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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的猜测也符合道理,只有白龙才会在这么寒冷的地方生存。
这个山洞完全是一个冰天雪地地世界,晶莹的冰凌倒映出淡红色的光芒,犹如在整条山洞布满了红色地玛瑙。
阿尔丰斯脚下一滑,身体在地面的厚冰上平平滑出,他下意识的脚跟用力一沉,踏入冰中,无数纷飞的冰屑由脚底扬起,光可照人的洞壁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素裹。好不容易才停下身体,却是余悸未消,滑冰这种移动方式还是第一次尝试,任他再胆大包天还是控制不住心中猛跳了几下。
布兰克在冰上的动作显得极为灵活,脚底一撑就溜出十多尺,轻轻松松的就滑到两腿撑得笔直的阿尔丰斯身边,“停下来没那么费事,只要将脚板横过来就能减慢前进的速度。”
两人都是用增加磨擦地方法停下身体,不过一个轻巧无比,另一个却狼狈万分。阿尔丰斯伸手在冰面上一拍,身体快速向前滑出,他很快就掌握了在冰面行动的技巧,关键只是身体的平衡度,以身体为武器的武僧很容易就能办到这点。
两人边玩边走,两百码的洞道转眼就被抛到后边。尽头是出现一处岔路口,狭小的空间内七个十尺多高的洞口并排出现在前面,更为猛烈的雪花打着旋子从里面吹出来。刚经过的冰洞旁边还各有一个漆黑的洞口,几十坪的空间内竟然出现了十个几乎同样大小的山洞,一不小心极容易发生混淆,现在退回去还能通过足迹来辨别,万一被冰雪覆盖就再也找不到出口了。这些牛头们还真会玩花样,才第二个转角就冒出了这么多的洞,存心想把人累死啊。
沉闷、无助和寒冷足以击垮一个冒险者的意志,这种迷宫就是牛头们对付入侵者最强最有效的自然武器陷阱,像冷山那样在洞里每一步都装上陷阱机关就显得太多余了。
“要不要留一个记号之类的东西?”阿尔丰斯感觉有点吃不消了,有必要的话就直接用拳头从山壁开出一条通道,就像当年逃离易卜拉欣那个陵墓时所做的那样。
“别逗了。”布兰克笑着摆了摆硬头锤,“你还真把那些传说当一回事啊,什么线球啊标记啊,你可以做记号,难道埋伏在暗处的牛头人就不会做?它们做出来的肯定连你本人也分不清。”
“这个记号我保证它们绝对做不来。”阿尔丰斯甩手一拳砸在刚进来的那个洞口左边的冰块上,坚硬的冰面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冰块和岩石纷纷掉到地上,着拳处出现一个两尺深,五尺高的圆面深坑,拳头直接碰到的石壁更是陷进去了四五尺。
“真是抱歉,弄了一个很惹眼的标记出来,恐怕得麻烦主人将岩石熔化之后再重新补上去了。”他收回拳头,很客气的说道。
这个标记即使说不上空前绝后,也绝对是骇人听闻,这种永久性的硬性损伤可不是随便刻个箭头就能弄出来的。
布兰克这次选择的是右手数起第三个洞,从这里算起,距离那头白龙差不多还有五百码,在找不到牛头神龛的情况下,起码还能锁定一个大型目标,如果这头龙就是地宫的主人,那些牛头只是在为它服务,就省事多了,直接把它做掉走人,如果龙是守卫。就逼它带路去找地宫主殿,总好过费尽力气去找那些头上长角的长毛耗子,脾气火爆的牛头们宁愿被杀也不会将秘密说出来的。
这个洞里的气温更加寒冷,只穿着普通鳞甲的布兰克不停的发抖,他可不像阿尔丰斯那样有内劲护身。阿尔丰斯不得不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布兰克身上,同时拉着他的手用热力帮助他驱寒,到最后,他干脆就直接挡在布兰克身前,让花瓣大小的暴雪直接打在自己身上。
那个火把早已经熄灭了,两个人就凭着阿尔丰斯的感觉一步一步艰难的在狂风中前进。
这里没有任何牛头人的活动踪迹。事实上。能在差不多零下二三十度的低温下存活的生物并不多见,就算牛头们身上的毛再多,皮再厚,也不能在这种严寒下生存。酸液、飞标、魔法这些陷阱都能想办法破解,残酷的天然环境却就不是所有人都能突破得了的。
阿尔丰斯几乎成了半个雪人,落在身上的雪花还来不及消融马上就又添上新的一层,内息的防护收缩到皮肤上,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供应和消耗维持在平衡状态。他不停擦拭着鼻孔,每隔半分钟体内呼出的热气就会形成冰柱将呼吸道堵塞起来。狂风骤气,无比恶劣的条件下,他终于拉着布兰克穿越了整条通道。
听起来,这是一个四面空旷的地带,寒风没有通道里那么凛冽,但彻骨的冰冷寒气能将人的鼻子和耳朵冻得比石头还硬。
“碎壳,出来!找出那头白龙所处的位置。”在这片没有任何光线的地域里,阿尔丰斯不得不让碎壳出来作为眼睛,夜影这种不死生物受环境的影响可以忽略不计。
