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四个男人面面相觑,空旷大路惊起几只雀鸟,似在笑世事无常、悲欢难分啊!
除了打死也不说在青楼碰上什么外,纭舟倒是要比平时更令他们省心一点,不过这也更令赵谦起疑,他曾经旁敲侧击一番,奈何纭舟似乎打定主意死活不说。
赵谦甚至狐疑的问道:“你不会是在青楼被什么人轻薄了吧?”毋须多言,赵谦会有这种想法,也是得益于纭舟平时没事乱幻想,尽讲些乱七八糟的言情定律,虽然他很怀疑什么样的男人能轻薄得了她,但是考虑到看见美男就走不动步的特征,也许是她调戏了男人也不一定。
纭舟脸色一黑,吐出一句:“被轻薄就好了……”赵谦沉默半晌,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比被轻薄更严重的事了,只好安慰道:
“不用心忧,就算你调戏男人我也不会在意的……”
柳香也唯恐天下不乱的插一句:“我也一样,你不用在意。”
……事后他们从纭舟咬牙切齿的举着巨石砸地面的举动来看,一致认为是比轻薄更严重的事,可惜本人打死也不说,他们自然也无从得知了。
这么赶紧赶慢的,大年三十的中午,他们终于再次到达河城,四年前从这里逃走,四年后,补建的那块城墙上明显有异的颜色,似乎在提醒他们四年前炎燃烧尽的绯色夜空。
奚南不想赵谦——现在该称云别——再临伤心地,纭舟本想答应,那个好字已到嘴边,耳边又响起赵谦的那句:“舟儿,你不能不够狠……”
把好字又吞了回去,她说道:“取道河城水路是最快,原路不改……”
奚南还想说什么,却被纭舟那句“这也正是他希望的”给堵了回去,果然她跟赵谦说行程时,他只是笑着说“当该如此”,那双妖异双瞳中却有一丝赞许。
河城败落了,原本熙熙攘攘的人流已经不见,路边仍有少许没有修复的破楼,有些地方就只剩下一片空地,残墟都已随岁月风霜消磨于虚华中,原本或者是江湖儿女豪情快意的地方,或者是寻常百姓喝茶听书的场所,都被死去的青黄杂草掩埋于下,再不复那热闹的场景。
河城,就象大病一场的戏子,脱下庄华美艳的戏服,只余下腊黄枯萎的老态,抽去了寻宝集,失去了赵家,只能以垂垂老态一步步无奈的向坟墓。
赵谦从进了城就反常的讲个不停,一会儿指着这家店说这是他小时候常来的茶肆,一会儿又说那边幢楼说是他最喜欢的食店,几人信步让马儿不紧不慢的走着,没多时就来到当年长矛择亲的小广场,往右,是往原先的赵府,往左,是往水路码头。
纭舟停下了脚步,等赵谦做出选择,他微微一笑,没有犹豫,轻提缰绳,马儿向着左边走去,他也闭上嘴巴,恢复成温文尔雅的样子。
纭舟叹了口气,男人就是男人,够狠,换作她,无论如何此时也会有一分踌躇,不会如此诀绝,这是她的优点,也是致命的缺点。
离了河城,一路向北,穿过三州七府,比水路快了半月,可怜的春节他们是在船上渡过,就着冬天的西北寒风,和船公一家人把酒问青天。
纭舟醉的一塌糊涂,抱着酒桶当话筒,大唱滚滚红尘,她的脑袋里估计也只记得这首现代的歌了,幸好醉的口齿不清,同样醉的不轻的船公一家也没在意歌词是什么,倒是唯一没醉倒的奚南脸色发青,待她醒酒后厉问是在哪里学来的这淫歌艳曲,最后以头痛如钟的她告饶认错才罢休。
赵谦更直接,剥夺了纭舟以后再喝酒的权力,深觉喝酒误事的她也决定以后不可再这样放纵,二哥天玉的事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诡异,奉天那儿必是步步惊心,处处为营,不可大意。
乘着在船上无所事事,活动范围有限,纭舟开始进一步融合体内两股分属不同阵营的内力,她所走的内功路子以阳刚炽烈为主,这在女子来说并不多见,赵谦原来的内力更是属于极霸道的范围,所以他的外貌才会显出一种“枯萎”的错觉,现下她最担心的是一旦融合透了,会不会她的脸也变的“枯萎”。
几人想了半天,最后还是赵谦否定了这种猜测,他的武功也要配合家传的战式,不然不会显示那种“效果”,纭舟听后半信半疑,终于还是抵不过免费内力的诱惑,决定试着融合。
让奚南护法,让柳香随时备好急救,纭舟盘膝坐于榻上,闭上眼平心静气,渐渐感觉体内一股大的真气从丹田游走在四筋八脉,而另一股内力被压在胸腹要穴,这是当初赵谦怕她一时不能接受自己不同路子的内力,特意牺牲了一部分功力形成保护膜,不然她可以获得更多的内力,只是一部分就如此庞大,可见赵谦当初全盛时期水平之高。
