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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再没有比多克更值得信赖的人了,无论如何,这个巫王并没有使用自己的力量肆意妄为,或者可以这么认为,多克虽然是离原力最近的生物,但他的所作所为都没有表现出滥用力量的状况,至少,在月之心建城至今,也没发生过一次灭绝人口的疯狂屠杀。
只是,会不会存在另一个原因:多克从来没有真正掌握过神力,虽然用了漫长的岁月在尝试,但研究一直没多少进展。他看到了通往神上神之路的那道门,却没有把脚迈过门坎,所以才把大部分精力都花在了研究上,将城市的事务交给神官、军团司令和市政厅的执政官共同处理。
即使阿尔丰斯没有得知全部真相,但他却把所有的因素都猜了个遍。多克不可能掌握了原力,如果这样,这场争夺战将变得毫无意义,这样的举动就像和秩序双蛇争夺神祗的最高统治权一样,没有任何意义。教廷的教皇和大主教们并不是傻瓜,易卜拉欣也不像是没有头脑的人,他们都在推动这个进程,这就表示只要掌握一定的力量。谁都可以参加这场原力争夺战。
“不,原力已经指定了继承人,没人可以拥有或者命令它干任何事,”易卜拉欣摇了摇头,“或者是我,或者是你,也可能是在座中的每一个,更可能是头猪。甚至一块石头,除了多克之外,没人知道继承人是什么东西,空间里的一切有机物和无机物,都拥有混沌初开时地那种于生俱来的印记。换句话说,就连普通的一阵风,也拥有继承原力的资格。”这话也间接否定了阿尔丰斯对他想把原力据为己有的推测。
阿尔丰斯张大了口,吃惊得说不出话,选择一头猪作为继承人也算了,反正自己也曾经被一头牛打得四处乱窜。但一块石头一阵凡……这种东西也太夸张了吧。它们会以一种什么形式出现在世人眼前?这终究是一件无法可想的事情。不,他突然想起了阿兰,阿兰就是用毒素、精神和血肉混合而成的生命。最典型的例子还有扫荡。即使一艘船,不同样也获得了生命吗?只不过自己没接触过地风、石头之类生命形式,并不能说这种生命不可能存在。
“你的意思,多克只是这种原力的守卫?”阿尔丰斯一边向自己解释,一边从易卜拉欣的话中听出了一点因由。
“现在或者是。但可能某天,当他达到了某种条件后,或者可能拥有一部分原力。其中的具体情况谁也无法全部知晓。可能教皇掌握的资料比我多一点,毕竟耶威曾经亲自进到里面看过情况。”易卜拉欣慢悠悠的抬起了高贵的头颅,“塔隆十三巫王,现在只剩下七个。五个已经被曾经的战友兼并或者意外消亡了,他们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取代多克成为原力守护者。”
阿尔丰斯深深吸了一口气,以易卜拉欣地身份和地位,绝无可能说出欺骗性的话,其实自己虽然知道原力的事,也不是教廷的人当面告诉自己,冷山只是说了一点皮毛,想不到其中还有那么多曲折复杂的事情纠缠其中。
“身为月之心的市民,你应该听说过。塔隆沙漠以前并不是像现在这样的残酷环境。真正的传说是:“易卜拉欣的眼睛里显来些许的茫然,他长吁了一口气,开始讲述起那一段悠久的历史。
“一天晚上,原力挟持着无数的火焰和流星从天而降,把一个古老的国度完全摧毁,数以千万计的人一夜之间伤亡殆尽,所有焕美绝伦地建筑变成了尘土。
只有十三个最杰出的将军、术士和法师,他们原来就是这个国家中的领主,拥有强大的实力,通过转换把自己变成了巫王,以免受这种力量的伤害。同时他们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将王室的血脉延续下去。但是,他们中间却出现严重的分歧,一些以武力起家的将军们变得更为崇尚武力,所有生物都将成为聚集力量地工具,他们四处搜捕奴隶人口蓄养起来,变为增强自己能力的口粮,所到之处,哀鸿遍野,生物化成白骨,为的就是提自己增加一点微不足道的能量。”
“一些术士则不信任所有具备智慧的生命,亲密如兄弟手足一样的人都可以背叛自己,还有什么人值得相信?因此,他们创造出大批的构装生物为自己效劳,这些无知无觉的生命是最好的战士,因为它们不会感情用事。而一些强大的巫王法师,却将自己领地内的人口往外迁移,在沙漠边缘地带重新建立起自己的城市,通过和外界交流获得大批的生命资源作为补充,为什么塔隆会盛产魔法水晶,那是因为每一颗水晶里面都保留了一丝宇宙的原力,被原力侵袭过的石头变成了上等的红水晶,而和原力一起降落到这个世界的那些流星陨石,则是极品火钻。”
阿尔丰斯听得出了神,手里不自觉的拿起了一串葡萄,这是冷山的习惯性动作,他在不知不觉中也受到了传染。
萨拉丁和三个大祭司也在仔细聆听着,他们知道,十三个巫王代表的就是极端社会形态的表现,穷兵黩武的无制止侵略,君主臣民互不信任的国家,变革的先驱者,都在这些巫王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即使怀着不同的心情。但每个听众都没有打断易卜拉欣的故事,希望他能够继续说下去。
