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在他的身后,纭舟把包成一个球状的天倩放到赵谦怀里,笑着逗她:“倩倩,这是爹爹哟,这是你地爹爹……”
赵谦生涩的把小东西抱在怀里,看她裂开没牙的嘴淌口水,从圆滚滚地身体上伸出的小手挥舞着,想要摸他的脸,把她抱近脸上,柔软的手指摸来摸去似乎在体会人的温度。
“不知道你小时候是不是也象这么顽皮,你娘亲带你肯定很是废神。”
纭舟一皱鼻子:“切,我小时候可乖了,哪象你,你娘肯定……”她猛的住了口,想起赵家那位豪爽的当家,她只与她见了两次,一次是长矛择亲,一次是赵家大祸临头,偷眼往赵谦脸上看去,虽是好象不在意般,却不知不觉望着天倩发呆。
她抱过女儿的动作惊醒了他,两人相对无语,她伸手放进他地掌心,轻轻摩梭着,直到她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要骗过领君,还要你跟我装作交恶……”
“我不是装……”赵谦地表情带着几分认真,几分装唬,“如果我说我不是装的呢?”
她眨了眨眼,漾开一个笑容,道:“即使你不是装地,我也会照我认定的路走下去。”
他长叹一声,不再提这些,只是与她聊着家里的事,加上不时捣乱的女儿,一家三口倒真是一派天伦之乐的景象,直到奚南唤了她离开,他才歇了下来,翻来覆去的却总是睡不着,胸口钝痛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米色的布面沾上几许殷红的鲜血,服侍的仆人在门外问着,他急忙敷衍过去,之后就瞪着床顶发呆,直到天蒙蒙亮时,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朦胧中听见远处传来吵闹的声音,赵谦差小仆去察看,回来后那半大男孩答道:“云爷,是那古爷的徒儿在闹腾。”
司马?
赵谦愕然。
—伍拾贰— 柳香的奋斗(5票加更)
在赵谦与失眠做搏斗时,纭舟正听着奚南述说围奸仙门那几千人的小战,虽说已尽量做到出其不意,但毕竟跟随领君的人不会是低手,他着实付出了代价才获得胜利,但听到妻子的道谢后,他的嘴角还是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任何男人,只要他是雄的,在雌性的赞美面前,都难免得意洋洋,除非雄性激素缺失。/
“昆仑那边传来消息,太清和玄真似乎非常惧怕领君去找他们报复,不仅急召唐冰回去,甚至希望我派兵进驻昆仑。”
纭舟冷笑一声:“派兵进驻昆仑?他们给了我们这么一个好借口,我们不用不是太可惜了吗?记得多派点好手,一定要护得我们的盟友周全啊。”
两人相视一笑,昆仑此举无疑于引狼入室,单人的力量在军队面前是多么可怜,如同螳螂挡车,虽说以信立意是为君之本,可是与太清玄真之流讲究信义,只是与虎谋皮。
“说起唐冰,舟儿你是从何时开始发现他的本意的?”
“第一次就发现古怪了。”纭舟回忆起那天晚上唐冰的眼神,“你觉得以他那样的绝顶杀手,会特地选你在的时候出手吗?挑选最薄弱的时候下手,连我都能到这个道理,如他那样冒冒失失的出手,就连我不会相信他是真的想来杀人。”
“所以,你牺牲了那两个护卫?”
纭舟以为奚南与她计较手下的人马生死,不由板起面孔,道:“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总得让领君相信唐冰的来意,如若不是他对玄祥下手,我也不会提前逼他出来。”
他也只是随口一问,听得她的抢白不由怔住。你尊她贵。他们都有各自的立场,爱情可以暂且掩去这些冲突,可是并不能永远遮掩,意识到这一点的他们同时不自然的别过头去,奚南轻咳了一声,道:“接下来你准备什么计划?”
纭舟刚想回答,蓦地听见门外传来吵闹,疑惑间出去一看。=〓3〓Z〓中〓文〓网〓…首…发=天暮和天钟正与一人拉拉扯扯,她端详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司马,去除了肥胖身材地他虽然挺起胸膛跨入美男子行列,可是那鹤立鸡群的感觉也消失无踪。
“怎么了?”
听到她喊声,天暮和天钟手下一松,司马乘机溜了出来,窜到她面前做出一付可怜相。道:“纭舟,你替我跟师父求求情吧,我想回仙门!”
都用了“回”字而不用“去”字啊……真是男大不中留!
纭舟一边在心中恶趣味的想着,一边问道:“你回仙门干什么?”
“当然是回去嫁给清儿啊。”司马烦燥的答道。“本是约好来送个信就走,结果这么一耽搁,眼瞅着半月都过去了。清儿肯定要急坏了。纭舟,师父最疼你,你帮我这个忙,我以后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她挑了挑细眉,心想:你亏待我还少么?这次险此以为你又是来发花痴了,没想到从追求者直接升级为狗腿了,唉,情啊情。真是个收买人心的绝妙物!除此之外。这世上还真找不出可以让一个大男人甘愿执笔添妆的东西了!
