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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让皱起眉头,越发觉得二人在瞒着自己什么,强笑道:“这是殿下的诏书,王大人自己看看吧。”
王德福接过,细细的看了一遍,随手递给了楚南,正色道:“那几册账本下官已经细细研究过,是为铁证,容不得合必升的人不认账。既然殿下给大人专断之权,我们正好可以放开手脚严查一番。”
楚南悄悄地看了梁让一眼,发现他眉头微皱,显然并不十分同意王德福的见解,低头看看那诏书,心中叹道,怕是梁御史和王德福所关注的不同。
果然,梁让委婉道:“王大人,殿下也要求我等要顾全大局,注意影响,我们也不能太过太过强硬,否则引起地方动荡,就是大罪。”
楚南见王德福还有说什么,上前一步抢先道:“我看不如这样,咱们先继续查着,抓小放大,总不能空手回京吧,那样会被戳脊梁骨的。”
王德福无奈,勉强点头道:“眼下这样做也好,我等辛苦十几个日夜得来的证据不能就这么放着发霉。”
梁让虽然也同意这方法,但是楚南、王德福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默契还是让梁让有些不舒服,借口自己身体不适退到后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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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让不同于楚南、王德福,原本就能直接给京城递折子,如今又被赋予了专断之权,权利自然是大了,但是日后万一出了差错也会第一个被拉出来当替罪羊,也容不得他不小心,更何况,京城皆知他张家女婿的名号,即便不能明着偏袒,心里如何说就不得而知了。
王德福听着楚南的开解,笑道:“这些东西老夫岂能看不透,只是家父从小就告诉我,,做官就像做豆腐,必须检出那些干瘪的、坏掉的,否则做出的豆腐味道就不对。”
楚南笑道:“原来王豆腐这名字就是这样来的,令尊话虽朴实无华,却也意味深长。”
王德福笑道:“老夫为官一生,眼看到了半年入土的年纪,若是还顾忌太多,到死了岂不是会十分遗憾?老夫既然决定改名为王豆腐,便是立志做一块清白的豆腐!”
楚南翻翻白眼,揶揄道:“不知道你家小仙女喜不喜欢豆腐,回去之后会不会把你切碎了吃掉!”
王德福老脸一红,坦然道:“不就是服软么?老夫这辈子一直让着她,再让她一回又如何?”
楚南没想到王德福真的就这么看得开,无奈道:“好了,别说小仙女了,说说这案子吧,前些日子见了一个人,让我…………”
这时王不悔进了门来,笑道:“让你春心大动么?”
楚南撇撇嘴,嘟囔道:“是个男的,在灵隐寺见到的,到现在还印象深刻而已。”
王不悔装作惊愕道:“难道…………?楚大人还真是“不忌荤腥”啊?“
楚南装在没听见王不悔的打趣,问道:“听说东海之上海盗丛生,不知道杭州附近海域毕竟有名气的有哪些?”
王不悔知道楚南的在转移话题,但还是老老实实解释道:“杭州是除颖州外,最繁华的港口,海盗着实不少,但是却没有独霸一方的团体,若是说比较有影响力的,便得说沙洲道上的那伙海盗了。”
王不悔想起什么,笑道:“这伙海盗奇怪的很,名气不大并不是做过多少狠辣的事情,甚至在杭州附近口碑甚好。”
王德福皱眉道:“海盗还有口碑好的?这是个什么说法?”
王不悔笑着解释道:“这伙海盗与其他靠劫船杀人越货的凶残之辈不同,他们极少对从杭州出去的海船下手,甚至有时会出手对付其他海盗,护送海船出海,当然,会收取很高的费用,这几年就是靠着这种另类的法子发展起来了。”
楚南笑着问道:“和张家关系如何?”
王不悔收起笑脸,轻声道:“附近的海盗虽多,但除非穷疯了,否则不会去劫张家的海船的,当然和张家关系不错。”
楚南随口问道:“哦,不知道这伙海盗的当家人是谁?”
王不悔有些奇怪楚南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回答道:“当家人诨号叫苏屠夫,却不是说他杀人如麻,而是因为人长得凶恶,外貌似屠户一般。”
楚南喃喃道:“苏屠么?这名字真的好熟悉啊。”
王不悔没有听清楚南的话,摆手道:“下官知道的都是道听途说的,听闻这附近的海盗早就被张明旌梳理了一遍,现在具体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楚南奇怪道:“他一个区区清河县令,凭什么去梳理数不清的海盗。就凭县衙那些只会狐假虎威的衙役?”
王不悔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道:“下官听说那张明旌风流倜傥,镇江总兵险些招他做女婿,打个幌子照应一下还是可能的。”
楚南恍然大悟,笑道:“这还是真是个妙人!,我很喜欢!”
王不悔装作没有站稳,摇摇晃晃道:“大人,你……你…………,张明旌可是个男人啊!”
