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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丰斯在第二重渗透劲发出之后,喉间的生命门猛烈的震动着全身的肌肉,竟然少了那种力竭的感觉,内息运行的地方慢慢涌出一股很微弱的力量来支持着整个身体,第三重力终于形成了。
第三重力不需要很重的内劲就能引起足够的震荡,将物体的内部构造震成粉末,第一重力抵抗,第二重力震动,第三重力粉碎,直接粉碎物体的整个架构,就像对阵冷山一样,第二重渗透劲已经将他的全身骨胳压至最大的承受极限,只要当时再加上第三重很小的力量,就能将骨头碾成粉碎。
青铜龙还不是半神,它在不及防备的情况下连第二重渗透劲都承受不起,脑骨马上碎裂,白色的脑浆混合着大量鲜血从破裂口急喷出来,将阿尔丰斯喷成一个大花面。它一张口,围观的众人眼前出现一阵花白,闪电自半空直向阿尔丰斯头上击落。
青铜龙不是海王波塞冬,虽然同为闪电,却没有那种刚劲威猛的凌人之势,十来天之前阿尔丰斯才刚领教过伟大神力的滋味,可即便这样,他也无法躲过去。人的速度始终不能和光速相比。
一只黑色的手臂突然挡在阿尔丰斯面前,替他架住了青铜龙含愤的最后反击。碎壳在青铜龙的喷吐之前已经预感到它的打击目标,及时出手,才避免了阿尔丰斯遭受雷霆轰顶的厄运。
“快!囚龙棒!“碎壳顾不得将直接暴露在阳光下的手臂缩回来,急忙喊道,体内的负能量在猛烈的阳光下急剧抵消,事实上现在他也没再插手的需要,重创下的青铜龙必死无疑。
“我要到龙神那里检举,将你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公之于众。”青铜龙在头盖骨碎裂的剧痛下终于脱离了扫荡的梦域,但它却只能厉声大吼,再也集中不起任何精力来反抗这个可怕的人类。
阿尔丰斯迅速抽出腰间的囚龙棒,从青铜龙的伤口捅了进去,只剩下一寸多的把手露在外边,轻轻摇了摇头:“检举?驳回!”
“缚魂术!”青铜龙的声音变低了很多,它在用最后一丝意志力和囚龙棒的吸力相抗。
“不,是囚龙棒!”阿尔丰斯摇了摇头。
轰然巨响中,青铜龙的身体像座小山一样倒在甲板上。灵魂已经被囚禁起来,它再也没能问出任何问题。船身已经恢复平衡,这是扫荡的身体,它想怎样就怎样,就算来个船底朝天的高难度动作也没问题。
阿尔丰斯看着一分钟前还在耀武扬威的尸体,暗呼侥幸。如果堂堂正正的战斗,恐怕只会成为当时对付黑龙的那种艰苦场面,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肯定笑到最后。青铜龙没有黑龙地那种后嗣亲代的羁绊,即使落败也有可能逃得一命。就算碎壳能够飞到天上,死亡之指也只能对极老龙造成重创效果,而且,青铜龙完全可以用比碎壳更快的速度逃出追捕区域。
最大的功劳,还得归功于扫荡,它为阿尔丰斯的突击赢得了宝贵之极的两秒钟时间。
四周的船上传来阵阵惊呼。至少有三千双眼睛亲眼目睹了阿尔丰斯单手屠龙的惊世骇俗。没有苦战,没有剧烈的搏斗场面,在他们看来,阿尔丰斯举手投足之间就干掉了一头真正的龙。
“知不知道它为什么会跟过来?”扫荡轻轻一笑,“在它死前的一刻我察看了它的沉层记忆,它接受了一个红衣大主教雇佣,对我们进行侦察监控,一个高贵的龙族竟为一箱不知所为的珠宝葬送了性命,如果可以,我藏起来的珍品中随便拿出一件,价值都超出那箱东西的的总和。”它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红衣大主教?那他可真是自取灭亡,从今晚开始,我让他永远都睡不着觉。”碎壳狞声笑着,这种事他干得轻松自在,那支老婆鬼部队可不是拿来看着玩的。
“现在还犯不着和教廷拼个你死我活。一个大主教不是我的目标,要动,就动教皇。”阿尔丰斯阴恻恻的一笑,“我们还没到背水一战的地步,教廷要地不过是我的承诺,并不想要我的命。我这条命,在他们看来还是非常宝贵的。教廷已经知道了我和碎壳的存在,唯一留在暗处的只有扫荡,千万要守住这个秘密。”
他们之间都是用感应交谈,其他人并不知道阿尔丰斯在发什么愣,还以为他在陶醉于这个勇者的光环之中不能自拔。
阿尔丰斯背后一紧,一个柔软的身体从背后将他牢牢抱实,一个温柔而火热的嘴唇在他面上轻轻吻着,兰希用自己的身体对爱人奉上无限的敬仰,“刚才还以为我们当中会有一半以上的人会因为这条龙倒下,迷一样的人啊,究竟你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阿尔丰斯回过头,一双星目正在深情的注视着自己,他低头在兰希的红唇上轻点一下,一只手肆意的在她那没有任何赘肉的柔软腰肢上来回移动,“我已经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下次过来的家伙不会这么容易对付了。”