“注意,它就在我们身边。”布兰克低声说了一句。
阿尔丰斯手上一轻,布兰克的手变成了一个动物的前爪,毛茸茸的摸起来很舒服,只是锋利的爪尖让阿尔丰斯肯定他不会变成了一只小松鼠。武器和铠甲都掉到了地上,这些不能跟着身体变形的东西已经失去了本来的作用。
一声尖锐的狼嚎从布兰克站立的地方传来。他直到确定进入敌人的范围内才以野兽的状态进入战斗,变身太早则会受到持久性的影响。
头顶的岩石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刚从袋里飞出来的碎壳马上就和敌人交上了手。
白龙竟然贴在头顶进行伏击。
“不知道是好运还是倒霉,我们遇上了一头上古白龙!幸好我的这种同类智慧不算太高,稍微吓一下它就会夹着尾巴逃走,最大的麻烦就是现在我们是在它的地盘上”,囚龙棒里的黑龙也在思考着解决方法,“要么将它诱离风雪区域,要么用火焰对付它。”
布兰克能用法术吗?就算能,那种程度的火焰恐怕还没离手就已经熄掉了。碎壳在干什么?这头龙又不是教廷养的,怎么不直接用神力做掉它?阿尔丰斯在思考对策的同时从风声中捕捉到白龙的具体方位,身体一跃而起,对准它的喉头一拳冲天击上。
风声响起,一股劲风劈面击下。阿尔丰斯反腕托上,手心触到一种极度寒冷的厚鳞,上跃的势头顿时被下击的力量阻止,身体直落而下,他接触到的是龙尾的扫击。双方都属于试探性质,也没用上多大的力量。
白龙的气息被寒风和鳞甲所掩盖,而暴风雪又直接限制了阿尔丰斯的气息感应范围,只有接近到白龙身边或者被它攻击才会发现它的动作,阿尔丰斯处于绝对的劣势中,在别人的地盘宣战确实不是什么好的做法。
“让到一边,你的盲感比不上龙族。主人也不会将力量借给我们,他不想和角魔为敌。”碎壳沉声说道,“干掉它,只能凭实力解决。”
最低的机率还是被他们碰上了,这头上古白龙果真是被牛头人供养着的。既然它是守卫,那它看守着的东西肯定在牛头人的心目具有无可替代的地位,而这些则佐证了牛头牧师的存在,更有可能就藏身在这个洞里。
“布兰克,你猜对了,这里有一个神龛,这条龙只是在负责守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阿尔丰斯当机立断的做出决定,碎壳的话让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但是,往哪跑?上面?后边?或者直接就往前冲?现在应该是离地面四十到五十尺的地下,头顶虽然是厚岩层,但距离地面也最近。
“我拖住它,你先走。”碎壳的声音传来,他明白了阿尔丰斯的意图。
“你的梦魇呢?”阿尔丰斯伸手进袋,里面空空如也。
“我已经叫它过来了,可能主人又让它回去了。”
这个发猪瘟的奈落!连最后一道保险都不留给自己。阿尔丰斯骂了一句,身体再次跃起,远离碎壳和白龙的战斗区域,一拳捅在头顶的岩石上。
普通的岩石哪里抵受得了阿尔丰斯的重拳,震裂声中,十几块巨大的岩石掉了下来,阿尔丰斯比碎岩稍微落早了一步,一把夹起已经变身的布兰克第三次跃起,直接在下落的碎岩中飞身穿过。拳头跟着击出,感觉头顶的岩层被凿出了一个二十来三十尺的圆型大凹面,再有两拳,他就能逃出去了。
阿尔丰斯一脚蹬入凹面的石壁,第三拳正准备发出,下面传来一把沉闷的吼声,“好朋友既然来了,就想这么空手而回?起码喝个够瘾再走也不迟,免得我们这些角魔教派被人说不懂待客的礼貌。”
寒风风头一变,不再往外吹,改成向上直压。风雪混杂着一阵尖锐的破空声,目标直指阿尔丰斯处身的凹孔,这应该是冰锥兵刺一类的攻击破坏型魔法。
今天还真是倒霉透顶,该来的还是来了。幸好已经打出两拳,慢上一步的话估计也用不着再出去。现在不能再作任何逗留,挡开来自下方的袭击很简单,不过这一拳的威力也会相应减弱。阿尔丰斯一低头,张口咬住狼吻突出的锐利犬牙,人身上的各个部位以牙的力量最大,他就以自己的牙齿吊住布兰克的身体。
阿尔丰斯抽出囚龙棒反手挑开三条冰刺,同时和黑龙进行感应,“对他的思想进行侦测!”现在就是要抢时间,无论是什么方法。只要能拖延对方的动作就行。
噼哩啪啦一阵乱响,在寒风和十几枚冰刺的协力撞击下,松动的岩石纷纷跌落。
第三拳终于击出,阿尔丰斯不敢使用渗透劲进行破壁,那只会让身体处于极度虚弱状态,碎壳和白龙缠在一起,也分不出身来照顾他。壁顶还剩十多尺的厚度,只差最后一拳就能出去了。
下面一声长笑,“就凭这种东西还想和玩,还嫩了点。你已经打出三拳,要是最后一拳让你打出去,算我无能。”
“侦测无效,下面的家伙躲了过去。”黑龙终于开始慌张起来,它很清楚同类中极老青铜龙类法术的能力,能避开这种侦测以及那些冰刺威力的敌人在能力上相当一个半神。
阿尔丰斯不去理会对方的说话,第四拳照样击出,他别无选择,也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