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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命人进宫去送信,一边悲剧的感叹,看来,自己这官…………是绝对当不下去了……………………………………………………………………………………………………………………………………
皇宫之中,恒亲王成亲王和王阳明、苏大学士四人正暗自庆幸,还好自己等人走得快,运气也好,要不然被外面那两队人堵在宫门外,必然是脱不了身了,就是眼下这幅略显狼狈的模样,也是够丢脸的了。
虽然四位都是绝对的实权大人物,但是两位最容易招惹皇帝猜忌的亲王、两位贫寒出身的大学士,能到了今天的地步,自然是有些门道,听到梁帝在会见贵客,也老老实实的站在寒风中等着召见,丝毫不敢因为事急缺了礼数。
等了好一会儿,才有那梁帝的近侍来召见。
四人随着那近侍朝御花园走去,迎面正碰上一定软轿,吱吱呀呀的被一大群人簇拥着台了出来。
正是那位绝色无双的瓦赛女王。
四人连忙退到一边让路,微微弯腰低头,毕竟瓦赛女王名义上可是和梁帝平起平坐的大人物。
瓦赛女王没有停轿见礼的意思,甚至连掀起帘子打招呼得意思也没有,小巧的轿子一也不停,吱呀呀的走远了。
四人心中都有些不舒服,却不好埋怨什么,相视苦笑,这位女王陛下的架子还真是够大啊。
梁帝可比瓦赛女王强大多了,架子自然也更大,坐在水榭里沉稳的喝着茶水,听恒亲王说起馨月楼的事情也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让人怀疑他有没有听进去。
恒亲王见梁帝云淡风轻的样子,知道自己刚刚表现的有些焦躁了,也慢慢的平静下来,不复刚刚着急忙慌的样子,说起馨月楼的事情语气也是放的很轻,到最后竟是都带着笑意,好似只是在和梁帝说着闲话。
梁帝满意的点头,捏起桌子上小小的茶杯,陶醉的喝了一口,好半天才叹口气说道:“唉,刚刚那位瓦赛女王和朕在这里喝了半天的茶……啧啧,真是天下少见的奇女子……若是个男儿身,那西北…………”
恒亲王平声静气的不敢说话,猜不透梁帝的用意,是真的对馨月楼的事情不在意还是有什么深意……瓦赛女王绝色倾城胸有丘壑也是大大的有名……这时候提到又是什么意思呢?
梁帝放下茶杯,不理会恒亲王皱眉沉思的模样,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刚刚瓦赛女王还提前了楚家的小子……呵呵,言语间还是很是亲近很是欣赏呢…………你们说,她是什么意思?”
四人不清楚梁帝的用意,听到楚南从瓦赛女王那里说到楚南,不敢贸然接话,只有王阳明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摇头不语。
梁帝敲敲石桌,突然抬起头问道:“你们说,西北重不重要?”
四人愕然,虽然在官场沉浮大半辈子,但是越是如此越是感觉圣心难测,更加不敢说话,只是摇头不语。
梁帝皱着眉头,沉声说道:“西北,是大梁的门户所在,更是有黄金商道,可直通万里之外,重要性甚至超过漠北”
不等四位深得圣眷的臣子反应过来,梁帝好似想通什么,哈哈大笑道:“其实,也没有多重要,就算大梁和整个西北翻脸为敌了,也是不值一提,一盘散沙而已,不足为虑”
恒亲王是四人之中地位最高也是最敢说话的一个,眼见梁帝已经说了这样明显前后矛盾的话,但是也不敢质疑,反而沉思了一会,暗暗明白过来,显然梁帝是真的不将馨月楼的事情放在心上,这便是天下第一人的底气所在,想到这里心中大定,上前一步轻声说道:“那陛下看……馨月楼的事情…………”
话还未说完,就听见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噪杂声,还有急促的鼓点,是禁军封宫门全程戒严的讯号,这对于太平已久的皇宫来说可是很久没遇到了。
一阵兵甲摩擦声,御花园的守卫猛然间加强了数倍,而幽灵一般的老太监也不知道何时到了御花园,慢吞吞的站在了梁帝身后。
成亲王猛然想起刚刚宫门外两旁人对峙的情形,知道事情终于闹大了,上前一步诺诺道:“陛下……是禁军封了宫门了”
这时,禁军大统领沉着脸大步迈了进来,单膝跪地沉声道:“陛下……宫外有乱民作乱,异域冲击宫门,请陛下退回大殿…………”
梁帝听到事情的详细情形,怒火大盛,却不是因为外面楚南一手挑拨起来的骚乱,而是恼怒禁军的小题大做,站起身来一脚将那禁军大统领踢倒,指着外面道:“滚一群废物…………”
骂了一会儿,犹自不解气,上前去又踹了一番,咬牙切齿道:“一群满脑子热血的太学生……一群墙头草外使……谁敢冲击朕的皇宫?哼如果真有哪个敢冲击宫门,朕还愿意对他另眼相看…………还封了宫门?还全城戒严?就因为这鸡毛蒜皮的事情?朕丢不起这个人”
大梁皇宫是天下守卫最森严的地方之一,但是自从梁帝即位,封宫门全城戒严也只有过两次