楚南撇撇嘴,对王不悔没有丝毫攻击力的污蔑毫不在意。
这时,门外的侍卫送来一封信,说道:“楚大人,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一位故人邀请楚大人出游。”
王不悔看楚南打开新,调笑道:“莫非又是江家小姐邀请楚大人去游湖么?”
楚南打开新,只见上面写道:“灵隐寺与君初见,如若故友重逢,奈何匆忙之下未有机会深谈。今日特邀君往城东沧浪亭一游,把酒言欢,共赏美景,结为知己…………落款张盼君。”
王不悔咽口唾沫,迟疑道:“这…………这是…………那个灵隐寺的男人?”
楚南面无表情将信揉成一团,咬牙切齿道:“虽然他是个男人,虽然这信古怪又暧昧,但是,如果我说我确实不认识他,和他也没一丁点的关系,你信不信?”
第二十章装逼失败
楚南被那封莫名其妙的信搞的相当火大,若是熟人开这种玩笑还算是无伤大雅,但是一个只见过一次的陌生人就故意用那只阴阳怪气的语调写信,就是有些过火了,楚南带上唐斩,怒气冲冲的去赴会,打定主意,不管那人是什么来历,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杨琳惊讶的看着楚南,欣喜道:“姐夫,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楚南张张嘴,压下心里的火气,干笑道:“是啊,我听说你上这里来了,有些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杨琳喜滋滋的上前挽住楚南的胳膊,笑道:“姐夫真关心我呢,给你三次逛青楼的机会当奖励,三次之内我绝不向姐姐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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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满腔怒火硬生生的被突然出现的杨琳憋住,郁闷到五脏皆伤。对还不自知的杨琳皱眉道:“怎么了,最近不怕有人劫你了,还到处乱跑?”
杨琳发翻白眼,鄙夷道:“那些都是传奇小说中的情节,你也信啊?”
楚南无语,喃喃道:“难道是我记错了,我记得上次有人信以为真,还逼着我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啊。”
杨琳俏脸一红,撇嘴道:“那是以前,我现在早就不看那些传奇小说了,没意思的很!”
楚南长长的松口气,感觉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杨琳继续自顾自说道:“最近我被江姐姐的故事感动了,改看言情了,听说这里是杭州城情人幽会的好地方,是特意来学习观摩下的。”
楚南一个趔趄,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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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琳自然不是一个人来的,走了一会,楚南便看到了江凌和一群莺莺燕燕在朝着杨琳招手,杨琳回应了一下,笑道:“姐夫,一起过去吧,好多漂亮的富家小姐的,这机会可不多。”
楚南打量了杨琳一下,感觉这又是在给自己挖坑,果断的摇摇头道:“我不去了,你过去和她们一起玩吧,注意不要太张扬,要低调,但是也不要被人欺负了。”
杨琳翻翻白眼,撅嘴道:“不要老把我当小孩子,这些我都懂的。不过,你真不过去了?说实话我见好多人都对你很感兴趣呢?”
楚南挠挠头,小声道:“真的么?那我就过去打个招呼?”
杨琳咬牙切齿道:“果然,男人每一个好东西,无时无刻都有一颗拈花惹草的心,不过有我在,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哼!”
楚南满脸的黑线,果然是个坑,这次又被埋了,所幸没有真的过去,否则还不知道杨琳会怎么发飙呢。
楚南打发走了兀自忿忿不平的杨琳,打量这个传说中的情侣幽会的圣地。虽然名气很大,但是沧浪亭也只是个普通的小亭子,只不过建在一处矮崖之上,亭子下面便是一湖碧水,水并不深,岸边净是些奇形怪状的乱石,杨琳和江凌等人,挽起袖子,露出粉白的小臂,手上提着篮子捡些贝壳和小鱼,对于一直生长在北方的杨琳来说,这种事情是极有趣的。不远处,有些少女干脆偷偷脱去了鞋袜在水滩里嬉戏,不知道惹到多少书生少年眼馋不已。回头再看,是座低矮的小山,隐隐可见有些情侣在窃窃私语,楚南暗暗咒骂,两个男人约在这里见面,也真是够傻的。
楚南正等得不耐烦,那日所见粗豪魁梧的汉子走了过来,瓮声瓮气道:“你,对,就是你,老大让我来叫你。”
楚南眯起眼睛,冷声道:“要么他滚过来见我,要么我马上走人,绝没有第三条路!”
苏屠大怒,提起硕大的拳头就要打向楚南,唐斩毫不示弱迎上了上去,两声闷哼之后,各自退到一边。
这时一个清瘦的书生按住了苏屠的肩膀,本来杀气腾腾的魁梧大汉瞬间收敛了锋芒,退到那书生身后。
那书生打量着唐斩,笑道:“这位是哪里来的高手,怎么,现在世道变了,八品高手随处可见了么?”
唐斩强行压住翻涌额气血,看着对面若无其事的苏屠,低头退到楚南身后。
那书生见楚南表情淡淡,继续笑道:“楚兄随时带着这样一个高手,是在扶桑山受的伤还没好么?”
楚南脸色变冷,扶桑山一向是颖州的圣地,也是禁地,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