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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却没有睁开眼睛,他停下手里的动作,让她靠在洞壁上。
“只要你告诉我出去的路,这里的东西我一件都不会拿走。”阿尔丰斯明知她不会相信自己,但还是把话放出去,“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等到你的能力完全恢复。”他这样说无非是想让朱迪思安心,反正也没有其它办法,索性显得大方点。
“您的保证让我十分怀疑。”朱迪思淡淡说道。
“出不去我也是死路一条,只是先死和后死的区别而已。如果您对我还心怀怨恨的话,力量恢复后不妨亲自报复,我绝不还手。”
“想不到您是如此怕死。那就请给我一个放您出去的理由。”美女终于睁开眼,眸子里尽是嘲弄的笑意。
“第一,我很年轻,今年才十六岁,还没到该死的年龄;第二,像我这种人,如果放我出去,对您有很大的帮助;第三……”阿尔丰斯满脸肃然的数着自己的好处,诚恳的态度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正在相亲。
他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被银铃般的笑声打断:“看得出来,您真的是一个非常有用的人。不过,能不能让我看看从你那里可以得到什么样的实惠?”
阿尔丰斯咕噜一声,咽了咽口水,还好,她没有直接拒绝,路还没封死。
“我可以为您去做任何事,”他开出了自己的价码,紧接着又补上一句“当然了,是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那好,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把我一起带出去。”湛蓝的眼眸闪出几丝希望。
“请原谅我的愚钝,您的意思是……您不能自己走出去?”阿尔丰斯从她的话里听出了蹊跷,试探性的猜测着。
朱迪思点点头,朝那几副金棺一指,“帕夏家族的人把我困在这里,还封印了大部分力量。就算把手上的戒指摘下来,还是不能离开这个墓穴。而且,刚才我使用了重生术,魔法能已经所剩无几。实话告诉你,这里根本没有通道可以直接出去。”
阿尔丰斯眨了眨眼睛,心里却懵然不解,既然没有通道可以进出,这个古墓是怎么建成的?他们又是怎么进来的?这些问题都超出了普通人的理解范畴。
“帕夏家族的人可以使用穿墙术来到这里。你进来的那条通道本来是给那些贪图钱财的人准备的陷阱,外面那些不死仆从会把企图发掘这个古墓的人吞个尸骨不剩。”
阿尔丰斯冲口而出:“你是法师?”但他随即明白过来,祭司和牧师本来就是法师的最佳人选,他们可以在神那里直接获得到力量,省略掉了很多对正常人来说必要的储能过程。
朱迪思没出声以示默认。
“帕夏?是个怎么的家族?以前怎么从未听人说过?”阿尔丰斯低下头,自言自语的说着。
“你很快就会知道。这里只有易卜拉欣·;帕夏的房间适合施法,那里的石壁最薄。”她平静的望着少年,“你可能不会怕他,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会比较幸福。”
“我感觉自己已经够幸福了,”阿尔丰斯向她伸出手,“如果能重获自由,我会感觉比现在幸福上一百倍,不,一万倍。”
朱迪思笑笑,伸出手臂搭在阿尔丰斯的手掌上,让他过足了绅士的瘾。 但她的身体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刚走了几步便甩开阿尔丰斯的馋扶,步伐缓慢且幽雅的走到其中一个装满财宝的箱前,一伸手拨去上面铺着的华丽饰品,动作是那么的自然流畅,雍容华贵,没有半点矫揉造作,绝不是阿尔丰斯那种装出来的风度,只有接受过良好教养的人才有这种习惯。
阿尔丰斯向上挑了挑眉毛。朱迪思赤裸的背影上,婀娜的身段,一点也不像克里丝蒂娜那种充满爆发力量的肌肉,牛奶一样的色泽体现出一种弱质的感觉,让人忍不住从心底里涌出奋不顾身来保护她的冲动。他几乎入了迷,从没想过裸体的女人也会这么富有风情。
第二卷 陵墓 第七章 陷阱
朱迪思丝毫也不在意背后的注视,或者说在意也没办法,这里财宝虽然多,但却买不到一件普通的衣服。
她把手插入箱内拨弄了一下,头顶“咔啦”一声露出个碗大的暗洞,一件黑色的物体从上方徐徐降下。它的轮廓呈半圆型,下方有个一字型的握杆类似于把手。朱迪思伸手握在杆上用力往下一拉,靠近她左手边第二个宝箱在机关的叽叽转动声中逐渐移开,露出个长方型的洞口。
做为这些动作后朱迪思回过头笑吟吟的说道:“幸好你没有见财起意,这些宝箱里都暗藏毒针,除了这口以外,底部还设有黑莲花萃取液的毒雾,一碰就散,这是专为盗贼准备的礼物。”
阿尔丰斯暗自侥幸刚才没有花精力去找,压根就没去想笨重的箱底是一道隐藏的暗门,而且还是致命的,同时心底也打了个突——生前仇家越多的人就越喜欢在墓里设置机关,帕夏家族看来不是什么好货色。