“浩劫之后地环境变得越来越恶劣,穷兵黩武的巫王越来越弱,到最后整个沙漠已经没有可以供狩猎的生物。大量构装生物的反叛和自相残杀,让好几座城市迅速没落,在外围发展的巫王们有了可乘之机,趁机兼并自己昔日的战友,并从中不断壮大。唯一的一个巫王违反保护王室的誓言离开了塔隆。他变得一无所有,命匣和巨大力量在离开原力控制圈的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最终在饥寒交迫中悲惨的死去,没人知道那个老人曾经是一个强盛王朝的栋梁,更不知道他是一个让人光听名字就害怕得发抖的巫王,但他至死都没有后悔过自己的决定,至少在离开之后,他做回了自己,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临终前写下的手扎,被我母亲的祖先妥善收藏。所以没人比我更了解塔隆沙漠中巫王的兴衰史。”
“我的母系家族历代都担当着埃普法老们的祭司。而我的父亲是一个在各地贩卖货物的腓尼基商人,但家族中的叔伯们都是祭司,不管我的母系家族还是父系家族。和古奥马帝国都有着解不开的血海深仇,作为两个名门望族,他们两人的社会地位十分相趁,因此,这份关于塔隆沙漠的资料,也成为我的家族中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阿尔丰斯这才明白为什么当时会在易卜拉欣的陵墓中看到埃普王朝的雕像,原来是他的母系家族中的标志。
“我出生后不久,埃普沦陷,世界上最古老的一个王朝成为奥马帝国的行省。家族中无一人投降,能逃的人都逃出去了。剩下的全部都战死在了沙场。而我,”易卜拉欣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作为两个家族中最后一个名不副实的大祭司,却因为一次奇特的遭遇活了下来,直到今天。”
虽然易卜拉欣没说出自己究竟有什么奇特的遭遇,但一个活了上千年的人,早就历遍了世界上的一切辛酸,现在仍然保持中年的风度,丝毫不显衰老的迹象。这种遭遇肯定离奇无比。
“塔隆的故事到此为止。你作出决定了吗?可能,你就是唯一能够完全承受原力的继承人。“易卜拉欣面带期待的望向阿尔丰斯。
“我可以试一试,但我不知道你带那些魔鬼到塔隆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这是阿尔丰斯想不通的问题,如果就这样回去岂不是一了百了?为什么还要让那么多的魔鬼来到这个世界?
“魔族们可以将人类的灵魂转换为祈并者。但是巫王,却能将他们的生命以能量的形式吸收,如果不带这么一份厚礼,难道你不觉得空手去见多克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易卜拉欣嘴角稍微上翘,他在嘲笑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巴托生物。
阿尔丰斯心里一阵发寒,多克对人类太宽厚了,自己都快忘记他也是一个巫王了,黑暗能量却能将人类的生命能抽离,补充进自己体内,这种以能量的吸取增强自己的方式,效率比阿兰那种只会单纯腐蚀生物体以获得食物的异怪高多了。
如果自己刚才抵抗不了易卜拉欣手上那股黑暗能量,很有可能现在就只是一场普通的宴会,而不是商量这种机密的事情。印记城的事情更容易了解,痛苦女士和巴托魔族谁控制这个万门之城更好说话?当然是后者。但这样一来,空间的各个角落不是都向所有的魔鬼打开?那些神祗难道会让他们就这么在眼皮底下耀武扬威?
答案是否定的,就算自己不出手,结果也已注定。无论哪一个神祗,都不会白白放任魔鬼们控制印记城,让自己的信徒大量丧失的。这种情况下,无论谁掌握了印记城,都是在自取灭亡。只不过,贪婪的魔鬼很少会注意到这层关系,就算有一个善良守序的强大神祗在血战中站到他们一边,也不意味着他就是巴托魔族的一分子,更不会让他们乱来。
“你不是帮他们,而是害他们,甚至可能改变整个血战的格局。”这是阿尔丰斯最后对易卜拉欣做出的结论。
“恰恰相反,我仅仅是给了他们一个让自己变得更强的机会,凡事都有两面性。不是吗?”易卜拉欣和萨拉丁同时笑了起来,只有老谋深算的人,才会知道什么叫做吃亏才是占便宜。
凌晨时分,郝文匆忙求见萨拉丁和阿尔丰斯。巴托地狱第一层领主拜尔最终接受了这个联盟提案,他拿出一块以完整的扇骨打磨光滑地小板,上面以通用文字雕刻着整篇盟约,拜尔的署名就在底部中间,易卜拉欣和三个大祭司验证无误。阿尔丰斯在那个签名下面刻了自己的名字,郝文把骨板居中剖成两段,双方各持一半,作为对证的依据。
萨拉丁和易卜拉欣没有在上面留下任何字迹,万一发生意外,也牵连不到这个他们身上,阿尔丰斯却显得无所谓,神祗,打不过的时候还可以用另外的方法解决,他对神祗的那一套早就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