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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韦坚早就想来找李亨帮忙,不过碍于面子没过来,这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才过来。将圣旨摊开放在李亨的面前,韦坚就问:“姐夫,这寿王府的案子到了我京兆府,不合情理啊。”
李亨背靠椅子上,懒洋洋的道:“不合理,却是合情啊。”
韦坚问:“怎么说?”
李亨道:“案子明明白白根本不必审,父皇洞若观火,一个是太子长子,一个是他宠爱的十八子,一个要护储,一个要争储,兄弟打架而已。”
这些韦坚自然明白,问:“可是圣谕上明明白白,这是阴谋啊?”
李亨又是瞥了一眼韦坚,说:“可这是明喻,先公布于寿王府,再公开在你京兆府,天下皆知。”
韦坚不明,问:“那这更要查个明明白白,不然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李亨却是叹了口气说:“错啦,这是皇家的丑闻,父皇要查,交给李林甫,交给大理狱院,不会过夜就能查的清清楚楚。可父皇偏偏两发明喻,把案子交给你,这不明摆着父皇决不想这废立之争,闹得天下皆知。”
“那我该怎么办,姐夫,圣谕在此,不查不成,查又不能查个明白。”韦坚问。
李亨一指桌上的圣旨,说:“明白易,糊涂难。”李亨说的是雾里看花,一点都不明白,韦坚平日里只会贪污,那里懂得这些。
赶紧问:“姐夫,我可是你小舅子,一家子你就别跟我饶弯子啦。”
第337章 青环曲
李亨看都不看韦坚,无趣的说:“你呀,什么都不必做,自有那猴急的上蹿下跳的,帮你把事情做了。”
韦坚却是感觉这明显的是一个升官的机会,要是把握住这个机会,说不定就会龙颜大悦,到时候赏赐什么的必然少不了,说:“我的案子,我不会让别人来做。”
李亨不耐烦的说:“人家那是来帮你,人家来查清了,丑闻曝光,龙颜大怒,你能就可以推诿于人,查不清那正是圣意,可你既有圣谕得给父皇一个交代。”
韦坚听到这里,算是听明白了一点,问:“姐夫的意思这个案子不能牵涉皇家?”
李亨并不回答韦坚的问题,转而说:“我听说在寿王府搭建戏台的工匠并非一人。”
很明显,李亨的意思就是让韦坚找个人顶罪,把真正有罪的李静忠给放了。
韦坚自然听的出来,当下大喜问:“姐夫的意思得找个人顶罪。”
李亨转头藐视的看着韦坚说:“恐怕这就是父皇让你做的。”
一听李亨这样说,韦坚当即手一挥大度的说:“那我让吉温去审就是,但不能审出真凶得找个替死鬼。”这韦坚所说的吉温,正是京兆府的法曹,也就相当于韦坚的手下的秘书。
李亨却是大怒,一拍桌子道:“你怎么还不明白,自有人来帮你审,他们哪一个你都惹不起。”
好大喜功的韦坚这下也只有无奈的放弃了,他不说些什么,本想借着这件事步步高升,没想到到头来却是个祸事。不过这祸事对于韦坚来说也不碍大事,这京兆府审案自然不是府尹亲自去审,这府尹就好比是个京城的市长,而市长自然不会亲自审案,审案的一般都是最高法院的院长。
而这个最高法院,正是法曹衙门,而法曹正是韦坚口中的吉温。而韦坚弄个明白自然就是要示意吉温怎么去审,如若这吉温审的要是有个偏差,这关系的可是韦坚的名声,这府尹是韦坚,这他的属下要是犯错,这可是株连的,而且这道圣旨也是下给了韦坚。所以韦坚才过来这李亨问个明白,他不是皇家的人,弄不明白,但是这李亨那可是皇帝的儿子,对这事儿能不清楚,所以这一番解释就是给韦坚指明了道路。
韦坚依然不会自己去审,所以这案子到最后依然是落到了法曹吉温的头上。
……
这两天过的不舒心的不光是韦坚,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杨玉环。
杨玉环想救杨玄璬,李白也想帮杨玉环救杨玄璬,不过李白了解事情的原委之后也知道这救杨玄璬的不易,而且李白对于杨家当初不待见杨玉环甚为不满,认为根本就不应该救杨玄璬,不过看在杨玉环的坚持份儿上,他还是找到了青韵姑娘。
此时杨玉环和李白以及谢阿蛮就都又来到了青莲居,趁着青韵姑娘取钱的空隙,李白对杨玉环说:“玥儿,像这样一家人你为何要为他们操心啊。”
其实如若要是被抓走的是杨氏,或者是杨家其他三个女儿,杨玉环跟本就不屑于管这事情,但是这抓走的是杨玄璬,其实也只有杨玉环清楚,要不是杨玄璬护着她,这六年来她受的苦恐怕将会成几何的数字增长,不说别的。就是这离家出走,要不是每次杨玄璬都把她找回来,她早就被杨氏逐出家门了。
杨玉环说:“即是一家人我怎么能不操心呢。”
李白却是感觉有些不公,道:“他们那一家人怎么待你的,你自己说。”
杨玉环说:“可昨日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要是我养父真的死了,那个家就全完了。”
李白厉声道:“他那是恶有恶报。”
谢阿蛮却是看不过去,道:“你太过分了吧,我玥儿姐要救她干爹,就算杨家待我玥儿姐不好,总还算是给了我玥儿姐一个家。”
李白似乎对谢阿蛮也是很不满意,道:“你不知道就别乱说,好不好?”