“呵呵,上面那层陷阱的飞针用的是什么毒?”他的笑声颇不自然。
“那只是些巨型黄蜂针。进来的时候触发它们了?三波六百枚飞针都打不中你,运气真的不错。”朱迪思走到暗门旁,“先等一会,让里面的秽气散完再下去,那里没设通风口。”
阿尔丰斯额头顿时见汗,要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毒剂倒还省事,一下就过去了。他曾经亲眼看过一个异大陆来的吟游诗人,刚出城门就被人暗算,刺客用的就是这种小针。暗算在塔隆并不是希奇事,但令人惊叹的是,这个吟游诗人从遇刺到死亡整整花了七天时间,每到夜阑人静时总能听到城外撕心裂肺的哀嚎。他瞥了朱迪思一眼,这些坑人的勾当不会都是她弄的吧?不然怎会这么了解。
异样的眼神被朱迪思看在眼里,她动手扯掉身上剩余的布条,赤裸裸的胴体全部展现在阿尔丰斯面前——修长白晰的双腿,隐私处呈现出大沙漠的光泽和神秘,挺拔丰盈的胸口……无一不是男人梦寐以求的珍品,同时也是女人之间最大的嫉妒。神对她实在是太过宠爱,把完美全部都赏赐给了她。
阿尔丰斯虽然未经人事,但却是个正常男人,这一幕直看的他热血澎湃,喉头发干。
“我感觉有点冷。”朱迪思双臂互抱挡在胸前,只有受过严格训练的贵族才会做出如此标准的交叠姿势,但说的话简直就是在诱惑他犯罪。
“我却感觉有点热,这个你正好用得上。”阿尔丰斯艰难的把目光偏离开诱惑,脱下外袍向她甩了过去。
外袍很长,足以让她掩盖让正常男人垂涎三尺的部位。朱迪思却只把袍子松垮垮的披到肩上,笑了笑:“你应该是个正常男人,是不是有了意中人才这么努力克制?”
阿尔丰斯摇摇头,口不对心的回答:“我很欣赏如此完美的身体,但和您的智慧相比,它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小伙子,别岔开话题。”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有趣,眼睛里开始荡出几丝纯真的笑意。
她不去当妓女真是太可惜了,完全把握住了雄性的猎奇心理,表面纯真,骨子放荡的女人是男人的至爱。
“噢。不觉得有什么需要特别克制的,而且,我喜欢的女人不少。”阿尔丰斯撒了个谎,“只是现在时间和地点都不适合。”他知道当面拒绝一个女人会招来怎么样的后果,此时并不想在语言上去惹恼她。
女人,可以打可以骂,却不能损害她那脆弱的自尊。
“走吧,应该可以进去了。”朱迪思终于拉好外袍,遮掩住无限春光。
阿尔丰斯笑着点点头,换过新火把,跟在她身后走入洞口。现在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朱迪斯身上,结果怎样都认了。
这里的空气确实不通畅,火焰几乎是和人成一条直线,两旁全是人工修砌的的平整石块,上面画满了壁画,少数几个戴面具的人或坐或站,看来地位非常高,因为他们身边都围着一大群仆从。越往前走越倾斜,虽然身处地下,地面似乎很平整,脚下也没有磕磕碰碰的感觉,修整、绘画需要多少人力和时间阿尔丰斯计算不出来,他只知道建造这条地道的难度不亚于第二层的殿堂。
朱迪思的脚步嘎然而止。阿尔丰斯加快速度赶上去,正好看到她停在一道石墙前五码远的地方,正前方又是一扇石门。 她转回头望向阿尔丰斯,脸上原有的嘻笑风情荡然无存,“站着别动,不要靠近这里。”说完足尖往前一点,闪电般缩回。
又是触发陷阱,这回又换什么花样?阿尔丰斯懒洋洋的想着,他现在对墓穴的机关设置已经有点见怪不怪了,反正有她在,不必再去费心搜寻。
大概过了二十秒,上下左右四面的壁画都好像动了起来。阿尔丰斯揉了揉眼,这才看清楚不是画里的人物在动,它们的口、眼处的部分逐渐消失,无声无息的露出几十个大小不一的小洞。虽然有种错觉它们只是眨了一下眼或者张了张嘴,但阿尔丰斯可不认为这只是吓唬人的玩艺儿,他不禁暗道奇妙,要是这种时候再从这里传出人声,没准来到这里的盗墓贼会以为碰上什么怪物了。
破空声急剧响起,眼前掠过上百道黑影,阿尔丰斯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金属和石头的碰撞声就已经传入耳中,他稍微举高火把,让视野变得更开阔点,就这么一眨眼的时间,墙上已经钉满短矛和利箭,这些杀人利器直挺挺透入石壁,箭枝露在外面的羽部还在不停的颤动。显然这又是由强力机关发射,单凭人手发射未必会达到这样恐怖的效果。
阿尔丰斯倒抽一口凉气,上百枝杀人利器都是从画像露出的黑洞里射出来,眼部发出的是箭矢,口部发出的是短矛。刚才只要站在这五码范围内身手再好也是劫数难逃。
第二卷 陵墓 第八章 渐入佳境
阿尔丰斯看着这些足以洞穿三人身体的劲箭利矛,久久没有做声。
“在想什么?让我猜猜,你心里应该是在说这些东西是中看不中用的吧?”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在地道里回荡着。
阿尔丰斯笑笑:“这种距离,能够到达这里的人差不多都能避开,算不上厉害。”情况实际上就是这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