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南看着与北方风格差异很大的明月楼,一脸的期待,悄声对王不悔道:“王大人取了东西后,尽可以去找相熟的姑娘,我不会对别人说的。”
王不悔一脸黑线,重申道:“楚大人,是真的没有。”
楚南不去管他,径直去走在前面,进了门去不理会龟公和老鸨的客套,满是好奇的打量着这座号称杭州最好的青楼。
不同于京城的馨月楼的大气典雅,明月楼各处都透着一股子南方特有的水润气,别说没有馨月楼各处占地不小的雅舍,就是楼内摆设都很少看到大件。至于楼里的姑娘,也都是娇柔水嫩的模样,吴侬软语的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那老鸨眼色倒是不差,笑道:“公子这是第一次来吧。”
楚南回过头,看看顶多三十岁出头,风韵犹存的老鸨,笑道:“青楼不是第一次来,来这倒是第一次。”
老鸨眼神一亮,这种外地来的年轻公子却是最好宰的肥羊,有时候你宰的轻了或许他们还会生气呢。
老鸨刚要花言巧语一番,就看见王不悔擦着汗低声对楚南说了句什么,立马收起笑脸,翻着白眼道:“你怎么又来了?逛青楼没银子算什么?就算你是督察院的也不能包了姑娘不给银子啊。”
王不悔脸色有些难看,楚南笑道:“这话怎么说?王大人欠明月楼的钱?”
老鸨勉强还对楚南有些好脸色,挤出几丝笑容,说道:“这位王大人在明月楼包了位姑娘,却不给银子,您说这是什么到底?难不成就觉得我这平头百姓怕了你这督察院的大官不成?”
楚南回头看看怒气冲冲的王不悔,安抚道:“王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逛青楼给钱也算是天经地义了。”又问那老鸨道:“说吧,王大人欠了多少钱?”
那老鸨欢天喜地道:“也不多,就一千两上下的样子。”
楚南吃了一惊,说道:“什么姑娘这么贵?让京城馨月楼的红牌陪一晚也用不了一千两吧。”
老鸨见楚南一副对大名鼎鼎的馨月楼很熟悉的样子,知道不好糊弄,就模模糊糊道:“其实不到一千两的,只是王大人包了那姑娘很长时间,所以才要这么多。”
楚南吩咐道:“唐斩带钱没?给钱。”
唐斩为难道:“少爷,我就带了二百两,没带那么多。”
那老鸨眼疾手快,一把将唐斩手里的银票夺过去,瞄了一眼收起来,眉开眼笑道:“先付这么多,剩下的以后再付好了。”
王不悔低头走在前面,叹气道:“哎,楚大人自己去看吧,我就不多说了。”
楚南跟着王不悔上了楼去,一路上应付着那些搔首弄姿的姑娘,不时伸手摸上一把,惹得姑娘们笑骂声一片。
王不悔停在差不多是长廊最深处的一间屋子外,敲了敲门。楚南就听见里面有个清脆的声音传来“我都说了今天身体不舒服,不见客了。”
王不悔说道:“秦姑娘,是啊,都察院的王不悔。”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走出一个睡眼惺忪的女子,虽然谈不上倾国倾城,但身上兼具江南女子的婉约和北方女子的高挑,看起来很有韵味。或许是和王不悔相熟,那女子只是随便穿件衣服,胸前露出大片娇嫩的肌肤。
那女子瞥了楚南一眼,用手捏住衣领,掩盖住外泄的春光,皱眉道:“看什么看,也不怕瞎了你的狗眼。”
王不悔尴尬的对楚南笑笑,轻声对那女子讲解了楚南的来历。
那女子这才后退几步,请几人进来,口中还在碎碎的念着什么。
女子姓秦名凤,原先也是富户出身,只是后来秦父得罪了当时的清河县令张明旌,没过多长时间家里的生意就接二连三的出了岔子,最后秦父被以勾结海盗的罪名斩了,由此秦家算是彻底败落了,而秦凤阴差阳错之下也沦落到了明月楼辛苦度日。
楚南听着王不悔解释着秦凤的来历,看看一点也不在意的秦凤,叹道:“没想到秦姑娘还有这么一番辛酸往事。“
秦凤瞪了楚南一眼,说道:“你年纪也不比我大,说话却偏偏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真假。”
王不悔抓抓头发,无奈道:“秦姑娘,我放在这里的东西还在么?烦请你去拿来。”
看着秦凤趴到床上翻找着什么,楚南对王不悔笑道:“王大人将证物放在这里还真是出人意料,就看她的身世来历必然是恨张家入骨了。”
王不悔摇头道:“上次属下来查案的时候恰是秦家彻底没落之前,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秦姑娘,只是那时她还是个温婉贤淑的千金,现在……”
楚南看看还翘着屁股拱来拱去的秦凤,连忙回过头来,问道:“即便是家事没落了,也不至于沦落青楼吧?看她模样也不差,嫁个好人家总是可以的。”
秦凤翻出一个小箱子抱在怀中,恰巧听到楚南的话,翻着白眼道:“你道我不想嫁?张家家大业大,即便人家不在乎我这个小虾米,哪个敢冒着惹到张家的危险娶我?”
