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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阿尔丰斯回到巨龙塔的时候,药剂已经开始了量产地程序。大桶大桶经过配制好的原液在进行过严格的稀释和装瓶后,运到各个铺面进行销售。那些药剂师和医师也沾了光,靠和草菅会的关系,依照名气的大小进行配给,草菅会并没有独吞所有的好处,而是采用了一种让利互惠的原则。小小一瓶两盎司的药水,成本价不到十分之一个铜角,但销售出去统一价格去是一个银币,利润达到了百分之一千,是一种绝对的暴利商品。
阿尔丰斯不禁恶毒地想,如果真的有人故意制造病毒,以贩卖治疗药剂为生,绝对能够一夜暴富,只要能够卖上十天,这一辈子也就衣食无忧了。一天之内病毒可以感染几百万个没有抵抗力地生命体,就算一瓶药剂只卖一个铜角,缴纳完赋税,估计每天也有上万金币的收益,每餐山珍海味自然不在话下。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易卜拉欣这样可以免疫所有的病毒,而且通晓药理,万一培养的病毒产生异变成为一种超级病毒,可能就连龙族和武僧也无法承受住这样的持续性攻击。
第三天,布利斯通满面发光,大把大把的金币和银币从他指间不断滑落,阿尔丰斯答应把半成利润让给他当作跑腿的费用,这个小市民一生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财富,彻底体验了一次身为富人的滋味。
“怎么样,有钱的感觉好吗?”阿尔丰斯看着布利斯通,后者穿着一身用细致手工精心剪裁的缎面华服,俨然一副名流的派头。
“先生,我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这种快活过”,布利斯通仰头把今天的药剂一口气喝了下去,因为和病源太过接近,他也是感染者之一,因为药剂配制得很及时,并没有发病,“有时候脑袋中简直就是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去花完这笔钱。”
阿尔丰斯笑了笑,如果让他接触大笔的军费开支,说不定这家伙会被吓得口吐白沫,“我想到停尸房那边看看,我们在疫情中赚了这么多的钱,总得为一些在骚乱中的死者献个花圈之类的物品,毕竟,他们太无辜了。”全城的人没有一个因为病毒而丧身,但却有几百人在那场骚乱中丧命,这完全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
“穿过在闹市区的蒙特凯小径就可以到达死者街,万亡会的总部——停尸房就在死者街的最尽头”,布利斯通看着阿尔丰斯一脸茫然的样子,显然他对这个城市的街道还没有完全熟悉,“我带您到那边走一趟吧,然后再回到店铺的施工现场进行监督。”
一听到“死者”,阿兰顿时两眼闪出幽幽的绿光,和龙灵嗅到龙族的气味时表现出的异常反应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它早就想饱餐一顿了,几天没日没夜的工作,它的体力大为透支,需要吸收大量的生命能进行补充。其实阿尔丰斯去停尸房也是想帮阿兰找点食物,印记城实在太过狭窄了,连大群的牲畜都容纳不下,在哪里或者有些辨别不了身份的尸体让阿兰稍微补充一下体能。
疫情过后,闹市区已经恢复了往昔那种人推人的喧闹景象,乱摆乱搭也再度死灰复燃,和之前并没什么两样。
阿尔丰斯在死人街购买了一些祭典用的物品后,又走了大约十分钟,一堆巨大的穹顶建筑群出现在面前。死人街并不冷清,相反,这里人流和闹事区也没有太大的差别,死者的物品也不是没有任何好处的,只要肯花时间,总能淘到一两件稀世珍宝。
很多小贩都面无表情地在街上兜售着各种无人认领的物品。和拾荒者一样,很多穷人都会把死者生前的物品拿出来换取生活所需要的口粮。万亡会也不禁止这种生意,因为他们也需要大量的资金来维持协会地运转。死者的身份辨别、葬礼的安排、会员的开支甚至照料死者的遗体都要用到钱,他们没有草菅会那么庞大的权势,只能靠这种方式进行补贴,唯一的好处就是印记城的议会并不会从这笔钱中抽取税收,而是用一种津贴的方式补发了出来。
这些小贩大都是万亡会会员的家属亲戚,当然也包括了一些低级会员和准会员。但照顾死人却不是每个人都能胜任的艰苦工作,印记城虽然没有烈日的暴晒,尸体放久了也会产生巨大的腐臭味道,只有真正感受到生命无常的生物才能够成为处理尸体的会员,只有他们才把死亡当成了一种值得尊敬的事情。
一辆辆运尸车从街道上经过,勇敢的生命和顽强的意志已经完全消失,送到这里来的只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无论是在血战战场还是其它地方死亡的非本地居民,都由同伴或者朋友送到了这座尸体中转站,最后化为故乡地一堆尘土。
