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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军队的阵列。瘟疫突然向下俯冲,在离地面十多尺的地方掠过。
这次三人都看清楚了,确实是斯林姆的防卫军,每一团黑影是由大概两千人组成的方阵,最前排的是步弓兵中间是长矛兵,后面是手执木盾刀剑的近战人员。景物一花,好像有动西将水晶球的视线隔断,瘟疫直冲而起,视觉马上恢复。下面的布影飘动,原来是它撞到一面旗帜上去了。
阿尔丰斯静静的走出去。今晚两个计划都没有成功,现在只能够奔赴下一个登陆地点碰运气了。他在甲板上坐了半晚,眼看着太阳从东方的地平线探出了圆形的脑袋,一半的天空散发着柔和的红光,就连海水也被染红了。
兰希抱着双膝靠着船舷打盹,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仿佛在做着甜蜜的梦。瘟疫也依偎在她的脚边呼呼大睡,昨晚连续一个小时的侦察飞行把这个小家伙累得够呛。不过它前爪牢牢抱着三枚灾币,是它辛苦所得的酬劳。
风向已经发生明显改变,转成由西北方向吹过,这是除了沙漠之外很常见的秋季。还有一个月,今年地最后一茬小麦就要成熟了,收获的季节人们一定很忙碌,很满足吧?阿尔丰斯离开那座位于沙漠边缘的城市已经整整一年,不知道所熟悉的人和事有没有发生变化。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四海为家的游子,再多的成功和地位都不会感到满足,即使已经完全融入了西方大陆的社会,也不觉得自己就是他们中间的一员。
“萧瑟的海风啊,你究竟会带着我吹往何处?”阿尔丰斯暗叹了一声,涛声涌动,万里碧波正载着他和他的朋友在人生的征途中慢慢前行。
“海底有一种很奇怪的旋涡在形成,要不要停下来看看?”可能只有扫荡才能稍微感觉到阿尔丰斯落寞的心情,它并没有出言安慰,只静静的陪伴着他,“以前我曾经来过这个地区两次,但都没有这种感觉。”
一波波浪头不断往岸边卷去,现在正是早潮时分,汹涌澎湃的海水将远处白色的沙滩一次又一次的淹没,反复冲击着岸边天然形成的堤防,这并不是一个适宜登陆的时段。
“所有船降帆待命。”阿尔丰斯朝修养了半晚的旗语兵下命令,这声音打破了由单一的海浪声所形成的单调环境,他决定下海舒畅一下心中的失落。
就算多坚强的人,总有感觉到失落的时候,只是聪明的人会用适当的手段将心态调整过来。
兰希的美梦也被阿尔丰斯的喊声打断,悠悠醒转,“为什么停船?我们已经到达登陆点了?”她不停的眨着眼,奋力驱散惫慵的倦意。
“不,我想到海底看一下,有人提出一个宝贵的建议。早餐想吃什么?我下去捉几条海蛇上来,很久没试过蛇肉的味道了。”阿尔丰斯一边说着,一边舔着嘴唇,想到蛇鼠的美味,久违的食欲竟然窜了上来,食指大动。
“好啊,”兰希甜甜一笑,站起身,“我先下去漱洗,不过蛇肉你要亲自来弄,其实我很想知道你的厨技到底有多好。”
“我敢保证吃过之后连皇帝都不想做。”阿尔丰斯微笑着回应兰希,“不过要是你吃得上瘾,以后这些动物不是要倒大霉了?”
“吃什么?吃什么?”洛卡急不可待的从下面爬出来,人未到声音传了上来,一听到有好东西吃他就马上坐不住了。作为一个军团的副统帅,还是改不了那副贪吃的老样子。
“海蛇,”兰希朝阿尔丰斯指了一指,“这个人说今天要为我们做一顿丰盛的早点。”
洛卡的脸顿时苦了起来,“如果像你们以前那种吃法,我看还是自己弄点海鱼上来算了。”他在第一次和阿尔丰斯出海的时候就看到阿尔丰斯生吃海蛇胆,还强逼凯瑟琳也吞下一颗,虽然是好心,但那种吃法也太过恐怖了,希望这份早餐不会成为血肉淋漓的生肉宴。
阿尔丰斯看着洛卡那种诙谐的表情哈哈大笑,“只要你吃过一次,以后说不定半夜都会起来弄上一大锅美味的蛇汤解谗,那东西还真是……啧啧啧”面上呈现一副陶醉的表情,如同正在品尝他所描绘出来的美味一般。
“有好东西吃?我也去。”冷山的身体高高窜出,比洛卡更先一步走到阿尔丰斯身边,其实他对肉类一点也没兴趣,只是过来凑一下热闹罢了。
“想去的快点过来,我一个人拿不了太多的食物。”阿尔丰斯说完一个轻跃,垂直落入海水中,船在海面留下的尾迹很明显,他看清楚来路的方向后身体逐渐沉入海底。
两重一轻三个物体几乎同时落入大海,阿尔丰斯四周看了看,洛卡和冷山迅速向自己游来,这么热闹的事情当然也不会少了瘟疫的份,就算阿尔丰斯不下来,它也要下海觅食。
阿尔丰斯是第一次看到冷山游泳的动作,如果说现在的洛卡是一条左右适当的扭动着身体、灵动之极的海鱼,冷山就是一只在海中飞行的箭,他竟然是直线前进,丝毫不受水流的影响,不过他的速度远远比不上洛卡和瘟疫,后两者是完全利用水的浮力和压力在让身体快速的曲线前进。冷山则是靠强横的身体和海水进行抵抗,就力量的使用已经落后了两筹。