重重的将那箱子放在桌上,叹气道:“当时我弟弟要进京赶考,我这个做姐姐的又凑不出钱来,也只能这么办了。”说完又很骄傲的说道:“我弟弟学问很好的,这次进京一定会中的,到那时候我做的这一切也就值了。”
楚南心中一叹,笑道:“看日子这两天就要张榜了,秦姑娘就等着好消息吧。”
秦凤得意的笑笑,打开那个小箱子,大叫道:“啊,坏了,那些东西不见了。”
楚南吃了一惊,王不悔却是脸色都白了,上去赶紧将那箱子拿在手中。
秦凤翻翻白眼,不屑道:“我吓唬你们的,东西都还在的。”
王不悔讪讪的笑着退回座位上,楚南无奈的摇摇头,看着秦凤随手翻着箱子里一看便是大街货的首饰,最后拿出一本书和几个信封。
楚南伸手拿过来,随手翻了翻,发现是一本账本,很多名字都是楚南之前在督察院分发下来的卷宗里挂上号的。
秦凤指点道:“那个账本没有多大意义,那几封信才是重点。这里的几大家族哪家不和海盗有联系,而家父就是张家扶植的代言人,负责处理些见不得光的事务,那些信都是和张家几位主事人和海盗有来往的证据。”
楚南将那些东西交给身后的唐斩,吩咐他小心放好。
秦凤对这些毫不在意,问道:“东西也交给你们了,你们是马上走还是留下来玩?”
楚南笑道:“既然来了,岂能就这么走了?回去之后说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
秦凤欣喜道:“这样最好不过。”说完又扭扭捏捏的对楚南抛个媚眼,问道:“那楚大人就摘我的牌怎么样?我也是念过书的,比外面那些只会卖弄风骚的人好多了。”
楚南对此行的收获还算满意,一本正经道:“那不知道秦姑娘要价多少?我可没带多少钱。”
秦凤不管王不悔的眼色,飞速说道:“喝茶聊天一百两,过夜三千两,如果要把我带走,得付赎身银子三千加聘礼五千两,明码标价,童叟无欺,谢绝还价。”
第七章新思路
许多人在看到比自己更不幸更卑微的人时,总是乐意将讥讽鄙夷掩盖在悲悯的表情后面,毕竟怜悯同情这东西又不花钱,还能赢得名声。只是楚南看到被生活逼迫到毫不避讳的和一个陌生人就自己的身体清白讨价还价时,却有些悲哀,但是楚南不是圣人,最多能做的过是不去鄙夷,不去伤口上撒盐。
告别了有些失望的秦凤,楚南带着王不悔和唐斩回到住处,刚要和王不悔告别,王不悔犹豫一下还是说道:“大人,按规矩,这些证物应该由我带回去交给都察院的专人看管的。”
楚南伸手要过那些证物,却没有交给王不悔的打算,笑道:“王大人难道是信不过我?不要多想,难道你忘了,我可是奉圣名负责安全事宜的,当然也包括保管这些物证的。”
王不悔还有说什么,楚南却没有给他机会,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还不忘解释几句“反正在我这里又不会丢了,如果你们要用尽管朝我要就是。”
楚南坐在屋里,看着王不悔叹气离去,缓缓的拿出那本被秦凤认为毫无用处的账本,慢慢的皱起眉头。账本前半部分都是些琐碎的小账,涉及到的最大数目不过是几千两,后面几页却有些莫名其妙的数字,看起来也只能当做个由头,不可能当做定罪的铁证,只是楚南看着这些账目隐隐有些熟悉的感觉,所有才强硬的留了下来。
楚安在户部大放异彩,最突出的成就也就是革新了户部陈旧复杂的记账方法。当初楚南当做必学的知识,将后世例如复式记账的法子教给了楚月,而现在户部所谓的新式记账法也不过是楚安增添了些自己的想法后的变异种,但是就从手中这本账册里,楚南看到了那应该出现在户部的新式记账法的影子,户部是不是出了内鬼楚南并不关心,楚南是担心这案子中是否参杂着楚安甚至是楚家的影子。
楚南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找户部的王侍郎去,毕竟等老辣的王德福看出来和自己主动说出来,差别还是很大的。
王德福只是随手翻了翻那些信件,便开始认真的研究起那本账册来。
王德福沉思了一下,问道:“你的意思是这本帐是暗帐?”
楚南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想法委婉的说了出来。
王德福合上账本,点头道:“楚三公子那套方法看着极是简洁明了,但是户部大多时候还是遵循旧法,加上那新法学起来太过繁琐,在户部也就楚三公子和一些个年轻人会用,若是说这账用的记账手法和新法差不多,事情就有有些复杂了。”
楚南点头道:“户部的那法子我也是知道的,我也只是看着熟悉才过来说说。”
王德福看着楚南问道:“没想到你也懂那法子,楚家的人真是了不得啊。只是不知道除了户部的人和你,还有哪些人懂这些法子?”
楚南抿抿嘴唇,面无表情道:“月儿也是精通这些法子的。而且据我所知,这些年月儿操持着楚家老宅,也一直在用这法子对账记账,外人知道的可能应该不大。”
王德福听完没有说话,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