一次是二十年前沈家叛乱曾经攻打到宫门外,第二次是颍州扶桑山那位大宗师一剑削掉了城楼,被大梁的大宗师逼走……
禁军大统领脸色通红,只想着小心无大错,却没想到无意间触到了陛下的禁忌,一次失败的叛乱一次不成功的刺杀,一个谋反的心腹大将,一个恨不得生吃其肉的大宗师,绝对是梁帝心中永远的刺,连忙爬起来补救,小声说道:“那臣现在就去驱散了外面的人……”
梁帝冷哼一声,不置可否,想了想又皱眉道:“站住撤了戒严,此事,接下来,不需要你管”
不仅仅是那大统领,恒亲王等人也是愕然。
梁帝冷笑一声,低下头看着手中茶盏里的清澈的茶水,喃喃自语:“朕平生最恨臣子借势要挟朕既然楚家那小子不甘沉寂,要接机博取名声借民意自保……朕就成全他,今天的事情就任由他折腾…………若是他一力平息下去,万事好说……若是留下一个巨大的烂摊子……哼,当年沈石也是这般,朕既然敢拿下沈石……一个区区九品也算得了什么…………他,照沈石还差的远………”
第七十八章拥你入怀
皇宫外的小广场上已经彻底的乱成一团了。
京兆尹、城防军包括禁军都已经赶到了,倒是眼看着宫门前的情况,却是没有人敢贸然插手,相互之间互相推诿责任,想要怂恿鼓动其他人出去挡刀,自己好躲在后面见机行事。
太学一方是民意,外使一方却是事关国体和梁帝的颜面,两方都是绝对的猛兽,在局势未明朗之前,任谁也不敢胡乱插手。
不仅仅是官府衙门进退不能,就是大打出手的太学和外使两方也是骑虎难下。
太学生都是文弱书生,这时候也是靠了一腔热血才能稳住局势,但是时间长了却不免显露出后劲不足的弱项,看着占了上风,其实一直都在吃亏。
外使一方都是凶悍强壮的武士,其中不乏高手,虽然为了做戏扮成重伤的样子,但是也不是那些文弱书生所能比的。
只是对方人多势众,身后又有众多的大梁军队,无论如何外使一方是不敢下重手的,甚至强如黑山亲王也得压着手上的轻重,苦苦支撑,混乱之中,还不知道被谁在脚上的伤处踩了好多次,疼痛之余,更是憋屈的想要吐血。
就在这时,紧紧封闭着的宫门缓缓的打开,一辆华贵的马车慢慢的驶了出来,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这辆马车之上,争斗的双方也默契的慢慢分开,退到道路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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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的正门,平时是不轻易开启的,更别说眼下的情况。
任谁都能猜到,能在这时刻坐着马车从宫里出来的,必然是绝对的大人物。
要知道,如今有权在宫中骑马的也只有杨烈等寥寥几个老不死,坐着马车出宫的,也多是皇家的几位大人物
马车缓慢而平稳的朝前走着,马蹄踏在地面上发出清脆而有韵律的响声,听起来极是悦耳。
拉车的马儿很是神骏,通体赤红,无一丝杂色,马车也很是华贵宽敞,外面围着白纱,边角上还缀着银色的铃铛。
在许多大梁人看来,这样华贵的马车已经是绝对的逾制了,是该诛九族的大罪,但是既然马车能从皇宫中出来,马车的主人必然不会担心这个了。
外使一方站在宫门前正道的另一侧,和对面的太学生们对峙,见了这马车出来,却是有近半的人谦卑的以手抚胸,弯腰行礼。
黑山亲王神色复杂,不知道是羡慕还是愤恨,犹豫了一下,无奈的叹口气微微低下头行礼。
马车上的人根本没有回礼的意思,在静寂无声的宫门前不紧不慢的走着,将高傲霸道的风范显露无疑。
黑山亲王虽然暗暗恼怒,却不敢在这时刻挑衅马车的主人,一直低着头注视着马车从自己跟前慢慢走过。
太学一方和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在猜测着马车主人是何等的大人物……
其实也不难猜,有资格坐着马车从皇宫正门出来,让外使谦卑的行礼,除了久不出宫的梁帝,满京城符合这条件的实在没第二个了…………
外使一方也陷入了分裂,很快就分成两个团体,一方散漫的聚在一起,另一方却是聚在黑山亲王身边。
黑山亲王心头大恨。
果然墙头草是靠不住的,之前在四方馆还信誓旦旦,眼见着这辆马车出现了,却有近半的人心生了怯意,有意无意的和自己保持距离,自己刚刚聚成的小团体眨眼睛就面临着被分裂的危险,如何能忍下这口气,索性豁出去了,不如趁着这个场合把话挑开了说,众目睽睽之下之下,自己还不信马车的主人能当着众多外使的面不出头
黑山亲王上前一步,对着马车沉声说道:“女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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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马车里的正是美艳绝伦又心狠手辣的瓦