盘据在膻中的内力如糊般随着纭舟的意念而动,捻成线般的细般,纭舟尝试引导内力通过胸腹要穴,经中庭、鸠尾、巨阙、中脘、建里、水分、神阙、气海,直到纳入丹田,一切无佯,正当她惊喜的催动这股丝线纳入丹田,两股力量却猛的一触,那股丝线弹出丹田不受控制的乱窜,激的她腹中一痛,血气上翻,急忙断了冥想强行压制紊乱的气息,即使如此,也是脸色苍白,满头大汗。
柳香上前扶住纭舟,欲要把脉却被她阻止,调息一阵缓过来后,又试了几次,每次两股内力都如同油水不容,在真的呕出那么两三口鲜血后,再不敢妄自融合,不过把一股内力换到另一股倒是运用纯熟,只要两股内力不相撞。
舔着嘴边的鲜血,忍住喉间泛出来的腥味,纭舟接过柳香递来的水,咕哝一句:“真恶心,林黛玉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
四人里,赵谦算是最关心纭舟的,他的未来已与纭舟的未来融合,所以最为紧张也是自然,看到她平安无事,也就放下心来,同时也为她的功力停滞不前而烦恼,不过一时也找不到更好的方法,只好由她去了。
船一路顺风,乘着河上季风,向着奉天顺利前行中,纭舟无事转换体内两股真气,与奚南玩的不亦乐乎,天生怪力倒不是盖的,奚南累了,她还不累,再换司马,打的好好的,突然想到“走马灯般换男人”这句话,脑中一时想歪了,真气立刻不受控制乱窜,在空中的身形如秤陀般坠入河里,浪花一小朵激的其他四人大骇。
纭舟这人,估计这辈子都会在一个色字上吃亏!
待船家把纭舟捞上来,寒冬腊月湿透的她立刻钻进了船舱,是谁说有真气护体就不俱严寒的?是谁说衣服湿了运功一转就干了的?干是干了啊,可是温度也没了啊!水份蒸发是要带走温度的啊!
纭舟试了一小会儿,就觉得象裹了台冰箱在身上,急忙脱了衣服钻进被窝,身边没有个丫环这些私事都要自己来,等她包成一个包子后,赵谦敲门声适时响起,得到允许后才进来,这点他非常有自觉。
“没事吧?”
—捌— 凤汉凤汉,皇炎无二
更新时漏更了一篇,吐血……造成亲们看书不方便不好意思,所以直接三章奉上,三更,感谢各位亲的关心~~抱抱~
————————————————
纭舟拉拉身上的被子,翁声翁气的说道:“没事,啊——嚏!”
赵谦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把手中的姜汤递给她喝完,咕哝了一句:“就这还当皇炎……”
这个字已经是第二次出现在纭舟的听觉中,当然引起了她的注意,正好衣服没的换,乘机询问,赵谦惊讶的反问:“你不知道?你的先生都教了你什么?”
纭舟尴尬的糊弄过去,赵谦虽然好笑,也不再多问,开始解释:“凤姓是国姓你总知道吧?凤皇炎,第一代女帝啊!你居然不知道!?扫北齐踏南蛮收东岛的那个凤皇炎,游凤为尊,戏龙为轻的那个女帝啊,你居然不知道……唉……”
“等等等下,你等下,第一代女帝,以女为天不是古远就流传下来的吗?”
“谁跟你说的?应该是先有天道缺失,才开始确立女性为尊,而且也不是每个国家都确立这种制度。 //”
纭舟瞪圆了眼睛:“还有不采取这样制度的国家?”
“当然。”
“那……他们的女人也很少?”
“自然,这是天道,任何地方都一样。”
“那,他们怎么弄法……?”本来想问是不是性犯罪泛滥,想到强奸罪不算罪,这里也是好不哪里去。
赵谦诡异一笑,说道:“轮妻。”
“轮妻?”纭舟发觉她的想象力在往不妙的方向发展过去。
“贵族和皇族还是那样,多妻多妃,虽然有所收敛,但据我所知现在北巍的皇帝有七十三个嫔妃,但是平民们,则被国家划为一群,女子由国家供养管制,一群人会被分配一个妻子。”
纭舟抖了一下:“怎么共用?”
“排队。”赵谦冷笑着吐出这两个字,却益发让纭舟觉得寒冷。
“那要是生了孩子归谁?”
“无所谓归谁,反正男的是共用妻,女的是被共用。”纭舟拉紧身上的衣被,生怕被千里之外的可怖现实冻到,她现在心中存着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的感激,没有降生在那个北巍真是太幸福了。
“没有发生暴乱吗?他们这样……”
“当然有,可是又有什么暴乱能比的过国家之力?我们与他们之间断断续续发生了数次战争,目前虽然说缔结了盟约,但是谁知道一纸契约能维持到何日。”
“为什么发生战争?”
“抢女人。”赵谦淡然说出这三个字却让纭舟笑不出来,一想到自身会被抢去这种国家,她的嘴怎么也裂不开来,“当然别的也抢,事实上对天道补伤做的最好就是我国,女子的出生数量也逐年增多,社会也最为平稳,其次是南齐,最次是北巍。”
“南边的那个?他们又是采取的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