“真不想看到这些歌颂死亡的生物。生命活着,不就是要尽量进行体会和感觉吗?身体死亡后会丧失掉所有的知觉,所有的酸甜苦辣都远离了,还有什么好值得歌颂的。”布利斯通很不乐意地小声抱怨着,如果不是看在阿尔丰斯的份上,他绝对不会进入这个街区,感觉会和万亡会是互相之间意见分歧最大的两个派系。
“每个人的价值观都不一样,何必非要把自己意见强加给别人?”阿尔丰斯拍了拍布利斯通的肩膀。“容忍,也是人生的一部分,别太多固执了。”在他看来,感觉会和万亡会没有任何冲突的地方,对生命的热爱和对死亡的尊重,是一个统一的整体,并不存在互相冲突的矛盾。只是两个派系的人都太执着于其中某种观念,而强烈的反对着另外一方。
“话虽然这么说,但我始终不能认同他们的观点。”布利斯通不想当面反驳阿尔丰斯的话,他苦笑了一下,“我现在就回去,恐怕那些工人会偷懒不干活。”说着,转身没入来往的人群,这个地方他是连看都不愿意再看一眼。
“我要进去大吃一餐!”阿兰紧紧握着手里的一袋灾币,足有成千枚。阿尔丰斯嫌金币太过累赘,全部换成了等价的灾币,既方便携带,又能购买更多的物品。
“别这么冲动,崇敬死亡的生物,很可能无法接受你这种把尸体当成食物的做法,换一种更婉转点的方法吧。”阿尔丰斯手里提着几个花篮,直接从停尸房的正门走了进去。
几个眼睛通红的死亡者 这也是万亡会会员的通称——伸手把阿尔丰斯拦了下来,他们粗看上去和普通人类没有区别,只是那种红睛并不是因为艰苦的工作布满的血丝,这是他们的眼球本身就是这种颜色,他们是泰夫林。布利斯通在来的路上曾经告诉过阿尔丰斯,很多泰夫林都乐意成为死亡者的一员,这些神魔裔生物很喜欢尸体的气味。
“先生,这里面不容许陌生人出入,如果想见亲朋好友最后一面,请把名字和特别的标记说出来,我们才能加以认证。”一个泰夫林看着阿尔丰斯身后的铁魔像,显然这个构装生物让他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
“我想和你们的主管见一下面,有一点事情可能需要贵派的帮忙。”阿尔丰斯稍微拧了一下头,阿兰马上从袋里掏出十几枚灾币塞到了那个发问的工作人员手上。
庞大的社会结构里,很少有生物可以抗拒金钱的魅力,泰夫林当然也不会例外。
“您真是一个慷慨大方的人,难得有人想成为志愿者照顾尸体,请跟我来。”阿尔丰斯连理由都没有说,拿到了钱的泰夫林很自觉的帮他找到了一个进去的借口。
重重叠叠的建筑群毫无例外的只有一种阴沉的基调,建筑内部被设计成为各种不同地灵室,大量祈并者在这里漫无目的随处游荡,阵阵低沉的挽歌声从房间内传了出来,偶尔还会有一两个吟游诗人在阿尔丰斯身边经过。他们演奏地乐曲已经变成葬礼上不可或缺的步骤,在印记城,这些人不愁找不到糊口的工作。
泰夫林把阿尔丰斯带入了一个空旷的房间。几个人类正在细心拭擦着一具尸体的容颜,尸体是一个雇佣兵,大半边面都已经被利刃削飞,原本的面貌也无法辨认出来,乌黑的头发上也沾满了血污和尘土。
“愿你的灵魂在无尽的黑暗里安然入睡,身体能够平安返回故乡,我的孩子。”一个牧师轻轻把手盘里地水均匀地洒到尸体上,似乎是在做着一件无比圣洁的事情。
“大人,有一位高贵的志愿者愿意无偿为我们工作,我把他带进来了。”那个收了钱的泰夫林在牧师耳边低声说着。
“大家都出去吧。我想和这位新朋友一起为死者进行最后的祈祷。”牧师慢慢抬开双手,那些正在处理尸体的人和和泰夫林一起从内室退了出去,房门被慢慢带上。
“我需要尸体,大量的尸体,像这具无法辨认的尸体最适合。”阿尔丰斯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咚”的一声。阿兰把钱袋重重放在停尸台上,袋口的绳索没有套紧,露出了装在里面地动人心弦的灾币。
“这里确实有很多焦炭无法处理,但我们也不想找麻烦。”牧师捞起一大把灾币,仔细的看一眼又放了回去。“一个灾币一根焦炭,这里大概有一千二百枚,跟我来,锅炉房里的燃料应该能够满足您的要求。”他把钱袋慢慢绑在腰间,“还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我们可以让这些焦炭成为无惧的战士,但必须支付足够代价,一支肉身魔像百人队,怎么样?完全听从于主人地命令,对付上万魔鬼或者恶魔都游刃有余。”
这个牧师显然以为阿尔丰斯是想进行血战的雇佣兵,所以才会推销一支强大的构装军团。
“好意心领了”,阿尔丰斯点了点头。“只要焦炭就行,借用一个空房间,我想单独和它们相处一会,可以吗?”
泡在一千多具面部极度扭曲的尸体堆里当然不会有良好的自我感觉,阿尔丰斯在角落里的静静靠着墙,阿兰则贪婪的熔化着大片大片的尸体,转眼,上千具尸体就连皮带骨头消化得干干静静。
阿尔丰斯右手拔出囚龙捧,左手一拍次元袋,一颗骨溜溜的小圆球从里面直跳而起,稳稳落入手心。第一个在龙珠后面追出来的是一头赤铜龙,脑袋大概只有手臂粗细,锋利的牙齿就阿尔丰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