男人,总是心太高。眼睛望着太远,翅膀飞的太快,纭舟有些恍惚地想到,如果她现在就这么收山,呆在这个平静的小村了此残生,是不是会活的更有意义?她的人生,是不是就此可以走下痛苦的舞台,过上安宁如溪的生活?
心中这么想着,嘴上就不自觉的问了出来:“奚南,如果我就呆在这儿了,你会不会愿意陪我?”
静待她回答的司马一愣,没想到听到这句风马牛不相及地话来,奚南同样怔了怔,反问道:“以前我不是曾跟你提过,你当时可是一口回绝我的啊。=〓3〓Z〓中〓文〓网〓…首…发=”
她甩甩头,把这个不合时宜的想法踢出脑袋,看向司马时嘻嘻一笑,道:“爹爹不许你走?”
司马苦着脸说道:“是啊,师父说如果我敢走就打断我的
“爹爹未必舍得,你可以走看看啊。”
想来古威对司马小时候一定很严厉,虽是眼中蠢蠢欲动,却只是不断摆着手,也不敢私奔逃了,看来一物降一物确实没错,胖男如何痴情,这世上到底还有让他怕地东西。
司马还在对纭舟软磨硬泡时,猛听得身后一把冰冷的声音:“你在这儿干什么?想走啊?又怕我打断你的腿?你不是痴情种子吗?那你可以用手爬去昆仑啊!”
古威语调含怒,眼中精光闪烁,再配上手指关节间不时咯嚓作响,显然对于司马地儿女情长十分不耐,原来精明能干的徒弟变成徒有外表的小白脸,也难怪他这作师父的觉得脸上无光。
司马见了古威如同耗子遇上猫,整个人立刻气势全无,缩成一团,太清这一把爱情的火,实在把这位大龄光棍烧的理智全无。
“师父!”大概是见着事情败露,司马再也不管那么多,双膝一软跪下叫道,“您就放徒儿回去吧!我实在挂念清儿,也不知道她这段时间过的好不好……啊!”
不等他神神叨叨的说完,古威已抄过随从递上地木棍,劈头盖脸地打了下去,虽是专捡着肉厚皮糙的地方打,但他本身已是高手,真气灌入棍身,直打地司马头破血流,却还不敢抱头鼠窜,硬挺着在那里挨揍,只盼着师父打够了,消了气能放他归去,纭舟看爹爹手法巧妙,想来没打算伤他,也就一旁看戏了。不想,打了过一柱香,古威仍是在气头上,手下越发打的重,纭舟正觉不妙时,司马猛的大叫一声,就此倒了下去全无声息,作师父被那声巨吼骇的愣住,缓过神来后扔了棍子丢下句“把这个没出息的看好了”,便回去院子里。
纭舟急忙吩咐下人叫来柳香医治,再叫人把司马抬进屋里头,烧火取了暖,刚才在外面她硬逼着内力在身体中转了数周,仍是觉得手指脚尖丝丝凉意钻进去,直到奚南握着她的手传来真气才感觉到暖和起来,更不用说司马跪在地上挨打了。
不一会儿柳香出现在门口,这些日子忙着照顾赵谦,他清减了几分,为那娇艳的容貌减去几分俗气,更添几许秀郁气质。
他看到昏迷不醒的司马,怒道:“这又是怎么了?你们就不能让我歇息一下吗?”嘴上虽这样说着,手底下却动作俐索的检查胖男的伤势,等听见纭舟讲明原委后,急忙闭上了嘴巴——古威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爹爹看来是气坏了……”
听到奚南同情的话,纭舟心有戚戚焉的道:“爹爹很少生气,不过每次一气就是大爆发啊,我小时候不想练武功逃家,被他抓回来狠狠刮了一顿,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可怕……”
红发男子听了笑道:“逃家?真象是你干的事。”“我在你心目中就这么没规矩?”她递上白眼一枚,引他发笑,接着又叹了口气,道,“司马看样子是要被棒打鸳鸯了,真可怜,喜欢谁不好喜欢那个家伙,又不是罗密欧与朱丽叶……”
“你还知道罗密欧与朱丽叶?”奚南惊讶的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个故事的?”
纭舟同样惊讶:“你知道罗密欧与朱丽叶?”
“是啊,父亲小时候跟我讲过这个故事,就是两个仇敌家族的年轻人相爱的故事嘛。”
她侧着头想了想问道:“那是谁写的这个故事?”
他耸了耸肩膀,完全不似凤汉男人般的斯文有礼,反而是那种潇洒豪气的西方人,说道:“不知,不过听说是个流浪艺人,自称从神那儿听说了许多故事,还有什么《荷兰史诗》、《十日谈》、《一千零一夜》等待,当然听的最多的就是《圣经》了。”
“那艺人,男的?”
奚南奇怪的应道:“是啊,怎么了?”
纭舟嘴角忍不住抽了几下——这些各个时期不同作家的名著,全归到一个人身上去,还是个流浪艺人,她忍不住又想着,会不会是哪个倒霉男人带着西方名著精选穿到这时代的欧洲去,还是说这个世界真诞生了一个天才中的天才,一人写出如此之多的绝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