谢阿蛮见李白竟然反驳,拍桌子道:“我乱说,这六年来你干什么去了,你关心过我玥儿姐吗?你问过她冷暖吗?就算杨家给了我玥儿姐一个狗窝,那也还是个窝,你呢?你给过她吗?我玥儿姐要是跟着你,那就是野狗跟着野狗。”
李白见谢阿蛮竟然这样说,当即也是拍桌子道:“你说什么?”
杨玉环也是责怪的叫道:“阿蛮。”
谢阿蛮也知道自己说的有点过了,但是依然是脸不红,气不粗的说:“我是话糙理不糙,这么多年我就想能有个窝,玥儿姐,要我说呀你还算是好命的,亲生父母死了还有个干爹干娘收留你,还有个家,就算是干爹干娘打你骂你,可还是一家人啊,打也是亲,骂也是爱。”
谢阿蛮越说越动容,紧随着说:“我做梦都想有个家,有个爹娘可以打我骂我,我就喊,爹,娘,别打了,女儿知道错啦,可是我立马就醒了。我,我连我爹娘长什么样儿我都没看清,我还得跟着散戏班子走山走水。玥儿姐,我就特想能有个爹娘可以打我,可以骂我。”
谢阿蛮越说越动容,最后都说出眼泪来了,似乎没有在杨家的时候同仇敌忾的要打杨氏的那种作风。而杨玉环也是抱住了谢阿蛮,道:“我知道你苦,比我苦。”
李白见两个女孩都是哭了,正色说:“是我错了。”
谢阿蛮却是调侃道:“呦,你李白也会认错啊,好难得哦。”
杨玉环也被谢阿蛮给逗乐了,破涕为笑说:“你这张嘴啊,你就不能省省吗?”
正说这青韵姑娘就带着一个下人过来了,下人手里拿着一个盒子,盒子的做工一般,下人把盒子放到桌子上之后就离开了。
青韵姑娘对李白说:“自从我接过这青莲居挣下的,都在这儿了啊。”说着就把盒子的盖子给打开了,里面满满的一盒的金币,金灿灿的让哭的稀里哗啦的谢阿蛮立马都是两眼放光,杨玉环却是冷眼看着这些金币,不知名的感到有些心酸。
李白也没看金币,跟青韵说:“让你破费了。”
青韵妩媚的一笑说:“你让我办的事儿我敢不办吗?”
谢阿蛮看到这钱,也是笑着打量了一下李白说:“原来你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啊,跟我还有点像,你对我玥儿姐好挺不错的。”
李白说:“不是我,是青韵。”显然这钱是青韵的钱。
杨玉环那种莫名的心酸从心底涌现出来,不知为何,此时他突然感觉这些钱自己不能要,仿佛这钱要是要了,她就要委身于青韵的下风了。如若要是这钱要是王一飞给她,或者是别人借给她,她肯定会嬉笑着答应的,但是偏偏却是互不相干的青韵。
杨玉环委身给青韵施礼说:“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青韵却是说:“别介,我可不敢受你的礼。”随即看着李白说:“我都是为了他。”显然,青韵这是在挑战杨玉环,用她的钱,用她的妩媚,用她的一切挑战李白对杨玉环所谓的‘情’?
杨玉环深吸了口气,稳定内心说:“可这份恩情过于贵重,我不能受,我先走了。”说着杨玉环就作势欲走,当然这并不是演戏,而是真的离开了。
李白赶紧上前拿着,把拿一盒金币放在杨玉环面前说:“这个你先拿着,先救急。”
杨玉环看了一眼李白,说:“我受不起,更还不起。”说完就离开了。
谢阿蛮干着急却也是没办法,推开李白的盒子就离开了。
李白傻眼了,看了看手里面的金币,又看了看离开的杨玉环,又转过身看了看青韵,他本想跟杨玉环一个惊喜,并没有告诉杨玉环来青莲居是来拿钱的,所以刚才谢阿蛮才会那样说他的,但是看到现在这一幕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青韵走了过来,说:“钱财乃身外之物,我并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青韵很漂亮,用形容词已经形容不了她的美,只能说她的身上散发这那种所有女人身上都有的媚态,但是这种媚态不是那种放荡的媚,而是那种能让人流连忘返,不惜舍掉一切的媚。
李白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道:“我懂。”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青韵看了看这桌上的酒菜,冷笑一下,自己给自己到了杯酒,饮下,在到,在饮……
……
渭河南岸的茅草屋是现在李白和谢阿蛮以及杨玉环唯一的避难所,李白不愿意去秦娥楼,杨玉环不愿意去青莲居,所以他们只好委身于此。
生活自然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杨玉环让李白卖来食材,以及生活必须的东西就做饭给李白以及谢阿蛮吃,至于青韵李白不提,杨玉环不想说些什么。
做家务对于杨玉环来说是家常便饭,六年来几乎杨家的每一顿饭都是杨玉环做了,当然也有杨玉环不在的时候,那么杨氏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