一天两次的潮水从深海地区带来大量的浮游生物,为生活在近海的生命提供了丰富的食物,这也正是海族们的娱乐时间,以浮游生物为生的鱼虾蜂拥而至,肉食性鱼类也趁机赶着热闹,在大量的目标中选择自己满意的猎物,而这些肉食性鱼类又成为鲨鱼填饱肚子的开胃菜,海洋食物链一环接着一环,从身形微小的浮游生物开始。以海中的霸王鲨鱼为链条的终端。
阿尔丰斯三人在鱼群中穿梭而过。很快就潜到了海的最底层,这一带的海水很浅,还不到五十尺深,往上望去还能看到船底清晰的黑影。
一条条六七尺长的粗壮海蛇在海藻丛中穿梭游动,桨型的尾巴来回摆动着,产生出让身体前进的动力。海蟹也出来了,肉食性鱼类嘴边留下的肉屑是它们的最爱。
扫荡所说的那个旋涡却看不到踪影,阿尔丰斯并不熟悉海里的情况,反正也是来散心的,无论找不找得到也都所谓,他站在海底饶有兴趣的观察起了身边的这些互相争夺着美食的水生动物们。
以浮游生物为生的鱼类聚集成一群群争夺着最丰富的食物地盘,肉食性的大鱼则不断从鱼群中挑出游得最慢的老弱病鱼进行地吞食,无形中却为鱼群留下了最强壮的个体,这个生命之间进行残酷淘汰的循环规则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所有的生物都在相互影响着、依赖着生存下去,无论哪种动物都得为争取最基本的生存机会而奋斗不息,稍微松懈的结果就是死亡,人的社会也一样,首先是拼命求存,然后才能谋求种族和个体的发展壮大。
阿尔丰斯突然眼前一亮,前面五十码有一片地方根本没有鱼类活动的痕迹,旁边的鱼类一靠近那片区域马上摇着尾巴离开,空空如也的单调在群鱼遍布的海底看起来很突兀。他正准备近看时,后肩突然感觉一阵强劲的水流波动,一个大型物体正朝身后冲来,他不及转身,反手一托,自下而上拍在那个生物的底部。
甫一接触,是一条干枯的手臂,一阵负能量的感觉从掌心传来,阿尔丰斯几乎可以肯定这是冷山,这地方只有他的身体上才会带着这种能量。回过头时只见冷山往上游出几尺,朝前面的地方指了指,他也看到了那里的异常,原来只是想告诉阿尔丰斯,并不是乘机偷袭。
洛卡伸出手指指着自己,又再往前面一伸,示意自己先过去看看情况。阿尔丰斯点点头,手指在自己脑门上转了几个圈,让他凡事都要经过思考,不要太过莽撞行事。
“前面、有、东西。可能、是、奇物。”阿尔丰斯耳中响起一阵沉闷的声音,冷山可以在水里说话,不过声音拉得很长,而且很混浊,就像一个几十年都没开口说过话的人生硬。
阿尔丰斯一直看着正在海里翻滚打转的瘟疫,直到和它的眼睛对上时才向洛卡的背影一指,让它赶过去看着洛卡,免得发生意外却无人得知。在临变能力方面,他宁愿相信未满年龄的小黑龙,也信不过五大三粗的洛卡。
瘟疫点点头,飞快的追了过去,把阿尔丰斯和冷山抛在后面。
阿尔丰斯摇了摇头,在潮汐的推动下,要像前面那两个家伙几乎不受水流的影响是不可能的事情,与其用游泳的方式前进,还不如用最笨的方法脚踏实地挪动着身体走过去更实在。
逆流前进五十码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阿尔丰斯不得不像海蟹那样侧过身体,用肩膀向着前进的位置。一脚垮出去,另一脚再跟上,虽然这种横行的姿势在平常人看来有点奇怪,但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起码可以减少身体受到暗流的冲击面积,获得更快的速度。就算这样,五十码的距离也用了将近五分钟的时间,在陆地如果不带负重,所花费的时间绝不会超过两秒。
眼前的情况让阿尔丰斯大为吃惊,洛卡正一手撑着海底的沙土,另一只带着金属手套的手不停的在往下挖着泥沙,带出的泥土被十尺左右的旋涡卷得四下飞散。瘟疫蜷缩着身体在旋涡里不停的打转,被卷到洛卡背上的时候手脚并用的垂直游上十多尺,再次钻入旋涡的牵扯水流,好像坐着旋转滑梯般的玩得不亦乐乎。
洛卡所在的地区高高耸起一团海沙,这是被旋涡吸过来的,看瘟疫的情况,这道短短地旋涡竟然有一百多道盘曲的螺旋,旋的数目越多,产生的吸引力就越大,这和沙漠中的龙卷风暴是一个道理,只不过风暴是向上抽扯着地面的物体,海里的旋涡则是将所有物体都吸到海底。
阿尔丰斯后退几步,双腿一蹬,浮出海面换了口气。扫荡正漂浮在一百码之外的地方,甲板上站满了人,他们都不清楚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焦急的四下巡视着海面的状况。阿尔丰斯向他们招招手,打了声招呼后又再潜入海底。
入眼处一大团朦胧的沙尘,这片区域的海水都被搅混了,冷山在短短的时间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