“唔。急色鬼”,兰希毫不避忌当众和阿尔丰斯亲热,双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水色,她瞟了他一眼,“最好还是保持一下形象吧,别像卡尔他们,看到女人就像闻到鱼肉的腥味的谗猫一样,你看姐姐,她已经羞得不敢再往我们这边看了。”
阿尔丰斯看着凯瑟琳的背影,她正装着没事人一样看着围绕在龙尸旁边观看的士兵,被海风吹起的发稍下粉红的色调已经爬到了耳根,他很隐蔽的在兰希胸前轻轻抓了一把,偷笑着说:“幸好她没看到这个动作,不然肯定要逃回舱里了。”
兰希用那双如丝般的媚眼白了阿尔丰斯一眼,“你打算怎么处置这条龙?”说实话,她还是很喜欢和阿尔丰斯耍这样的花枪,只是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马上处理。
“拖不下去了,我马上和教廷谈判,既然这次能来一头龙,说不定下次就会过来一整个青铜龙家族。”阿尔丰斯收起调谑的神态,解开手脚上的负重环,身体好像已经感受不到重力的牵引,这得归功于刚解开的喉间生命门,他高声喊道:“谁能在三十秒之内将龙头砍下来,这个勇士将获得一百个金币的奖励。”
渗透劲能够将龙骨击碎,却不能将龙头整个斩下来,龙头阿尔丰斯另有用途。
士兵们齐声欢呼,抡起刀剑蜂拥而上,和金钱相比,斩下龙头更值得纪念终生。将龙头砍下来这个特别的荣耀,普通人一生中恐怕也只会在梦中出现,现在却有个机会唾手可得。
“今天就别去了吧,刚动用过一次渗透劲,你的身体承受不了。”韦伯听说阿尔丰斯要和教廷的人见面,皱了皱眉头,同样身为武僧,他知道阿尔丰斯现在是什么处境,虽然可以活动如常,但在两三个魔法时之内却再也凝集不起足够的内劲。
“我一定得去,谁也不能保证今晚会有什么家伙出现,现在我总算明白了,这件事不能拖”,阿尔丰斯摇摇头,坚持自己的意见。龙的飞行力很强,就算从几百里之外的地方起飞,追上船队也不在话下,而且这个种族的眼力极好,就算在天上也可以持续不断的将龙息喷到扫荡上来。
“这个险必须冒,不然我们就一直被他们压着打。”兰希低头沉思了一会,她赞成阿尔丰斯的意见,“再说他们也不能真正将你怎么样。在公,他们不敢挑战主神的神威,在私,他们也只是想让你回沙漠一趟。理由很简单,如果他们想动手,绝不会等到现在。”
阿尔丰斯不禁对这个前任圣女另眼相看,如果兰希的心不是那么野,他完全想把将她提为自己的第一副手。这种政治眼光除了布兰克整个军团中无人可及。兰希的手段却比布兰克狠多了,不过弱点也同样明显,这样的生活并不是她所向往的,而死神信徒一向缺乏为别人奉献的精神,阿尔丰斯并不想勉强她,这也是没有将兰希列入军籍的主要原因。
阿尔丰斯分开士兵的身体,从龙尸脑门中抽出囚龙棒。龙灵差不多完全融进去了,棒身增长到了近两尺,黑色的囚龙棒隐隐发出一层晶莹的青铜光泽,就像一把青黑色的铜铁合金短棒,本来椭圆形的棒头也变得稍微突出,形成一个锐角。
龙颈的地方布满坚固的龙鳞,普通刀剑砍上去不起一点作用。士兵们想先将鳞片录下,再砍断龙头,可他们用尽吃奶的力气也没能将一片那怕最薄地鳞给撬下来,手里的武器反而卷了刃。其中有几个人急急忙忙跑下舱去想将战斧拿上来,那东西砍起头来可比刀剑容易多了。
巴克利走过来,短弓外侧抵住龙喉,说道:“我来试试。”右手一拨弓弦,十多发空击箭同时打在龙颈上,左手同时发力,弓臂将龙的前半部分撑了起来,锋利的弓身逐渐没入厚鳞里,他一声大喝,臂弯回收,以加强力量,肩膀一缩一挺,借用身体的力量全力将短弓向上挥出,差不多半人高的龙头翻滚着跌到他脚下,颈部的创口喷出的一股腥红血液将十几名首当其冲的士兵身体染红。
“龙血,龙血!快来啊……”这些人在反应过来之后疯狂的将血液涂抹到自己身上,以便自己可以像传说中的那样成为无敌的勇士。
两百多个士兵同时在龙血中打滚争抢起来,就连倾洒在甲板上的残血都不放过,
“急什么,见者统统有份,拿桶来接着,别浪费了,记得也给其它船上的兄弟留一点。”奥帕高声呼喊着,它已经在士兵当中建立起了自己的威信,当了这么久实际上的副指挥官,它的命令在士兵心目中无疑也等同干阿尔丰斯亲口下令。
三四十个人马上飞奔着去寻找容器,别说桶,连锅碗盘勺都拿过了,杂七杂八的全堆满在甲板,就像一个路边卖东西的大地摊。
凯瑟琳和布兰克看着这些士兵的表现,两人面面相觑,说不出一句话。青铜龙的做法虽然不对,但它的确是以善良为出发点,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只能说它倒霉透顶了才会惹上阿尔丰斯这个煞星。没人规定被杀者一定得老老实实等着别人来杀,它既然想杀瘟疫和兰希,阿尔丰斯理所当然也能杀它。
其它船上的士兵即贪婪又羡慕的看着扫荡上的幸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