,阻挡住自己身后还有三千余骑着战马的金衣卫士那是怎么可能的。
仔细观察过周边的形式,只有北方聚集着拿火器的明军,他们是要阻挡住自己逃回营地么?帖木尔四下望了望,心中冷笑,只要自己冲出包围圈,就这些人的两条腿是能赶得上马匹的四条腿么?
虽然这些金衣卫士被围住,但是他个个身经百战之下并没有慌乱反而是把着统帅围在了中间。眼见那些明军渐渐围拢,就是要把着战马冲锋的余地给压没了。
骑兵一旦是没了冲势,那便是挥不出了什么作用,很有可能还会被这些人数占优的步卒给压着打。就在这些金衣骑军暗自焦急时,这时身后的可汗传来命令,令他们朝着南方明军最薄弱的地方冲击。
帖木尔不愧是蒙古的战神,对那缓缓逼拢而充满威势的步军军阵。他只是一眼便看出敌军统帅不相信他们往南脱逃,从而布置的略微有些薄弱的南方阵型。
因为这些都是金衣卫士是可汗亲军,很有可能帖木尔就在其中,朱棣便是没有运用火药而是打算把着这些敌卒都给生擒活捉。
但就在明军缓缓逼拢时,让朱棣预料不到的是那些金衣卫士居然是向南突围了,虽然说南方因为兵力有些稀少所以少布置了些兵士,可是为了稳妥那阵后还是埋藏了许多地雷的。
这爆炸声还未响起,更让那敌军可汗帖木尔吃惊的是,面对骑军冲势那马前的钢刃轻易就能把他们的身体一划两半,但是这些手拿兵器的明军却都浑然不惧。他们好似疯了一般,只管拿着**与刀刃硬生生的就把着那金衣卫士给阻挡在了阵前。
一刀斩下,一腔热血便是飞出,溅射了帖木尔一脸。他此时真的是很恼火,就是因为这些看似无用但是一个个前仆后继杀不完的明军让他给生生困在了阵中。
眼见后方敌军就是要围拢过来,帖木尔眼珠子转了转便心生一计,如果他是把着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是不是能够把着敌军统帅给引出来呢。
抓住敌军将领克制敌军无疑是最省时也是最省力的,就在帖木尔准备叫亲卫把帅旗升起来时,只见阵后厮杀的一片混乱,他所要的将军便是不请自来了。(未完待续。)
这时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内侍见朱棣走了,连忙走过来把一件厚实皮衣给朱标披上,这时他低头一看另一只有些蜷缩的手掌中的鲜血,惊异的尖叫一声道:“大皇子又是咳出血了,奴婢赶紧去寻医士来医治吧?”
朱标收回那有些怀念的目光,转过身收了收肩膀上的披风,对着那大惊小怪的内侍摇头失笑道:“有什么好惊讶的,咳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是叫医士来也是无用的。”
说完仰头看向这空中还在不断飘散下来的雪花,此时朱标就是感觉他的命运就跟这雪花一样,虽然炫丽但存世的时间却很短,等到了地上热气一冲便是要消散在世间了。
朱标向天叹出了一口长长的水雾,要不是当年去视察疫情怎会得这不断咳血的怪病啊,虽然感叹命运的不公,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后悔过。
朱标知道就是因为自己这个病,所以朱元璋才会迟迟不立太子,虽然三弟很是聪慧但性子太过娇狂,早就被父皇封了晋王去了太原封地。而一直留在金陵的也只有自己与三弟,虽然朱棣性子还未长定,但是他此时已经是露出了卓越的军事才能,也不是一般人可比拟的。
世人见自己与着四弟一起被调至北疆,以为皇帝是要从他与自己之间选出一个继承人来,朱标看着自己手中还在流淌的鲜血,只怕自己是一个幌子,父皇是有意让朱棣磨炼性子吧!
心中叹息一下,带着不甘但又无可奈何的心境,朱标缓步走进了帐中,留给那内侍的只是一个萧瑟无比的背影。(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四章皇储之争
虽然说朱棣前来冲杀时已经是换了一身普通将校甲胃,但是帖木尔还是能够凭着老辣的眼光看出他的不同来,甚至还是能够一眼看出他身上的皇贵气息。皇族!不是大皇子那就是四皇子了。
帖木尔有些兴奋,还真是天不亡我啊!叫兵士拿来了他那把五石大弓来。
握着这熟悉的老朋友,帖木尔细细打量着这巨弓,以往他还是一个蒙古小兵的时候就是因为力大射箭箭无虚,才是从茫茫军卒中慢慢崭露头角。一转眼几十年过去,这弓也是好久没碰了。
顿时把着这巨弓拉个满月,预示着自己的气力还在。叫亲卫把粗大特制的箭羽送来,抬弓便对着那还在不断拼杀的朱棣瞄准过去,一股熟悉感由心底升起,帖木尔想也不想的就是把手中的箭射了出去。
苦练军艺十年,什么时候能像现在这样杀得痛快过。就在朱棣杀得两目渐渐泛的赤红之时,忽然间感到一阵危险来临他想也不想的便是向侧方偏转过去。
就在朱棣渐渐瞪大的眼睛之中,只见一支利箭穿透了身前那敌卒的胸前盔甲,但依旧去势不减的向自己袭来。躲不掉了,突然感到肩膀处一股尖锐的大力袭来,疼的闷哼一声,那支箭直接就从朱棣重重内甲中穿透而过。
这箭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直接便把朱棣的肩膀给射了个对穿,坎坎让甲胃把这箭矢的去势止住。此时朱棣浑身颤抖脸色白,肩膀处还在不断流淌着鲜血,这是第一次上战场的他还从未体验过的痛楚,一时便让他疼的说不出话来。
帖木尔望着这被明军重重围拢护卫的皇子,他又是扬起了弓箭,这时那锋利的箭头指向的便是这明将的脑袋。
在这重重缝隙中,那股熟悉的感觉又是从心中升起,手指一松就是要把这支箭给送出去之时,帖木尔黝黑的眼珠之中突然闪亮一下,他渐渐放下了弓,他改变了主意。
这副鲁莽的样子不用看也是知道他是朱棣了,就是自己现在杀了他又有什么用呢,只不过是让明军失去一个碍事的皇子,让那朱元璋痛失一爱子而已。于大局根本没有什么用处,甚至还可能勾起明军的怒火,不管不顾的拼杀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看他这副如小鸡一般在兵士的护卫下瑟瑟抖,帖木尔冷笑一声,狗终究是狗永远都变不成狼,在那魁梧的黑熊面前不管装的多强大终究是会岂饶。
这朱棣打内战可能是个好手,但是在军事上终究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